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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棄霜和Lee腦袋上抵著槍,被人押著半推下車。

他終於看清楚了目的地的全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黑色的高牆,牆壁有十幾層樓高,高大磅礴,延綿至兩邊,隔絕了一切窺探的視線。

天空上傳來隱隱的聲音,十幾架無人機在上空徘徊,每架無人機的下方都安裝著攝像頭和輕型機槍。

除了祝棄霜下來的這輛,周圍還有許多車正在押送犯人,祝棄霜隻是瞥了幾眼,被戴著麵罩的男人推了一下。

他往前踉蹌了幾步,男人冷冷地說道:“彆東張西望。”

祝棄霜立刻低下頭,視線落在腳尖上,看起來乖巧極了。

男人麵罩下的眼睛冰冷地審視著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改為親自壓著他進去。

也不知道是他脖子太細還是男人手大,男人的手幾乎圈住了祝棄霜整個脖頸,壓得他動也不能動,隻能保持著這樣僵硬的姿勢跟著男人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身後傳來拳頭打在肉上的悶聲,祝棄霜下意識想抬起眼皮,男人卻發現他的小動作似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他脖子一酸,又無法抬起來了。

幾個男人的嬉笑在他背後響起:“以為吃到肚子裡就沒事了?”

又是幾聲打在骨頭皮肉上的悶響,被打的人咳了幾聲,發出乾噦的聲音。

一個男人大聲罵起來:“就這點錢啊,幾張鈔票,至於藏到肚子裡嗎。”

另一個人笑道:“還有兩個硬幣,笑死我了。”

被打的人嘶啞著嗓子叫道:“我……我真的沒有了。”

又是幾下拳腳,那個被毆打的人不斷發出嘔吐的聲音,直到聲音沙啞到叫都叫不出來。那些人還不滿足,其中一個說道:“把他屁股扒開,看看還藏著錢沒有。”

“動什麼動,你自己拿出來不就好了嗎?我們千辛萬苦押你到這個鬼地方,你還藏著這些錢,想孝敬裡頭的人,不想孝敬我們?”

第27章 卓戈監獄

祝棄霜側耳聽著後麵幾個押運人的對話,眉頭緊皺,旁邊的男人如同機器,壓著他的手穩穩的,動都不曾動一下。

Lee在他前麵被押進去。

祝棄霜一進門,無數道強光打在他臉上,純白的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透明的玻璃,到處都在反光,看不清玻璃後有什麼東西。

房間正中,全副武裝的男人手持水槍對著他,和押運著他的人的打扮一模一樣。

“例行檢查。”那個人開口,也是同樣隔著一層東西般無機質的聲音:“洗去汙穢。”

水流打在他臉上,傳來奇異的、刺骨的疼痛,水槍還在對著他從頭到腳反複衝刷。

直到幾分鐘後停下,祝棄霜幾乎每一塊皮膚都已經疼到麻木了,頭上的水順著發絲滴下來,斷斷續續流進他眼睛裡。

衣服濕漉漉地貼在他皮膚上,凸顯出他緊繃的肌肉線條。

後麵押著他的人抬了一下手,示意可以了。

“接受全身搜查,身上不要攜帶任何違禁品。”那個人在他耳邊幾不可聞地說了一句,隨後兩個人向他正對麵的牆壁鞠了一躬,都退出了房間。

什麼意思……是另一個人來做全身搜查嗎?

祝棄霜一怔,轉眼房間裡就剩下他一個人。

牆壁玻璃自動翻轉,這房間裡居然還有一個房中房。

裡麵坐著一個人,正神色平淡地望著他。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一頭金色長發,皮膚雪白,跟從來沒見過太陽似的,半闔的眼睛上纖長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透明脆弱,那半闔的眼睛不顯得昏昏欲睡,反而帶著莫名的莊嚴感,仿佛神像低眸而看,俯視世人。

祝棄霜第一次見到這種人,這個男人給人隻有一種感覺,平靜——永恒的平靜。

一看到這個男人,他心裡所有的欲.望仿佛都消失不見了,除了頂禮膜拜,沒有任何彆的想法。

祝棄霜屏息了兩秒,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魘住了,心裡迅速警惕起來。

男人頭戴冠冕,穿著一身白金色的長袍,繁重複雜,連袖子上的紐扣都鑲嵌著寶石,雙手端正地交疊,腕上戴著一圈紅色的手環,手上戴著白色的絲綢手套,嚴嚴實實地遮蓋著皮膚,看打扮的樣式,似乎是神甫之類。

男人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捧住了他的下顎,開口的聲音居然很動聽:“張嘴。”

祝棄霜無法形容男人說話那神秘又悅耳的音調,隻覺得如果神話裡的塞壬如果在他麵前開口,大概就是這樣的聲音。

他乖乖張口,男人戴著手套的手指探入他口腔,絲綢的感覺有些滑,在他嘴裡的軟肉上劃過,男人的指尖不輕不重、一個又一個地在他的牙齒上摩挲過去。

男人的手指從他嘴裡拿出來,冷淡開口:“脫了。”

祝棄霜舌尖%e8%88%94了下後槽牙,回道:“手綁著,脫不了。”

男人這才發現他手上的手銬似的,不再要求他自己脫衣服,而是伸手幫他解開了扣子。

濕漉的襯衣逐漸被剝開,祝棄霜的身體逐漸暴露在男人麵前。

他的體格其實和Lee想象中的亞洲小白臉並不相符,祝棄霜腰腹緊實,修長均勻,每一寸都蘊含著強勁的力量,肌肉雖然沒有Lee外露的那麼壯碩,但絕對不容小覷。

祝棄霜光是%e8%a3%b8身站在原地,就足以見得上天對他這個人得天獨厚的寵愛,連古希臘的雕塑家也無法複刻他身上動人而頗具力量的美感。

男人戴著絲綢手套,從他的肩膀開始,一寸一寸地向下撫摸。即使隔著一層手套,祝棄霜還是感覺無比難受,被他觸碰的皮膚都在微微發顫。

祝棄霜用餘光瞟男人,他神色肅穆,仿佛在做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這樣的動作充滿了猥褻的味道,由男人做起來卻沒有一丁點冒犯的意思,這讓祝棄霜感覺稍微好了一點,既然全身搜查是每個入獄的犯人都要接受的,他也不想在這個環節鬨出風波。

男人捏起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戒指上。

祝棄霜提前解釋:“戒指戴太緊了,我取不下來。”

其實不是太緊,自從閻都給他戴上之後,他就發現這戒指再也取不下來了,不然也不至於戴著這麼顯眼的戒指到處亂晃。

彆人隻要看到,都要問一句:“你結婚了?”

男人好像並不意外,捏住了戒指兩邊,在祝棄霜怔然眼神下將戒指取了下來。

戒指在他的指尖打了一個轉,男人重新給他戴上了戒指,隻不過戴在了食指上。

祝棄霜不明白他的意思。

冰冷的絲綢手套往下移動,劃過祝棄霜的小腹,轉到了他的身後。

男人的手抵著他凸起的脊骨,還在往下移動,逐漸貼上他凹下去的腰窩。

再往下……祝棄霜臉色青了一點,想起了剛剛在外麵那些押送者搜錢的聲音,怕他探入什麼不該碰的地方,他不自覺向前走了一步。

男人撫摸他背脊的手落空的同時,他也貼上了男人滿是寶石的華麗長袍。

祝棄霜光著腳踩上了男人衣擺,男人穿戴整齊,和他身上%e8%a3%b8露的白皙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垂眸打量著他。

祝棄霜仰頭,一字一句地在他耳邊說道:“閣下,我沒有私藏任何東西。”

男人的手扶住他的腰,幾乎將他半摟在懷裡,祝棄霜試圖從他平靜冷淡的臉上捕捉一絲不同的神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的神情充斥著奇異的聖潔,同樣金色的瞳孔裡頭沒有任何彆的情緒。

過了半晌,他冷淡地說道:“通過了。”

男人彎下腰替他扣好衣服,外麵的人算好了時間似的,正好這時進來,把他押走。

他被推攘著進了更寬敞的房間,不,不應該說是一個房間,高大的穹頂,巴洛克風格的石膏線,這是一個幾乎能容納上千人的廳堂。

廳堂中心裡像學校食堂一般,擺滿了一張又一張的桌子。

押著他的人粗暴地給他扣上了一個紅色手環,把他推了進去,狠狠關上了門。

一個肥頭大耳穿著警服的男人拿著相機向他走過來,對著他拍了一張照片,另一隻手抽出胳膊裡夾著的文件,看了一眼文件,又看了一眼他的臉,喃喃自語般說道:“哦,好的,正確。1345號犯人,祝棄霜,因觸怒神威入獄,刑期二十年。”

祝棄霜呆住,想不通觸怒神威是什麼理由。

“我叫尤金,負責卓戈監獄西區,你最好放聰明點,叫我尤金先生,彆像前麵那幾個刺頭一樣,不然我會用鞭子把你的皮抽爛掉,明白了嗎?跟我來吧……嘖,真是的,今天入獄的新人未免也太多了。”

尤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機器,對準了他手上的手銬,滴的一聲,手銬掉落在地上。

尤金指了一下他手上剛剛被扣上的紅色手環:“這個就是你以後在監獄裡通行的證明,領囚服、領飯、在這裡頭的任何事情都得靠它。不能弄丟了,知道嗎?”

祝棄霜乖乖點頭。

尤金很滿意於他的懂事,揮手道:“這裡就是你們平時吃飯的地方,兩旁的通道通的是你們的牢房,後麵是操場和教堂。”

他伸出一根手指:“每天到點會有警衛放你們出來,但是給我記好了,隻能在規定的時間裡做規定的事,比如說吃飯的時候,彆讓我看到你的屁股不在餐廳的凳子上。”

“我想你應該已經被警告過了,不要想著逃獄,這裡是全封閉的,除了指定派遣的勞作,不能離開我所說的範圍。否則就算逃出去了,我也能保證你不超過三秒鐘就會變成屍體。”

“在這裡,你隻需要記住三點。”尤金仰著頭傲慢地對他吩咐:“一,聽我的話;二,聽我的話;三,聽我的話!”

“好的。”祝棄霜語氣頓了一下:“尤金先生。”

尤金相當得意地從鼻孔裡噴出一道氣,領著他走到了其中一間牢房裡,踹開門,眼神示意他滾進去。

祝棄霜走進屋子,外頭落上鎖,裡麵上下鋪一共四張床,隻有一個鋪位上的被子是亂的。

祝棄霜隨便挑了一個沒動過的床鋪躺下,想要好好回憶一下今天一連串發生的事,長溪大學底下防空洞的事情他還沒想明白,今天又光榮入獄,還喜提二十年刑期。

躺下還沒兩分鐘,耳朵旁邊傳來滋滋的廣播調頻聲,一個格外欠扁的聲音響起來。

“各位嘉賓,下午好啊。”

奈良的聲音隔著一道膜傳進了他耳朵。

祝棄霜從床上爬起來,在四周看了一圈,發現並不是房間裡有廣播,奈良的聲音是像A1一樣直接傳進他腦子的。

“歡迎來到LOVEHEAT的錄製現場,我是你們最愛的主持人奈良!因為錄製場地和活動的特殊規則,本次節目暫時取消自我介紹環節。”

“下麵,請仔細聽本次節目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