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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寶接道:“我啊。”

賀楚一拍額頭,“瞧我這記性。小寶,回去就寫啊,連咱家的一塊。”

“知道啦。”殷小寶沒好氣地瞥裴航一眼,“你買紅紙的時候乾麼不直接買對聯?多少省事啊。”

“我也想啊。”裴航道:“可惜,那紅紙是去年剩下的。今年我爸沒時間寫,我倒是想自己寫。可然而我爸說,我如果敢往大門上貼,他就撕下來貼我臉上。小寶,你最好寫好看點 ,我爸的強迫症比賀姨還嚴重,絕對能逼死人。”

“少拿裴伯伯嚇唬我。”殷小寶根本不信他。不過,寫對聯的時候也沒太隨便,畢竟殷小寶的對聯賣一千塊一幅。然而隻是半認真,年初一上午,來紫騰院拜年的人見著殷、肖、裴三家門上貼的對聯,也好一頓誇讚。

肖翰林的父母和裴航的父母彆提多高興,嘴上還一個勁謙虛,“院裡的孩子隨便畫的。”

到下午,沒人拜訪。再忙碌的人也都能休息半天。可是肖、裴、亓三家人不在自己家,不約而同地去殷家。敲門進來,就看到殷小寶和殷震席地而坐,圍著茶幾下象棋。

殷震連忙起身迎上去,然而沒等他站起來,就被大步走過來的肖父按住肩膀,“彆管我們,誰輸誰贏?”

“你猜。”殷小寶笑著說。

第40章 春節事端

肖父是個象棋迷, 除了各種武/器,也就象棋能讓他眼冒金光, “你爸?不對, 看樣子像是你贏了?”怎麼可能,這麼大點的孩子,“我們進來之前,你們爺倆沒換過位子吧?”勾著頭看棋盤。

“我和我爸又不賭真金白銀。”殷小寶好想翻白眼, 都什麼人呐,疑心病比他還嚴重,“肖伯伯, 你們怎麼過來啦?”

“哦, 對,找你爸聊聊天。”肖父想起正事, 視線從棋盤上收回來。

聊天?殷小寶眼皮一動,試探道:“需要我回避嗎?”

“不需要。”亓煊笑眯眯地走過來, “不過, 我找你有事。走,去樓上你書房裡說。”伸手拉起他。

殷小寶心底嗤一聲,這還叫沒事?見大家不想讓他知道,便裝無知, 反正他爸回頭會告訴他:“找我乾嘛?坑蒙拐騙, 違法亂紀的事咱可不乾啊。”

“瞎想什麼, 你那個很多年前的網遊號借我用用。”亓煊一說, 肖家兄弟和裴航圍上來, “你的號還在?沒賣?”

“我又不缺錢,賣它乾嘛。”殷小寶不明白,大過年的,這幾家人抽什麼風,自己家不待非得來他家,耽誤他贏他爸的錢。

“那正好,給我用用。”亓煊抬腳坐到電腦前。

殷小寶無語,“你們找我就是為了打遊戲?我那個號知道的人可多了,你確定要用那個號玩?”

“他才不玩,是為了追妹紙。”裴航往外看一眼,見沒有人才繼續說:“亓煊當初瞄到人家的手機屏幕是你的照片,就上前和人家搭訕,你們做夢都想不到他說的什麼。”然而不等殷小寶開口,他就憋不住,說:“你也喜歡殷小寶嗎?就這麼一句,人家停下來跟他聊天。”

“然後一聊又聊到遊戲?”殷小寶接到。

裴航伸出大拇指,隨後指著亓煊,“這家夥沒玩過那款網遊,居然敢說和你組過隊,可笑的是那妹紙還被他忽悠住了。”

“我去!厲害了,我的哥。”肖奧運三兩步走到亓煊身後,“那個小姐姐如果看到小寶的號上線,還不得對煊哥死心塌地?”

“絕對的。”裴航說著,頓了頓,“跟你們煊哥學學,環肥燕瘦隨便你們挑。”

“小心挑太多,噎著。”殷小寶把遊戲號報出來,突然想到,“你以前交往的姐姐們都不知道你住在紫騰院嗎?”

“怎麼可能讓她們知道。”亓煊一手輸入密碼,一手拿出手機聯係他的新女朋友。

殷小寶眉頭一挑,“這麼確定?如果有人不小心說出來,不巧再被這位知道,這位不巧又有個十分有心機的閨蜜幫她出主意,或者閨蜜自己親自上……”

亓煊的手一抖,差點把編輯好的內容刪掉,“少烏鴉嘴,哪有那麼多巧合。”

“無巧不成書啊,煊哥兒。”殷小寶涼涼的說一句,從書架上抽一本英文原版書,退掉拖鞋窩在懶人沙發上。

裴航看他一眼,和肖翰林到亓煊身後,看他怎麼用小寶的號忽悠新女友。

書房裡的暖氣暖人,殷小寶看著看著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等他再次醒來,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推開門走出去,聞到陣陣飯香,殷小寶不禁揉揉肚子,難怪他醒了,原來是餓的,“媽,做什麼吃?”

“餃子,還有中午剩的菜。”小鄭和秦海兩個大漢回家過春節,賀楚中午隻做兩葷兩素,一家三口都沒吃完,“行嗎?”

“怎麼都行。”殷小寶揉著眼往沙發上一癱,“又不用我做飯,有的吃就好。爸,那三位大佬找你乾嘛?我感覺沒什麼好事呢。”

“好事。兒子,這次你可猜錯了。”殷震道:“是不是該把我的錢還給我了?”

“願賭服輸,你一堂堂局長不能這麼輸不起。”殷小寶瞬間清醒。

殷震嗤之以鼻,“到底誰輸不起?明明說好的一局圍棋一局象棋,你趴在象棋棋盤上不準我換圍棋,還好意思說。臉皮又厚了啊,殷小寶。”

殷小寶抬眼輕笑一聲,“爸爸,你不該這樣講。有位偉人說過,爸爸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我的臉皮厚,正說明你教的好啊。”

“哦,那位偉人有沒有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或者基因突變?”殷震挑眉問。

殷小寶笑著說:“那位偉人講,如果你不要錢,他就承認他說過。”

“你的嘴巴這麼貧,以後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你啊。”賀楚端著餃子出來,聽見這段不禁搖頭歎氣。

殷震笑道:“這一點你就甭擔心了,老婆。前幾天陳家的姿羽纏著他玩,他不想跟人家小姑娘玩,就是靠著這張嘴把人家哄的團團轉,臨走的時候還說下次來找小寶。”

“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來,毅之家的沈綜和綿綿看見他簡直像見到親人。咱們在申城的時候,小寶也沒去過沈家幾次啊。殷小寶,是不是背著我和你爸去過?”

“我有必要背著你們嗎?”殷小寶一撇嘴,“我長得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成啊。爸,說正事,他們找你乾嘛?媽,你知道嗎?”

賀楚搖頭,“他們後來去你爸的書房裡,聊的什麼我也想知道。”

“帝都混進來一批特工。”殷震此言一出,殷小寶和賀楚瞪大眼,“雖然有點不可能,但是,是真來了一批。咱們的人在外麵探到的消息,錯不了。帝都市區百分之七十的武裝力量歸你爸我管,他們可不得來跟我說打聲招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殷小寶忙問:“那,那現在怎麼辦?把你們局裡的便衣全派出去?話說他們組團來帝都乾麼,邊關又不穩定了?”

“和穩不穩定沒關係。”殷震道:“華國這些年國內太穩定。無論彆人怎麼挑釁,隻要不過分,外交部那幫能忍的外交官就一律譴責,打口水仗。軍民埋頭搞建設,國力越來越強,有人就坐不住了。在大選的時候給咱們添點亂,就算不傷筋動骨,能膈應咱們一下,他們也高興。”

“臥槽!這到底什麼心理啊。”殷小寶無語。

殷震好笑,“你說呢?你可是當過皇帝的人。不講他們了,你這段時間彆亂跑,出校門就和翰林回來。對了,段家和李家過兩個月搬出去,段子睿和李家桁邀請你去他們新家玩,記住,不準去!”

“哎呀,我當然知道。”殷小寶擺手,“萬一有人利用他們坑我,我有個萬一,你和我媽也沒機會再生第二個。為了你們二老,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噠。媽,吃餃子,吃餃子。”

“你小子彆把你爸的話當成耳旁風。”賀楚道:“還有,彆仗著會擒敵拳,就試著抓特工。”

殷小寶的手一頓,“瞧媽說的,我都不知道特工是黑是白是哪國人,怎麼抓啊。我又不是孫猴子,有一雙火眼金睛。也不是話本裡的包黑子,辨得了忠和奸。”

“我不聽你廢話。”賀楚比他多活很多年,可論起胡說八道,她和殷震兩個加一塊也不是碎嘴的殷小寶的對手,“我隻看結果。”

殷小寶的嘴巴一歪,“知道啦。我每天學校、紫騰院兩點一線,就算想找特工,也沒機會啊。”

“沒機會你不會創造。”賀楚道:“我交代你放學就回家,你不照樣和彭耀、沈坤出去玩。殷小寶,我最後再講一次,你再不老實,我們就去孤兒院收養兩個小孩。”

“媽!”殷小寶臉色大驚,“我聽話,我聽話,您彆嚇我啊。你和我爸都五十了,可彆給自己找罪受。”頓了頓,“我保證不亂跑。但是,如果有人找我,我的意思是在學校裡遇到什麼事,可不準算到我頭上。”

賀楚接道:“那你爸會找你們校長聊聊學校的安保措施。”殷小寶點頭,“這就行了。吃菜,我的餃子都冷了。”

殷震抬眼看他一下,殷小寶低著頭啃排骨,殷震沒能看到他的表情。不過,開學前一天,殷震還是找到肖父,讓他找去接幾個幾個孩子放學的警衛員聊聊。

春節後,紫騰院換掉一批警衛,而新來的警衛是肖父一個個挑的。肖父出麵比殷震名正言順,雖然肖父覺得沒必要,還是叮囑警衛,幾個小孩敢在外麵逗留,直接敲暈他們帶回來。

警衛得了“尚方寶劍”,殷小寶也不敢跟他們胡攪蠻纏。順順當當到四月底,轟轟烈烈的大選結束,嚴陣以待幾個月的殷震放鬆下來。

四月二十八號,周五下午四點,殷震翹班去帝都大學醫學部接賀楚下課。到醫學部,殷震甫一下車就被未來的白衣天使們團團圍住。

沒料到帝都大學的學生追星也瘋狂的夫妻二人狼狽的坐上車,賀楚心有餘悸的舒口氣,“幸好你沒先去接兒子。”

殷小寶整理好書包就去隔壁找肖翰林,肖翰林把堆積一周的臟衣服臟鞋遞給他,“幫我拎著,我去買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隨便。油炸、肉夾饃你看著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