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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了眼睛,紅著眼眶看了白蘇一眼,掙開了白蘇,貼著牆就跑出了車庫。

白蘇攥著拳頭,忍著惡心,回頭看了來人一眼。

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白蘇生的單眼皮,眼睛不小,但是長,眼尾還拖出去了一條,這樣的人他笑的時候,看著像是在勾引人,但是他陰著臉的時候,就像是要殺人。

吳蘭被白蘇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扭頭也跑了。

白蘇“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按著車深呼吸幾口氣,在心裡告誡自己,兩輩子了,深沉點,彆他媽狗肚子裡盛不了二兩香油,為了小啞巴,現在也絕對不能撕破臉。

白蘇打開車門,翻出了早上路過藥店買的暈車藥,擰了一瓶礦泉水,吃下去,這玩意其實不止能管暈車,他看了說明,還止孕吐。

他心懷鬼胎,看了這一家子人就惡心,買了兩大盒,希望吃完之前,能把小啞巴帶離這裡,不然長期服用這玩意有副作用。

白蘇又等了一會,想好了怎麼應對,藥勁也上來了一點,這才不緊不慢的往小樓裡頭走,走到了小樓的門口。

白蘇微微垮下肩膀,用手虛虛頂著心臟的方向,“艱難的”打開客廳的門。

果然,客廳內被他剛才凶哭的人,正趴在僵屍臉老丈母娘的懷裡訴委屈,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他一進屋,僵屍臉和道貌岸然的裝教授,實際上是小學地理老師的老丈人,帶哭得倆眼像挨拳頭的吳蘭,都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白蘇在心裡歎了口氣,他他媽明明是個流氓,可以喊打喊殺,偏偏這一家人非逼他展示才藝。

作者有話要說:

絕不是戀童,白哥會等他長大。並且他也就是看著小,男孩子麻,竄個子很快的。

☆、半瓶晃蕩

白蘇虛弱的瞪了吳蘭一眼,有了錢之後,各種社交場合磨練下來的靈魂級演技頓時上線。

手指頂著%e8%83%b8口埋怨道:“你跑什麼,我心臟病犯了,想找人給拿個救心丸……”白蘇應景的喘了喘,痛苦的說:“一個個跑的倒挺快,我爬車裡把藥拿出來的。”

一家本來想發難的三口,聽了白蘇的話都愣住了。

“對了。”白蘇不理三人變換的臉色,“我剛在車庫裡,差點撞著人,嚇的心臟病都犯了。”

白蘇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已近登峰造極,“出溜車底下了,幸虧那孩子把我扶起來。”

“吳蘭,你看見來著。”白蘇逼視著吳蘭問:“他是誰?”

白蘇眯著眼,嘴角上翹,卻不好好的笑,而是勾起一側嘴角,笑得不陰不陽。

“你昨晚去哪了!”老丈人見白蘇問吳蘭,馬上岔開話題嗬斥:“你當初說對蘭蘭好,新婚一連兩天不見蹤影,你就是這麼對蘭蘭好的!”

可能是因為急於叉開話題,吼到最後嗆到了自己,咳了起來。

一家人一個鼻孔出氣,老家夥話音一落,僵屍臉,和剛剛被白蘇有心臟病這件事炸懵,正一臉怔愣的吳蘭,都飛快的反應過來,開始瞪著白蘇,等他解釋。

“結婚太高興,心臟病犯了,怕嚇著蘭蘭,所以沒回來。”

生硬的理由被白蘇說的天經地義,見老家夥又要開口,白蘇趕緊說道:“爸啊,我給您買了電動車,就放在門口。”

見著人臉色緩和,趕緊接著說:“還是電視上那款什麼來著?”

“就沒電還能跑的那個。”為了小啞巴,白蘇樂捏著鼻子,在道貌岸然的老家夥麵前裝孫子,“您上下班騎車多累,歲數大開車也不安全,票還不好考,騎個電動車正好!”

老家夥扶著眼睛,眼角笑紋都要出來了,屁股已經坐不住沙發。

“去看看啊爸,不喜歡我好給您換去。”白蘇適時的給人墊了個台階。

老家夥終於繃不住,沙發離屁股恨不得竄出去的時候,還不往叮囑僵屍臉,趕緊把飯菜端出來,喜滋滋的去看自己的新車了。

老家夥一走,剩這倆就不是個了。白蘇沉著臉裝不舒服,手頂著心臟的位置,實際上他是有點反胃,吃藥都沒控製住。還心疼,心疼他的小啞巴。

白蘇陰著一張臉,走到吳蘭的身邊坐下,眯著眼,問:“那孩子是誰?鄰居麼?”

“看我臉色不好也沒跑,還扶了我,算救我一命”白蘇加重語氣,“要是鄰居我總要登門道謝的。”

吳蘭飛快的轉頭,看了眼僵屍臉,白蘇也不急,就借著不舒服的名義,多年混社會的流氓氣場全開,壓迫著吳蘭回答。

吳蘭從沒見過白蘇這樣,白蘇這人喜歡一個人,既能讓你感覺被捧上天,又能對著你耍流氓讓你體驗談戀愛和小樂趣。

長的好,又有錢,出身差了點,但白蘇流氓氣質有,卻並不混。吳蘭被白蘇追求,實際上是很享受,也滿意的。

但她看過白蘇各種模樣,卻沒見過白蘇這種具有壓迫性的注視。

實際上她也沒遭受過彆的什麼人壓迫,所以意誌一不堅定,就禿嚕嘴了。

僵屍臉拉都沒拉住,“我弟弟。”三個字就禿嚕出來了。

白蘇手從心臟抵上胃,真想一張嘴噴對麵娘倆一頭一臉的大糞,奈何他上麵沒那個功能。

上輩子白蘇是被這一家人掖著藏著好幾個月,才知道了小啞巴的存在。

他本來想溫柔一點,找個機會半夜走錯屋子,然後戳破這件事,但是今天見著小啞巴單薄的身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馬勒戈壁。

這一家人吃飯是不許小啞巴上桌子吃飯的。

白蘇這會心真的絞痛起來,合著反胃,讓他緊緊蹙著眉,臉色發白。

“你沒事吧?”吳蘭看著白蘇的臉色,這會真的信了白蘇心臟有病的說辭,上前就想抓白蘇的胳膊。

暈車藥都壓不住,白蘇腦子裡全是吳蘭上輩子藏在眼睛的嫌棄和嘲諷,和最後放他自生自滅的絕情,惡心的不行。

趕緊站起來,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心臟還是不舒服,讓我自己呆一會就好。”

說著還回頭衝吳蘭和僵屍臉,扯開一個“你們彆擔心”的猙獰之笑,然後也不顧心臟病虛弱的人設,三步並做兩步的竄上了樓。

白蘇扶著馬桶乾嘔了一會,這樣不行啊,倆暈車藥都沒好使,等他把小啞巴帶出去,他都得形成習慣性嘔吐了。

其實白蘇有錢,這一家子也愛錢,他不是沒想過啪嘰拍一堆錢,然後把小啞巴帶走,如果沒有姐夫這層關係,說不定錢到位,真能好使。

操蛋就操蛋在這是一家深受封建思想侵染,還保有著麵子上搞笑的體麵,骨子裡腐爛生蛆,臭不可聞,還妄想用一張白紙來粉飾太平。

真的死愛錢好弄,真的清高也好弄,就怕這種假清高,一瓶不滿,半瓶晃蕩,要是白蘇真的直接拍錢,把假清高一下子拍死了還好。

要是一下子把假清高拍的反彈,他再想接近小啞巴就難辦了,法製社會,地頭蛇稱王稱霸的日子一去不返,他除了智取,沒彆的路走。

趴馬桶上思前想後,白蘇決定,就算不直接拍錢,進度條也得加速度,否則最先趴蛋的可能要是他。

時間久了他搞不好會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洗了把臉,吳蘭上來叫白蘇吃飯,白蘇沒等人進屋,趕緊竄了出去,臉都沒來得及擦。

吳蘭要是進來,小兩口新婚燕爾,新婚之夜又沒洞房花燭成功,吳蘭獨自進來,要是不拉著人親近下,就說不過去了。

吳蘭也不是傻子。

但是白蘇是真接受不了,他看著人就想吐,要真和吳蘭親近,他還不把大腸頭順嘴吐出來。

所以白蘇隻能儘最快速度在吳蘭進屋之前,往出跑,半路磕茶幾上都沒敢揉。

爭分奪秒終於趕在吳蘭進屋之前跑出門口,一邊往樓下跑還一邊欲蓋彌彰,“餓死了!餓死了……”

老家夥這會看完車紅光滿麵的回來了,白蘇無視吳蘭委屈的眼神,趕緊和老家夥說話:“看著行麼,不行我再去換。”

“挺好。”老家夥扶了扶眼鏡,矜持道。

白蘇應景的胃中一翻,趕緊喝了口水。

見人都坐下,眼珠子一轉,左右看了一圈,狀似詫異的問:

“弟弟呢?”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白哥要搞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劇場】

白蘇蹲盧淼抱著樹:“嘔~~~~”

小啞巴憤怒的比劃:“我不就街上抱你下,你至於惡心成這樣!”

白蘇:“嘔~~~~”

小啞巴憤怒離去。

白蘇爾康手:“我是看一個女的像你,嘔~~姐嘔嘔嘔~~~”

☆、醫療費我出

桌子上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氣氛僵硬,連剛還滿麵紅光的老家夥,都冷下了臉,卻沒看白蘇,而是看向僵屍臉和吳蘭,眼中是無聲的質問。

白蘇微不可查的呼了一口氣,繼續追問,“怎麼沒見弟弟下來吃飯?”

隨著白蘇的視線在屋內的房間亂飄,一家人的臉色都有點發白。

實際上白蘇知道小啞巴的臥室,就在雜物間的後麵,雖然不小但空曠灰暗。

白蘇想到夜裡,心中一堵,語氣也不自覺的加重,“怎麼沒人叫弟弟吃飯,我去叫!”

“我,我去吧!”吳蘭可能是被逼的有點急,聲音尖銳的像湯匙劃過碗壁。

白蘇用手抵著心臟的位置,沉著臉理所當然的嗬斥:“喊什麼,嚇得我心差點蹦出來。”

吳蘭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但是看著白蘇陰沉的臉色,和父親責怪的眼神,還是吸了吸鼻子,轉到雜物間後頭去叫人。

沒叫傭人,白蘇把凳子在地上拖出比吳蘭還要尖銳的響聲,嚇的僵屍臉和老家夥均是一抖,這才親自起身去廚房,給小啞巴拿餐具。

他記得小啞巴吃飯是從來不用筷子的,白蘇在廚房咬了咬牙,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這些細節仔細分析起來,一粒一粒都是玻璃碴。

前世最後都是一個成年男子了,為什麼不習慣用筷子?

白蘇冷笑一聲,將廚房筷子帶筷籠子,一起摔在地上,一手攥了個碗,一手攥了個湯匙,走出來。

應該從小沒人教過小啞巴使筷子。

“我把筷子都打翻了……”白蘇衝著站在廚房門邊的保姆,笑的宛如連環殺人犯說,我把你一家都砍了一樣猙獰。

“你進去收拾一下。”

白蘇拿著湯匙和飯碗出來,給小啞巴添了滿滿一碗的白飯,擱在了自己旁邊。

一麵繼續問臉色鐵青的老家夥:“弟弟是不是……不會說話?先天的麼?”

一麵還不著痕跡的伸出一隻腳,趁著老家夥心慌意亂,將小啞巴的凳子往自己這邊勾了勾。

老家夥預料中的沒說話,白蘇心中冷笑。

這會兒吳蘭也將小啞巴叫出來了,吳蘭臉色很不好,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