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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事情,她悶聲奪過男人手中的酒杯,換了一個新的:“用這個。”

【死氣增加99.2】

“……”

對麵的姬綏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夫人這是做什麼?這酒是在下從家鄉帶來的,千金不換,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沈大人,在下可不舍得拿出來。”

“菱娘,彆鬨。”沈千濯蹙眉,他按住女人的肩膀讓她坐下,“三王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聽聞沈大人從國子監帶走一個監生,說來也巧,這位和本王有些關係,不知道沈大人能否割愛?”

“三王子說的是哪一位?”

“紀青嵐。”

“紀青嵐……?”沈千濯眼神放空,似在思考這個人是誰……而聽到這個名字的紀青菱,則是差點兒笑出聲,什麼?紀青蘭也被抓來了?

她就說呢,堂堂樊國皇子,為何會親自來此涉險,原來是為了小情人啊。

她勾了勾唇——屠屠,幫我檢查一下這酒有沒有問題。

【宿主,酒沒有問題,但是梅子和沈千濯身體裡的毒素相衝會加速毒發。】

紀青菱低垂下眼眸,沈千濯所中之毒聞所未聞,連葉神醫已無法根治,隻能用藥浴壓製,如今姬綏隨便便拿出和毒素相衝的梅子酒,怕是並非什麼巧合。

眼看姬綏幫忙滿上新酒,沈千濯一杯喝進嘴裡,她突然伸手捧住男人的臉,側頭親了過去。

酸甜的酒辣味,從唇邊咽入喉中,閉眼交纏,從上到下每一處,全部照顧到。

舌尖觸碰,摩挲,試探,如同靈活的魚兒,在水中遊來遊去,滿杯酒水儘數被她搜刮了過去。

“咳…咳咳。”原身的酒量低,這梅子酒比她在曲水流觴時喝的還要辣,一不小心就被嗆到,紀青菱抬起頭時,白嫩的皮膚上已布滿紅暈,嬌軟嫵%e5%aa%9a。隨後,她對著震驚的姬綏笑道,“雖然不愛喝,但看夫君喝,又想嘗一嘗……”

抿了抿水潤的紅唇,似是仔細品嘗,最後下了結論:“嗯,果然夫君喝過的酒格外甜呢。”

姬綏:“……”

旁邊被她親的工具人沈千濯指尖一顫,沒接話。低垂著眉眼,似乎醉得更厲害。

過了會兒,姬綏反應過來,一張臉漆黑可怕,握住酒杯的手用力,隱隱有裂痕出現。

他沒有想到,紀青菱會當著自己的麵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她不是喜歡自己嗎?不,現在看來,那些話說不定都是謊言,她餅沒有殺沈千濯。

可恨他一直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甚至勸說青蘭不要誤會!

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耍了!

紀青菱見姬綏似有殺氣,擔心這人狗急跳牆,連忙躲到沈千濯的身後,同時握住對方的手,悄悄吸收死氣:“姬公子怎麼了,我是在誇你的酒好喝呢。”

姬綏:“……”

想罵人。

沈千濯動了動。

紀青菱哎呀了一聲,趴到男人耳邊悄悄道:“彆動,讓我握一會兒。”

再不吸收,咱們就要一起死了。

男人的手又大又厚,她的小手甚至隻能握住手背,說完那句話後,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下一秒,大手轉動,反手握住了紀青菱的手。

修長的手指穿過指縫,十指相扣。

紀青菱愣了愣,手心全是冷汗,這樣有點兒不舒服,她下意識想掙開,這時候,腦海中屠屠播報死氣吸收速度變快了,她又不敢動了,算了算了,這樣接觸麵積更大。

一場酒宴因為某人的加入中途夭折,最後,紀青菱扶著醉酒的沈千濯,對姬綏假笑道:“姬公子,夫君喝醉了,你的事情,咱們明天再商量。”

又吩咐丫鬟:“帶姬公子下午休息,記得好好照顧,彆讓姬公子找錯地方。”

聽懂她話外之音,姬綏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孤星院裡的燈零星一二,影影綽綽。紀青菱費力扶著男人走到內室,將男人放到床上,解開衣領脫掉鞋子。

想了想,又讓丫鬟打了一盆溫水,準備替沈千濯擦一擦臉。

結果剛走到床邊,就對上一雙異常清明的眼眸。

第27章 027 ……(捉蟲)

“夫君, 你沒有醉?”

沈千濯蹙眉揉了揉太陽%e7%a9%b4,看著麵前女人露出的蠢樣,冷冷道:“你覺得我會醉?”

一開口就是熟悉的味道, 紀青菱撇撇嘴:“怪夫君演的太真, 連我也被你騙了。”

話一轉, “不過說回來,菱兒沒有發現,那個姬綏肯定也沒有發現。”

女人語氣篤定。怎麼說她也是個演技精湛的小主播, 姬綏再厲害,對沈千濯的了解僅僅限於外人口中陰險狠毒的奸臣形象, 憑借著偏見辦事, 無外乎陰溝裡翻船。

這次,沈千濯哼了聲,算是接受了女人奉承誇讚。

他想從床榻上坐起來, 雙手卻沒有力氣撐動, 那樊國質子為了灌醉他, 拿來的酒水濃度的確很高, 饒是酒量如他,都無法安然無事。

沈千濯眉頭皺的死緊, 腹中火燒火燎得疼痛,他忍著不適,朝著紀青菱招手:“給我倒杯水。”

單看他的樣子,紀青菱就知道不舒服, 她一邊去桌邊倒水, 一邊在心裡詢問係統,得知沈千濯身上的死氣還剩98。

什麼鬼,她親了一口, 然後又握了半天小手,居然隻降下來1個死氣?!

屠屠:【宿主親親的時候,梅子酒已經被沈千濯咽下去一半哦。】

“……”

紀青菱又氣又惱,恨不得返回剛才,把姬綏暴打一頓。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倒好茶水遞給沈千濯,又讓守在門口的秀兒,去把葉神醫叫來,其他人不了解,她可是知道,這並不是單純的醉酒……

葉神醫是被秀兒從床上拉起來的,他白天喝了不知道多少的酒,一身酒氣,偏偏和沈千濯身上的酒氣不同,老頭子的酒氣又臭又刺鼻,罵罵咧咧邁進屋裡:“大半夜不讓老夫我睡覺,竟搞些妖魔鬼怪。”

紀青菱自知理虧,連忙給神醫順毛:“葉神醫,麻煩你給夫君看一下`身體,這麼晚了,有沒有感覺很餓?要不我讓丫鬟給你烤隻叫花雞?”

聞言,葉神醫混沌的眼睛一亮:“咳,既然夫人這麼熱情,那我就勉為其難吃一隻吧,咳咳,要大的。”

“給神醫吃,自然是最大的,我記得廚房買了一隻公雞,正巧用它。”紀青菱朝秀兒使了個眼色,對方便退下去準備吃食。這邊,接受賄賂的葉神醫已經施施然坐下把脈。

一把不要緊,嚇得他酒都醒了:“哎喲!這毒怎麼擴散到五臟六腑了!”

按道理說,有他配的藥浴泡著身體,即便無法清除毒素,也能將其困於狹小之地,萬不能像現在一樣凶險。

看著,竟是行將就木之兆!

沈千濯皺眉,似是沒有懂他的意思:“毒擴散了?”

他一直感覺身體不舒服,還以為是酒水太烈,從未想過酒水有毒。

這個樊國質子!

當即沉下臉,命令道:“遺風,去把人抓起來!”

一旁,紀青菱張了張嘴,準備說點什麼,突然對上男人充滿戾氣的目光,刹那間像被毒蛇盯上的小白兔,變得渾身僵硬:“…那個,夫君抓的好,菱兒覺得,不僅要抓姬綏,還要把紀青蘭給牢牢看住!”

沈千濯目光審視:“菱娘真的是如此想法?紀家雖然對你不好,但好歹是你的親人,菱娘要是求個情,說不定為夫會放掉她。”

紀青菱心裡“呸”了聲,心想你要是有這個心%e8%83%b8,也不會是全書中最大的反派了。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假的,沈千濯是在試探自己,隻要她點頭,下一秒男人就會將她關起來。

她有些無語,陪在一個多疑人的身邊可真是累……:“菱兒和夫君才是親人,紀家人不拿我當女兒看,我才不要上趕著攀關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更何況,紀青蘭都把我推下山崖了,想要害死我,我又不是聖母,為什麼要替她求情。”

她撅著嘴,賭氣似地說:“夫君,你可千萬彆放過她,最好狠狠教訓她一頓,打個二十、三十的板子!”

“二十三十個板子,屁股都要開花咯,”葉神醫吸氣咋舌,“沒想到,小娘子的心腸這麼硬!”

紀青菱不以為意:“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對我不好的人,難道就因為有血緣關係,所以要忍氣吞聲?”

葉神醫一噎,居然被問住了,但他不認同紀青菱的看法,他自己就是一個孝子,前半輩子辛苦照顧生病的父母,寸步不離。直到父母去世,才開始四處遊走給人治病。

於是哎哎呀呀半天,來回隻有一句“不對不對,罔顧孝道”!

紀青菱直言:“愚孝。”

她寧願對沈千濯好,也絕不願意去討好紀家人。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葉神醫氣得吹胡子瞪眼,因為說不過紀青菱,他轉頭拉攏床上的男人,“沈大人,你來說說,老夫說的對不對?…”

對不對?

沈千濯想,恐怕沒有比他更覺得對的人了。

過往記憶一閃而過,那些人跪在他麵前求饒的樣子,如今再回想依然曆曆在目,讓他心中控製不住湧起.快.感。

沈千濯忽然笑起來,明明都快毒死了,他還能笑的開懷,把在場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蒼白的皮膚透露出紅暈,他沒有理會神醫,反而目光定定地看向身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為夫自然是聽娘子的。”

葉神醫:“……”這金子沒法賺了!

有那七八人的物證和人證,紀青菱並不擔心此行會失敗,就算是楚國的皇上,也不會任人在家門口安插細作。

她唯一擔心的,是遺風的武功沒有姬綏厲害,抓不住對方。

原本隻是一個擔心,沒想到真的變成了現實。

就在神醫對著沈千濯的毒束手無策的時候,屋外突然燈火閃爍,片刻功夫,喊打聲浩然掀起。

紀青菱“噌”得從位置上站起來,盯著窗紙上的火光,眼底露出慌亂。

“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人回答她,這時候,秀兒匆匆從外麵跑進來,滿臉驚恐:“爺,不好了,那位姬公子救走了關在柴房的人,正往這邊來!”

“嗡——”

腦中如同放了一個大煙花,劈裡啪啦炸開花球。完蛋了,她怎麼沒有發現,自己還有烏鴉嘴的潛能!

房間的氣氛緊張起來,秀兒推來輪椅,想要帶沈千濯離開,可因為毒素擴散的緣故,沈千濯的身體漸漸麻木,根本無法挪到輪椅上。

紀青菱也趕緊過去幫忙,可外麵的喊打聲已然靠近。

下一秒,房門破開,一個黑色身影被人扔了進來,滿頭鮮血地暈倒在地上。

瞥見黑影的樣子,紀青菱瞪大眼睛:“遺風!”

她想去扶起少年,被床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