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也是要交朋友的。

然而野薔薇和真希都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說讓我離五條悟遠點。

我當然也想離阿瓦達貓咪遠一點,但現在我和他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比如說學籍,我記不起我的名字了,所以五條悟十分隨意地給我起了個「五條真真子」的名字,讀起來拗口極了。

我隻好歎口氣,說:“可我現在姓五條呀。”

真希很敏銳地問:“現在?”

我說:“可能是五條老師把我腦子打壞了吧,總之就是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

野薔薇和真希的表情更加一言難儘,野薔薇更是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變態!”

她們似乎誤會了什麼。

我隻好解釋:“五條老師很好,他給我錢。”

因為我現在沒有收入,所以我的網絡支付連著他的卡,除此之外還給了我一張副卡。

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很棒啊。

雖然遲早會還,但用著彆人的錢,我也不好意思買貴的東西,所以各種拚單湊折扣,以保證每一筆支出都低於五百日元。

高於五百日元我都會去問五條悟行不行。

五條悟的回複從“當然可以哦真真子”到“當然可以哦”到“當然可以”到“可以”再到“可”。

直到我發了一張趴趴醜蛙的紙巾盒的商品圖給他問能不能買後,他一反常態地回複說:“想買什麼直接買,不用給我彙報。”

……他可能不喜歡趴趴醜蛙。

雖然很遺憾,但我還是沒有買。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五條悟是個好人的事實。——不帶顏值濾鏡的那種。

因為他給我買的手機都是最新款的。

於是我強調:“他還給我買了最新款的手機,除了他不喜歡的東西,我要什麼他都給我買。”

真希抵著額角陷入沉默。

野薔薇張了張嘴,最後下定決心般開口:“……真真子,你、是不是有點缺乏社會經驗?”

…這和社會經驗有什麼關係?

沉默兩秒後,我覺得我終於和她們的腦回路搭上線了。

“五條老師他不是那樣的人。”我說,“雖然他的性格不是很完美,但實際上是非常溫柔善良的!和你們想的那種情況完全不一樣。”

雖然之前對我很差勁,但那是因為我「咒靈」的身份。

阿瓦達小貓咪和阿瓦達伏地魔還是很不一樣的。

真希:“等等,你剛才用了什麼形容詞?”

我重複,但為了嚴謹起見,我去掉了「非常」,又比劃了一個痛失韓國市場的手勢:“溫柔善良。”

野薔薇:“…啊,誰溫柔善良?”

我回憶了一下我的五條悟激推朋友寫的小論文,覺得雖然那麼一點點偏差,但總結為溫柔善良也不至於給零分。

這總比「黑時宰是天使一樣的好孩子」要靠譜嘛。

看著我的表情,真希嗤笑一聲:“行吧,溫柔善良五條悟。”

*

一天前。

銀發兔耳少女從箱子裡跳了出來。

她的麵容瑰麗漂亮,隻可惜麵上的疤痕縱橫交錯,但反而有一種割裂破碎的美感。

少女整個人木木的沒什麼表情,一雙異瞳眨了眨,無措地看向五條悟,一副怕生的模樣。

得到五條悟的允許後,她才揮揮手開口。

“初次見麵,我叫真真子哦!”

語氣故作歡脫,但幾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卻顯示出她的不安。

雖然頂著一張0表情的麵癱臉,但她卻能切入大家的每一個話題,很努力地想要融合進陌生的群體,像極了社交恐懼症被迫應酬。

直到沒什麼可聊的時候,她頭上兩隻垂下的兔耳可愛地晃了晃。

“要摸摸我的耳朵嗎?”她怯生生地問。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下半句話就如驚雷般砸在了房間裡的每一個人心頭:“五條老師都很喜歡玩的!”

一旁看熱鬨的五條悟唇線瞬間拉平。

下一秒,可愛的銀發兔耳少女被拎了出去。

表情驚愕又無助。

第二天早上,高專學生群裡加入了一個新成員,備注是「真真子」,頭像是她一張麵無表情的自拍。

頂著那一張有點陰間的自拍,不論說什麼話,都有一種被迫營業的棒讀感。

聊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野薔薇:真真子,其實感覺你笑起來會很好看誒!」

「真真子:啊、我也覺得哦!」

「:可是……五條老師不允許我對彆人笑。」

群內瞬間安靜。

「棘:是和[笑]有關的術式嗎?」

「真真子:不是。」

「熊貓:那為什麼啊?」

「真真子:……類似於,命令那一類?」

「野薔薇:命令?!」

「真希:…………離他遠點。」

*

為了避免誤會,cos穿後的第三天下午,我決定自力更生。

經濟獨立才是硬道理。

我在網上投了好幾份簡曆,但卻石沉大海。隻有一家我沒投簡曆的「dokidoki模特公司」給了我的消息,我左右看都覺得是詐騙。

不過這家公司倒給了我啟發,我立即上網搜索「協助警方破案會有錢嗎?」,得到肯定答案後,我覺得我草莓自由的願望近在眼前。

然而沒等我采取行動,就被輔助監督通知要出一個任務。

目的地,少年院。

宿儺和伏黑惠說掏心窩子話的地方。

我本來打算提醒一下伊地知,這個少年院裡的咒靈不是一群一年級生能對付的,但我的腦子偏巧轉了一次彎。

伊地知是個聽命乾活的社畜,上頭那群家夥的目的就是乾掉虎杖悠仁,說不定還想一箭雙雕順帶乾掉我。

不如將計就計。

少年院的咒靈看起來不太聰明但卻有點智慧的樣子,我仗著類真人的軀體,和他好好聊聊應該可以收為己用。

麵對咒術界高層,不能不留手。

打著這樣的想法,我步入了我未來小弟的老巢——受刑在院者第二宿舍。

兩層樓的宿舍內部已是半成的生得領域。

肉眼看起來還有點酷,如果不是因為咒力所成物無法被相機記錄,我倒想在這裡拍一套廢土風的寫真。

順著漆黑的走廊前進。

血的腥氣與男生宿舍沉悶封閉的空氣一同襲來,讓人有些作嘔。

……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見屍體。

我下意識摸上我的心臟,我居然……沒有任何感覺,很平靜。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爭吵,異變隻發生在一瞬間,待我反應過來時,諾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忽現的詛咒與斷腕的虎杖悠仁了。

“快——跑!”斷腕的少年從喉嚨裡擠出嘶吼。

雖然隻不過幾秒,但他早已同咒靈過了好幾招,渾身傷痕累累。

一瞬間,虎杖悠仁像是和一些不存在的記憶重合了一樣,本能優於我的理智做出反應。

轟然一聲巨響。

我眼前的世界陷入超速的恍惚。

牆壁龜裂,我正扼住那正在醜惡地“嘻嘻”著的咒靈的咽喉,看著它無助地戰栗、“嘶嘶”著求饒,心情隻覺得暢快無比。

礙眼的東西不配站著同我說話。

“來談談吧,小咒靈。”

那隻特級咒靈在我手下顫唞,連生得領域都隱約有崩塌的趨勢。

順眼多了。

我笑起來:“給你個機會,和我交朋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此乃謊言,我怎麼可能和這種醜東西做「朋友」,不過「朋友」倒的確是一個很棒的欺詐手段。

可是我根本聽不懂它在說什麼。

“嘶嘶”叫著真煩人。

“廢物,說人話。”

我一腳踩住他的腹部,伸手扯住他的右臂,猛地用力,咒靈的手臂頓時肌理潰散,咒靈之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帶著濃鬱的情緒味道,腥臭難聞。

俗話說,打一棍子給一顆糖。

對它進行了無傷大雅的教訓後,我的笑容卻越發親切,試圖向它證明我的友好本質。

“吃了一根宿儺手指,卻連一句人話都說不出來嗎?那可沒法和我當朋友哦。”

他既然擁有智慧,那應該會學習。

我不介意拔苗助長。

畢竟嚴師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

它哆嗦到整個生得領域都在顫唞,牙齒打著顫,鸚鵡學舌般:“朋、朋、朋、朋友。”

我有點無語。

這簡直就像抄了一份作業交上來,仔細一看,還隻抄了一半。

侮辱誰呢?

我拎起它的那隻胳膊,用它的手猛地給了它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劃破了它的麵頰。

“學我的發音可不好。”我保持溫柔地說,“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嗎?”

它似乎怕得要命,但卻依舊隻是:“朋、朋、朋友!朋友!”

發音倒是流利多了。

“沒救了。”我無奈地歎口氣,心想我的招兵買馬計劃在第一步宣告流產,真不知道真人是從哪和富士山搭上線的。

那就做一下實驗吧,也不枉它進化出生得領域。

眼前的咒靈以一種慢動作般的速度扭曲起來,多餘的咒靈之血被擠壓排出,直至那根還未被吸收的宿儺手指破體而出,最終縮小至兩根手指粗細的大小。

未完成的生得領域徹底崩塌,場景變回了普通二層宿舍樓的模樣。

它本身就沒有眼睛,小咒靈乾的唯一點綴是它漂亮的兩排牙齒。我對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紡錘體的咒靈乾,意料之外地發現居然有點可愛。

“咒靈的話,這種狀態能活多久呢?”我喃喃自語,“應該能更久一點吧,畢竟不祓除,就不會「死去」,哪怕沒了身體也能再生。”

說到底,拿特級做這種實驗還是有點虧了。

我偏偏頭,試圖把咒靈乾和宿儺手指塞進口袋裡,然而因為我的入學過於突兀,我並沒有校服,而是穿著之前cos性轉真人的水手服,我揣了半天都沒找到口袋。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笑聲。

那是一種帶著無儘惡意、陰森的張狂笑聲。

……這是嘲笑吧?不就是找不到口袋嗎,至於笑得這麼大聲嗎?

我有點惱羞成怒,憤然轉身,打算出其不意來個回首掏。

然而卻和爬滿紋身的少年臉蛋打了個照麵,上麵囂張的表情可實在是太欠揍了。

那是詛咒之王,兩麵宿儺。

我重拳出擊的手刹不住車,直至向他的%e8%83%b8膛揮去,而他保持著狂笑避開了,順帶抬手打算給我一記真手刀。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然屈身避開,而隱藏在我身側的另一隻手卻出其不意地襲出,直向他最後一段肋骨下戳去。

兩招下來誰都沒討得好處。

然而幾乎在一瞬間,剛才還誌得意滿的我便陷入苦戰。

“喂、”宿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