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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說了。”盛清音說道,在發言的過程中,她的視線沒有移開過盛父的眼睛,給了對方極大的壓迫感,逼得盛父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保鏢也很有眼色,見到盛清音一副想要長談的樣子後,很快就搬過來了兩把椅子,讓盛清音和沐柏可以坐下。

沐柏丟給了保鏢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和盛清音一起坐下,幫腔道:“如果我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似乎自稱是清音的父母?可是據我所知,清音的親生父母可不是你們兩個人。”

聽到沐柏的話後,盛父和盛母的視線一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兩人都是知情的,知道眼前的沐柏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還是和校門口一樣的原因,兩人並不敢對她怎麼樣。麵對沐柏的質問,他們也隻是緊閉著嘴不說話而已。

“阿龍,他們不願意說話,你有什麼建議嗎?”沐柏不滿意這樣的態度,很大聲地嘖了一聲。

“大小姐,如果他們不想說話的話,不如就讓我幫忙把舌頭給割了吧,這樣以後都不用說話了。”其中一個保鏢開口說道,隨後很是嚴謹地變出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往盛父在的位置走了一步。

“你要乾什麼!我可是你……”盛父有些害怕,要不是身後有沙發擋著了,他估計可以往後退七八米,和危險的匕首拉開足夠的距離。

“是我什麼?”沐柏問道。

盛父咽了咽口水,他不敢說什麼,隻能扯了扯盛母的衣袖,向她尋求幫助。

盛母抿著唇,醞釀一會後很快就紅了眼睛,兩眼淚汪汪地看著沐柏,“兒啊,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們才是你的親生父母!”

“等等?你們不是才說了自己是我的父母嗎?怎麼現在又亂認孩子了?”盛清音說道,她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因為小時候經曆而產生的畏懼和害怕,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粉碎。

沒辦法,現在的盛父和盛母看起來實在是太窩囊了,窩囊到盛清音很難生出什麼害怕的心理。而且他們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有許多可以拿捏自己的把柄了。

長大確實很好,很多小時候害怕的人和事,都不需要再害怕了。

盛父被噎了一下,他很想像以前一樣對盛清音非打即罵,但視線落在對方身上,看到她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和首飾後,他忽然開始害怕了。盛清音都有本事把他們扣在這裡了,會不會趁機報複他們?

想到自己之前乾的事情以後,盛父忍不住後怕起來。他們現在已經威脅不了盛清音了,她想要讀書並不需要兩人的允許,她的婚事自己也無權乾涉,連名字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你不認把你養大的爸媽了,我們自然要認回自己的親生孩子。”盛父說道,隨後帶著一絲討好看見了沐柏,“我們真的是你的親生父母,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的。”

“不需要。”沐柏說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爸媽。”

“就算你沒有跟在我們身邊長大,但你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我肚子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血脈親情不是你隨便否認就可以改變的。”盛母在一邊說道。

在盛母的觀念裡,孩子就是屬於父母的。沐柏是從她肚子裡蹦出來的,那她就應該無條件的聽從她的話,就算自己沒有把她養大,對方也是要孝順自己的哪一種。

沐柏沒有說話,她伸手握住了盛清音的手腕,用眼神告訴對方稍安勿躁。

“阿龍,有人說我是她肚子上的一塊肉變得,我很好奇,你可以幫忙滿足的我好奇心嗎?”沉默了一小會後,沐柏開口說道,“不用太多,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好像是七斤左右,就割七斤肉下來好了。”

“是,大小姐。”阿龍應道,隨後和另一個保鏢一起邁開腳步往前走,三兩下就製服了盛母 ,並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對準了盛母的肚子。

“你想要乾什麼,放開,快點放開我!”盛母急了,同時也開始害怕了。這個沐柏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啊,她都打起親情牌了,為什麼沐柏還要這樣對她,把她置之死地啊!

“大小姐,這人現在看起來有些瘦,肚子上可能割不出那麼多肉了。”阿龍說道。

沐柏眉梢微揚,“這樣啊,那就隻能讓你辛苦一點了,先把肚子上的肉割下來,如果不夠的話,就從腿上再割一點好了。”

說完後,沐柏又看了盛父一眼。自己的妻子都被保鏢控製起來了,他竟然可以做到無動於衷,隻是這樣呆呆地站在旁邊看著,也挺厲害的哈。

“好。”阿龍應道,作勢就用匕首在盛母的身上比劃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怎麼樣才可以滿足七斤肉。

“不是!你不是我們的孩子,你不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我和你沒有關係!我們沒有關係!”盛母急中生智,終於看透了沐柏的意思,大聲喊道,“我和你沒有關係,我和你身邊的這個人也沒有關係!我們隻有一個孩子,我們隻有一個在老家的孩子!”

沐柏舉起了手,示意保鏢先停下手裡的動作,“是嗎?你的孩子現在多大了?”

盛母臉色慘白,“十四歲了,已經十四歲了。”

“哦,他是不是在讀初三了,成績在轉學之後應該還算不錯吧?”沐柏說道,給了保鏢一個眼神,讓他們暫時鬆開了盛母。

盛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更嚇人了,“是,是的,不錯,還不錯。”

沐柏笑了一聲,視線落在了盛父身上,“你呢?你也是隻有一個孩子嗎?”

盛父神色有些恍惚,忍不住又看了盛清音一眼,發現對方眼裡連一絲害怕都沒有後,心中的恐懼一點點地開始加深。

變了,原來的可以任由自己打罵的盛清音已經變了,變成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了。

“是……我隻有一個孩子。”盛父再次避開了盛清音的視線,然後低下了頭,耷拉下了肩膀,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身上一點氣勢都不剩了。

“記住你們說的話,如果我再從你們的口裡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比如我是你親生孩子,清音是你養大的孩子什麼的,我就讓你們真的隻剩下一個孩子。”沐柏說道,聲音變得陰冷起來,“你們應該知道的,出意外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失足從高樓跌落,一不小心掉進河裡,或者是被躲避不及的貨車給撞到……”

沐柏的話還沒有說完,盛父和盛母的身體就開始忍不住發抖了,看向沐柏的眼神隻剩下恐懼。

“你們有在聽我說的話嗎?”沐柏問道,微微歪著頭,眼裡滿是冰冷又真實的殺意。

沐柏對身體的父母是真的沒有什麼感情,如果這樣嚇唬過後,他們依舊執迷不悟的話,她真的會動手,送他們一家人在地下團圓。

“聽,我們在聽的。”盛父唯唯諾諾。

“聽到了,我都聽到了。”盛母不敢大聲說話。

盛清音見狀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她的沐柏又在唬人了啊,這個架勢還真的很像一回事情啊,把兩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想到之前沐柏強撐著幫自己打跑在麵館附近的騷擾者以後,盛清音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用另一種手蓋住了沐柏的手,輕輕捏起了她的指關節。

沐柏眉梢微動,轉頭看向沐柏的時候,眼裡冰冷的殺意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溫柔和多出來的得意。一下就從想要殺人的猛禽變成了想要邀功的大狗狗。

“對了,你們收了多少錢?”沐柏突然問道。

盛父和盛母心裡一緊,看到近在咫尺的黑西裝保鏢和他們手裡的匕首後,老老實實地把報酬給說了出來。

雲澤原本是拿了兩百萬出來辦這件事情的,但是幾經轉手後,落在盛父和盛母的手裡就剩下一百萬了。不過就算是一百萬,在兩人看來也是巨款了,足夠他們鋌而走險。

“馬上把錢打到阿龍的賬戶裡。”沐柏說道,“什麼時候把錢給了,就什麼時候滾蛋吧。”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沐柏是不可能會讓兩人占便宜的,要不是考慮到把他們身上的錢壓榨乾淨了,可能會導致兩人狗急跳牆。沐柏還打算把沐爸爸給他們用來買斷關係的錢,也一並讓他們吐出來。

阿龍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想到了雇主之前叮囑,繼續板著一張臉,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報給了盛父。

盛父其實是非常不情願打錢的,但是散發著寒光的匕首確實太嚇人了,他不敢搞什麼小動作,隻能把錢轉出去。

收尾的事情被沐柏交給了兩個專業的保鏢,等到兩人從大門住宅內出來後,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雲澤。

雲澤早十多分鐘就已經到了,見到兩人出來後,很快就掛著一絲笑臉迎了上去。

“沐小姐,盛小姐,好久不見啊。”雲澤主動伸出了手。

沐柏嗯了一聲,虛虛握了一下就鬆開,“雲董是有什麼非常要緊的事情嗎?怎麼選擇這個時候來找我?”

“說來也慚愧,前幾天我喝多了酒,做了一點錯事,思來想去還是想要和兩位當麵道個歉。”雲澤說道,放下了他看得很重的麵子,“對不起。”

見到雲澤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後,沐柏臉上的表情也真誠了一些,“小事,我和清音說過了,那件事情就算過去了,隻要雲董以後不要醉酒誤事就行。”

剛剛把盛父盛母處理好的沐柏心情不錯,所以也樂得和雲澤說幾句話,讓他的麵子稍稍過得去一點。

雲澤見狀是徹底熄掉了和沐柏對著乾的想法了,因為他在麵對沐柏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到對方有什麼地方像是年輕人。也不說其他的,就拿剛剛幾句閒聊的話作比較好了,雲澤很少遇見可以這樣和他談笑自如的人,這有底氣的樣子,就算是沐爸爸也表現不出來。

這樣的人惹不起,比自己年輕的話,更加惹不起。

“雲董,再會。”沐柏上了車,留下簡單的一句告彆後,隻給對方留下了一點輕微的汽車尾氣。

畢竟是新能源車,比起其他純燃油的車子還是環保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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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車子開遠以後,盛清音開口說道,主動打開了之前買的汽水,放入吸管後遞到了沐柏的嘴邊。

沐柏叼著喝了兩口,視線依舊目視前方,“不辛苦,就是坐著騙了一會人而已。怎麼樣啊,我的演技是不是很不錯?”

盛清音點頭,把手收回來以後,咬了咬吸管,“非常不錯,表現得比上次還要逼真,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一點破綻都沒有!”

說完後,盛清音才用吸管喝了一口汽水,微微眯著眼睛,“我說過了,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人,這樣被嚇唬了一番後,他們肯定怕得要命,估計餘生都不敢搞事情 。”

而且沐柏還用他們最看重的命根子狠狠威脅了一番,按照兩人對兒子的寶貝程度,估計還會順帶教育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