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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裝飾品嗎?”野薔薇忽然插話,聲線微微顫唞著,語氣充滿了不確定,“她發動態的時候好像一直很喜歡,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

她掏出手機、翻出咒靈少女的動態,幾乎是日更頻率,想從裡麵找到想看的動態就像海底撈針一樣。

野薔薇一愣:“……這麼多。”

並不是野薔薇故意屏蔽她,而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見到真真子時,總會從心底裡翻起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持續影響心情。

最後乾脆是不看為妙。

她的感覺也並非特例——甚至應該算是一種“普遍規律”,除了五條悟,他好像一直和沒事人似的。

比如,真真子昨天發了兩條動態:

第一條是拍了個地上的青蛙頭垃圾袋和自己的合照,她比著耶的手勢,配文是:“追了我一路的可愛小精靈!”

五條悟點了個讚,評論道:“我操控的^^”

她回複:“??”

五條悟:“抬頭看^^”

熊貓恍然大悟般驚呼:“昨晚那個在我宿舍門口跑來跑去、還有呼啦啦聲音飛來飛去的……”

狗卷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目光呆滯:“鮭魚。”

熊貓:“……我推開窗看到悟插袋走過,後麵就沒動靜了,還以為是他解決了的……所以說高專鬨鬼就是完全不科學的啊!”

虎杖悠仁則摸摸下巴:“可是就是因為我們是咒術師,才要信鬼的啊!唯物主義的咒術師才很奇怪吧?”

狗卷棘點頭:“鮭魚!”

第二條是青蛙頭被剪下來貼在門上的合影自拍:“和最敬愛的老師的合照。”

五條悟又點了個讚,評論道:“吃點好的代餐吧小同學,ps正餐今晚住學校哦”

庵歌姬瞥了一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憋出一句:“……倒挺配。”

禪院真希都忍不住開口了:“……這和以前的風格差太遠了吧?!”

熊貓翻看著手機,一邊看一邊比著讚的手勢:“後悔屏蔽學妹了,這也錯過太多精彩內容了啊……”

庵歌姬:“?”

“不是不是、不是這種……”野薔薇滑動屏幕瘋狂往前翻,翻到頭後遞了出去。

日期顯示在五條真真子剛“出現”的那段時間,動態頻率雖然不是日更,但也算是隔三岔五就有一條,庵歌姬看了兩眼就頂不住了:

“@五條悟,我很喜歡!”

配圖是一張自拍,畫麵重心在項圈上。

“@五條悟,喜歡!!感恩!蕾塞蕾塞藝術就是爆炸!”

配圖自拍,隻是換了套衣服,歪著腦袋勾著項圈,按理說頗有誘惑意味的姿態被她擺出一種上吊的味道。

之後的動態主題依舊是頻繁地配圖@五條悟,比如——

“@五條悟,非常感謝!大慈善家!”

“@五條悟,好人好人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五條悟,嗚嗚好喜歡真的好澀澀!xp被戳爆了好會好會每天欣賞一百次”

配圖依舊是自拍,視覺中心依舊在項圈上。

這次,五條悟終於回複了,但卻隻是一個孤獨又簡單的:“?”

她又回複:“咦,我以為你不看動態……”

五條悟則回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嗯。”

她回複:“世界和平!(大拇指)”

湊過來看熱鬨的京都生們閉了閉眼,又覺得瘮人又想笑可又覺得不太禮貌:“……你們屏蔽她也是有道理的。”

“額、”野薔薇試圖解釋,“其實就是……真真子那時候沒有收入,所以一直花五條老師的錢買東西,可能是……知恩圖報?她一直很真誠……嗯……來著……”

她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聲音越來越小。

一定意義上,應該算是恩將仇報了。

庵歌姬沒忍住笑出聲:“報得好。”

然後她又伸手好奇地劃了劃屏幕:“……我其實比較好奇他什麼時候開始條條動態有回應的?”

野薔薇扯扯嘴角,也沒勇氣一條條點開看了。

“五條這家夥……沒告訴她真相吧。”久久未開口的冥冥說道,“看起來不用擔心。畢竟……他可是把自己的學生騙得團團轉呢。”

“誒…?”

京都校的輔助監督忽然悶悶出聲:“虐.殺高層、威脅保守派……這些事情,他一件都沒親自做過,每次都隻有這咒靈出現……”

“現在也是,莫名其妙地失蹤,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因為奇怪動態而微微緩和的氛圍再次凝滯。

“……啊,原來如此。”

庵歌姬劃過一條條表達喜愛濃度強到近乎精神汙染的動態,嗤笑一聲:“果然還是那個人渣啊。”

我不想要係統了,真的。(複讀)

最開始我還想著五條牌係統也算係統,畢竟聊勝於無嘛……

但現在我隻想說:我要是獄門疆裡的那些骷髏骨頭們,就算死透了碎成渣也要複活過來聯合其他骷髏骨頭把五條悟踹出去。

我想起曾經口嗨說五條悟被關獄門疆裡那麼多天一個人無聊會不會天天打飛機啊。

多變態呢。

現在:五條悟,請。

你那雙搓光炮的手打什麼都好就是彆打節拍配你那歡樂頌了。

是的,歡樂頌。

就像貝多芬之於發條橙,哥德堡變奏曲之於漢尼拔,五條悟就一定要狂動DNA把古典樂和破壞行為掛鉤。

可問題是我在救·死·扶·傷。

這和在葬禮上放《仲夏夜之夢》沒什麼區彆了,已經不是反差而是割裂了:

現實世界,等待我救援的代理校長哀嚎連連還用信任的眼神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我集中精神想要救他於苦難之中。

腦內世界,五條悟自己給自己打伴奏演唱,美其名曰:“我給你放首歌吧、人工智能是這樣的:Hi!Gojo,請播放《歡樂頌》。”

我:“……”

我忍無可忍,決定不再慣著五條悟——

“Hi!Gojo,請播放《Star sky》。”我說道。

這種情況下,怎麼說播放的都應該是超史詩風格的戰歌吧?

五條悟停下了。

幾秒後,他“嗯?”了一聲。

我勉強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在音樂app裡翻出命名為《出任務前專用:聽完變身高中生救世主,把把爆buff!》的歌單。

五條悟:“啊……”

五條悟:“噢、”

要知道,不論是什麼人類,總會不約而同地擁有一種屬性:如果世界上隻有一種東西是完美的,那就是自己的歌單。

我也一樣。

我在給五條悟展示我的歌單時,油然而生一股展示我方兵器的自信氣魄,因此,五條悟興致缺缺的反饋令我有些不高興。

“你、”我準備譴責。

“話說……”五條悟忽然出聲打斷了我,“救世主小同學啊,你的病人快不行了哦。”

誒……?

我低頭一看,隻見代理校長先生佝僂著身軀,用單臂努力向旁邊爬去,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崎嶇的血痕,像用沒洗乾淨的老式拖把在瓷磚地上拖過一樣。

我有些於心不忍,暗自感慨與謝野小姐果然魄力超強。

但斷肢再生必須要付出相應代價。

我必須狠下心。

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代理校長,擺出拜托的手勢,真誠道:“對不起,我第一次用這個技能,我爭取最後一次——”

這一次,我的腦內世界安靜無比。

我倒又覺得有些寂寞了。

隱隱約約地,我似乎聽見五條悟淡淡地歎了口氣。

那聲歎息非常輕飄,就像落在枝頭的雪花、懸在空中的羽毛。

我想大概是幻聽吧。

雖然經曆了一些小插曲,但好在交流會正常地進行下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雙方校長最開始都有些想終止,但在我的勸說下,還是決定繼續舉辦,而且還采納了我的棒球建議。

我定下心來。

——團體戰、遭遇襲擊、棒球賽,這麼看來整體劇情沒有太大變動。

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順帶一提,我和京都校的同學們也相處得非常融洽,已經到了可以稱為朋友的程度。

他們甚至主動加了我的好友。

為了回報他們的真情,我也主動提出想學原著裡的真人一樣把機械丸治好。

我本以為機械丸在看到代理校長的治療過程後會拒絕我,還在發愁怎麼解釋真人的技能和與謝野小姐的技能的本質區彆,沒想到他糾結了沒兩秒就同意了。

這大概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感吧!

由於這件事,我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連五條悟在我腦子裡的聒噪都覺得可以忍了。

——除了我晚上打遊戲時他非要在旁邊指點江山,還指點輸了。

我很憤怒,於是決定把獄門疆泡在洗手池裡一晚上。

然而這個計劃也落空了。

因為五條悟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忽地開口,還故意把聲調拖得很長:“真真子啊……”

我被這空靈勾魂聲嚇清醒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五條悟又說:“好寂寞啊……出去玩嗎?找點刺激。”

我看了一眼表,淩晨兩點。

我:“……”

在這個點因為“寂寞”出去“玩”找“刺激”,難不成是歌舞伎町或者洗“泡泡浴”?

聯想到五條悟28歲獨身的設定,我忽地覺得水池裡的獄門疆有點不太正經了,泡水裡果然是正確決定。

我甚至還想擠點沐浴露進去。

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順帶還抱怨了一句:“您就不能和自己玩嗎?我又看不見。”

這麼想想還更刺激呢,隱形人play。

五條悟沉默片刻。

“同學你思想好肮臟哦對老師說什麼垃圾話呢。”

我沒說話,又擠了兩泵沐浴液進去。

“我是說遊樂場啦。白天去還要排隊,晚上不是剛剛好?”五條悟補充說。

“好幼稚,而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停下擠沐浴液的動作,“遊樂場晚上不營業且斷電?”

五條悟笑了兩聲:“拜托不要小瞧老師好吧?我可是就算身上隻有五日元也會在冰激淩攤前叫All in的男人。下個帳把電閘打開不就行了。”

……我搞不懂了。

五條悟這人講話沾點道德是會折壽嗎?

居然能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

我總覺得自己多和他講一句話都會損功德,於是把自己窩回被子裡裝作聽不見五條悟的念念叨叨,可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遊樂場裡的娛樂項目。

畢竟上次玩遊樂園還是穿越之前的事情呢。

當時我和男朋友在摩天輪上接——

等等我好像沒有過男朋友,那應該也沒有摩天輪上的接%e5%90%bb。

記錯了,應該是和朋友一起進鬼屋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