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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絕佳天氣。

幾個人上了一輛箱貨,胖子歪嘴和刀疤蹲在箱貨裡頭,麻杆鬱陸和叫獸在前頭擠著。

這是鬱陸第一次直觀的感受什麼叫末世,什麼叫小昆蟲變異,他們趁著夜色出來是為了躲避數量龐大的蒼蠅大軍,但是開車不可能摸黑,鬱陸借著車燈看著兩邊雜草叢生,中間四處開裂的公路,顛簸中時不時撞上來一些飛蟲。

最開始他看見拳頭那麼大的墨蚊也就是小咬,三三兩兩啪嘰啪嘰的撞在車上,還沒覺得怎麼,等到一個貓頭鷹那麼大的飛蛾展開翅膀迎麵糊在車窗上,叫獸看不見路不得不踩刹車的時候,鬱陸才後知後覺的目瞪口呆。

“我的娘啊……”鬱陸眼睛直勾勾的借著車燈看著一點點順著車窗往下出溜的蛾子,嘴都閉不上了。

叫獸停了一下,蛾子飛的太急,加上車正是向前,撞昏了順著車窗出溜下去,就趕緊再開車,夜裡遇見這種東西最麻煩,他不敢耽擱,要是吸引來飛蛾群,能把他整個車都糊死,雖然這玩意沒什麼攻擊力,但是車窗被糊死什麼也看不見,那樣他就不得不冒險關燈開車,要摸黑走一段才能擺脫。

餘光瞥見鬱陸一副大驚小怪的德行,忍不住嘲諷道,“怎麼?第一次看見飛蛾啊,你先前在哪個基地,沒出來過?”

鬱陸意識到自己太大驚小怪了,記憶中在先前哪個基地,也是跟著出去過的,並且他被這幫人搶走的時候,就是在城市裡收集物資的時候,他現在這個表現實在太誇張了。

但是記憶總是隔著一層,他好好在個正常世界生活,突然來到末世,見到展開翅膀能糊半拉車窗的蛾子,不震驚不可能。

鬱陸總算聰明了一回,沒答話,手動把自己的下巴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麵的路。

他這副樣子,讓麻杆和叫獸都誤會了,以為他是記恨他們把他從大基地搶過來,叫獸冷笑了一聲,麻杆則陰沉的盯著鬱陸威脅,“你要是敢跑敢拖後腿,”麻杆指著叫獸,“他肯定把你軋的像剛才那個蛾子一樣碎乎。

鬱陸根本沒想跑,也不在意倆人的臉□□緒,注意力完全歪了,眨了眨眼問道,“剛才那個蛾子咱們軋到了嗎?”鬱陸還奇怪,“那麼大一隻為什麼沒感覺?”

叫獸沒忍住笑了,麻杆臉色擺給了狗,也跟著裂開嘴笑了,倆人視線短暫的交彙,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三個字。

小二逼。

車子開了挺久的,鬱陸沒有看時間的東西,不知道是幾點,反正他跟麻杆一個坐,擠的屁股都疼,一路上不斷有小昆蟲撞上車窗,其中還有一群甲殼非常堅硬的屎殼郎,當當當撞在車窗,還好個頭不算太大,要是也都跟拳頭一樣,那麼大衝力上來,擋風玻璃搞不好都給撞碎了。

鬱陸一路上自認為掩飾的很好,沒再露出一驚一乍的表情,但是一有什麼東西撞上來,他就瞪的跟牛似的的眼睛,早就出賣了他。

不過叫獸和麻杆懶得注意他,已經到了市裡,他們這次出來主要是找米麵和食用油,這是每個基地都不嫌多的東西,但是城市周邊都被搜刮的不剩什麼,他們這次要往市中心去一點,真是要慶幸,這些昆蟲隻是變異個頭的多些,蒼蠅黑天的時候,還是會蟄伏起來,否者他們就算到了市中心,連車門都出不去。

車速慢了下來,緩緩在許久無人清掃的大街上往市中心的方向行進,麻杆和鬱陸一人一個手電,對著街道兩邊的商鋪照,希望趕緊找到一個沒被搜刮過的超市。

鬱陸拿著手電跪在駕駛座叫獸背後,對著兩邊的商鋪仔細找,聽見噗嗤噗嗤的聲音老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什麼聲音?”

“認真找你的,”叫獸說,“蟲子而已。”

“那得多大的蟲子……唉!”鬱陸趕緊拍了拍叫獸,“這裡有個小商店!”

“找大超市。”叫獸說。

“不小了啊……”鬱陸嘟囔,“我看著寫的糧油百貨……唉!”叫獸一個急刹車加一個拐彎,鬱陸腦袋一下子磕在了車門上,連後麵車廂裡都傳來那三個兄弟的叫罵聲。

車子直接從一個漫彎衝上人行道,停在了糧油商店前麵。叫獸搶過鬱陸的手電,照著招牌晃了一下,看見了糧油兩字,驚喜的勾了勾唇。

拍了拍鬱陸的腦袋,“這次要是收獲多,回去分你兩套被子。”叫獸開門率先跳下車。

“啊?”鬱陸納悶,“不說要自己找嗎……”

叫獸把貨車的後備箱打開,幾個人陸續都下了車,車燈不斷吸引過來昆蟲,鬱陸被車燈上尋著光過來的一個巨大蒼蠅吸引,拿手比劃了下,得有倆蘋果那麼大。

麻杆過來把車燈熄滅,順帶著踹了鬱陸一腳,“趕緊的!有屁可看的。”

鬱陸“哦”了一聲,後退了一步,踩上一個軟囊囊的東西,腳底順著那東西轉動,整個人向後一仰差點摔倒,一片漆黑中猝不及防之下,另一隻腳也同時踩上相同的東西,那觸?感實在有點驚悚,熟悉的“噗嗤”聲伴著鬱陸一聲響亮的“媽呀!”在空曠的城市中響起。

同時麻杆後背一沉,鬱陸爬樹一樣順著麻杆往人身上爬,一邊爬一邊嘟囔:“什麼逼玩意,嚇死小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 ̄︶ ̄)︿ 我會找個時間粗一把的,今天太晚了。家裡停電,讓親親們等了 不好意思

mua! (*╯3╰)

☆、差點給我動脈夾折

麻杆回頭就把鬱陸揪了下來甩地上, 鬱陸掉地上一屁股坐在一個軟囊囊上,“噗嗤”一聲,他褲子濕了一小塊,向後一退, 手又按在了軟囊囊上,嚎的都沒有人動靜了。

幾個人拿著手電聚在糧油店門口, 沒人理鬱陸滿地亂爬的慘狀。

鬱陸可算爬到沒蟲子的地方, 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被他按爆的蟲子液體, 聞起來特彆腥乾嘔了幾聲,挖了人行道旁邊花池子裡的土來搓手,幽怨的盯著幾個已經砸開了玻璃往裡頭鑽的人。

手上搓的差不多, 鬱陸也順著打碎的玻璃往裡頭爬,一進去正見刀疤扛了一袋子米往出走, 見了鬱陸,掐著嗓子喊“啊~~~~~~有蟲子啊!好大的蟲子,嚇死寶寶了……隻能挨操的娘炮。”

鬱陸被他臊的臉在漆黑的夜裡微微發紅,他其實並不怕蟲子, 隻是那麼大突然就踩上摸上,手電還被叫獸搶走了,那種涼涼的軟軟的, 被壓爆後還會流出惡心液體,黑暗和無知放大了他的恐懼,這才一時被嚇到了, 當時要是有人給他打個手電照一下,他看清了就不會那麼嚎了。

不過鬱陸也沒介意這幫人的態度,本來出來就是搜集物資,他剛才的舉動太慫了,不怨彆人。

幾個人各自連扛帶拎的從裡屋出來,糧油鋪不算大,但是儲備真的不算少,存放的地方也很乾燥,幾個人臉上都是興奮,抗著東西催促刀疤,“彆幾把扯犢子了,趕緊把門弄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手電光照著門口,幾個人都扛著東西,隻有鬱陸什麼也沒拿,鬱陸趕緊上門那去鼓搗鎖頭,鑰匙放在哪裡,烏漆墨黑的肯定找不到,鎖是老式的鎖,門鼻子看著也不怎麼堅硬,有一個搖搖欲墜,就連了兩個螺絲,鬱陸擺弄了一下,想去櫃台後麵找螺絲刀擰一下,刀疤低罵一聲鬱陸“傻逼,”抬腳照著門鎖就踹,一腳下去門鎖的門鼻子歪了,卻還堅.挺的連著,但是刀疤卻原地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幾個人手電光都打著前麵,自然都看到了刀疤踹門震動了牆上,順著牆上掉下一個東西現在正趴在他的腦袋上。都默默的把手電光下壓,一時間沒人出聲。

鬱陸借著手電光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平生還是頭一回見成人手臂這麼大的——夾板蟲。

蟲子趴在刀疤的腦袋,兩個長長的觸角正在左右搖晃,六隻腳在刀疤的頭發中來回挪動,最滲人的是鐵鉗子一樣的夾板,尖端還有鋒利的尖刺,正懸在刀疤的側頸,沒人懷疑,隻要這個蟲子一個不順心,照著刀疤的脖子來一下,雖然厚厚的衣服保護下,刀疤不會被夾斷脖子,但是絕對能一下夾透衣物。

夾透衣物就意味著感染,一想到老大在他們臨行前說,蟲子攜帶的病毒開始變異的事,幾個人表情都很沉重。

叫獸默默放下了肩上的米袋子,拿著手電四處照了下,照到天花板的時候,幾個人齊齊抽了一口氣,整間糧油鋪,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全是夾板蟲,刀疤剛才踹的那一腳門,隻掉下來一個已經算是萬幸,受到震動,現在連窗戶的上麵都懸著好幾個,想靜悄悄的爬窗戶在出去,根本不可能了。

而現在他們不光要想辦法把刀疤腦袋上的夾板蟲弄掉,還要再冒著下夾板蟲雨的風險,把門給踹開,因為門鼻子已經擰勁,螺絲被歪曲的門鼻子蓋住,沒法再用螺絲刀擰了。

幾個人悄悄放下手中的米袋子和油壺,拿手電尋摸東西幫刀疤把頭頂上的夾板蟲先想辦法弄下去。

但是他們尋摸了好幾圈隻找到了一個能用來攻擊的拖布杆,可夾板蟲這會的位置已經從刀疤的腦袋爬到側臉的位置,棍子完全沒辦法下手。

幾個人無聲的僵立在原地,臉色都有點發青,鬱陸也尋摸了半天,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能在這個角度貼著刀疤的臉把夾板蟲打掉而,最大的可能是一下子沒成功,夾板蟲反射性的用夾子攻擊,刀疤被紮透脖子是肯定的。

場麵無聲的僵持,已經有夾板蟲順著亮光爬到牆上,被麻杆一棒子打成兩截,幾個人隻好把手電關了隻剩一個,但是沒用,悉悉索索越來越多的夾板蟲開始順著牆往下爬。

“你們先走吧,”刀疤聲都帶著抖,“快他媽踹了門走,一會都爬下來,誰也走不了。”

刀疤說的是實話,感染病毒的人會很快失去行動力,就算有鬱陸放血給他們喝,也無法馬上就恢複,特彆在不知道這群夾板蟲是不是攜帶了變異了病毒的前提下,他們要是被夾了,很可能一個都出不去。

叫獸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抬腳踹門,鬱陸突然飛快的伸手把刀疤臉上的夾板蟲拿了下來,鉗子哢嚓一下在鬱陸的手上閉合,紮進了手臂裡。

鬱陸一嗓子嚎出來的同時,叫獸一把將刀疤肩上的米袋子推到地上,鉚足了勁朝著門踹了一腳,門“哐”的一聲彈開的同時,幾個人飛快的撞了出去,同時天花板上劈裡啪啦下起了夾板蟲雨,鬱陸沒有跟著往出擠,連砸帶被夾的嗷嗷叫,叫獸用力過猛,一腳把腿震麻了,摔在門邊,被掉下來的夾板蟲夾透了小腿。

鬱陸把身上的夾板蟲都弄下去,確切的說是拽下去,因為好多夾子已經紮進了他的肉裡,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大腿胳膊和屁股都被夾了甚至脖子上也被夾了,夾板蟲的尖刺上變異出了剛毛,往出拽的時候特彆疼。

鬱陸最後把脖子上的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