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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把持不住也正常吧。”流景試圖為自己辯解。

舍迦險些昏厥過去:“正常嗎?三界之中,除了你還有誰敢對他那張臉見色起意?還任人宰割,你可真敢想啊!”

流景怕小兔子真氣暈過去,趕緊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他反悔了,我也能帶你離開幽冥宮。”

“那可是帝君!就算情毒入骨,也比你這識海七條大裂的人厲害吧?”舍迦一臉鬱悶。

“那可不一定,”流景將手裡的花生豆往天上一扔,又利落張嘴接住,“說不定我們現在半斤八兩呢。”

舍迦斜了她一眼:“怎麼可能。”

流景笑笑,拍了一下他的兔耳朵:“走,去後廚看看有什麼吃的。”

“首先這個時辰後廚不會做飯,再者您胡說八道被帝君罰的事,已經傳遍幽冥宮了,就算後廚有好吃的,也不會給你了。”舍迦鬱悶提醒。

流景沒當回事:“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唄。”

“……偷吃啊,”舍迦無奈了,“您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

嘴上這麼說,卻還是配合流景去了後廚。

而在他們溜進後廚的第一時間,先前的勁裝女子便出現在無妄閣裡。

“帝君,流景和舍迦去了後廚。”她低眉斂目道。

狸奴立刻看向非寂:“大半夜的去後廚做什麼,難不成是等不及要將消息傳出去了?”

剛睡下就被叫醒的非寂掃了女子一眼,女子立刻在虛空劃出畫布,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頓時出現在畫布上。

“這裡也沒有。”舍迦在灶台上翻找一圈,壓低聲音道。

“不急,再找找,總能找到的。”流景去了案板附近,亦是不停翻找。

“他們在找什麼?”狸奴眉頭緊皺。

下一瞬,就看到流景不知從哪翻出來一隻烤雞:“找到了!”

“我想吃個雞腿。”舍迦湊了過去。

狸奴:“……”

同樣的深夜,同樣的內容,狸奴已經不想看第二次,但又怕一不留神就會錯過什麼有用的信息,隻能強忍著煩躁盯著這倆人偷吃。

正看得認真時,旁邊的人突然起身,狸奴趕緊回神:“帝君,你去哪?”

“睡覺。”非寂麵無表情。

狸奴猶豫:“那卑職……”

“盯著。”

“……是。”狸奴隻好繼續盯。

後廚裡兩人吃飽喝足,還不忘將雞骨頭毀屍滅跡,確定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後,心滿意足地對視一眼。

“我沒騙你吧,這麼大個後廚總不能一點餘糧都沒有,都說不會白跑一趟了。”流景揉了揉鼓起的肚子,慢悠悠往外走。

舍迦連忙跟上:“仙……”

流景突然掃了他一眼。

舍迦一愣,及時將剩下那個字咽下去:“先、先等等,看看還有沒有彆的吃食,帶回去當明日的早膳。”

“等什麼等,彆貪心呀弟弟。”流景又看他一眼。

舍迦後背出了一層薄汗,勉強扯出一點笑意。

兩人回了小院,便各自安寢了。流景沒心沒肺,在床上翻滾兩圈便睡著了,舍迦卻是難以入眠,尤其是想到自己險些脫口而出的‘仙尊’二字,就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陷仙尊於萬劫不複之地了。

小兔子嚇到神魂不穩,勉強睡去後做了一宿惡夢,直到翌日天亮後驚醒,才勉強鬆一口氣。

正是清晨,萬籟俱寂。

他推開房門深吸幾口新鮮的露氣,這才去哐哐敲流景的房門。

流景鬱悶地扯過被子蓋住腦袋,下一瞬卻有隻手將被子扯開了。

“姐姐,該起床了。”舍迦細聲細氣。

流景無語:“怎麼進來的?”

“挖了個洞,”舍迦討好一笑,俊俏的小臉十分討喜,“您知道的,兔子就這點本事了。”

流景無奈坐了起來,與他對視片刻後摸摸鼻子:“放心吧,現在沒被監視。”

“姐姐,謹言慎行。”舍迦臉色一變。

流景注意到他眼下的黑青,樂了:“昨晚嚇得不輕啊。”

舍迦頓時苦了臉:“真沒被監視?”

“暫時沒有,”流景伸了伸懶腰,“畫布已經散了,監視的人也沒將神識探進院中,但之後就不一定了,我的嫌疑還未消,如今又知道了非寂的大秘密,他暫時沒殺我,估計是想引出什麼人。”

“什麼意思?”舍迦緊張地問。

流景看他一眼,問:“你可知給非寂下毒的人是誰?”

“……我一個雜役,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舍迦有些無語,但隨後又道,“不過整個冥域敢給帝君下毒的,估計也就隻有塵憂尊者了。”

“塵憂尊者?”流景眉頭微挑。

“就是非啟的母親,上一任帝後,”舍迦解釋,“帝君生母體弱多病,誕下帝君後不到一年便力竭而亡,塵憂尊者便將帝君帶在身邊養著,直到十年後生下非啟閻君,南府仙君前來道賀,順便為冥域皇族卜了一卦,結果卜出帝君有帝王之骨,塵憂尊者自那以後與帝君離心。”

“這個南府仙君怎麼四處害人,“流景嘖了一聲,“若無他這一卦,非寂幼時便不必吃那些苦,這兩兄弟長大以後按資質定儲君,大家都心服口服,非啟和他娘也不會再生什麼事端。”

“可不就是,糟老頭子真是壞透了!”舍迦跟著罵一句。

流景斜了他一眼:“你都猜到是非啟他娘了,非寂也該想到了才是,怎麼不見他有所動作?”

“塵憂尊者雖多次想加害他,可十年的養育之恩卻是實打實的,帝君估計也是念在這一點,才三番五次不追究,”舍迦歎氣,“但這次鬨得實在太過分了,將幽冥宮攪得天翻地覆不說,還險些害了帝君性命,帝君若再容忍,隻怕以後會變本加厲。”

“他就算不想容忍,隻怕在他神誌不清的這段時間,證據也被清理乾淨了,”流景笑笑,“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對非啟他娘做什麼,但會想彆的法子殺雞儆猴。”

“誰是那個雞?”舍迦好奇。

流景以為他順口一說,對上他的視線才發現他是認真在問。

她沉默片刻,反問:“你在幽冥宮做事可有月錢?”

“有,每月三顆中等靈石。”舍迦不知道這跟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關聯,但還是認真回答。

流景語重心長:“乖,這不是你月錢三顆靈石的人該考慮的事。”

舍迦:“……”

“總之呢,今日起非寂會將我盯得更緊,日夜不休也沒準,你作為我的‘表弟’,自然是一樣的待遇,”流景捏住他的臉晃了晃,“也沒必要太緊張,彆瞎喊什麼仙尊就好,聽懂了嗎?”

舍迦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乾活去吧。”流景滿意鬆手,等他出去後繼續補覺。

她這回給非寂輸清心訣消耗不少心力,雖然跟他睡一覺後恢複了大半,但因為還是接觸時間太短,剩下的那些隻能靠自己補足。

如今靈藥全用完了,打坐也沒什麼用,隻能靠睡覺休養生息了。

流景凝神靜氣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時被一陣叮叮當當吵醒。

她皺著眉頭開門,正要興師問罪,罪魁禍首就笑眯眯朝她招了招手:“姐姐,你醒了呀。”

“你乾嘛呢?”流景還有些困倦。

“乾活呀,再過半個月就是了,這些冥域十年一次的廟祭,這些都是那幾天要用的東西,我得連夜做出來才行。”舍迦揮了揮手裡的銅片。

流景頓了頓:“你也說還有半個月了,這麼著急乾什麼?”還連夜做出來,她跟他同住這麼久,就沒見他熬夜乾過活。

“當然要急了,就算是雜役,也要做最優秀最勤勞的雜役,這樣才能對得起帝君的栽培,對得起幽冥宮給的月錢。”舍迦飛快地瞄一眼四周,不知道監視他們的人是從哪個角度盯著的,但還是一本正經地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流景:“……”

兩人無言對視許久,舍迦:“姐姐,你先去休息吧,不要打擾我乾活。”

“不,弟弟,”流景走上前,“姐姐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乾活,我也一起吧,雖然帝君如今不想見我,但我也想為他多做些事,誰讓我愛他入骨呢。”

舍迦:仙尊,論無恥還得是你。

流景:你也不賴。

盯了許久的畫布、早已經昏昏欲睡的狸奴:這倆人乾嘛呢?

第15章

流景舍迦叮叮當當敲了一夜,狸奴也叮叮當當聽了一夜,等到翌日早上這倆人分彆回屋睡覺去了,隻有他耳朵裡還充斥著叮叮當當的餘音。

這兩天的監視全是他一個人負責,本來就全靠著一股心勁支撐著,現在看著倆人都在床上躺著,困意總算洶湧而來。

“不行……我得去睡會兒。”狸奴打著哈欠,一抬頭看到勁裝女子經過,便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盯著。”

勁裝女子湊過來看一眼畫布,道:“我盯著倒沒什麼問題,就怕萬一漏了哪些線索,讓狸奴大人前功儘棄。”

狸奴一僵,狐疑地看向她:“你是不想乾活吧?”

“……怎麼會,”勁裝女子一臉無辜,“狸奴大人要是放心,我盯著也行。”

兩人無聲對視許久,狸奴黑臉:“滾。”

“是!”

相比狸奴的想睡而不能睡,流景和舍迦就舒服多了,從早上一直睡到傍晚起來,就拿著敲了一夜的銅片去無祭司交差了。

“這可是七天的活兒,你們一日就做完了?”收銅片的宮人驚訝道。

流景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道:“一夜未睡趕工出來的。”

“為何這麼著急?”宮人疑惑。

舍迦搶答:“廟祭十年一次,是冥域最盛大的節日,自然要多上心些。”

“隻要能讓帝君滿意,一切都值得。”流景趕緊補充。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誌同道合的微笑。

宮人哭笑不得,正要說什麼,旁邊便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可惜帝君從來不在乎廟祭,這些小事也一直都是無祭司全權負責,他從來都不會過問,你們兩個想拍帝君的馬屁,隻怕是拍錯了地方。”

兩人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小綠滿臉嘲弄地靠在牆邊。

“你怎麼能這麼想?”流景突然嚴肅,“我們隻是想好好做事,為帝君分憂,就是想拍馬屁?”

“即便帝君不過問,我們也會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這是我們做雜役的最基本的良知,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幽冥宮如何發展壯大、冥域如何趕超天界?”舍迦也板著臉。

小綠:“……”這倆人是有什麼毛病。

困到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的狸奴猛然驚醒,聽到畫布上幾人的對話後沉默片刻,對流景的印象倒是好了些。

可惜長了一張造謠生事的嘴,否則等確定了她不是非啟的人,倒可以留在幽冥宮做事。狸奴眼皮越來越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