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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又從他們那裡拿的。”

可以說是上行下效, 打劫成傳統了。

這頭班長擠到了江惜的身邊, 低聲說:“看見扛攝像機的了嗎?”

江惜:“嗯?”

“好像是有什麼明星在這邊錄綜藝。真逗, 負責人難道沒和他們說清楚嗎, 還跑來占咱們地盤了。”班長口%e5%90%bb輕慢。

這邊剛說完沒多久,就有負責人過來了。負責人對著津門高中這邊一頓點頭哈腰的道歉。

江惜沒什麼興趣,看看就轉開了目光。

班長也就覺得沒什麼趣兒了,她問江惜:“你覺得我們選哪條船好?咱們上次是第一,今天可以優先選。”因為上次的第一是江惜拿的,所以她才會特地來問江惜的意見。

江惜掃了一圈兒:“那個。”

班長轉頭一看。大紅色油漆配色,呃,多少有點醜。

“你說行就行吧。”

現在也不是計較顏色的時候,沒準兒他們遊不出幾米就輸了呢。

反正班長心底也生不出什麼積極的想法。

旁邊的同學倒是忍不住吐槽起來:“這龍舟也太醜了。學校怎麼想的?還不如搞賽艇呢。”

賽艇比賽起源於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在泰晤士河上的校際比賽。對於這幫富二代來說,這東西顯然更高級。

“會有老師簡單教一下大家,然後大家熱熱身,我們就可以準備開始了。”

學生們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另一頭。

原本的綜藝錄製現場,幾個藝人站在遮陽傘下,都忍不住拉長了臉。

而比他們心情更糟糕的,是在外圍的粉絲。

“怎麼說不錄就不錄了?”

“是啊,我們家元哥不能就站在這裡生曬吧?節目組怎麼搞的?”

“好像是一群學生搶占了河道。”

“學校搞春遊搞到這裡來?有病?”

“他們沒去和公園負責人交涉嗎?”

能跟到綜藝錄製現場來的粉絲,要麼是負責拍一手照片的站姐,要麼是狂熱粉。這會兒大家都不太高興。

眼看著那邊都要下水了,這邊節目組全部被迫停拍。太陽越來越大,大家的焦躁情緒也變得越來越嚴重。

有人舉起手機,想拍清楚那幫學生的模樣。

心說放網上曝光一下這些不講理的熊孩子。

誰知道等他們調清楚了像素,才慢慢看清,那些“學生”可不是什麼熊孩子。而是一個又一個少男少女,他們身上穿著藍白色的校服,一個個身形挺拔修長。

有長得帥的,也有長得格外漂亮的。

“真是學生嗎?”有人納悶。

看著怎麼那麼像是選秀公司出來團建了?

這邊的船上。

江惜已經坐好了,班長好奇地問她:“你怎麼不戴手套?”

江惜:“?我不用戴啊。”

班長:“為什麼?”

江惜:“我剛才說了,我不會劃船。”

班長看了看她手裡的手套:“那你……還拿?”

江惜:“如果我不拿,他們會因此惴惴不安,惶恐難眠。”

班長:“……”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不是海王,我隻是不希望每一個人傷心嗎?

江惜其實說的是大實話。

古國的人們若是向她獻上物品,她不收下,他們是真的會惴惴不安,嚴重的甚至會認為自己被大巫厭棄了,會自殺。

班長輕輕歎氣:“咱們今天是要輸了。”

江惜遲疑片刻,問她:“你想贏嗎?”

班長:“這怎麼贏?”她搖搖頭。不過很快她就有了個荒唐的念頭,衝著江惜笑笑說:“你要是能讓宮決和程冽來咱們班,那咱們想拿什麼第一,就能拿什麼。”

不過也就隻能想想了,那是不可能的。班長心說。

江惜說:“不用他們。”

班長一頭霧水,心想那還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能叫高三的學長來給你提供場外協助?

這時候江惜掏出了個東西,再扯掉鞋帶,把那東西綁起來,然後用尾指輕輕勾住。她扯了扯掛在上麵的東西,像是在試探它的穩固性。

江惜:“好了,等著吧。”

班長還是一臉茫然。

這時候裁判深吸一口氣,鼓足勁兒吹響了哨子。哨聲一響,令旗揮動,大家想也不想就開始劃船。

三班的同學開始自發地喊號子。

“一二!一二!”

“哎亂了亂了!”

“臥槽,怎麼這麼費力?”

“要撞上了!”

其實不止是三班,其他的班級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種團體賽,需要的是集體的力量和集體的精神。但對於大少爺和大小姐們來說,集體?集體是個啥玩意兒啊?

班長累得滿頭大汗,再一看,四班的船都快和他們撞上了。

“江、江惜……江惜你在乾什麼?”班長轉頭去看江惜,卻一下子驚詫地張大了嘴。湖風灌進去,她打了個嗝。

江惜膝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保溫盒。

盒蓋打開,裡麵的點心甜品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被湖風一送,一下就鑽滿了大家的鼻孔。

“你什麼時候帶上船的?”班長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都不夠,“不,你怎麼會帶這個?”

江惜:“舅媽給我準備的,說遊湖的時候吃。”

班長:?

咱們現在是在遊湖嘛?

都快累死了。

江惜說不會劃船,是真不劃啊!

“喂,江惜!你也出點力好不好?”後麵有男同學不滿地出聲。

江惜:“在出了。”她說著勾了勾左手尾指。

大家都能隱約看見她吊了個什麼東西往湖裡放。

這就叫在出?您這會兒還釣魚啊?

就在大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呃,你們有沒有感覺劃起來好像輕鬆了一點?”

“……好像是?”

班長也有點驚奇,她用力地劃動船槳,連號子都忘記喊了。每一次用力,好像都能輕鬆劃到底。

水的阻力不見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發現……他們超過了一班的龍舟。

“船在變快!”

“我靠我們這麼猛的嗎?”大家在難以置信中,頓時提起了無窮的力氣。

沒有比發現自己原來如此優秀,更能激勵自己的東西了。

他們更加奮力地揮動起船槳。

身下的龍舟行駛越來越快。

岸邊的人們慢慢也發現這一支一騎絕塵的隊伍。

“水……水在往上漲?”

“你們有沒有覺得龍舟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有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旁邊的人打了個哆嗦:“臥槽?什麼?水鬼啊?你彆嚇我。”

“不是……”那人疑惑地皺著眉,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那種感覺。

下一秒,碧綠的水掀動起波紋,仿佛漲潮時一般,掀起一個令人驚歎的弧度。

那艘龍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他們不像是在賽舟,而像是在與水搏鬥。

岸上的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臥槽!”

“好他媽快!”船上的同學於恍惚中發出了驚歎。

班長還有點神智,她突然大叫一聲:“江惜!跑過了!過了終點了!”

江惜:?

她輕輕勾動尾指。

船倏地停住。

所有人被這麼一急刹車,都忍不住扒住船沿:“哇——”七葷八素地吐了起來。

“艸,有條魚抽我!”

“怎麼有隻王八對我翻了個白眼?”

“……彆、彆吐了。好多、好多魚蝦,好多好多……”說話的人頭皮發麻。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剛才的風浪,船離奇的速度,仿佛都是它們的傑作。

班長不可思議地抬頭看江惜。

就見江惜對這幫菜狗,皺眉輕輕說:“要禮貌一點,不要再吐了。”

察覺到班長的目光,江惜轉過頭問她:“這樣可以第一名了嗎?你高興了嗎?”

班長的呼吸頓了頓,張嘴都結巴了:“可、可以吧。沒有人比我們更快了……”她看了看江惜,又補充道:“高興。”■思■兔■網■

話說完,班長又覺得怪彆扭的。

少女坐在那裡,優雅從容。

她已經蓋上了食盒,顯然是被其他同學影響到了胃口。

風吹拂起她的發絲,讓她看上去纖弱,卻又有種無言的強大。

明明隻是個女孩子啊……

可班長坐在她的麵前,會擁有一種安全感。

這頭有人一下摔倒在龍舟裡,喃喃說:“謝謝,再也不說老祖宗的龍舟土了。乘龍舟祭祀水神……這龍舟下麵不會真有個水神吧?”

岸邊的人也緩緩回神:“……你們誰拍下來了?”

“我,我拍了。我已經發到網上了。”

“那些魚蝦怎麼回事?”

這邊同學們也發出了一樣的疑問。

江惜當然不會說那是柔兆觸-手的力量啦,她輕輕說:“可能是它們發瘋了叭?”

她話音落下,魚兒還很應景地頂了下船舷。

江惜眨眨眼,有點想摸魚兒的腦袋。

但想到剛才這些人吐得七葷八素。

江惜蜷了蜷手指,還是可惜地按住了念頭。

許聽風看得咋舌不已,忍不住小聲問閼逢:“您駕馭龍舟的話,是不是也做到這樣?”

閼逢:“……不能。最好不要請我上船。”

“為什麼?”許聽風納悶。

“船會沉。”

“……?”

第27章

◎自刨祖墳◎

“……第一名是, 三班。”老師恍惚地報出了名字。

現在最納悶的是宮決的班級。

“三班的打了雞血?還是船底下裝了發動機?”

他們本來妥妥要贏的,誰知道就一個不留神,他們連三班的屁股都摸不著了。

“三班那幫人還不得高興得尾巴都飛天上去?”

不止是他們。

其他班的人, 也在咬牙切齒。

四班還納悶呢, 最近三班是怎麼打通了任督二脈的?

咋的, 跳崖遇白猿,從肚子裡挖出一套九陽真經有奇遇啦?

“恭喜啊。”他們走過來, 和三班的人打招呼。

三班的人這會兒也很想得瑟。

連著拿兩個第一可不容易……撞大運都撞不出這樣的結果。

但他們一張嘴,空氣一鑽嘴裡。

哇。

又想吐了。

三班的同學一個個七倒八歪, 虛弱無力地彼此倚靠著,得瑟的話是沒勁兒說出來了。

其他班一看他們這樣,也就收了陰陽怪氣的心思。

隻是轉過身忍不住叨叨:“我還頭一次看見劃船把自己劃暈了的。”

那頭宮決和程冽上了岸。

他們倆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在了江惜的身上。

沒辦法,三班的人都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