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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算,你還剩十二年。”

“嗯。”楚堯道,“你接著編,我聽著,到時候實踐給你看。”

江北北轉過頭,嘖嘖搖頭:“楚堯啊,不能不服老呀,你四十的時候,我還貌美如花呢。”

楚堯終於把安全帶係上,壓根不把這種在邊緣試探的小威脅當回事,他扭頭問:“貌美如花太太,想去哪吃飯?”

再次補充完體力,江北北滿血複活。

楚堯載著她回家,三小時路程,回到市區,已是晚上九點。

楚堯若有所思道:“今天膩歪了一天。”

江北北躺在後座哼了三小時歌,楚堯一直沒說話,有種笑看她自娛自樂的感覺。現在忽然開口說了句膩歪一天,江北北翻了個身,來了精神頭:“是不是覺得大好時光都浪費在床上,有點可惜?”

她話裡有話,這麼說是做個鋪墊,為了引出自己後半句去看電影或是遊樂場玩的提議。

楚堯卻回:“不浪費,年近三十,隻有昨天和今天最有意義。”

“你可拉倒吧!”江北北笑著道,“你要放古代,就是挨批的那種人。”

“除了你,誰還能管得了我床上的事?”

“哎,堯哥,你真挺壞啊。”江北北頓悟,“你這人……嘖,以前都是偽裝,睡過才知道,露出本性爆發起來能嚇死人。”

跟狼似的,昨晚江北北品出味道後,要求他再猛一點,話音剛落,楚堯那時的眼神就變了。極其可怕,像是撕下了偽裝,放出了身體裡的洪水猛獸。

於是,江北北可恥的叫了。

“你喜歡。”楚堯微笑。

天氣回暖後,晚上九點光景正是人多熱鬨的時候。

經過步行街時,江北北語音控製著堯司機停車。

“你眼鏡不是壞了嗎?來配個眼鏡吧。”

哈,眼鏡啊。

想起壯烈犧牲的眼鏡,楚堯笑了起來。

“不許笑!”江北北知道他笑什麼,瞪眼跺腳,“我出錢,賠你就是。”

那個眼鏡,在他們第一次嘗試時,被江北北一個使勁,按碎了。

江北北也很委屈,她當時緊張的不行,想要抓的是床單,哪想手一拍,拍到了眼鏡。

當時情況比較混亂,主要兩個人尚未找回理智,在蕩漾中,楚堯隻守著一點點清明檢查了她的手是否受傷。

當發現隻有眼鏡光榮陣亡後,楚堯捉住她的手腕,輕%e5%90%bb:“賠我。”

江北北聲音軟的像化掉的奶油,黏糊糊逗他:“……以身抵債……行不行?”

楚堯卻角度清奇道:“抵債?分明是你在向我索求,我在奉獻你。”

確實很有道理。

“啊!討厭,那我……”江北北讓步,“賠你就是,賠你個好的……能配得上你今晚付出的,好了吧?”

說買就買,下了車,江北北挽著楚堯,小步走著,低聲說道:“做人不能太壞,也不要太貪心。”

她說要賠楚堯一個能配得上他一晚上付出的,沒想到楚堯卻由著她來,根本沒節製,活像要趁機敲詐她一筆,讓她賠最貴的眼鏡給他一樣。

楚堯:“我不貪心,但我沒想到你挺貪心的。”

江北北也算是女中豪傑,嘗到想吃的,就會一直吃,吃撐為止,戀戀不舍放下,然後約定下次還吃它。

一個人吃東西的習慣和性總是差不多的,楚堯也不算多意外,畢竟她從小就這樣。

放心的一點是,江北北是個長情的姑娘。

從小愛吃的,現在也愛吃。

這麼來看,他可以多少鬆口氣,不必擔憂她興儘就扔了。

江北北走了兩步,說:“……想要你背。”

楚堯二話不說,連人帶包把她背起來,江北北嗷嗷叫著:“算了算了,我還是走吧,腿酸,要散架了……”

楚堯一愣,想起緣由,不禁失笑。

把她放下後,江北北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我們慢慢走。”

楚堯放慢了步子,拉著她手慢慢地壓路。

江北北好奇:“你不累嗎?”

“累。”楚堯說,“困,但大腦很興奮。”

“我以為你不累。”

“怎麼會不累,我可是高消耗為你辛勞了一整天。”

江北北嘿嘿笑了兩聲,又聽楚堯繼續道:“卻感覺還是沒補上空缺的那些年。”

“哪些年?”

“從發覺我喜歡你開始,有四年了。”楚堯遺憾道,“這四年,再補不回來了。”

“……才四年?”江北北驚了。

“堅定明確了情感的,確實四年。”楚堯說,“這之前,或許有段模糊不清的過渡期,一定有,但我分不清從何時開始,到何時結束。過渡期時還好,還沒那麼煎熬,到我明確自己喜歡你後,每天都想的要瘋……”

“從我上大學起?”

楚堯說:“可能是你離得遠,見不到才覺得喜歡,喜歡的要瘋……感覺那幾年,自己每天都在垂死掙紮,那種饑渴感……再也不想體會了。”

“聽著很色氣。”江北北清了清嗓子,問他,“那,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中學?”

“哎?”江北北大驚,“你都能猜到,那你喜歡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堯:“你那是小女生心思,不作數的。”

“小女生心思也是認真的!無比認真!”江北北怒打楚堯,“不要輕飄飄的說什麼小女生心思,我喜歡你啊!喜歡你喜歡你!”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路人都在笑,以為是小情侶打鬨。

隻有楚堯知道,江北北現在的心情。

“我現在知道了。”他輕輕說,“所以我後悔沒能在動心的那天,就把心思說給你聽。我一直認為,感情不能太衝動,我想讓它慢慢來,再等等看,看你是否與我一樣……我怕你隻是鏡花水月,隻是淺淺的喜歡,我更怕我說了對你的感情,你會被我嚇到。而且從你上大學開始,我感覺你在疏遠我……我以為你是怕我。”

江北北氣的跺腳。

“那就是喜歡你!喜歡到害怕!”淚窩淺就這點不好,一激動又是兩眼淚,楚堯的臉都模糊了。

“我知道,我知道……”楚堯輕輕撫著她的背,柔聲道,“是我錯了。”

江北北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到眼鏡店後,剛剛的那點小眼淚立刻煙消雲散,忘在了腦後。

“你原先那個眼鏡多少錢的?”

“六七百吧。”楚堯說,“你隨意買,我戴的時候不多,也就出去上課時會戴。”

“你什麼時候近視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上大學吧,用眼過度。”楚堯說,“度數不高,不影響正常生活。你……”

楚堯視線停住。

江北北:“誰呀?”

她順著楚堯的目光往店門口一看,見秦元叼著根未點燃的煙,低著頭進店。

他從錢包裡抽出會員卡,摘了眼鏡,一同遞給驗光師,說道:“清洗鏡片。”

然後,他看向前方,眯起眼睛,試探著叫:“……北北?”

江北北:“三哥,好巧啊!”

秦元是這家店的老顧客,隔段時間就來這裡養護眼鏡,他來不算巧,江北北和楚堯在這兒才叫巧。

“你昨天跑哪去了?一個個的都不回家。”秦元一看見江北北就忍不住手癢,非要摸她腦袋,逗逗她,才能正常說話。

不過,這次秦元開大了。

他習慣性掐住江北北腰,往肩膀上甩,江北北臉綠了。

“啊!!!三哥!”

她縱情過度,那腰現在可是正敏[gǎn],碰一下就疼!

他使勁箍那一下,江北北淚都要飆出來了。

見此,楚堯眼明手快,出手就是一記擒拿。

“你是有多動症嗎?”

“靠!”秦元肩膀差點被卸,“你悠著點行嗎?我又不乾什麼,你至於嗎醋缸?!”

楚堯沒搭理他,輕聲問江北北怎麼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數秒後,秦元:“臥槽……不是吧?”

他明白了。

秦元:“……我生氣了。”

江北北無言以對。

秦元:“我有點想打人。”

“三哥要打誰?”

“打狼!”秦元說完,發語音給唐西周,“二哥!有空嗎?操家夥打狼走!咱家小妹被狼叼走了!”

江北北咯咯笑。

楚堯:“……病得不輕。”

過了一會兒,唐西周回:“你這一天天的,怎麼什麼都知道?真那麼閒,你過來跑個腿,幫我買包煙。”

秦元出離憤怒了:“滾!”

第52章 我們的緣分

江北北養好腳, 湊了個星期一回台裡工作,工位上放著一捧鮮花。

“哇,這誰的?”

同事說:“剛送來的, 送你的。”

“我?”江北北怔愣,“可也沒人給我打電話啊!”

這捧花束很日常, 一支白玫瑰,幾支桔梗和繡球,顏色清新, 很是溫柔。上麵沒有卡片也沒有留言, 江北北找來找去, 也隻在下麵係花束的綢帶上找到了花店的名字——吾家有鏡。

好熟悉的名字, 是……瓶子胡同那家小店嗎?

聯係方式和店麵地址都沒有, 江北北無法打電話詢問送花人, 愣了愣,收起驚喜, 小心翼翼把花放好。

花會是誰送的?同事?部門上司?為了慶祝自己回歸?不是吧,她又不是領導, 隻是個小員工,沒必要如此。

那是……三哥?不過依三哥的性格, 送花肯定是要忍不住打電話告訴她的。

總不會是楚堯吧?

也說不定。江北北心想,他睡前睡後反差能那麼大, 忽然搞點小新奇給不吭不響給她訂束花也不是不可能。

江北北發了個短信問楚堯, 楚堯沒回, 看來是在工作中。

“江記者, 走了,我昨天發你郵箱的采訪調研你看了吧?”

“看了,是那家私人偵探夫妻店嗎?”江北北雙手合十,默默謝了送花人,抓起包跟上攝製組,“挺有意思的,現在就去?”

“你可以嗎?腿好了嗎?”

“健步如飛。”江北北笑道,“完全可以。”

今日要去采訪的夫婦是兩個私家偵探,在富豪太太圈裡小有名氣,據說業務能力出色,抓老公出軌和轉移夫妻財產的錘是一抓一個準,但這個行當到底不是完全合法合規的,因而他們節目組這期的選題也算大膽新奇。

看到這家偵探夫妻店的地址,江北北咦了一聲。

“瓶子胡同?這麼巧!”花店就在這裡!

“啊,之前來過,采訪那個設計師!”同事想了起來,“服設圈抄襲案那個當事人,長頭發的那個小哥,笑起來特甜的那個!”

“對對對!”江北北抬頭看到瓶子胡同中間那扇貼著事務所三個字的窗戶,道,“這條胡同臥虎藏龍呀。”

采訪很有意思,開偵探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