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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前麵提到過,我是實打實的貓派。

貓貓最重的就是好奇心,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不是想窺探隱私,而是想知道一個人和一個咒靈能一起去乾什麼。

正好下午的時間空閒,我立馬拿出才買的五條悟同款墨鏡戴好,像是偵探般衝出咖啡廳,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先生,麻煩跟緊前麵那輛車。”我指了指街角快要消失的車輛。

司機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我完全懂了”的表情,隨之比出ok的手勢。

“交給我吧!”他拍拍%e8%83%b8脯。

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轟,出租車開出了賽車一般的迅捷提速。

我腦子差點沒因突然的提速飛出去。

司機開得極其狂野,油門刹車切換得絲滑無比,打方向盤和揉麵似的,看起來十分專業。

我害怕極了,覺得自己真真是命運多舛,隨便坐個車都坐出速度與激情。

我這種體質以後還是家裡蹲比較好。

我看著和前車忽遠忽近的距離,強忍著緊張隨口問了句:“師傅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不得是個前賽車手?

司機一臉詭異地看我一眼:“開出租車的。”

我:………

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好吧?!

於是我換了一種說法:“可師傅你看起來真的好專業啊。”

他得意地挑挑眉,滿臉自信,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反射著七彩光芒的太陽鏡戴好,又用手將垂下的頭發向上抓了抓:“早就想乾這種事了,等我退休了就去乾私家偵探。”

我看了一眼他眼前的墨鏡,又看了一眼忽上忽下的速度表盤,覺得事情非常不妙,腦中回響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好奇心會害死貓果然是人間真理。

*

二十分鐘後。

車輛停在郊外的一條筆直公路上,風吹樹葉沙沙作響,鳥鳴啾啾為伴唱。

是個郊遊的好地方。

但我既沒有看到彩鬱姐,也沒有看到愛子。隻看到農作的老農扛著鋤頭樂嗬嗬經過,還有小孩在旁邊的草地嬉戲打鬨。

簡單來講,這位理想是私家偵探的暴走族出租車司機把我的目標跟丟了。

而且還丟得十分離譜。

我說要往左拐,他非說右拐近路攔截,我說我不是攔截我是跟蹤,結果他已經轉彎了,隨後他又不信邪地七拐八繞,最後把自己繞迷路了。

但好在是開來的,不是飛來的。

目前我全胳膊全腿。

我看了一眼正在抓耳撓腮查地圖的司機,心裡警惕起來。

“原路返回吧。”我說。

他驚呼一聲,把手機遞到我眼前:“就是這!準沒錯!”

我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一個「東雲寺」的字樣。

“按照我的推理,那輛車來的方向肯定是這邊,而這邊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寺廟。”他特彆篤定,意氣風發,然後神色微妙地說了一句,“據說煩·惱·在這個寺都能得到解決,非常靈驗的。”

我合理懷疑這個司機是這個廟找的拖。

然而還沒等我拒絕,司機又轟著油門開始揉他的方向盤麵團了。

我:……救救我!!

.

.

.

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我看著停在寺廟門口的小紅車,對司機油然而生一股傾佩之情。

司機推了推墨鏡,又把我遞過去的錢推了回去,老神在在地說道:“那是你朋友吧,被那種東西纏上了,你身上也有那種東西的味道,所以我倆是一類人吧。”

“誒?”我有些訝異。

“放心吧,沒事的。”他指了一下東雲寺,“那個寺是除那種東西的,我見到的身上纏著那種東西的人啊,進一趟這個寺出來就沒事了。”

“……您看得見咒靈?”

“啊,那種東西叫咒靈嗎?看得見。”司機挑挑眉,得意洋洋,“不但看得見,凡是被我看到過的咒……啊,咒靈,我都能從地圖上看到定位。”

……居然還是有術式的家夥啊,怪不得剛才在看手機地圖。

“聽起來好厲害!”我發自內心道,“這樣萬一咒靈跑掉了,也能定點祓除呢。”

簡直是超強的輔助係。

“祓除?哇你是專門捉鬼……咒靈的?”他將七彩墨鏡拉到鼻尖,擺出一個非常嘻哈的造型,“聽起來好酷,你看起來也很酷。”

我們兩個有來有回地互相誇了誇對方,並且交換了聯係方式。

他叫堀江守道,才滿20歲不久。

據他所說,他是在學校呆不住的類型,曾經是不良暴走族,夢想是遊遍全世界,所以先從遊遍全東京開始,於是他當了出租車司機。

他得知我是咒術高專的學生後,驚訝到脊背都立直了:“居然還有學這種的?太酷了。可民眾什麼都不知道啊,絕大部分人都看不見咒靈誒,你們就屬於無名英雄那一類吧?”

“大概也算是責任吧。”

我想了想,還是沒說工資奇高這一點。

畢竟我和其他人的情況不一樣,我沒辦法替他們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在原著中,他們可是在生死關頭也不會退縮一步、甚至逆行的人。那可不僅僅是工資或者名譽做推動力的問題了。

堀江守道搖搖頭,一副老派人的口氣:“真是太難得了,在這個到處都在罵著「平成廢物!平成廢物!」的時代。”

“其實你的術式,在咒術界也很稀缺呢。”

事實上,咒術界什麼術式都缺。

“啊不了不了,我喜歡自由,上不來學。”堀江守道擺手,“再說了,我這種家夥可做不到無名無姓地救人於水火之間,我要是救了人,準會拉橫幅宣傳個三天三夜。”

我點頭:“那我在旁邊給你敲鑼打鼓。”

堀江守道笑了:“你要有事兒就直接找我,我力所能及都幫你,也不用你敲鑼打鼓,請我吃頓飯就行。”

我應下,下車準備去東雲寺看看。

我裝作普通香客的樣子準備往裡走,結果想起堀江守道說咒靈在這寺裡有去無回,估計是有咒術師,我要是正大光明八成會被追著砍。

於是我繞了個彎到後院爬牆。

不是我自誇,我翻牆頭的動作那叫一個熟練自然,我騎在牆頭往院內一看。

院內有兩個男人坐在簷下正在商議著什麼。

我定睛一看。

——袈裟、長發丸子頭、縫合線。

好家夥,我DNA動了,這不是超級大boss腦花麼!

這誰能頂得住。

我壓抑著狂跳的心臟準備偷偷地溜走,假裝無事發生,然而一聲嗬斥“什麼東西?!”嚇得我動作一亂,又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掉進了院子。

我抬頭,和一雙狐狸眼對了個正著。

他似笑非笑地向我走來。

而我,

——救命!!

*

出差回來的五條悟在單身公寓裡準備休息。

他打開電視,發現是廣告,於是摸起手機準備回一下消息。

鬼使神差地,五條悟點開了五條真真子的項圈監控APP,想著隨便看一眼。

咒力輸出平穩,看起來沒乾什麼壞事。

然後他切換到了「情緒」列表。

五條悟:……?

他看著蹦極似的情緒表盤,陷入沉思。

短短一個小時,她的情緒以「平和」為軸線,向上是正麵情緒,向下是負麵情緒,進行了好幾輪極速甩狙。

就算是五條悟也會覺得有些難以理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開了一罐果汁,邊喝邊進行大膽的猜測。

所以,他這位真真子同學,難道是去理發店兼職,然後沉浸在「我剪出了超帥的地中海頭——客人好像不喜歡——我被打了——但客人給錢了——我又電出了超帥的炸街頭——」的循環中嗎?

可能性感覺還挺高……準確來說,事實應該差不多吧?

五條悟為自己的推理滿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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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Mute的營養液和大家的評論!快樂貼貼。

第11章 靈光01

我真是服氣。

爆率不帶這麼高的,腦花同學你作為大boss就不能把自己藏得深一點嗎?

最微妙的是,我為了化解尷尬,還推了推掉到鼻尖的墨鏡,推完才覺得自己這動作可能在腦花眼裡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

我表麵穩如老狗,內心直呼救命。

再見,我是外星人,這個對我惡意滿滿的地球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不知道現在倒戈詛咒師還來得及嗎,不包吃住也行我有兼職。

但並沒有從天而降的飛船把我這個外星人接走。

我隻好沉著應對,於是我清清嗓子,做出一副大和撫子的優雅姿態:“腦……咳咳,羂索先生,你好。”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說了羂索?

——完蛋,我又聊爆了。

我在內心直呼係統速速讀取存檔,然而事實證明我隻是倒黴的cos穿。

……差點忘了,我cos穿的是真人,說不定這個時候腦花已經和真人搭上線了,那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當成真人來演他。

然而,透過黑漆漆的墨鏡,我看到腦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斂而儘,取而代之是陰冷的壓迫感。

上次體驗到這種壓迫感還是和五條悟的地牢初遇。

我覺得腦花好像不認識真人。

他一步步迫近我,然後站定後轉而一笑:“果然有些熟悉的感覺呢,但有點想不起你是誰了。”

腦花可能本身想擺出個和善的笑,但偏偏笑出了陰惻惻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應該去電器店把自己當空調賣,給這炎熱的夏日多幾分清涼。

當善人,做善事,改邪歸正是好文明。

但我不能不配合,於是我也笑笑,學著電信/詐騙的套路反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羂索。”

按照詐騙流程,腦花應該反問我是不是某個人,然後我就能妥妥對號入座。

腦花果然動搖了,但他沒有完全動搖,隻是噙著笑把問題推還給了我:“有點想不起來了,畢竟輾轉多年,記憶也會出現問題的。”

不上套,非常精明一腦花。

我輕笑一聲:“這就忘記了?你說過的話不過如此。”

事實上,我在強撐,並且思考在什麼時機快速爬牆然後分裂逃竄比較安全。

腦花好像真的陷入了思考。

我開始偷偷用口袋裡的小拇指練習肢體的分裂,以便等會兒逃跑。

“五條……”他在我準備逃竄的前一瞬忽然開口。

捕捉到他定定的目光,我瞬間收回力道,小腿差點抽筋。

“雪枝?”他蹦出了後半個名字,目光死死盯著我看,仿佛看破了我準備像兔子一樣彈射起步逃逸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