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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星[女A男O] 鳳久安 4343 字 1個月前

叫來了他的幾位將軍。

林金被捕後,帝國軍部經曆了一次大換血。帝皇冷眼看著他們為了上位做出的那些手段。□□,送妻送子,製造輿論,坐收漁利。

那段時期,中央星的貴族區也過了一段風雨飄搖人心惶惶的日子。

好在很快,就有一位新星誕生,鐵血手段獲得禦前至尊首席,名副其實的成為了實權在握的大將軍。

這人叫藍鷹,之前被林金壓製,如今終於得到機會,可以在帝皇麵前施展抱負。

被帝皇召見後,他帶著自己整理好的作戰計劃書,昂首闊步入內覲見。

“林深區的蟲族,那種紅腹的蛛類,你還有印象嗎?”帝皇和藹可親,仿佛在嘮家常。

藍鷹自省,是他太緊張了,星團進攻中央星雖是大事,但也不必太過在意,應該更氣定神閒,正如帝皇才對。

藍鷹想,果然是帝皇啊,臨危不懼。

藍鷹略一思索,回答他的問題:“陛下,是錄星從前的那支蟲族反抗軍嗎?”

“對,我記得他們還有一小支,在林深三星活動。”帝皇道。

藍鷹想,這又是在暗示什麼呢?要說蟲族現在幾近滅絕,即便是在中央星後方駐紮,那也隻是做一些傳遞消息的碎活,難道是有什麼變數,需要我派軍駐紮管理嗎?

藍鷹還沒想明白,就聽帝皇說道:“我要你帶精銳,去把紅腹蟲族運送到這裡來,能抓多少就多少。”

藍鷹不解:“陛下,紅腹蟲族……是和咱們有了什麼協議嗎?”

帝皇指著自己的新家夥什,對藍鷹說道:“我隻是想到他們的腹腔,很適合我的新玩具。從前覺得他們存在實在無趣,今天想想,還好當初留了點,不然就沒這個樂子了。”

藍鷹盯著他的拖在地上的東西研究了半晌,這才驚覺是何玩意兒,震驚道:“陛下是讓我……帶兵將這些紅腹蟲族一網打儘,全部活捉回來?”

“是死是活都可以。”帝皇說,“你親自去,抓死的回來我也能用。”

藍鷹略有遲疑。

他以為帝皇是叫他來正經作戰的,沒想到帝皇卻是叫他的精銳去抓蟲。

“那……流浪星團的總指揮……交給誰?”藍鷹擔憂其他的將軍們趁他不在架空了他。

“你自己安排。”帝皇漫不經心道。

藍鷹鬆了口氣,隻要帝皇放權給他,他就能好好地做一番安排了。

藍鷹收了自己的作戰計劃書,知道自己接了個美差。他要漂漂亮亮把帝皇交待的抓蟲之事迅速辦好,之後坐鎮主戰場,再漂漂亮亮把星團擋在中央主星群之外。

藍鷹行了個禮,將幾個虎視眈眈滿眼野心的副手將軍調離了主力部隊,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親信,要他們先按守成來,不需外戰。

他怕開始的幾次自己不在總指揮之位,自己的部下打得太漂亮,等他回來就無法展示過多亮眼的功績。

星團短時間內不會突破中央星內部防線,帝國不是紙糊的,把星團往大的說,也才能跟他們勢均力敵。

藍鷹知道,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建功立業。

如此部署後,藍鷹帶著七十艘戰艦,放心離開了中央星,前往林深三星搜羅捕捉紅腹蟲族遺民。

清河來問帝皇,準備什麼時候部署他的那個計劃。

帝皇:“你隻是個想點子的,點子想好,就想下一個,你來催我?你是又想死一回。”

清河一臉無所謂。

他早就想明白了,帝皇不會讓他死,帝皇似乎有很大的意願,想讓他和尹星柔見麵。以帝皇的性格,他很可能要設法來玩弄他跟尹星柔。

清河等的也就是這天。

他必須要讓尹星柔明白,無論她走多遠,無論她身處何地,最終還是要和他麵對麵,不得不與他說話,不得不聽他說恨她。

他還活著,就是為了這口氣。這世界如何,人如何,所有的塵埃渣滓如何,都與他無關。

他隻想看看,尹星柔再見到他時,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帝皇好像也看出了清河的麻木。

帝皇覺得無聊。

“你提議把那條時間帶劃在中央星群的最後一條防線上,但我考慮了……”帝皇說,“畫在那裡太晚了。既然要讓他們拿自己的壽命做決心,那就早一點,在他們還沒嘗到勝利的甜頭的時候,就擺在他們麵前。”

清河怔住,他一直以為帝皇是個想法簡單,不知道如何揣度人性的怪物,可沒想到,帝皇竟然比他還要懂人性的掙紮和脆弱。

清河提的那個點子,是要帝皇用自己的能力,在中央星的最後一道防線前,劃一道時間帶,想要跨過時間帶,向前衝,攻打進中央星,就必須拿出自己一半的壽命做反抗的代價。

也就是說,時間帶是一條會減去每一個經過的人一半壽命的防線。

帝皇說可以實現。但他要把這條時間帶,安放在天堂%e5%90%bb和中央星群之間,讓他們還沒進攻到中央星群時,就削減掉一半的壽命。

“我要把這件事公布出去,讓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帝皇說,“想要進攻中央星群,和我的帝國軍決戰,就要先削減一半的壽命。我很想看看,她還能帶多少人打到這裡來。”

清河心顫了下。

他知道,以尹星柔的性格,她絕對會衝在最前麵。

“每個人的壽命早已設定。”帝皇說,“等到他們過時間帶的時候,我就能看到,尹星柔還能活多久。到時候他們會成功還是失敗,從他們越過時間帶攻來的那一刻就能知曉。我猜他們剩不了多少壽命。”

“啊……不如讓他們自己也能看到,過了時間帶,自己還剩多少天性命吧。還能鼓舞一下我這邊的士氣。”帝皇又在琢磨了,“這個想實現有些難度……不過可以試試看。”

清河不語,臉色鐵青。

尹星柔整了軍,還罕見的落地,參加了個歡送儀式。舞會開了三天,將士們都很瘋,仿佛都把最後的瘋勁拿出來,儘情的狂歡。

第一天,陸修明也盛裝出席了舞會,他剪短了頭發,儘量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神乾練,現在他是星團的出戰希望,他必須永遠站著,不能倒下也不能顯示出自己病弱的一麵。

他恍恍惚惚上了台,左右看不見尹星柔。

刀鋒提著兩桶果酒找到了站在牆角,偷偷看自己婚伴的尹星柔。

“這又是在做什麼?”刀鋒也站在了她身邊,從她這個視角望台上,這一看,就覺陸修明很是可憐,一身病氣,好似來陣風就能倒,又偏要倔強地站在風雨裡,挺直他的背。

刀鋒就說:“剛見到他時,人家雖然柔柔弱弱的,但沒有這麼憔悴。瞧瞧跟著你這些年……都要累透明了。”

尹星柔抽著煙,默不作聲地站著,好半晌才道:“你會這樣嗎?看自己的枕邊人,看著看著,就很想哭。”

“……體會不到體會不到。”刀鋒連連擺手,“我婚伴很健康的,我看見就隻有高興,怎麼可能流淚。”

尹星柔說:“嗯,這麼看來,是我混蛋了。”

她滅了煙,隨手拿起一杯酒,從角落走了過去,陸修明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她,隨著她晃晃悠悠上台。

“去哪了?”陸修明問。

“看你身邊這麼多人圍著問話,我就先避開了。我在,他們有什麼話也不好問你。”尹星柔揚了揚手中的酒,“喝點?”

陸修明接過她手中的酒,一仰頭喝乾了。

尹星柔說:“第一次見你時,你就這麼站在台上。”

“不一樣。”陸修明說,“那時候我看著台下,就像看一群已經死掉的屍體。現在……我心中全是歡喜,雖然這歡喜很沉重。”

“此戰,不知結果如何。在場的很多人,很可能一去不回。”尹星柔說。

“再給我一杯。”陸修明說。

尹星柔愣了愣,把自己的這杯酒給了他,陸修明又是一口喝乾,被酒氣嗆的咳了起來。他伏在尹星柔身上,以她為遮擋,抖著肩膀咳,眼角碎光晶瑩。

尹星柔道:“會跳舞嗎?”

“不會這種東西。”他直截了當拒絕。

“唱歌呢?”尹星柔湊近了笑著問他。

“不會。”他道,“我從沒聽過什麼音樂。”

“那我們到露台,單獨聊聊天?”尹星柔聲音很輕,氣息酥酥癢癢。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她拉著陸修明找了一間空房間,鎖上了門。露台吹進來的夜風很溫柔,尹星柔倚在露台的欄杆前,招手讓紅豆爬上來。

紅豆仰著臉問:“為什麼不能走正常的路線?”

尹星柔說:“秘密任務,不能讓人看到。你快上來。”

紅豆磨磨蹭蹭,抓著欄杆爬了上來,撐破了身上的衣服縫合線。

衣服被撐破後,恢複了它原本的材質和顏色,附加在外表的投影色彩消失不見。

一身綠的紅豆可憐兮兮站著,問尹星柔:“什麼秘密任務?”

尹星柔攬過陸修明,說:“放一首適合跳舞的歌。”

紅豆哼哼唧唧,撥出曲庫,問她:“你們要跳什麼樣的舞。”

尹星柔貼著陸修明已經晃悠了起來,他們十指相扣,幾乎貼在一起。

紅豆羞澀道:“好,三貼舞。”

他們跳了一個晚上,等天快要亮時,陸修明發燒了。紅豆赤著膀子給他喂藥,而尹星柔坐在一旁,拿著衣服膠給紅豆縫合衣服。

陸修明道:“你可不要嫌我累贅,就不帶我了。”

“不會。”尹星柔說,“咱們要死在一起的,去哪我都帶著你。”

得到保證後的陸修明放心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舞會,陸修明缺席。等到了出發那天,尹星柔先把他運上了颯踏號,再返回做最後的出征動員。

紅豆負責看護陸修明,他絮叨叨給陸修明講安神故事。

陸修明聽得想笑,靠在枕頭上問他:“紅豆,我活了多久?”

紅豆:“我怎麼會知道?沒有人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

陸修明說:“我可能活不了多久,穿越時間是有代價的。時間很公平,所以我的身體才會越來越差……”

紅豆就說:“照這個邏輯推論,那帝皇早應該死了。”

“他是早應該死了。”陸修明輕輕笑了起來,繼而又重複道,“我能活到什麼時候呢?”

應該會看著她推翻帝國,成為星盟的領袖吧。

然後,他的任務完成,是不是就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不知道他若是有一天病死了,尹星柔會作何反應。

她會哭嗎?

“你見過尹星柔哭嗎?”陸修明問紅豆。

紅豆說:“對不起,這是權限問題。”

陸修明哈哈笑了起來:“那我知道了,她肯定哭過。這叫……叫,那個什麼詞來著。”

他眯著眼睛回想了好久,一拍手道:“欲蓋彌彰!”

說出這樣的詞,讓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