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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在一起。

再看評論區,已經有人從八卦江惜,發展到八卦看台上的觀眾了。

【之前就總覺得看台上的人臉熟, 一搜, 好麼。都是有名有姓的企業家啊。】

【誰說馬術比賽冷門的?這麼多有錢人來看……】

【哈哈, 主要是因為裡麵有江惜的家長在啦![截圖]這人叫江博, 江-氏總裁,網上可以搜到他們家多有錢哦。】

【不愧是貴族學校的學生,父母確實吊。看多了那些因為忙於事業,忽略孩子的有錢人。這麼小個比賽,父親都要呼朋喚友地一塊兒來看。我真的羨慕了】

【+1,我爸連我家長會都沒參加過。】

【人生裡每一件事都被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詹謹軒皺眉。

江茉看見這些會難過的吧?

本該隻屬於她的父親,現在卻給江惜做了這麼大的排場,還上了熱搜,人人都隻知道江博的女兒江惜,沒人知道她江茉。

詹謹軒自覺懷揣著一顆正義的心。

他激動地打字:【霸占彆人的父親!】指江茉的。

【霸占彆人的母親!】指他的。

【霸占彆人的家,霸占彆人的一切,你們真的會羨慕這樣的人生嗎?那你們的羨慕也太廉價了。】

不得不說,詹謹軒開口還是很能拉仇恨的,他的評論愣是一條沒沉,迅速拉到了仇恨值。

元煦的粉絲看了都要偷笑。

好麼,來了個戰鬥力挺強的,幫忙罵江惜了。

這邊戰了個昏天暗地。

江惜是江家養女的身份,也慢慢被互聯網上的大眾所知曉。

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她的身份又不影響路人覺得她好看!她騎馬很帥!

一時間還真掀起了點馬術學習潮。

不過在問過一年的學費之後。

網友們紛紛表示:【告辭!】

此時另一頭的馬術比賽活動方臨時辦公室。

邱哥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對對,她叫江惜。比賽視頻給您發過去了。您要親自來看?不行啊,您也看熱搜了吧?人家富家千金,不是隨叫隨到的。”

邱哥重複說著這樣一段說辭,嘴巴都快說乾了。

其實江惜的報名表是留有本人聯係方式,以及“家長”聯係方式的。

但邱哥不敢把號碼給出去。

有錢人的脾氣怪得很,萬一說翻臉就翻臉怎麼辦?

等這邊掛了電話。

那邊省隊的老師突然衝了進來,滿頭大汗也顧不上擦:“那個、那個江惜……”

邱哥皺著臉說:“哥啊,那天我叫你,你不來。人家大小姐比完賽說走就走,我也攔不住。你看現在……”

省隊的老師滿臉尷尬。

這麼個野雞比賽,誰也沒想到會真出一個苗子啊!

省隊有省隊的驕傲。

他們之前挑苗子,都是特地到學校裡去相看。從小選中就開始練。誰能想到這兒有個十五六的,自己家裡請教練訓出來的天才啊?

結果現在好了,一上熱搜。

大家都看見了。

有的俱樂部,隔壁市的,甚至隔壁盛的隊伍都打來電話詢問江惜的信息了。

省隊一下子就急了。

這位江惜同學,年紀輕,形象好,馬術絕佳,關鍵家裡還有錢,這足以支撐她用上很好的資源。

去頂級比賽裡拿個冠軍也有可能啊!

而她一旦真走到那一步,帶她的老師那還用說嗎?

那就大家一塊兒都名利雙收了!

培養這些苗子,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所以這個省隊的老師憋得臉都紅了:“都是東城的人,她肯定也不願意去彆的地方。你一定得把聯係方式給我……”

這時候邱哥的助理進來了,把周四那天的財務報表遞了過來。

邱哥都懶得看。

反正這回賺錢全靠讚助了,比賽都他媽有誰看啊?

助理說:“這次多了一些觀眾。”

邱哥這才低頭一看:“哦,就多了十幾個二十來個嘛。”

助理說:“都是來看江惜的。”

邱哥咋舌,這才發現這些人買的都是好位置。

這是不差錢啊!

“您應該再看看新聞,剛扒出來,說這些來看比賽的,個個都是有錢人。”助理語氣感慨。

他們這小破比賽,何德何能啊?

這都史上最高規格了!

邱哥慢慢地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雙眼一亮,然後推開了省隊的老師:“您這事兒啊,之後再說。”

嘿。

江惜。

那可不止是富家千金啊,不止是冠軍啊,那簡直是個金缽缽啊!

誰有她。

招商、觀眾……都不會缺了!

這時候省隊射箭項目的老師,也注意到了江惜。

馬術的視頻是因為和元煦扯上了關係,所以才登頂了熱搜。這會兒還沒什麼人知道,當天下午江惜還跑去參加了射箭比賽。

同樣……拿了冠軍。

這下他們可不會錯過了!

去搞什麼馬術比賽嘛?

來搞我們射箭啊!

這老師很聰明,知道江惜是津門高中的學生後,直接就準備去津門高中等人。

她看了看時間表。

就等周一了!

參加完慶功宴的江惜,因為天色太晚了,就都留宿在了莊園。

第二天,屠維、閼逢和許聽風一塊兒走了,像是有什麼事。

柔兆也和葉德鳴離開了。

隻留下詹老爺子、詹太太陪著江惜回詹家。

許聽風留下的保鏢負責開車送他們。

臨走的時候,還有個管家走出來,笑著給江惜遞上了禮物:“這是一位老先生給您的,他人不能到。但說該恭賀您拿了冠軍。”

老先生?

江惜想起了上次許聽風帶她去見的那個老頭兒。

上次老頭兒也給她送了禮物。

並囑咐她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江惜對他印象不錯,也就收下了。

詹太太不由多看了管家一眼,敏銳地覺得那位老先生一定來頭不小。

其實光是許聽風來頭就不小了。

許家和宮家一個路子,他們背後的人,往往代表著更高的存在……詹太太沒有再想下去。

他們很快回到了詹家。

遠遠地,江惜就看見詹家的大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形挺拔,白色T恤穿在他的身上,有股子乾淨的氣質撲麵而來。

詹太太驚訝下車:“……小程老師?”

程冽來補課來了幾回,詹太太也就乾脆稱呼他“小老師”了,中間再加個姓氏。

江惜走上前,沒等她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程冽開口說:“加個微信吧。”

江惜:?

詹太太:?

詹太太心說這樣……不太好……吧。

這怎麼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呢?

程冽的唇形很漂亮,一張一合間,他吐出了冷淡的聲音:“下次如果不在的話,可以及時告訴我。”

詹太太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啊小程老師。昨晚你是不是過來要給阿惜補課?恰巧我們都不在……你等了很久嗎?”

詹太太一向是很有禮貌的,並不因為程冽隻是個沒什麼錢的小老師而趾高氣昂。

程冽輕輕一點頭,說:“沒有太久。我同樣收到了來自江太太的報酬,所以……沒關係。”

詹太太:“那還是不好意思的……”

這頭江惜又看了看程冽。

他的頭發有點溼潤。

額前的發絲貼住了皮膚,露出底下一雙冷冽的眼。

早上好像下過一場雨?

江惜睡在莊園裡的時候,隱約聽見了雨點拍打樹葉的沙沙聲。

他是一早來的。

為了告訴她,他昨晚來過。

他淋雨了嗎?

江惜腦中的思緒飛快地奔過了很多。

然後她才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名片,遞到程冽麵前。$$思$$兔$$在$$線$$閱$$讀$$

程冽也拿出手機。不過他的手機款式比較老舊了,玻璃麵摔出了一條斜斜的紋路,他也麵不改色。

詹太太看了都禁不住暗暗感歎。

這種氣度還挺難得。

少有幾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感覺到捉襟見肘的。

程冽成功掃了江惜的名片,然後雙方好友添加成功。

他這才又出聲:“祝賀你取得冠軍。”

程冽的聲音也就說到這裡了。

因為門外突然響起了車輛逼近的聲音,車門打開,來人長腿一邁,快步走下來,另一道聲音也就響起了:“程冽也在?”

江惜轉頭去看。

來的是宮決。

詹太太臉上掠過驚訝之色,不過想到獎杯上那個多出來的“宮決”的名字,宮太太心下就了然了。

她馬上和宮決打了招呼。

但宮決沒看她。

宮決看看江惜,再看看程冽。

好麼。

都加上好友了。

程冽就這麼特彆?

想到那天江惜的喂狗舉動,宮決都還有點心塞呢。

偏偏這會兒,家裡的小狗大概是聽見了人聲,知道是江惜回來了,在樓上汪汪地叫出了聲。

宮決聽一聲,臉色就多黑了一層。

“這是周末……”宮決頓了下,問:“現在周末他也來補課嗎?”

程冽本來馬上就要走了。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江惜問宮決:“你來做什麼?”

宮決感覺到了差異對待,他用力抿了下唇,藍色的眼眸本來應該是冰冷的,但這會兒卻好像躍動著更豐富的色彩。

“……之前不是說我周末給你補課嗎?”

江惜:“哦,那不用了。”

宮決想問為什麼。

但又覺得當著程冽的麵太掉麵兒了。

可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離開,他又覺得不甘心。

宮決目光閃爍,出聲說:“我看見熱搜了。”

江惜:?

熱搜?

宮決又用力抿了下唇,像是難以啟齒一樣地,緩慢地問:“你看見獎杯上的名字了嗎?”

江惜:“你是說那些擠得密密麻麻的名字嗎?”

宮決:?

宮決還沒理解那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程冽準備要走了。

江惜有點兒好奇,問他:“你周末也要去給彆人講故事嗎?”

程冽:“……不會。隻給你講故事。”程冽本意是想表達,厭學到這種程度,需要靠講故事來提高學習興趣的,也就隻有江惜一個了。

但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一怔。

好像一下就多了點……彆的……味道。

宮決眼眸一冷,一下攥緊了手指。

江惜:“哦。那你走吧。”

程冽點頭。

宮決實在憋不住了:“……他有你的好友,那我……也可以加一個吧?”

江惜:?

她掏出手機,翻到之前給班長看的那個頁麵,拿給宮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