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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隔千裡,還沒有發達的交通工具,更沒有快捷的聯絡工具,那才會有想念這個東西。

程冽在後麵看著他們說話,突然輕輕地笑了下。

這時候馮萬千帶著撲克牌進來了。

衛怡在後麵端著洗乾淨的櫻桃。

大家開始一邊打牌一邊吃櫻桃。

弄得一幫小富二代感歎道:“這麼枯燥的生活,也還是挺有趣的。”

衛怡在旁邊接梗:“我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啊。”

弱智梗一玩兒,大家都笑了。

就這麼一直玩到晚上十點多,大家才各自散去。

宮決回家路上去商場買了個鑽石羽毛%e8%83%b8針。

進了門,正好宮父也在。

“我聽說您明天要去參加峰會。”宮決把%e8%83%b8針遞過去,“您明天戴這個吧。”

宮父皺眉。

莫名其妙。

他沒有接,而是嚴肅地審視著自己的兒子:“我聽管家說,你有一天一晚上都沒回家。”

說的正是圍剿群成員的那天晚上。

宮決覺得那天雖然他沒什麼參與感吧,但後續他參與了……

“做好事去了。”宮決答。

宮父聽了隻覺得說不出的荒唐:“你做好事?”

宮決一頓。

他以前難道沒做過嗎?

他仔細一回憶,發現……草,他好像還真沒做過。

宮大少爺從來隻管自己的心情好壞,哪管彆人死活?

“我知道你怎麼回事,不用騙我。”宮父冷著臉說,“你爭強好勝,本來是好事,可以促進你自己在各方各麵的探索欲。但現在……”

“連女孩子也要爭了?”

宮決不喜歡他這樣說。

“不是爭。”

隻是……

隻是人對美好事物的本能向往。

“和你爭的那個同學叫程冽對嗎?你還和他打過架吧。他家長和我見過麵了,人家說,小孩子打架沒關係,但真要見了傷,那他可是要拚命的。你讓我的臉麵往哪裡放?”

“……”宮決皺起眉。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直以來有個誤區。

他在宮家太過眾星捧月了。

所有人都怕得罪他。

他們怕的真的是他嗎?

“怎麼不說話了?”宮父的臉色柔和了些,但很快又冷硬起來,“還是家裡對你的要求太少了,太放縱你了……怕你磕了碰了摔了。這不是舊社會,彆人叫你一聲‘宮少’,你不要真把自己當大少爺了!”

宮決越不說話,宮父越覺得生氣,甚至開始翻舊賬。

“還有之前,你花了一大筆錢去國外放什麼煙花?年輕人為了臉麵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如果閒著沒事,不如去捐助貧困山區的兒童!”

宮家其他人聽見聲音,連忙出來勸架。

宮決麵無表情地聽著,思緒早不知道飄遠到哪裡去了。

“還不說話?認為自己什麼錯也沒有?認為自己是天王老子?”

宮父更生氣了。

倆父子最後鬨了個不歡而散。

宮決%e8%83%b8針也沒送出去。

他隻能給江惜打電話。

打出去,響了兩聲,他又給掛了。

不行,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太丟臉。

但如果因為怕丟臉,而誤了正事,江惜沒準兒得生氣。

宮決還是又拿起了手機。

電話很快被接起。

“喂。”江惜的聲音響起。

宮決吐了口氣,低聲說:“%e8%83%b8針……我本來是想讓我爸戴著去峰會的,但他現在不肯戴。”

早知道提前兩天哄哄他爸了。

江惜在那邊應聲:“我知道了。”

“這事兒……”

“我會解決。”江惜語氣平靜,就像是說這杯水我喝一樣的簡單。

她怎麼解決?

江惜那邊先掛斷了電話。

宮決抓著手機,心底怎麼都有點不得勁兒。

第二天,宮父的秘書來接他。

因為第二天要出席的會議非常重要,所以穿什麼衣服,打什麼領帶,梳什麼發型等等……這些都是會提前確認好的。

秘書帶來了特彆準備好的衣服。

“我去換衣服,小李,你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先去吃點。”宮父溫和地說。

秘書卻沒動,說:“來的路上接到了上級的電話。”

“嗯?會議有什麼變動?”

“不,是上麵讓我一定要向您傳達……說您今天必須佩戴一枚%e8%83%b8針出席。”

“%e8%83%b8針?”宮父覺得奇怪,但那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

他說:“嗯,我從自己的收藏裡挑一枚吧。”

“那枚%e8%83%b8針得是羽毛形狀的,得鑲鑽。”秘書說。

宮父:“……?”

這不就是宮決給的那枚?

恰好完美符合所有要求。

“戴彆的形狀不行?”

“不行,這是上麵特彆強調的。”

秘書其實也納悶呢。

宮父怔住了。

這小子……哪來這麼大本事?他還能命令他老子的上級?

第73章 原來是咒

◎(26更)我和魷魚哪個更重要◎

當那枚羽毛鑽石%e8%83%b8針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 有人在屏幕後悄然沸騰了。

“居然是他?”

“怎麼會是他!”

“這人在華國的地位不低啊!”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條魚比他們想象中更大。

他們的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起來:“要抓住它!決不能放過。”

“太棒了哈哈,這是誰篩選出來的?這是大功勞。”

“沒錯, 正好我們剛受了衝擊吃了大虧……這叫什麼?”

“及時雨。”

“沒錯, 這可是我們的及時雨!”

消息發過來的時候, 宮決和程冽正陪著江惜坐在快餐店裡吃快餐。

“味道不錯。”江惜咬了一口薯條。

她最近有點喜歡這樣的垃圾食品。

程冽的手機被擺在桌麵中央。

當屏幕亮起的時候,三個人都能看見上麵的信息。

【看見了, 你是宮豫的兒子?】

那頭問。

他們想過了,加群的肯定不會是宮豫本人。

宮豫什麼身份?實在沒必要來玩這種東西。

但他的兒子不一樣, 脾氣不太好,正當桀驁不馴的年紀。

宮決拿起程冽的手機,打字:【你們還不算太蠢】

【宮少爺說話何必這麼富有攻擊性?你既然會和我們聊下去,就是希望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

【讓我猜猜,是你的家庭太過優渥了嗎?帶給了你一些壓力和桎梏?】

宮決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點暗光,麵色也沉了沉。

【怎麼不說話了大少爺?】

那頭接著發。

江惜放下薯條, 扭過頭, 問了一句:“你的家裡給你壓力和桎梏了?”

她的雙眸澄澈,臉上隻寫著單純的好奇。

宮決想了又想,還是出聲問她:“你覺得我厲害嗎?”

江惜:“還行吧。”

……還、行。

在彆人眼裡, 宮決可是當了太多年的天之驕子了。

也就在他的父親麵前完全不夠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原來在江惜眼裡,他也不過如此。

宮決聲音低沉:“嗯……對我家裡來說,我目前做出來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大巫不解:“那又怎麼樣呢?”

宮決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說:“到某一天就會發覺, 自己自以為的自由, 隻不過是他們願意給你你才能擁有的東西。你不如他們強大, 就缺乏真正的話語權。”

“但你有父母, 而且他們很喜歡你。”江惜平靜地說。

宮決這才想起來,她的養父母對她一般般,她的親生父母也不知在何方……

這樣說話,好像是顯得他太矯情了。

再轉頭看程冽。

這人神色漠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哦,他好像還是個孤兒。

這邊還在聊家庭關係。

那邊已經慌了。

“這大少爺怎麼真不說話了?”

“你戳人家痛處了唄。”

“你他媽就不能好好聊?”

“可是,如果一開始不拿起姿態,後麵很容易被這大少爺呼來喝去,咱們就失去主導地位了。”

“怕什麼?我們有秘密武器。”

“趕快安撫下大少爺,要是大少爺沒了,上頭會怎麼懲罰我們?”

抓在宮決手裡的手機連續震動了三次。

【嘿,我說錯話了嗎】

【如果你的心結是他們,相信我,我可以幫到你】

【你可以超越大部分人,包括你的父親】

宮決回過神:【怎麼幫?】

【笑】

【用神的力量】

宮決:【你再扯淡的話,我會報警】

【有點耐心。你們最近不是在吵什麼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秘生物嗎?我告訴你,有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它們都有靈。靈賦予它們化為神的能力。但不是誰都能成神的。】

宮決:【“你們”?這個用詞很有意思。看來這個遊戲的主持者不是華國人。】

那頭的人倒吸了一口氣:“這大少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啊。”

“正常,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肯定是有些見識的。如果太好糊弄,你反而需要警惕他是不是挖了個坑給你。”

發消息的人冷靜了點,繼續往下打字:【你知道不能成神的東西,最後變成了什麼嗎?】

宮決:【。。。惡魔?】

【沒錯,惡魔。世運會的視頻你看了嗎?外網都傳瘋了。那個叫江惜的女孩兒是一個巫師,當時跟在他身邊的那個,超越人類極限,可以一躍從50米看台上跳下來的男人,就是惡魔。】

宮決停頓了下,轉頭去看江惜。

江惜皺著眉頭:“巫師聽起來不好聽。”

“我叫大巫。”她說。

最開始剛來這個世界,她是不希望任何人發現她身份的。

但現在她的背後站著整個華國,自然無所畏懼。

“大巫?”宮決艱難地從喉中擠出這兩個字。

雖然早就從運動會過後,猜到江惜不是什麼普通人了,但還是……很震撼。

“巫,祭祀天地,與鬼神通,祈福禳災,占卜降魔。上一橫頂天,下一橫立地,被認為是真正通天達地的人。”程冽緩緩念出了人們對“巫”的定義。

“遠不是外國所謂的巫師能比的。”程冽接著說。

江惜看了看他。

嗯,說話好聽。

宮決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在東城公園挖掘出來了一個古國遺跡,遺跡裡有很多人骨,骨頭上刻了一個年輕女性的生平,他們推測說這個女性地位應該很高,受人敬仰……”

江惜輕輕點頭:“嗯,寫的就是我。”

輕描淡寫,卻震撼人心。

宮決半晌都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