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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錄音!

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講的睡前故事錄製下來,讓大巫帶上,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伴著他的聲音入眠。

光是想一想,柔兆就已經足夠快樂且為之著迷了。

連jio都不可抑製地翹了起來。

江惜掛斷電話後,在床上翻了翻身,也覺得這個黑漆漆的夜晚好像是有點兒乾。

她拿起手機,發了消息給程冽。

那頭程冽坐在房間裡,正在和遠在國外的“哥哥”視頻通話。

“我覺得你最近變化很大。”

“……”

“喂,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反駁我?或者應和我!”“好吧,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你明明還這麼年輕,卻總是試圖把自己禁錮起來,像苦行僧一樣贖罪,嘿,這個詞我用對了吧?是這麼用吧?明明可以過更好的生活,為什麼要把自己放在這個國家,過這樣糟糕的生活?”

程冽這才動了動唇,糾正了他一下:“這個國家,是我的故鄉。”

“好吧,好吧。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你的臉色不要這麼糟糕,我不說了。畢竟你最近已經在變好了,至少……你願意接受……”哥哥的話說到一半,發現程冽拿起了手機。

程冽在看消息。

【睡了?】

程冽很快回複了江惜:【沒有。】

哥哥不高興了:“我看上去很像是可以被忽視的東西嗎?”

程冽認真地答道:“當然不是。”

“那我們可以認真地聊一會兒天嗎?”

“……等一下。”

哥哥更覺得離譜了。

除了不離開華國這一點外,程冽可太聽他的話了。

程冽總是認真地聽他的每一句話,不管正經的,不正經的,高興的,抱怨的。他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程冽更好的弟弟了。

當然,太過聽從的程冽,時常讓他覺得程冽和他不夠親近。

親近的兄弟關係,怎麼可以像奴仆一樣,一個聽從於另一方呢?

“好吧,我等一下。”哥哥說著,在那頭頓住了。

他應該高興,程冽終於會做出格的事了。

這時候手機那頭的江惜又發來了消息:【講個故事聽聽。】

“你那是猶豫的表情嗎?”哥哥問。

“不是。”程冽飛快地否認了,然後拿起手機,按下語音鍵,張嘴就起了個頭,然後“咻”的一聲發了出去。

隻可惜語音的時間限製了他的發揮。

程冽不得不多發了幾條語音出去,然後才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哥哥在那頭眉頭越皺越緊。

程冽……在給人講故事?

最終,他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就沒想過打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慢慢講嗎?”

程冽:“……”

程冽:“也可以,那我們就要結束視頻通話了。”

哥哥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等等。……是我不太懂你們年輕人的小把戲,是我唐突了。你接著發語音好嗎?”

程冽這才放下了手機。

“對了,說點正事。上次那個試圖殺死你的通緝犯,他突然恢複正常了。真奇怪對不對?一個人通常是在站在審判庭上的時候,才會裝作精神病。可他偏偏,在來暗殺你的時候,瘋掉了。而等他站在審判庭上,卻又突然清醒了。你還沒有仔細和我說,當時你到底是怎麼躲過去的?這個通緝犯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表現?”

哥哥一口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程冽回答得相當乾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哥哥的音調陡然拔高,顯得格外驚異,“你怎麼會不知道?嘿,連父親都誇讚過你,你擁有一顆比我更聰明的腦子!”

程冽卻對這句話顯得很抵觸,他皺了皺眉,然後才篤定地說:“我確實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江惜身上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他也不打算去探究。

“可是……”

程冽掛斷了視頻通話。

等界麵突然黑掉了,程冽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皺了下眉,但也沒有再聯係回去。

而那一頭的成年男人,程冽的“哥哥”,罵罵咧咧:“學會掛我視頻了!哈哈!他媽的終於學會掛我視頻了!”

秘書轉頭一看。

好嘛。

這位滿臉都寫著高興呢。

那是發自內心的真高興呢。

像是希望弟弟叛逆,如此期盼了十來年,終於願望成真了。

第57章

◎賣貨要嗎(3+4+5更)◎

江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叫醒她的不是鬨鐘, 還是彭娟。

彭娟很熟稔地來擔當她的起床鈴聲。

這讓江惜對她的印象一天比一天好了……為此,江惜不由得在心底悄然對比了一下,江茉和彭娟誰更適合做自己的頭號女官這回事。

江惜跟著射箭隊的人到了食堂吃早餐。

她咬著奶黃包, 急匆匆地就要起身走:“去比賽場地?唔?”

“彆, 不用。你先坐下來好好吃。”彭娟把她按了回去。

再看江惜唇邊還沾著點豆漿的光澤呢, 彭娟把紙遞給了她。

江惜:“時間快到了。”

彭娟:“是快到了……不過我們的比賽時間推遲了。”

江惜怔了下:“嗯?”

彭娟一看,她手裡還捏著奶黃包呢, 嘴巴不自覺地咀嚼著,表情像是有點兒呆。

彭娟覺得這模樣有點可樂, 但是吧,一想到比賽推遲的事,彭娟又笑不出來了。

“真推遲了,咱們比賽那個地兒,昨天讓水淹了。所以你不用操心……”

“水……淹了?”江惜歪了下頭。

她很多學科都學得不太好。

但大巫還是清楚地記得,那個場地旁是湖泊, 場地比湖泊高出很多……怎麼會被水淹?除非是柔兆在水底, 引動了水潮。可柔兆不在這裡。

江惜這時候隱約察覺到了點什麼。

她抬眸環視一圈兒,發現食堂裡的人很少。

“今天吃早餐的人這麼少?”江惜出聲。

彭娟點頭:“有些人被嚇到了吧。”

“嚇到?”

“嗯,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那個湖裡的水,在半夜突然飛了起來。”

“飛起來?”其他人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是啊,飛起來,再從空中落下來,然後流向了草地。我聽說有棵樹的樹根都差點給泡壞了。”

“太扯了吧這故事……”

“多半是綠化坪上的水龍頭壞了, 水漫出來把草皮淹了。在這麼重要的時刻, 出這樣的大錯, 影響了比賽。我估計這搞綠化的, 得擔責了。”

江惜沒把這個當成玄幻故事聽,她很認真地聽完了,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決定去見一見擊劍隊的。

“擊劍隊的今天還有比賽吧?你也可以去看比賽。”彭娟飛快地喝完了牛奶,捏癟了盒子,再放進垃圾桶。

江惜點點頭,決定獨自去找擊劍隊。

彭娟本來也有點意動,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比賽意外推遲,有這功夫還不如自己再練練準頭呢。

江惜往場館的方向走,但沒走出太遠。

她想了想還是又把程冽叫上了。

程冽來得很快。

像是剛洗漱完,額前的碎發都還帶著點濕漉漉的水意。

襯得眉眼也格外乾淨。

江惜遲疑了一下:“你吃早飯了嗎?”

程冽頓住腳步:“……沒有。”

江惜想了想說:“那你忍一忍,忍到中午就有飯吃了。”

程冽:“……”

他以為江惜是在關心他……也許,大概,可能,江惜會掏出點食物給他。

不過沒有也沒關係。

程冽眼底的光芒閃爍幾下,最後又歸於了一片平靜。

他陪著江惜往場館走。

“去看擊劍比賽?”程冽突然問。

“嗯。”

程冽的步子再度一頓,他說:“不用去了。”

江惜歪頭,奇怪地看了看他:“為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擊劍比賽推遲了。”

“這個也推遲了?……你的消息很靈通。”

程冽突然也意識到,他的消息好像不該這麼靈通,這並不符合他在學校裡一貫表現出來的樣子。

他腦子裡驀地掠過了大哥評價他的話。

你最近變了好多。

變了嗎?

那就變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程冽驟然感覺到輕鬆了一點。

程冽不再掩藏,乾乾脆脆地說起來:“擊劍館失火了。”

江惜臉上沒什麼吃驚的表情,她平靜地問:“有人死亡嗎?”

程冽說:“沒有,連受傷的都沒有。失火是半夜發生的,火勢很快控製住了。”

“那我應該去哪裡找擊劍隊呢?”江惜這才皺起臉。

她有些奇怪。

在麵對一些生死攸關的危險時,她平靜極了。但麵對生活裡一些再小不過的事時,她反倒會露出苦惱的神情。

程冽按住了腦中的念頭,說:“要找他們?我可以帶你去。”

江惜應聲,隻好跟著程冽又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一邊走,江惜還試圖給擊劍隊的人發消息。不過沒有得到回複。

體育公園裡一共修建了三個場館。

開幕式在其中一個最大的場館裡舉行,另外兩個則擔任起了不同的功能使命。

程冽帶著江惜來到3號場館,這裡不大。但人很多。

外麵還守著不少記者。

江惜遠遠地一看,就感覺到了人頭攢動的熱鬨。

程冽瞥了一眼,說:“走這邊。”

他帶著江惜徑直走了另一個門。

等進了門之後,牆壁上全是各種體育競技的新聞剪報,這些剪報組成了體育競技的發展曆史。

這裡更像是一個展館。

程冽中途打了個電話。

然後帶著江惜找到了2樓C廳。

擊劍隊的隊員就是在這裡訓練。

他們一看見江惜,還挺驚訝。

不過大家這會兒都在訓練,也顧不上和她搭話。

江惜掃了他們一眼。

嗯,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其他國家的擊劍隊隊員呢?”江惜問。

“他們應該還在酒店裡休息。”

該找個什麼合理的理由上門去查探呢?

程冽大概是看出了江惜的沉默,是又被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難住了。

程冽問:“你要找誰?我可以帶你去。”

江惜記起來擊劍隊員們嘴裡常提到的名字。

“西格德,我要找西格德。”

但她其實連人家究竟是哪個國家的擊劍隊,她都分不太清。

沒辦法,那些奇奇怪怪的國家名字對於大巫來說,實在是太難分辨並記憶了。

程冽:“好。”

程冽又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