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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先給你轉了點錢,因為怕你起訴他們欺詐。”

這時,許倩倩的電話也打了進來,一接通就火急火燎道:“哥,李翔他媽有沒有聯係你?她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你的卡號,還說要給我轉錢!”

“你怎麼說?”

“我能說嗎?!他們家心眼那麼多,誰知道是不是又要坑害你。”許倩倩道,“還有!大伯也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他說他昨天跟券商吃飯,券商忽然提起你,他看了新聞報道,想問問你情況,但你電話打不通。”

“哦……我舊號碼不用了。”駱明鏡笑了起來,“彆管了倩倩,沒事的。”

“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倩倩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我可是看了你剛剛的直播啊,快給我點小道消息!微博上都在刷你跟時……咳,嫂子的求婚片段。”

時敏忽然出聲道:“她問婚期嗎?等你拿到畢業證,等所有的榮譽都歸還回來,在你最心安的時候,我們結婚。”

駱明鏡的心忽然一熱,再也說不出話。

時敏又道:“不過,比起婚期,我更想知道,你準備何時應戰?我看你出門也拿著戰袍,分明是期待的,所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來過如何?”

時敏挑起眉,補充道:“我狀態很好,想趁熱打鐵。”

“……”駱明鏡懵了一下,也拋棄了電話那頭嗷嗷亂叫要問個明白啥叫趁熱打鐵的許倩倩。

他關了手機,靜靜站了會兒,托著下巴沉思後,道:“……那就,今天吧。”

時敏笑:“好,我請你吃飯補充體力。暖手寶先生,請精神百倍的,與我共度良宵。”

駱明鏡忍笑道:“喂飽的話,沒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完結2333333,每天感覺都像結局哈哈哈哈(手動提醒一下自己,采訪不要忘【歪果盆友們對不起,你們要采訪滴對象和他對象都在外頭浪打浪……】)

☆、濃情蜜意

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山影, 時敏攏著浴袍,走到窗前,深藍色的玻璃窗浸在夜色中, 映著一抹倩影, 半弧瑩白酥%e8%83%b8,和浴袍中若隱若現的粉色戰衣。

紗簾合攏, 時敏轉身,浴袍圍著床腳打了個旋兒, 脫落在地毯上。

時敏躺回床上, 床吱呀響了響, 她愣了一下,再次起身躺下,確定了這是張會給他們起哄助威的床。

時敏斜過身子, 托著腦袋,把被子拉上去,手指在被子一角閒閒敲著,等駱明鏡出浴。

他們找了家不錯的賓館, 空調很管用,屋裡暖烘烘的。

駱明鏡吹好頭發出來,手裡提著一壺水, 高瞻遠矚道:“現在燒點水,等會兒一定渴。”

他一臉淡定地上床,蓋進被窩,待洗發水的香味慢慢落下來時, 駱明鏡笑出了聲。

很開心的笑聲,他說:“你轉過來讓我看看。”

時敏眉梢微動,眼睛沒睜,手指點了點被子:“自己拉開看。”

駱明鏡輕聲道,那我看了。

他拉住被子,輕輕掀開,緩緩低下頭去,閉上眼睛,在時敏的頸窩處,深吸口氣,吐息。

微挑的鳳眼慢慢張開,黑眸向下看去,恰巧看到駱明鏡闔起來的睫毛,在昏黃床頭燈下,似勾了一道淡金色的邊。

時敏手指探去,撩起他垂下的長發,低聲感慨:“好妙。”

駱明鏡笑,笑聲很輕,像羽毛輕騷心尖。

他睜開眼,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披在將軍身上的效果。

眼前,就像半剝開的新鮮荔枝,你已聞到了她的芬芳,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美味。

更像是出於本能,手急切地想要剝開她,放在舌尖品嘗。

時敏從容不迫的神情,半含春意的眼眸,無一不是錦上添花。

平日,她臉上少有表情波動,未曾見她大笑,未曾見她動怒,似乎有個東西框住了她,她就在框裡進行著禮貌性的喜怒哀樂。

駱明鏡撫摸著這帶著溫度與香味的‘荔枝’,抬頭%e5%90%bb住了她的唇。

手中柔軟溫暖,美妙到無法在一處停留,貪戀更多,卻又不舍得輕易離開。

指尖像是觸碰烈火,灼燒著,熱意飛入每一根頭發絲,在她身上肆意散落。

殼剝開,戰衣解開。

駱明鏡抬起身,將將軍的最後一件戰袍脫下。

他眼中燃起兩簇火苗,用灼熱的目光慢慢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都不放過。

雪白的床被從滑落,倏地,駱明鏡的心燒了起來。

他抱住時敏,側過臉,密集輕柔的%e5%90%bb,從耳珠開始,一路而下。

時敏評價他的作品:“很高明,隻做了一件。”

駱明鏡啞著嗓子,低聲問她:“這就是你隻穿一件的理由?”

“……明鏡。”

駱明鏡征服溫暖的雪山,抬起眼,在她的注視下,帶著一點壞笑,用舌尖回應了她。

時敏的表情立刻變了,欲要掙脫素日平靜矜持的框架。

駱明鏡眉梢眼角染著愉快的笑,神采奕奕,仿佛在向她宣告戰場上的主權。

時敏嘴角微微一挑,抬起手做出了讓步。

年輕有為的上位者,精明的商人,此時正在盤算著,如何在不久後,讓伏在身上愉快放飛的男人連本帶息還回來。

“榨乾他!”時敏腦海中,武裝好的重甲兵齊聲叫道。

在他登頂的那一刹那,時敏摟著他,輕啟唇道:“明鏡,等著。”

身下的床果不其然響了起來,吱呀吱呀搖旗呐喊,晶瑩剔透的荔枝肉顫唞著,欲要抖落山頂雪。

駱明鏡%e5%90%bb著她的大腿,一觸即離,聽著時敏低低的喘熄聲。

最終,他拋開禮貌的外衣,肆意起來,如少年征服天地,那一刹那,巨大的快意襲來,衝破了名為矜持的枷鎖,釋放出了最原始的狂野,攪碎天地,人比天還狂。

踏實舒服的愉悅與快意模糊了感官,不知何時,兩顆心緊緊相擁在一起,骨肉相纏,不分彼此。

再後來,時敏手指撫弄著他的長發,纏著汗水濡濕的發梢,在驚濤駭浪般的快意中,換了天地。

駱明鏡眯著眼看著時敏,而她則俯視著他,毫不客氣的目光,進行著初次的抓捕。

獵人與獵物。

她像個長著惡魔角的天使,緩緩勾起嘴角,用慵懶的口%e5%90%bb,說出令人無法抗拒的話:“唱給我聽。”

她動了動身子,駱明鏡一個激靈,乖乖投降:“……這輩子所有的破格……都因為你。”

時敏滿意道:“害羞什麼,sing for me,明鏡。”

像初次見麵時,她車內的那首藍調,緩緩的,迷情般的旋律,一點點訴說給時光。

這個男人,時敏%e5%90%bb著他,聽著他的聲音,聽他沉浸在愛情深海中的氣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銘印在他過去的哀傷,與他與藏在溫柔下的桀驁,通過體溫的交換,清晰地傳遞給了時敏。

一年之初,嚴冬裡,兩個傾心之人,愛意真摯,一夜濃情。

再回畫室,駱明鏡容光煥發,每天都是一張笑臉,開直播時,全程嘴角帶笑,哼著節奏輕快的小調。

“瞧瞧這個要出嫁的姑娘,哎喲喲,樂成一枝花。”

“妖精我要看嫁衣!!”

“對啊,你不得自己親手縫嫁衣嗎?”

“哈哈哈哈哈你們彆這樣,但是我好想看啊怎麼辦!”

“誰有時二少電話,快!讓妖精穿嫁衣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駱明鏡用鉛筆挽起頭發,裁剪著晴空鶴的服裝,偶爾抬頭看一眼評論,哈哈笑兩聲,搖搖頭,接著做衣服。

這邊剛收邊兒,畫室風鈴接連幾響,時敏帶著國際服裝設計師協會的攝像組來了。

駱明鏡對粉絲道:“先關一下,我去去就來。”

粉絲們善解人意,並讓他放心,以後每次駱明鏡直播畫圖稿做衣服,他們都會錄屏留存。

駱明鏡拔了頭發上的鉛筆,急忙迎出去。

采訪取景時,將近兩米的薑黃毛攝像大叔把大多數鏡頭給了兩隻貓,但貓怕這個蹲下來的影子就能籠罩住它們的外國人,各種躲藏,大叔就追著給鏡頭,駱明鏡沒忍住,笑出了聲。

記者很年輕,身上穿的衣服是今年的流行款,采訪開始前,她簡單和駱明鏡聊了幾句,發現和他溝通無障礙後,這位記者明顯鬆了口氣。

中國鶴是抄襲作的事情,不僅僅涉及到駱明鏡,因而他們之前還采訪過王振宇。王振宇的英語不算差,出國近四年的人,語言很流利,但口音實在太重,這對記者而言是個挑戰。

抄襲事件的大概,他們已經有所了解,問完晴空鶴的設計思路,看了上好色的成稿後,年輕的外國記者用敬慕的目光,問駱明鏡這五年的感受。

“駱,你一直留著證據,為什麼等了五年才選擇揭發他呢?被竊走了作品,不管是誰都會很憤怒,你卻沒有揭發。”

沉默良久,駱明鏡道:“過去的五年,是我人生中的黑夜。我母親,我一直認為,她的去世我有責任。她的離開對我打擊很大,她是個沒有自己生活的母親,我父親讓她失望後,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在我入獄之前,我給了她希望,我遞交了留學申請,並且說服了她,如果拿到通知書,她就去陪讀,走出去,離開不幸的家鄉,慢慢找到自己的生活。她是自殺,因為我的原因,她當時孤立無援,身為希望,我不在她身邊……”

駱明鏡平靜地講述著這些:“我出獄後,沒有辦法想其他事情,我知道我的作品被搶走了,我甚至知道自己應該去為自己搖旗呐喊,鼓勵自己站起來討要公平,但我沒有力量。從那時起,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是自我封閉的狀態。沒有必要了,因為我在乎的人已經去世了,我喪失了努力的力量,也喪失了追求生活的力量,那時是這麼想的。”

“那你現在,重新找回了力量嗎?”

忽然,駱明鏡笑了。

他雙眼明亮,說道:“是,我找到了力量。”

他說:“失去母親,親情的塌方,讓我失去了力量,墮入黑夜。但我很幸運,我愛上了一個天使,是她給了我要活下去,認真生活,追求美好生活的力量。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榮光,我要直麵虛假難堪的罪名,我需要站起來,用最好的姿態去愛她,回應她。我要一個未來,一個有她的未來,配得上她的未來,所以我需要拿出勇氣,洗刷罪名,奪回榮耀,堅定勇敢的活著,為她,也為自己。”

他眼中含笑,也含著淚,像晶瑩的寶珠,閃著光。

“給你們最好的祝福。”年輕的記者笑著說,“你讓我看到了愛的美好。”

送走記者,時敏從身後抱住他,輕聲說道:“愛你。”

駱明鏡握住她的手,垂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