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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師團隊,以破壞為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應該是在吸引注意力。

五條悟思索了兩秒。

——或許,難以避免地需要一些粗暴的手段來解決現狀了。

五條悟迅速打量各地分散的戰局,分析需要處理的輕重緩急。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遠處一角。

——那是正是五條真真子龐大而純粹的咒力來源方向,而她麵前的身影,隱約有些熟悉。

他微微眯起眼,等到看清試圖脅迫少女交出什麼物件的男人的臉後,整個人怔在當場。

“夏油傑?!”

失控的情緒先於理智地,他瞬移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手中寫好名字的木牌也因為失控的力道應聲而碎。

倒黴。

倒大黴。

我就不該信任腦花,他明明說好了隻給我五個詛咒師,結果他不但搞了個詛咒師進攻高專大團建活動,還親自來一趟。

來就來吧,但我真就不懂了,高專這麼大一地,我怎麼就這麼容易和腦花轉角遇見愛呢。

磁鐵都沒我倆能自動尋路。

這世界絕對有BUG。

腦花和我說了什麼我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覺得自己倒大黴。

這個狀態就特彆像上課偷偷打遊戲,結果被老師猛地抓起來背數學公式,腦子裡還在背出招順序呢,完全轉不過彎。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卻隻聽到了一句:“獄門疆現在在哪裡?”

其實就在我背包裡,我準備趁亂轉移的。

獄門疆真的是個燙手山芋。

是拋出去也不行,握手裡也不行,我放在寢室每天還提心吊膽五條悟查房。

我總不能真把五條悟關進去吧,他最近表現挺好的。

但貓包不關貓還能關什麼?腦花嗎?

腦花可是後續劇情主力。

……嗯。

我陷入了沉默。

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的大腦飛速轉動,越轉越覺得把腦花關進去也不錯,畢竟我的命隻有一條,隻要小命在,就能創造新劇情。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贏了五條悟為我鞍前馬後(這倒沒有),輸了我連滾帶爬找氪佬五條悟保我小命。

我下定決心,小賭怡情。

“雪枝,你現在沒有選擇了。”腦花還在喋喋不休,“我已經替你做出了選擇,你隻需要……”

“獄門疆在這裡。”我拿出獄門疆晃了晃,“怎麼交給你?”

腦花沒料到我直接掏出來了。

大方又自然。

在他愣神的那一瞬,我退了兩步,將獄門疆打開後丟向腦花。

一切非常順利,腦花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畢竟我三十秒之前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他瞳孔微微放大,試圖往後躲閃。

“你——”

接下來則是一招險棋:我準備用「雪枝」這個名頭詐一下他。

隻要他的記憶能回到千年前,那他就可以放棄掙紮在獄門疆裡安身立命了。

然而我剛發出一個音,變故就出現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麵前,把我往後推了一把,推了我一身不知道哪來的香木屑。

我順手拍了一下,隨即抬眼看去,結果發現是五條悟。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先是看了一眼腦花,然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

深深地凝視著我。

那個眼神太奇怪了。

在接觸到的瞬間,我的心跳像是猛地停頓了一拍,壓得我%e8%83%b8悶喘不過氣。

難以言說的古怪情緒在我%e8%83%b8腔中反複衝撞。

我想說點什麼,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啞口無言。

就當我以為這大概是什麼遊戲愛情線的推進流程,會像印度電視劇一樣來一波多角度激情回放時,被我丟到腦花腳下的獄門疆不解風情地徑直跳到了五條悟身上。

我:“?”

腦花:“??”

五條悟:“???”

我迷茫地看了一眼五條悟身上的獄門疆。

腦花也迷茫地看了一眼。

五條悟更是迷茫地盯著自己身上的獄門疆。

我:“……”

腦花:“………”

五條悟:“…………”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劇本不是這樣的,完全不是這樣的。

腦花,腦花你先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這樣的,算了你先這麼認為吧。

係統讀取一下存檔謝謝。

係統?

我真的搞不懂了,五條悟這是隨機選擇上線位置嗎?怎麼能這麼準啊。

還是說五條悟真就是個貓見到個貓包就想鑽攔都攔不住?

五條悟直勾勾看著我,非常瘮人。

召喚係統無果的我徹底放棄治療劇情,索性揚揚手,一臉生無可戀地把獄門疆關了。

五條悟那眼神太恐怖了。

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我看了一眼滾到地上發呆不動的獄門疆,內心一片荒蕪。

我抬頭,與揚起滿意笑容的腦花對視,堅定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這劇情沒救了,建議快進到世界毀滅吧。

謝謝。

被抓去畢業旅行,一麵高強度旅行一麵寫論文,和彆人住一個屋碼字好羞恥。晚上被窩裡偷偷操作,今天早上要去看日出!許願可愛的大家每天都能有開心的點滴。

遇到很多趣事想分享但又很心虛……我躺下乖乖挨打絕不反抗(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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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將明09

將明09

匿名情報論壇的私聊交易界麵,頂著二次元萌妹頭像的消息框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

幾乎可以想象到發消息的人在轉椅上蹦跳、轉圈又高呼的興奮模樣。

「甘樂:逃離的真正原因嗎~☆」

「哇啊啊查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了!哇嗚哇嗚人類真是——可愛呢。」

「那麼那麼富有創造力——突破性!又充滿貪婪與畏懼,高傲的模樣、戒備的心理、恐懼的姿態!哇、以及話說那個真的算是人類嗎~?」

「分明是個怪物呢,可卻像人類一樣、可愛又脆弱。」

「仿生人會做夢嗎?會夢見電子羊還是一直活蹦亂跳的鬆鼠?——做夢的欲望又來源於什麼呢?真的嗎?假的嗎?虛擬還是現實?過去還是未來?」

「“自然人才具有移情能力”,被植入記憶的“瑞秋”堅信自己屬於人類,可那些是“假的”哦,和默瑟主義一樣,是虛構的謊言。」[1]

「那麼國王十字火車站裡的對話,是真實發生存在的,還是腦內的幻想?」

「哈哈!——“那當然是發生在你腦子裡的事,但那為什麼不能是真的呢?”」[2]

「所以、其實是真的吧?!」

——然而,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甘樂”兀自快樂了一會後才意識到這一點,於是掃興地發了個問號。

「匿名:東西。」

「甘樂:哇哦——好冷淡誒,還以為你掉線了呢。你這樣很不討女孩子喜歡的~」●思●兔●網●

「是28年都沒有過女人的壞男人吧XD」

【對方已屏蔽私聊十分鐘,您仍可以發送文件進行交易】

【私聊屏蔽已解除,文明交易從我做起】

「甘樂:?」

「匿名:和你講話眼睛很吵。」

「甘樂:喂喂喂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嗎?……算啦。」

【甘樂向您發送了文件,請確認查收】

「甘樂:……啊真是沒勁的怪物。」

「所以我才說啊……你們這類家夥,早就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吧?」

「負麵情緒不會化作咒靈,反而成為自己的力量;不用咒力殺死,就會變成更惡心的咒靈……啊太多了,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惡心呢。」

「所以、登登——!就用經典電車難題來測測看吧~」

「——如果隻需要死掉一個人、一個命運軸線裡永恒存在的人,這世界上的咒靈會永遠永遠消失、不論過去,還是未來。」

「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人類,這千年萬年裡的茫茫一瞬間,就用普朗克時間般的食指,指向無垠的宇宙終焉,發出詰問吧——」

我整個人自閉極了。

很明顯,劇情完全崩壞了,往我都不知道怎麼救的地方崩壞了。

一方麵我試圖穩住腦花,另一方麵又在思考五條悟那邊會顯示什麼,直接game over還是強製休眠(體力值清空),亦或者直接黑屏?

我都無從得知。

我隻想問獄門疆為什麼隻能呆一個人,要麼還能順帶把我也關進去。

或者我把五條悟換出來也行。

這對我惡意滿滿的世界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腦花顯然是三個人之間最滿意的,他揚起自信的笑容,信步走到獄門疆前,以一種很優雅的姿態彎腰準備拿起。

然後場麵變得越發尷尬了。

——他拿不起來。

五條悟氣不過非得和他較勁,硬生生把他往下拽了個趔趄。

隨後獄門疆還很不給麵子地往前滾了兩滾,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模樣。

我有點想笑,但我忍住了。

這種情況下笑出聲絕對是找死,不管怎麼說,我求生欲還是蠻強的。

生命誠可貴,愛情算老幾。

估計腦花自己也覺得尷尬,乾脆站直衝我微笑,挽尊道:“獄門疆還沒有處理完五條悟的信息,估計還得幾分鐘。”

“五條悟的信息的確很難處理。”我忙點頭讚同,伸手假裝去撈獄門疆,準備用自己也拿不起來的尷尬緩解腦花的尷尬,以免他惱羞成怒。

在給彆人麵子這方麵,我還是很擅長的。

畢竟我可是善交朋友的高情商代表。

然而,獄門疆太過主動地給了我一個向上的力,我用勁又特彆猛,於是不可控地往後倒了兩步,差點沒栽進樹叢裡。

腦花:“……”

我:“…………”

我看了一眼手中裝死的獄門疆。

……啊呃五條悟,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在這種地方報複我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不過腦花不愧是腦花,在這種雙方都很尷尬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他虛假的營業微笑,假模假式地誇道:“不愧是你,雪枝。”

我腦子飛速運轉,我腦子運轉失敗。

於是我隻能故作高深地對腦花微笑、點頭,順帶很不安地把獄門疆在手心裡打了個轉。

“之前我們說過,天元因為與星漿體同化失敗……”我的故作高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