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多得的珍寶。
季言裕,這樣的你,怎麼會不讓人心動?
哪怕飛蛾撲火,這輩子,我也認了。
—
十二月底,接近元旦之時。
雜誌社公司年會,也如約而至。
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舞伴一起來。
桑宛下班回家後,旁敲側擊地問:“季言裕,一月四號那天,你有事嗎?”
男人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有個會議,不過不太重要。”
畢竟,老婆的事永遠在第一位!
當然,肯定不會耽誤重要的工作。
畢竟,還要努力賺錢,給老婆一個幸福的家。
季言裕感覺有些熱,又把領帶解了下來,領口處的性感微微凸起的喉結浮現,顯得極為蠱惑人心。
桑宛看得心尖猛的一跳,竭力讓自己移開視線,看著桌子上的菜,隻是不為了避免地,又落在了他正在盛飯的手上。
“沒什麼事,就是我們雜誌社有個年會,讓邀請舞伴去,你那天——”
有時間嗎?
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完,男人就立刻回答:“當然要去。”
語氣充滿著堅定和斬釘截鐵。
卻讓桑宛微微驚訝了一瞬:“我……還沒說完。”
“你要是有事的話,我自己去——”
“我老婆怎麼能自己去,嗯?”
他已經在想,那天如果沒有他,老婆又要吸引不少桃花了。
桑宛乾巴巴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找其他人——”
“你還想找彆的男人?”
季言裕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也是,我這個正室,指不定哪天就要讓位了呢。”
“畢竟,沒人疼沒人愛的。”
語氣極為幽怨,仿佛把一個被拋棄的丈夫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若不是知道這是假的,桑宛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渣女。
還在外邊有人的那種。
她立刻咽了咽口水,舉著手做發誓狀:“怎麼可能,你永遠都是正室!”
“也就是說還會有側室?”
桑宛:“絕對沒有!”
“你是唯一。”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頰悄悄紅了。
怎麼這麼像情話。
有點不好意思。
她眼神亂飄,低著腦袋,愣是不敢再跟他對視。
男人卻低笑一聲,嗓音磁沉醇厚,彎下`身,視線幾乎跟她平齊,唇角微微翹起來,頗有些春風得意地問:“桑宛,那麼喜歡我呀?”
是不是,快要能窺見天光了。
季言裕幾乎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狂喜,又警告自己,矜持一點。
彆嚇到她。
陡然聽到這句話,桑宛整顆心臟都一跳,差點以為他看透了什麼,就連手指都蜷縮起來緊握著。
人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容易膽怯。
爬山那晚準備表白,已經用儘了她那些天攢的勇氣。
如今,還要再攢一下。
至少不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久,桑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嗯,你是唯一的丈夫嘛,想想也是如今唯一養的喜歡的貓咪。”
加上想想,就顯得沒有那麼曖昧了。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下一瞬,卻落入了他溫熱堅硬的懷抱。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幾乎是低啞著嗓音問:“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嗎?”
“不會。”
這句話她說得格外篤定。
要麼跟季言裕在一起,共同到生命的終結。
要麼孤身一人,過一輩子。
她隻要季言裕。
季言裕像是心上突然放鬆了下來,腦袋半趴在她的肩膀上,“宛宛,我也是。”
這輩子,隻會有你。
要麼,就孤單到老,直到死去。
像是給彼此都安了一個定心藥劑,那份曖昧的喜歡即將要戳破最後一層薄薄的阻礙。
在靜謐此刻,與星河月光為伴,相擁著。
仿佛就是不可多得的浪漫。
“桑宛。”
男人低聲開口。
“嗯?”
“聽說女孩子逛街會很開心,明天公司沒事,我陪你一起去?”
商量的語氣,分外溫柔。
想讓你永遠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桑宛杏眸裡泛著細碎的光:“好啊。”
左唇邊的梨渦淺笑。
下一瞬。
第53章 星球
男人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梨渦處戳了一下。
眼睫輕輕抬起, 笑得散漫慵懶:“桑宛,你這個梨渦,我也想要。”
挺可愛的。
說著, 季言裕又樂此不疲地戳了一下, 比捏她的臉頰還要好玩。
“想偷走。”
小姑娘瞬間睜圓了眼睛,瞪著看他:“不準再戳了!”
什麼時候,這個沉穩矜貴的男人,變得這麼幼稚。
她故作凶巴巴的模樣, 卻像是一隻沒有爪子的奶貓似的,沒什麼攻擊力。
季言裕又占了一下便宜:“老婆不想讓我戳, 想讓哪個野男人戳?”
桑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他,猶如被妖怪附身了一般。
好半晌,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耍流氓。”
話音剛落, 她自己臉頰先有些紅了。
微微凹陷的梨渦處,還有他溫涼如玉的手指, 觸?感那麼明顯。
慢慢地,紅霞爬滿了整張臉。
“那我也給你戳一下?”
下一刻, 男人握著她柔嫩白皙的小手, 就覆上了自己的唇角。
炙熱的唇和微涼的手指,欲與冷的交織, 火與冰的纏綿, 像是一下子。
腦海裡那根弦斷了。
怎……怎麼回事。
明明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親昵。
可今晚還是克製不住的, 像是少女懷春情竇初開一樣,砰砰砰跳個不停。
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和話語, 卻讓她心尖顫得厲害。
大概, 她徹底地中了一種名為季言裕的毒。
無法自拔。
桑宛趁機在他唇角處往下按了按, 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才撇撇嘴:“你沒有酒窩,也沒有梨渦。”
像是不滿意的模樣。
“那戳一下心窩?”
“啊?”
她還怔愣著,迷茫的眼眸看著他,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下。
就被他握住手腕慢慢地,送到了心口的地方。
桑宛摸著他的心口,陡然間,仿佛聽到了他劇烈心跳的聲音。
灼熱而鮮活。
她沒抬頭,若是抬頭的話,大概一定能看見。
男人漆黑眼眸裡幾乎快要藏不住的深重愛意。
桑宛的手心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她幾乎幾秒後就立刻拿開了,臉上還有些熱意:“我……我先回去睡覺了。”
“有點困了。”
背影匆忙,像是落荒而逃。
季言裕卻看得出了神,忽而低笑出了聲。
害羞了麼?
桑宛,聽到了嗎?
這顆心,永遠隻為你劇烈跳動。
夜涼如水,銀白色的月光淡淡灑落而下,桑宛回房間後,心跳還沒恢複正常。
她打開電腦,又看了幾篇最新的投稿,把各種問題標注出來,又郵件回複之後,才稍微緩和。
上次回老家,把初中時候的舊物,也裝進了一個小箱子裡,一並帶了回來。
她悄悄地打開箱子的鎖,把那本封皮已經很破舊的雜誌拿了出來。
是當初高三那年,她給檀月的一篇投稿,過稿並刊登了。
那篇文章不知道被她翻了多少遍,甚至空白的地方,都寫滿了一個名字。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季言裕。
好像,有一點找回青春和暗戀的主題感覺了。
是猶如春天剛探出腦袋的芽兒,害羞又小心翼翼地藏匿著少女心事。
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不知是多少人的寫照。
—
次日,桑宛起了個大早,季言裕說,要陪她去逛街。
是兩人的約會嗎?
她在房間裡偷偷挑了好幾件衣服,最後選了一件學院風的襯衫和裙子,外麵套了一件奶藍色的毛衣開衫,短裙襯得雙腿筆直修長,又分外有校園感。
頭上戴了一個大蝴蝶結發卡,跟襯衫領口處的藍色蝴蝶結一個色係,格外相配。
最後又淺淺地畫了一個淡妝。
才走出房間。
隻是沒想到,像是心有靈犀似的。
季言裕今天也穿得格外年輕,白襯衫打了同色係的領結和休閒的黑褲子。
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住眉骨,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他的側顏上時,像是刹那間,回到了盛夏。
是意氣風發記憶裡少年,學長。
桑宛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這個稱呼:“季學長好呀。”
“今天穿得這麼帥。”
季言裕唇角微勾,眼底滿是驚豔。
他偷偷地換了一身年輕的衣服。
才不要被那些生意場上的人誤會,他是小姑娘的叔叔。
季言裕暗戳戳地想著。
“不能給我家宛宛丟臉。”
桑宛偷看了他好幾眼,最後才笑眼彎彎:“季先生就是披個麻袋,也是街上最好看的男生。”
畢竟這張臉,就足以大殺四方。
還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呢。
桑宛承認,這一刻,她的顏控屬性又暴露出來了。
L商場是北城最高檔的購物之地,它背後是季氏,很少有人知道。
裡麵幾乎包羅了各大知名品牌,一般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
甚至旗下幾個品牌的禮服,有時候女明星走紅毯,也會來借。
是整個北城經濟商業圈的中心所在。
桑宛剛一到大樓門口,就被這設施裝潢給震驚了,無一不是低調奢華,卻能窺見寸土寸金。
她悄悄地問:“這兒的衣服,我們能買得起嗎?”
季言裕卻輕笑了一聲,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肢,指著商場大樓,彎唇道:“這就是你老公的。”
確實隸屬於季氏。
桑宛:!
“你這麼有錢?”
“宛宛,你是不是對你老公的財力,了解得太少?”
主要是他太平易近人,也會燒火劈柴的,沒有架子,讓人聯想不到那種因為錢財分化的階層上去。
她眨了眨眼睛:“那我就是老板娘了?”
“嗯,任夫人挑選。”
桑宛:突然發現,自己嫁了個超級富豪老公怎麼辦?挺震驚的。
L商場淨資產這得多少個億。
她一百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
不過,驚訝隻是一瞬,桑宛很快平靜了下來,神情也沒什麼怯意,反而落落大方地跟在他旁邊。
大大小小的高檔服裝店都逛了個遍,季言裕幾乎成了她的專屬拎包人。
“去這家看看?”
桑宛視線被一條淺綠色的格子裙吸引了,拉著季言裕的胳膊就往那兒走。
剛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