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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會做衣服,會畫畫還會刺繡,您老會什麼?隻會做飯還不如人家做的好吃。我如果有這麼一位媽,保不齊比小寶還省心。”

“你是嫌棄我?”風夫人擰眉。

風楊搖頭:“您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你。”

“你小子故意氣我是不是?!”風夫人抬手要打他。風楊條件反射般跳起來,準備往外跑,“我還沒說完,賀姨最好的一點是從不嘮叨。”

“她嘮不嘮叨你知道?”風夫人問。

風楊道:“笑笑聽綿綿說的,綿綿說她媽比她婆婆能嘮叨,稍稍一點不順眼能念叨半天,和你一樣一樣的。”

風夫人一窒:“我,我這樣才正常。”

“是是是,你正常,殷家所有人都不正常,行了吧。”風楊快速跑上樓,“我去書房等他。”

殷小寶端著茶和點心上樓,風楊正打瞌睡。聽到咣當一聲,猛地驚醒:“來了啊,坐吧。”

“昨晚幾點睡的?”殷小寶問。

風楊道:“回到家碰上我爸還沒休息,老爺子精神好,愣是拉著我暢談半個多小時,我想打哈欠還得強撐著。最後見我眼睛水汪汪的才放我去睡覺。”

“這事有點難辦。”殷小寶把資料遞給他,“昨晚那幾通舉報電話,其中兩人如今就住在亓伯伯隔壁。”

“安家還是柳家?”風楊問。

殷小寶道:“安家。如果是柳家還好辦。柳家親李,家桁去跟柳將軍說一聲,柳將軍一頓皮帶炒肉就好了。安家是程家姻親,這個節骨眼上找安家麻煩,你爸也為難。”

“照你這麼一說,就這樣算了?”風楊冷笑,“咱們昨天幸虧沒開你拿的酒,喝亓伯母買的葡萄汁。否則,我今天就得趴在床上跟你講話。”

殷小寶歎氣:“離全國會議召開還有一個半月,你爸,翰林他爸今年都退下來,這個時候整他的人,不是給人家難堪麼。”

“他初一,還不許我十五?”風楊揚眉,“你擔心殷伯伯收拾你,這事我來,不需要你插手。我老丈人才五十九歲,離國家規定的退休年齡還有六年呢。”

殷小寶擺手:“既然你執意收拾安家,跟你爸說一聲,這事我爸來辦。”

風楊猛地瞪大眼:“殷,殷伯——”

“你出手都是小打小鬨,沒意思。你爸動手不合適,我爸啊,他的陰招多著呢。”殷小寶道,“彆急,聽我說完。我以前做事直來直去,有時候想掩飾一下,如今看來都很可笑。換成我爸,他公報私仇,有媒體跟著帶節奏,全國人民也會說他大公無私。”

“說的也是。”風楊仔細一琢磨,“殷伯伯偶爾由著性子來,網友也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誣賴我殷局’的模樣。”

殷小寶點頭:“我什麼時候能混到我爸那個程度就好了。彆說了,我還得回家吃飯。”

“我送送你。”風楊隨他一起到門口,風老的車子停下來。

“小寶找你乾嘛?”風老望著殷小寶的車屁股。

風楊看警衛一眼,幾名警衛立刻回屋。風楊把昨晚遇到的事跟風老一說,風老沉%e5%90%9f片刻:“我跟你雲伯伯說一聲,權當不知道。”

殷小寶和亓煊等人說,新上來的兩位挽留殷震,殷震還會再撐一屆。豈不知殷震早已打定主意,年底退休,明年愛誰誰。

當天晚上聽到殷小寶說起酒駕一事,第二天早上,殷震派親信查安家幾個小輩,緊接查安家人所在的部隊,以及安家這邊的親戚。

十月六號,周一上午,安家老二入股的公司法人被帶走,理由是嚴重偷稅漏稅和行賄行為。

周一下午安家老大安家銘的姑父被紀委小組帶走,理由是嚴重瀆職罪名。如果說公司被查是誤傷,也很正常。畢竟公司法人明麵上和安家沒有任何關係。

安家銘的姑母給安母打電話,安母緊接著找她妹妹,也就是程澤的母親。

離全國會議開始還有一個半月,程母不敢找事,何況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帶走的,這時候想把人撈出來,程母隻能給程父打電話。偏偏程父在外地,不在帝都。

程父晚上接到電話,安排秘書去辦。秘書找紀委要人,人已被收押,逮捕命令是上麵下的,證據確鑿。

程父下意識想到紀委老大殷震。當年殷震在一線城市申城混得風生水起,威名赫赫時,程父隻是一個二線省會城市的市長。

來帝都之前,程父隻是見過殷震幾次。等他來到帝都,殷震之前在公安係統,後來轉紀委,這兩個地方相對獨立,以致於程父沒怎麼跟殷震打過交道。

程父以前還擔心殷震上台會動他的人,後來發現他想多了。可是五年都沒動過他的人,怎麼突然發難?

想不明白,程父也不敢找殷震要人。論起來殷震是國家級正職,他是副職,就算他不久的將來轉正,如今也不能找前輩要人。於是就告訴他手下人,過兩天回去再說。

怎奈十月七號,駐部隊的紀委小組帶走幾名乾部,其中一名後勤乾部是安家銘的姑父的弟弟。十月八號下午,程父回國,整個帝都軍區九名少校以上,包括少校,少將以下,包括少將的軍官被帶走。

八號下午,程父還在飛機上,十幾名被抓的軍官和政府公務員的罪證被公布到網上。全國民眾拍手稱快,紛紛讚殷書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程父下飛機,接到家裡的電話,上網一看好險暈過去,有圖有真相,想找人頂包也得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程父回到家,客廳裡老人孩子和夫婦,滿滿一屋子,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程父怒問。

“爸,殷震欺人太甚!”程溫急吼吼告狀。

啪!

偌大的客廳裡忽然寂靜。哭鬨的不哭了,程父也忘記生氣,循聲看過去,隻見大兒子收回手,小女兒左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足矣看出程澤用多大力氣。

“程澤,我草——”

“啪!”程澤抬手朝妹妹右臉上一巴掌。

“程澤,你乾麼?!”程父懵了。

“她該打。”程澤雙手抱膀,“你們彆哭了。”對女性長輩說,“爸沒回來,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你來了,我告訴你們怎麼回事。八月十五晚上,殷小寶一群人在亓老家聚會,她和家銘以為人家喝得酩酊大醉,然後自己駕車回去,兩人就打電話舉報他們。後來估計被殷小寶查出來了。殷書記沒把姨夫帶走,是給你老留麵子了。”

“他們本來就喝酒了!”

“放屁!”程澤道:“保潔阿姨倒垃圾的時候看到垃圾箱裡一堆瓶子,也以為是葡萄酒,念叨他們把洋酒當水喝。我到那邊一看,全是進口氣泡葡萄汁。”

程父身體一晃,程澤忙扶著他:“你,你們啊,怎麼就,就這麼能找事啊。”

“也是怪我沒攔著他倆,我以為他們和圈裡那些人差不多。”程澤抿抿嘴,“我找人打聽過,殷書記手下的那群人最近都在加班,十一長假也沒休息,也不知道到底掌握多少證據。由著他這麼搞下去,你就成光杆司令了。”

“除了他還有誰?”程父問。

程澤道:“風老和雲老按照行程出去了。”頓了頓,“他一人還不夠咱們受的。你又不是不了解那位,風老和雲老默許,他敢把天捅個窟窿,何況隻是抓幾個貪官汙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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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遊戲直播

程父腦門一抽一抽的痛:“我去找他。”

“殷書記不在帝都。”程澤不慌不忙地說, “今天上午在榕城調研。我還沒收到他回來的消息。巴基斯坦問責局局長來了, 他明天上午得見那一位。事情從這邊出的, 我建議先去隔壁。”

“亓老在家?”程澤點頭, 程父歎氣,把包遞給程澤, “我過去看看。”

亓老見程父進來, 放下手中棋子,拿掉老花眼鏡, “怎麼不在家歇歇,找我有什麼事?”

程父聽他說話的口氣, 一時也弄不清他到底知道多少。這位自打退下倒是安安靜靜養老, 風老等人不親自邀請, 他一般情況下不出去:“殷書記最近挺忙的, 您知道?”

“殷震啊,他就沒閒過。”亓老挑眉,“等等,不會把你的人抓起來了?手機給我。”衝窗戶邊的勤務員喊。

勤務員不動彈:“亓大哥說手機輻射嚴重。”

亓老一愣, 繼而想到什麼, 臉色驟變:“拿來!”

勤務員嚇得一哆嗦,連忙把手機遞過去。亓老上網搜殷震,蹦出一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勤務員輕咳一聲:“前天上午。”

亓老恍然大悟:“難怪亓煊上周日把幾個孩子放在家裡,合著是想拴住我們的手腳, 讓我們忙得顧不得看新聞。我給殷震打電話, 太胡來了。”

“老領導——”

“老首長且等等。”勤務員打斷程父的話, “我隱約聽見亓大哥和大嫂說,殷書記也不是故意找程書記麻煩。您還是先打給亓大哥。”

“我知道怎麼回事。”程父把從兒子那裡聽到的事敘述一遍。不過,把女兒程溫漏去了。

亓老聽得直皺眉:“不對啊,那天晚上我知道,一群人在這裡鬨大半夜,可沒沾一滴酒,交警查他們也不會為難。何況他們的車一看就不一般,交警天天跟車打交道,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具體的程澤不是很清楚。”程父歎氣道:“所以想請您老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殷書記忙,彆打給他,找,找亓煊就成。”

亓老點頭。片刻後,亓老放下手機。程父不禁坐直。亓老歎氣:“那天晚上開車的人是風楊。”

“風,風楊?”程父傻眼。

亓老點了點頭:“小寶以前由著性子來,這些年曆練得越發圓滑。剛才聽你說,我心想是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沒認出他,大半夜刁難他。否則殷震怎麼會參與,合著是對上風楊。”

“風楊怎麼知道舉報人是小程的外甥?”亓夫人問。

亓老瞥程父一眼。程父連忙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