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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小祖宗 陳十年 4354 字 2個月前

,不過還有十日呢,先不急。”

“也是。”

梁白玉繼續啃肉乾,忽然聽見身側的俞虞哽咽了聲,她愣住,正欲問她怎麼了,忽地被俞虞抱住。俞虞嗚咽著,“白玉,你好慘。”

……

幾個小姑娘經過昨日的事,感情更深,夜裡更是忍不住講私房話到後半夜。因此一大早上起來,四個人皆是哈欠連連,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第二日可是要開始正式授課了,誰也不敢耽誤,號舍裡十分熱鬨。洗漱要先去庭中自己接水,她們昨日已經知曉流程。庭中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這些人中不少是嬌嬌小姐,哪裡過得慣這樣自己動手的日子,簡直抱怨連連。

庭中有一口井,要從井中取水上來,便得自己拽著井繩一步步將木桶拉上來。可她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小姐們,哪裡會做這些,全都圍著那口井著急。

梁白玉還睡得迷迷糊糊,看她們都沒動,便自己打了一桶水上來,又給宋瑤她們幾個也打好水,轉身便要走。

那些人看她要走,叫住了她:“誒,等等,那個……能不能請你也幫我打點水,謝謝。”

梁白玉睜開眼,可算弄懂了她們圍著一口井乾嘛,她還以為她們一大早這麼有閒情雅致,一大早上圍著口井照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呢。

開口那人梁白玉不認識,不過生得挺好看的,梁白玉便答應了:“哦,可以啊。”

於是一行人便自覺排好隊等著梁白玉給她們打水。

嘉寧郡主出來的時候,便瞧見這麼一幕。

她昨晚沒睡好,號舍的床又硬又小,一點也不舒服。她睡不習慣,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這會兒人也不怎麼清醒,便徑直穿過隊伍,走到最前麵,頤指氣使道:“給我接些水。”

梁白玉聽見嘉寧郡主這話:“不給。”

嘉寧郡主睜大眼,和梁白玉麵麵相覷:“怎麼是你?”

她還以為是婆子在這裡幫忙,所以才直接上來。

梁白玉切了聲:“就是我,怎麼了?你沒看見大家都在排隊嗎?就你特殊,在這兒插隊。”

嘉寧郡主身後的人說:“就是啊,彆耽誤大家時間了。”

嘉寧郡主有些臉熱,憋了一肚子氣退到了隊伍後麵。排了許久,終於輪到她時,梁白玉卻將木桶放了下去。

“抱歉,我趕時間要走了。”

嘉寧郡主:“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梁白玉眨了眨眼:“沒有啊,確實要來不及了啊,今天可是正式授課第一天,我們可不想遲到,給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說罷,她抱著盆走了,留下嘉寧郡主在原地跺腳瞪眼。

梁白玉幫她們打水浪費了些時間,回到號舍洗漱完,換好學子服,急匆匆往明德堂趕。中途還忘記拿書,又折回去取了一趟。

一路風風火火的,在途中還遇上了溫清宴。

不過隻來得及打個招呼:“溫公子好,溫公子再會。”

溫清宴隻來得及看清她擺動的發絲和衣角,不由得失笑。

與溫清宴同行的同窗有些疑惑:“溫世子,這小姑娘是誰啊?”

溫清宴唇角微勾:“一位新認識的朋友。”

梁白玉前腳剛坐下,後腳便聽見開堂的鐘聲。

她有些氣喘,猛喝了口水,緊跟著便看見李夫子邁進門。李夫子黑不溜秋的眼珠轉了轉,掃視一圈,見他們都在,頗為欣慰。

忽地瞥見一個空位,有些不悅:“這是誰?”

話音剛落,嘉寧郡主的身影便到了門口。

李夫子盯著嘉寧郡主,“第一日授課便遲到,你是怎麼回事?”

整個堂裡的目光都齊刷刷望著自己,嘉寧郡主隻覺得羞愧至極,低下了頭解釋:“對不起,夫子,學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她餘光瞥見梁白玉,惡狠狠瞪了眼。若非梁白玉,她能遲到麼?梁白玉不肯幫她,她隻好自己試了許久,可怎麼也打不上來,她手都紅了,眼睜睜看著時間過去。可是她也不可能蓬頭垢麵便過來聽課,隻好磨嘰到了現在。

李夫子打斷她的話:“不必解釋了,遲到便是遲到。你去廊上站著聽。”

嘉寧郡主都要哭了,紅著眼去了廊下站著。

梁白玉看見嘉寧郡主那樣,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很記仇的。

漫長的一堂課終於結束,嘉寧郡主以為李夫子要讓她回去了,結果李夫子什麼也沒說。嘉寧郡主隻好繼續站著。

恰逢課間休息時間,大家來來往往地,不禁回頭看嘉寧郡主。嘉寧郡主又是氣惱,又是羞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有人竊竊私語,嘉寧郡主便惡狠狠地瞪她們:“看什麼看?都滾遠點。”

梁白玉笑了聲,偏偏要走近來,“我偏要看怎麼樣啊?”

嘉寧郡主隻好瞪她,“你……你最好給本郡主等著,彆讓本郡主抓到你!”

梁白玉朝她做了個鬼臉。

嘉寧郡主放完狠話,忽地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嘉寧?”

她抬頭,隻見溫清宴與另幾位同窗一並走來,一時委屈極了:“表哥……”

溫清宴皺眉,與溫清宴一起的少年笑道:“怎麼了?誰欺負我們嘉寧妹妹了?這般委屈?”

嘉寧看向那人,委委屈屈喚了聲:“七殿下。”

此人正是當今的七皇子蕭裕。

七皇子身側則是和親王的小兒子,與承安侯府的世子。

溫清宴與他們頗為相熟。

今日是七皇子提議說想去看看新入學的師弟師妹們,所以才一起來了明德堂這邊。

嘉寧郡主抬手指向梁白玉,控訴:“就是她!”

溫清宴皺眉,“嘉寧,彆胡說。”

在溫清宴眼裡,梁白玉顯然是被嘉寧欺負的那個,如何能欺負嘉寧?

嘉寧見溫清宴不信,更是生氣:“表哥,你幫著這個小潑婦,都不幫著我!”

溫清宴眉頭越皺越深:“嘉寧,你這說的什麼話?怎麼能這樣說梁姑娘?”

嘉寧道:“我說錯什麼了?她本就就是潑婦,她昨日才與人打架,還威脅說要打我!動不動就要動拳頭,不是潑婦是什麼?”

七皇子聞言忽地笑了,饒有興致看向梁白玉:“你是哪家的丫頭?”

梁白玉對溫清宴身側這兩人感官都不大好,他們與溫清宴不同,溫清宴看自己的眼神沒有優越感,可他們倆有,並且很深。

此刻又見他們言語之間有幫嘉寧的意思,梁白玉覷著他們道:“乾你們屁事。”

第19章 她腦中閃過傅至寒生氣的臉。

嘉寧瞪大眼睛道:“一開口就是粗鄙之言,這還不是潑婦?尋常大家閨秀誰會將這些不雅之詞掛在嘴邊。”

梁白玉懶得搭理她,左右是來看她笑話的,笑話看完了,也沒必要留下來與她爭論,便拉著宋瑤她們離開。

還未及轉身,被人叫住:“站住,誰準你走了?本皇子在問你話呢。”

梁白玉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宋瑤,宋瑤聳聳肩,也不認識這些皇子郡主的。

嘉寧狐假虎威道:“就是,你可知道這位是誰?是當今七皇子。你大膽!”

梁白玉轉回來,警惕地看向蕭裕。

七皇子……

見她止住腳步,蕭裕滿意地點點頭,他上前一步,打量著梁白玉:“我瞧嘉寧說得不錯,你的確像是個小潑婦。”

梁白玉想翻白眼,果然是來幫嘉寧說話的。

聽蕭裕這麼說,蕭承澤跟腔:“是啊,此女如此野蠻不知禮數,還真像那鄉野潑婦似的。”

梁白玉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她才答應過傅至寒,不能再給傅至寒添麻煩。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溫清宴聽著他們的話皺眉,“七殿下……”

梁白玉已然拉著人離開:“讓讓。”

回到堂中,宋瑤也有些氣憤:“他們也太過分了,說話真難聽。”

梁白玉托著下巴:“沒事兒,不就說幾句嘛,隨便他們說咯。”

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該記的仇一點沒落下。

梁白玉本以為七皇子隻是個插曲,沒料到之後頻頻遇見七皇子。

結束了一天的課業,大家早就饑腸轆轆,梁白玉更是餓得不行了,下學的鐘聲一敲響,她便衝向飯堂。今日飯堂的夥食不錯,梁白玉又打了好大一碗,與宋瑤她們尋好位置坐下便要開吃。

誰料又冤家路窄地遇見了七皇子他們幾個,溫清宴不在。

七皇子似乎對梁白玉頗有興致:“喲,這不是小潑婦嘛?”

梁白玉隻當沒聽見,經過昨天的教訓,她學會了一件事。

不管乾什麼,都得先吃完飯再說。

梁白玉低著頭扒拉飯,往嘴裡塞,無視七皇子。本以為七皇子會覺得無趣,也就自己走了,結果這人還特意在梁白玉身側坐了下來。

“哎喲,小潑婦,你怎麼吃得這麼難看?仿佛跟餓鬼似的。怎麼,傅將軍是不給你吃飯嗎?”蕭裕已經打聽到,原來梁白玉如今竟是養在傅至寒府裡。

蕭裕覷了眼她的碗,繼續道:“你怎麼吃這麼多?尋常姑娘家哪有像你似的,吃這麼多。”

梁白玉不說話,隻沉默著努力吃飯。

蕭裕見她不說話,確實覺得有點沒意思,“你吃這麼多,日後定然沒人敢娶你。”

“哎,小潑婦……”

梁白玉聽得無言,他怎麼話這麼多?

她都吃完了,蕭裕還在那裡喋喋不休。梁白玉忍不住猛地轉過頭,朝蕭裕做了個餓虎咬人的動作。

蕭裕毫無防備,被她嚇了一跳,一時重心不穩,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有些窘態,因此惹來些目光,以及一些竊竊笑意。

蕭裕有些惱怒,看向梁白玉。她已經捧著碗走了,隻留下一道背影。

洛羽軒趕緊將蕭裕扶起來,蕭裕嘿了聲:“她還敢咬我?!”

洛羽軒道:“殿下彆跟她一般見識,您都說她是小潑婦了,自然不懂規矩。”

蕭裕冷哼一聲,看著梁白玉背影離去的方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之後幾日,蕭裕得空便來尋梁白玉麻煩。

他倒也不會做多麼惡劣的事,譬如說來明德堂,便坐在梁白玉身側,冷嘲熱諷。有時拿過梁白玉寫的課業,嘲笑她的字寫得醜,有時候則是嘲諷一些旁的東西,反正沒幾句好話。聽得人心裡不舒服,可礙於他的身份,又不能如何。

宋瑤她們都被弄得煩了,提議說:“要不我們告訴夫子吧?既然在書院裡,總該聽夫子的管教吧。”

她們四個今日沒在飯堂中吃飯,而是打好飯後在書院中尋了處安靜雅致的地方。這地方有幾張石桌石椅,剛好可以坐著,梁白玉聽著宋瑤的話,含糊不清的回答:“那我們……今日去尋李夫子試試……”

“汪~”

梁白玉正吃著飯,忽地聽見一聲狗叫。她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