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1 / 1)

樣子,就是因為害怕師無射,在為他開脫!

他不可置信看著花朝,不明白花朝怎會變得如此這般。她怎麼能與師無射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又這樣護著他,為他說話?她明明該是護著自己的!

好死不死,這時候師無射看向謝伏,又輕飄飄地刺激了他一句。

“你也聽到了,現在你相信,花朝有多麼喜愛我了吧?”

一句話,謝伏先是愣了下,這本是他今日來刺激師無射的話,但是現在師無射將這話化為了利刃,狠狠捅進謝伏心窩。

謝伏好容易恢複一點的理智,登時被捅成了蜂窩,“嗡”地一聲,再度炸了!

謝伏雙眸赤紅,提劍便再度朝著師無射刺過去。“你給我死!去死——”

花朝欲上前阻止,剛喊了一聲“謝伏!”,就見不遠處司刑殿的弟子到了。

花朝立刻調轉腳步,跑上前道:“代掌殿是嗎,是我傳的信,是我!快!快!就是他們,他們不聽勸阻在禁地鬥毆,損壞思過崖這等神聖地方的建築,還對同門下死手,殺得星月無光,快把他們都抓起來!關起來!”

“這種行為極其惡劣,真的不能姑息啊!”

一個也彆出來了,一對兒禍害!

花朝眼見著刑律殿弟子蜂擁而至,準備要撤,她得趕緊去催促花良明回家。

師無射太狠了,這個道侶她不敢要,她要找親爹撐腰!

這些個妖魔鬼怪,都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都像他們一樣,天下不大亂就怪了!

但是花朝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聽到刑律殿弟子之中傳來陣陣驚呼。

花朝回頭一看,謝伏手中長劍,直直穿過師無射前%e8%83%b8。

場麵短暫的凝固了一下,而後“轟”地一聲,再度炸了。

謝伏被司刑殿弟子按住拉開,一群司刑殿弟子都是師無射手下,見他受傷一個個爪子都麻了,吱哇亂叫個不停,連代掌殿也亂了陣腳。

唯有被眾人簇擁著的師無射,無知覺一般,不去管身上橫貫的長劍,邁步竟是要朝著花朝而來。

花朝的眼睛和師無射那雙在月色下清幽深暗的眸子一碰——撒腿就跑。

第18章 取血

花朝腳底抹油, 跑得比狗都快。

不是她心狠,剛才還九哥長九哥短,現在九哥中劍了卻不管。

而是以師無射的修為, 謝伏就算是徹底瘋魔原地自爆了, 他那連金丹都沒有結的內府,炸開也傷不到師無射分毫。

師無射就不應該中劍,還中了這麼誇張的穿%e8%83%b8劍,明顯是他又在坑謝伏。

花朝想起師無射說他不能再待在思過峰,要出去,見她父親花良明求親, 那他用什麼理由出來?

受重傷就行。

花朝一邊跑,一邊汗毛倒豎。

都是什麼怪物!

花朝方才隻看謝伏動起手用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師無射站著生生受了謝伏一劍, 這顯然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路子。

都是狠人, 花朝自覺她這等凡人,實在是遭不住。

她以為謝伏心眼就夠多, 夠嚇人了, 沒想到師無射比謝伏有過之無不及。

這樣的軟飯她可不敢吃, 趁著還沒結為道侶, 她得趕緊斬乾淨!

她真, 傻真的。

魔尊哎,禦霄帝君也束手無策的魔界之主, 她怎麼就能覺得他隻是人有點悶, 性子有點冷,羞澀起來還挺可愛的?

她前世今生, 看到的師無射隻有片麵而已, 師無射現在稍稍露出了一點真性情, 花朝就嚇得恨不能嘰哇亂叫了。

她幾百年真的白活了,白活了啊!

想想真的很悲哀,她看男人的眼光可真毒,有毒的毒。

花朝欲哭無淚,但是腦子不夠用能治嗎?

幸好她還有鴻博長老,還有花良明這個親爹,水月長老上輩子也顧她良多,花朝決定回去就選一件禮物給她送去!

男人真的靠不住啊,她得好好籠絡下門中長老們。

花朝腦子思路一換,頓時感覺渾身輕鬆。

但是算算時間,現在的妖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過個幾十年,妖族暴亂,人間滿目瘡痍、魔族分成了幾股到處作惡、鬼修肆虐、黃泉輪回崩盤……修真界人人自危的亂局,終究還是要來的。

她自己修為玩了命也就是個金丹,不光腦子治不了,資質也是致命傷!

上一世她修到金丹大圓滿用了四百多年,還是謝伏到處尋覓各種拓寬經脈的靈寶,再每隔一段時間給她靈力灌體灌出來的。

花朝那時候因為修為太弱了,被人看不起是常有的事情,尤其各族統一後,她這個區區金丹的禦霄帝後,有再多的慈悲之舉,在強者眼中也隻是“婦人之仁”。

後來她境界實在提不上去,謝伏為此也十分頭疼,甚至想過為她移魂奪舍進天生靈骨的女妖體內。

但謝伏提議一出,把花朝嚇得魂飛魄散,那時候那女妖正是謝伏的後宮一員,收服妖族很是居功至偉,還給謝伏生了兩個孩子。

孩子都是花朝看著生出來的,結果謝伏動了奪舍之念,把殺滅妖魂的妖物和陣盤都準備好了。

花朝苦勸之下,謝伏才打消了念頭,最後不再試圖給她強拔境界,反倒是開始著手給她煉製法器。

花朝想起上一世被謝伏煉製多次的鎮靈鐘。

那時謝伏遍尋稀世奇材,又招攬最好的煉器師,熔爐幾進幾出,鎮靈鐘最後出世,堪稱絕品。

花朝拿著鎮靈鐘,總算是把她壓不住的各族給鎮住了。

因為那時的絕品鎮靈鐘,鐘響一聲,能將元嬰境界修士神魂也震出裂紋,令元嬰震蕩哭泣。

但那時謝伏卻神神秘秘的同花朝說,鎮靈鐘效用絕不止於此。

花朝後來倒是從沒用過,不知道都具體還有什麼作用,不過花朝現在倒是無比想念那個絕品法器。

她現在要是法器在手,那她說不定能靠自己……

花朝想著想著就笑了。

靠個屁。

她上輩子好歹也是金丹修為,才能用那等絕品法器,這輩子她是個煉氣修為……要是催動法器,不用多,一下子,她就會被絕品鎮靈鐘抽成乾屍。

哎。

花朝繪製符文進入了飛流院。

“想得太美也是一種病啊。”花朝長籲短歎地鑽自己屋子裡,抱住躺在她床上的黑球就是一頓揉。

“怎麼辦啊!”

花朝滾了兩圈,發現黑球特彆的蔫。

花朝擺弄了它一會兒,摟著黑球道:“難道我還要走艱苦修煉的路子?”

黑球懨懨的,眼睛都不睜開,花朝親了親它的鼻子道:“怎麼了黑球,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

“哎,我可怎麼辦啊?”

未來最厲害的兩個人都是黑心腸的,不能碰,很多事情花朝根本想不出解法。

不過她前世到底也涉政了許久,雖然她腦子整體不行,但謝伏對她還算耐心,也教她許多。

因此花朝頭腦條理還算清晰,在不依仗未來最強者的情況下,她在思考自己怎麼才能擇出最優解。

她想到妖族和魔族或許可以拉攏的人,等天下亂起來她好歹還有個先知的作用,以及……她要設法保住自己父親的性命,示好一些未來活著可能會起到大作用的人。

花朝摟著和她一樣蔫巴巴的黑球,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時間本來也很晚了。

意識模糊的時候,花朝又想,去他娘的,走哪算哪吧。

她甚至根本不關心師無射怎樣,謝伏又會如何,那兩個命比茅坑的石頭還硬、比活王八還長的人,輪不到她關心。

花朝睡得還挺沉,然後她做了個夢。

這個夢她之前也做過,剛重生回來沒多久的時候,在山下陳乾鎮驅邪那時候,就做過一次。

離奇的是她在夢中是有自己意識的,她還記得她上次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和現在一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夢見自己被壓在自己的法器鎮靈鐘下麵,感覺身體要被什麼東西撐爆一樣。

花朝渾身臌脹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若有似無的龍%e5%90%9f。而後她在夢中抱住了一團柔軟無比的東西,好像是她的黑球。

緊接著花朝就驟然清醒過來!

她自床上驚坐起,後背火辣辣地疼,疼如骨髓的那種疼,疼的腦殼都要掀開的那種疼。

花朝“嗷嗷”叫著爬起來下地亂轉,卻根本避不開這種疼痛,她撐著手臂在床邊艱難站住,麵色肉眼可見地蒼白。

外麵不知何時已經天光大亮,刺目的陽光映在窗扇上,花朝支撐不住半跪在床邊上,汗如雨下。

後背上的疼痛不固定,但是重疊交錯直入肺腑神魂。

她早就已經清醒了,並且想明白了這是因為什麼!

謝伏在受刑!

該死的共感!

花朝哆哆嗦嗦根本站不起來,她伸手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竟然把謝伏刺傷師無射,一定會遭受刑律殿懲戒的事情給忘了!

“啊!”她忍不住叫出聲來,腦子都疼得不清醒了。

花朝兩輩子都沒遭過這種罪,疼得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直撓床板。

“啊啊啊!爹!娘哎……”

花朝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一眼手腕上麵的蓮花,黯淡無光。

她疼得這麼厲害,謝伏受的怕不是普通鞭刑,而是直打神魂的戒鞭。

師無射真狠啊……

花朝昏昏沉沉地想,他因為謝伏告狀,挨了一百皮肉鞭子,現在他算是徹底報複回來了。

花朝隻和謝伏共感,不會真的傷很重,她都痛苦的眼前重影,很顯然謝伏這一次得被人抽出半條命去。

師無射,真狠啊。

花朝昏死過去之前,隻有這個想法。

再醒過來的時候,花朝是被臉蛋上麵濕漉漉的舌頭%e8%88%94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她的小黑球在焦急地蹭她。

花朝很虛弱,麵色白得有點泛青。

後背上還在細細密密地疼,雖然沒有昨天那麼撕心裂肺了,但是一動也是猶如扒皮抽骨。

花朝艱難撐著手臂起身,然後欲哭無淚的捶了下床!

她真是吃夠了愛情的苦!

她絕對不再招惹師無射和謝伏這兩個“羅刹惡鬼”!

花朝哆哆嗦嗦起身,外麵天色已經重新黑了下來。

她撐著手臂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跌跌撞撞跑去了花良明的屋子。

花朝在架子上翻找,把儲物袋撐開,扔了一大堆傷藥進去,自己也吃了不少。還拿了幾個空瓶子。

身體有勁兒了,但後背還是疼。

有婢女聽到屋子裡有聲音了,才來敲門問花朝:“大小姐,要準備飯食嗎?”

花朝之前給這些婢女立的規矩,是她要睡到自然醒,也就是說她屋子裡麵沒有走動的聲音,不許婢女進來打擾。

因此她之前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