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在看霍劭,眼裡都是幸災樂禍。
濃濃的羞恥感,頓時席卷了霍劭。
同樣是表演了節目,其他人最起碼不用摘頭套啊……
隻有自己,薑歲非說要給睿睿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要他當場摘頭套。
既然是她要給驚喜,她怎麼不自己來……
當然,這話他隻敢想想,沒敢說。
他們的婚期將近,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這節骨眼,就算是讓他一個人同時扮演奧特曼和怪獸,他也得上。
努力壓抑著心裡的羞恥,霍劭穩步走到霍修睿麵前,蹲下來,衝他伸出了手:“睿睿,不認識爸爸了?”
霍修睿直勾勾看著他,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激動地撲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爸爸!”
“嗯。”看他這麼高興,霍劭覺得自己表演一次也值了。
睿睿又扭頭和薑歲說:“媽媽!你早就知道爸爸是奧特曼了對不對?”
薑歲清楚地看到霍劭的嘴角抽了抽,她自己則是憋笑彆得快岔氣了。
“咳,”她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我不知道啊,哇,我老公竟然是奧特曼,好厲害。”
睿睿哈哈大笑起來,撒開手,去和他的小夥伴們顯擺:“你們看到了吧!我爸爸是奧特曼,他一次能打五個怪獸!”
小孩們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的霍修睿,家長們則是噗噗笑個不停。
受不了這種羞恥,霍劭示意老師幫忙看著點睿睿,自己拉著薑歲去了沒人的角落。
湛藍天空下,樹蔭投下淺淺的陰涼。
薑歲邊用紙巾擦著他額頭的汗,邊聽他說:“盛妄要是知道他們傾儘一切培養的繼承人最喜歡的是奧特曼,估計要氣死。”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當時他們兩個離那場爆炸是最近的,霍劭的後背被嚴重炸傷,差一點就傷到脊椎了,薑歲現在想到還會後怕。
特警們救下了掉下來的睿睿,這孩子當時是昏過去了,沒看到當時的場麵,所以現在也沒有太大的陰影,還挺好。
蔣念和秦覃恒受了點輕傷,救他時還發生了點小插曲,好在最後兩人都脫困了。
至於盛妄,等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完,就會像盛薔一樣,得到最嚴厲的製裁。
薑歲放下紙巾,關切地問:“動了這麼久,你後背的傷沒事吧?”
“早就好了。”霍劭低頭,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發生爆炸的時候,他回想起了上輩子的一切,還有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他是追隨著薑歲的靈魂來的,和薑歲一樣,他穿的也是一本書。
這本書裡最大的反派叫霍修睿,一個暗夜帝王,手底下有五個得力乾將。
沒錯,就是睿睿和他的五個親舅舅。
自己這個父親在原劇情中,很早就被炮灰掉了。
他和薑歲兩個人的穿越,完全改變了兩本書的走向。睿睿和喬寒霆等人擺脫了反派的命運,他也擁有了薑歲。
隻是那幾個哥哥總是和他搶薑歲,讓他很吃味。
趁著他們不在,霍劭凝視這她的嬌顏,笑著問:“剛剛是我表現得好,還是你哥哥們表現得好?”
薑歲笑著說:“當然是你了。”
還不等霍劭高興,她繼續道:“你頭套都摘了,現在是小朋友心目中的大英雄,哈哈哈哈。”她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哇,我是聽了誰的話。”霍劭假裝咬牙切齒,捏了捏她腮邊的軟肉,因為癢,她直接笑倒在他懷裡了,被他順勢抱住。
薑歲仰頭,“誰讓你總是要和他們比,他們是我親哥哥。”
“我還是你親老公,”頓了頓,“兩輩子的那種。”
“上輩子我可沒和你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歡我。”
“遲鈍。”
“嗯?”
“我遲鈍。”他麻利地改口,磁性的聲線裡滿是深情,“如果我沒失去記憶就好了,第一次見你就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薑歲輕推他一下,“你想留,我還不願意呢。”
霍劭張開手,把她抱緊了些,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灰藍色的眸子裡是揉碎的星辰。
“好在兜兜轉轉,我們注定相愛。”
薑歲淺笑著,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e5%90%bb。
遠處,秦淩楓皺著眉頭,不滿地嘖了一聲:“還沒結婚就這樣呢,你們也不管管?”
喬琛夜也有點不爽,“證都領了,人家是合法夫妻,怎麼管?”
“大哥去把他們兩個分開。”秦淩楓攛掇喬寒霆。
“行,到時候我就說是你讓我去的。”喬寒霆冷笑,作勢要走。
秦嘯直接把他給拉住了:“你不怕她生氣啊?”
喬寒霆挑眉:“她敢?我是她大哥。”
秦嘯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惹薑歲生氣一次,哄了一年多才哄好。
喬寒霆果真也就是說說,沒真的去。
霍劭舍命救過薑歲,他們都看在眼中。最重要的是,薑歲也是真喜歡他。
他們如果不承認他,就不會冒著這麼高的溫度,來扮演什麼大怪獸了。
薑歲還說什麼,等以後他們有了孩子,需要扮怪獸的話,就讓霍劭上,真是把他們幾個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過他們幾個沒動,秦覃恒卻動了。
大家眼疾手快攔住他,壓低聲音問:“乾什麼?”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秦覃恒回答:“不是要拉開他們嗎,我去。”
“……你趕緊給我停下。”
秦覃恒注視著他們,幾秒鐘後,燦爛地笑起來。
“逗你們的,我沒想去。”
他本就長得俊美,如此一笑,更是光華奪目。
同時,幾個兄弟也放下心來了。之前他們總覺得和秦覃恒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薑歲是唯一能走進他心中的人。
從盛妄手中被救出後,這種隔閡被打破了,大家並不清楚為什麼,也沒問。
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
秦覃恒和其他兄弟離開前,遙遙看了薑歲一眼。
漂亮的女生和霍劭拉著手,甜蜜地說著什麼。
那隻手也拉過他,在他被盛妄困在黑暗地窖裡的時候。
多年以前,那個生下了他的女人也是這麼給他關在黑暗裡,不給飯吃,不給水喝,不和他講話。
一開始他還會怕得哭喊,後來好像所有的情緒都被剝離了身體,當他走出那個房間時,幾乎連笑都不會了。
隻有畫畫,才能牽動絲毫情緒。
就這麼封閉地過了多年,地窖門打開,灼熱的陽光傾瀉進來。
薑歲站在地窖外,一身血汙,黑眸明亮,朝他伸出了手。
她說:“哥,是我。”
他出了地窖,也打破了心裡的“地窖”。
滿足地轉過頭,他邊聽幾個兄弟們商量接親的時候要怎麼整霍劭,嘴角邊勾起了一抹弧度。
“有咱們五個人在,他想把薑歲接走是癡心妄想。”
“不過得提防著點他用睿睿這小子迷惑我們。”
“就怕咱們頂住了,薑歲頂不住,回去做做她思想工作。”
……
有他們,有薑歲。
往後餘生,都會像今日這樣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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