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一看見你,就好似是曾經見過一般,恍如故人來。”

“你一定沒有女孩子喜歡。”遊鴻%e5%90%9f說:“這麼愚蠢的搭訕方式就可以看得出來。”

“咳咳,”沈禦風:“在下沈禦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遊鴻%e5%90%9f嗤笑:“到現在才報上名號,是不是太晚了些,極心公子。”但是他並有為難沈禦風:“在下遊鴻%e5%90%9f,隻是一名初出江湖的新人,也沒什麼名號可報。”

此刻小二送來酒菜,還不等菜上完,沈禦風就拿起酒壺,給遊鴻%e5%90%9f倒了一杯後,直接拿起酒壺就喝,而菜上完,他的一壺酒剛好喝完。

將空酒壺丟還給小二,沈禦風說:“讓老板彆那麼小氣,女兒紅一壺壺的送來算什麼,直接來五壇。”

顯然小二對江湖人非常熟悉,是認識沈禦風的:“ 是是是,缺了誰的酒,也不會缺了極心公子您的酒,慢等,馬上就來。”

遊鴻%e5%90%9f無言地端起酒杯,小小品嘗了一口:“酒色透明澄澈,純淨可愛,酒味馥鬱芳香,濃而不烈,醇厚甘鮮,回味悠長。的確是酒中極品。”

“看來遊公子也是酒中真君子。”沈禦風閒聊時突然嚴肅起來:“我希望遊公子說一下你在那座小院得到的情報,在下因被人覺察到蹤跡,並未深入調查。”

遊鴻%e5%90%9f並不著急,他悠然夾起桌上一道黃金筍,嘗了一口說:“軟糯適中,鹹香恰如其分,配上女兒紅十分不錯,你就隻喝酒,不嘗一嘗麼。”

沈禦風:“……”

遊鴻%e5%90%9f見對麵的人不動,歎了口氣放下筷子:“你想知道什麼呢?”

“所見所聞。”沈禦風又打起精神,說。

遊鴻%e5%90%9f站起來,走到窗前推開了緊閉的窗戶,窗外明月依舊,他四下掃視一番,並未發現異常,心中卻有些疑惑。

沈禦風發現遊鴻%e5%90%9f動作,問:“遊公子?”

遊鴻%e5%90%9f則問:“這家野更集是做什麼的。”

沈禦風頓了頓:“遊公子說自己是江湖新人,在下此刻倒是相信了。”他明白遊鴻%e5%90%9f之前的動作是在做什麼了:“野更集的確還販賣情報,但是老板這裡規矩很嚴,從來不動客人的。所以這裡還算安全,不用擔心。”

遊鴻%e5%90%9f笑了笑:“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湖風浪大,小心謹慎無錯。隻是,遊公子這麼小心謹慎,可是密室所見所聞事關重大?”

“事先說明,”遊鴻%e5%90%9f說:“我是受公子指點才趟了這淌渾水,也同樣是信任公子人品才將事情告知。”

遊鴻%e5%90%9f頓了頓,將地牢之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那你送了一封信給秋惜年是為了試探他嗎?”

想裝無辜白蓮花卻忘記這茬被眼前人看見的遊鴻%e5%90%9f淡定的說:“如今雖然想揭發落霞山莊的惡舉,但是苦於無證據,如果不打草驚蛇,隻要地牢那些人一死,就死無對證了。”遊鴻%e5%90%9f瞟了沈禦風一眼:“極心公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我追查這件事已經追查了將近兩年了。”沈禦風說。

遊鴻%e5%90%9f腦中傳來梅湛一聲譏諷的嗤笑聲:“我說,當初怎麼那麼信誓旦旦的替我作保,原來早就知道無衣樓和落霞山莊之間這些雞鳴狗盜之事。”

“原來,當初替你作保,努力化解你和武林正道之間矛盾的就是他啊。”遊鴻%e5%90%9f同情了沈禦風一秒,這麼幫忙最後還要做梅湛的對手進行比武,最可悲的還是比輸了。

“那遊公子覺得如今我們該怎麼做?”沈禦風問。

遊鴻%e5%90%9f沉%e5%90%9f了一下說:“這就看公子到底想達到什麼的目標了。”

“?”沈禦風一臉問號。

遊鴻%e5%90%9f聽見門外腳步聲,就知道小二送酒來了,笑道:“時間還有很多,不如我們坐下,邊喝酒邊聊。”

第51章 不問頂峰(七)

王夫人躺在床上,床頭點著燭火, 她沒有一絲睡意。

“在害怕?”突然床前出現了一個人, 這麼問她。

尖叫聲被捂在了嘴裡, 她想掙紮卻被點了%e7%a9%b4道。她借著燭光, 看見來人是一位年輕俊美的公子。

她不認識他。

這是誰?想做什麼?

無數個疑問在腦海之中來回飄蕩。

年輕公子笑的非常暖人:“我,是來幫助你的。日日睡在惡魔的枕邊, 你是否擔心有一天,你也變成了他野心之下的犧牲品, 然後你那兩個無能的兒子則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再也沒有了活路。”

王夫人心中刺痛。

她的兒子, 說是秋家少爺,落霞山莊少莊主, 但是地位權利還不如那個秋忘風!她的忘林, 她的忘川啊。

四月初八, 祭典如期展開。

秋惜年戰戰兢兢的過了這麼幾天, 卻並未發現任何異狀,抱著對方可能想以此做要挾的念頭, 秋惜年設下天羅地網, 無論是地牢還是書房臥室,都布滿了陷阱和護衛, 卻根本沒有任何人前來。

那人一定是等到恰當時機前來索要好處,抱著這種想法的秋惜年繼續辦自己的祭典, 對於他來說, 這個神秘敵人的事情可以在排後處理, 最重要的還是把落霞山莊的俠名傳揚出去。

而祭典似乎非常順利,許多門派的代表以及一些受邀前來江湖散人都拍手叫好。那幾個無極樓的小頭目,也在眾人唾棄之中徹底丟了性命,被殺祭奠亡魂。

坐在主位副手的王夫人坐立不安,她似乎心事重重。但是江湖之中就是這樣,王夫人早年學武天賦就不行,在江湖行走時也沒得到什麼名聲,後來嫁人生子後,徹底荒廢了武藝,深居簡出,更是徹底被人遺忘。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她隻是個落霞山莊女主人的符號而已。

就在祭典圓滿結束,秋惜年暫時忘卻了其他煩惱,專心享受江湖各路豪傑的讚賞和吹捧時,一聲悲痛欲絕的哭聲打破了這樣的熱鬨場景。

王夫人跪在了祭台中央。

秋惜年感覺到一絲不對,連忙大聲喊侍從把夫人帶回房間去。

而就在此刻,原本應該困鎖在地牢的秋惜言卻出現在了祭典現場!

是什麼人將他放了出來?是那個送信威脅秋惜年的神秘人嗎?!

遊鴻%e5%90%9f站在人群之中,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出大戲,而他旁邊本來應該對此事非常關注的沈禦風,卻在一瞬不瞬地盯著遊鴻%e5%90%9f。

“這種精彩的故事,你不想看麼?”遊鴻%e5%90%9f並不回頭,目光注視著那邊的事情發展。

沈禦風說:“你把秋惜言放出來的?”

遊鴻%e5%90%9f搖了搖頭,這個鍋他可不背:“不是,那地牢進入雖不難,但是牢門上的鎖太難開了,秋惜年還布置了不少陷阱,安排了很多護衛,我要放人必然會動靜很大,還得花費不少力氣。”

而此刻周圍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頓時嘩然,立即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秋惜言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而王夫人身為落霞山莊的女主人也承認了所有,還不停的磕頭:“夫君隻是魔怔了,並非是心懷惡念,還請各位武林同道給他一次機會,求求各位了。”

楚楚可憐的話語,悲悲戚戚的的態度,將秋惜年的罪名定死了。

秋惜年最後眾叛親離,被老婆和弟弟聯手扒開了過去想要極力隱瞞的一切,落霞山莊的名聲也徹底成為泡影。

他瘋了。

他上前一把掐住王夫人的脖子:“你個毒婦!你個毒婦!”然後被剛剛還在誇讚吹捧他的武林人齊力打傷,重傷外加走火入魔,竟然當場死亡。

兩個兒子自然哭著撲向父親,然後再去查看被掐脖子的母親,卻發現已經氣絕身亡!頓時痛失父母的兩位秋家少爺呆愣住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王夫人策反,為了活命的秋惜言上前想拉住秋惜年,但是他想出手的那一瞬間,體內一陣劇痛,似乎口鼻之中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最後,秋惜言不敢置信地瞪著王夫人,七竅流血而死。他似乎到了生命儘頭,都不相信,曾經的師妹,會下手毒死他。

原本熱鬨的江湖盛事,轉眼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原本聲明遠播的落霞山莊,最後隻剩下兩個少爺。

好在,江湖裡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禍不及子女,這些事情一看這兩個少年就是不知情的,山莊裡其他人也是無辜,落霞山莊成立百年,總是還有些積年老仆,還有忠心的屬下,總是還能勉強支撐下去的。但是,沒了父母庇護,這兩位天資不高的秋家少主最後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大多數來祭典的江湖人散去,有些不忍心的好意留下操持了葬禮,人死如燈滅,不管生前如何,死後總要安葬的。但,也就這樣了。

落霞,天下四大山莊之一,一夕之間便從江湖上抹去了名字,成了眾多隕落勢力中的一個。

遊鴻%e5%90%9f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王夫人,他當初可是承諾,萬一秋家兄弟兩人要殺她,他要出手保護他的,不過那時候他看的正覺得精彩,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沈禦風則在這件事結束後就賴上了他:“像你這麼出手大方,聰明伶俐的朋友,我自然要好好跟著。”

看著走在自己眼前,一襲白衣,麵容溫潤如玉,笑意晏晏的翩翩佳公子,沈禦風再次有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當然,這種熟悉感並不是自己選擇跟著他的理由。

他隻是覺得,一次挑撥離間,就讓一座偌大山莊分崩離析的人,實在是需要自己仔仔細細看著而已。

“你之後打算去哪裡呀?”沈禦風問,他想搞清楚眼前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找個人切磋。”遊鴻%e5%90%9f回答。

“誰?”沈禦風警惕:“不要找我,我討厭打架,特彆是這種毫無目的性的打架。”

遊鴻%e5%90%9f笑了笑:“放心,就算是切磋,你也是最後的那一個。我不是說了麼,我是江湖新人,沒什麼實戰經驗呢,需要找幾個憨包練練手。”

“所以你看中了誰?”

“江湖三大閣之一,碧水閣閣主,蘇春水。”

“蘇春水?”沈禦風乾笑了幾聲:“他貌似不是什麼憨包吧。”

“沒差沒差啦。”遊鴻%e5%90%9f擺擺手,心情非常愉悅的向前走去。

沈禦風喊住他,說:“那不是去碧水閣的方向啦。”

遊鴻%e5%90%9f指了指沈禦風那一身裝束,說:“既然你要跟著我,就先把自己洗乾淨了,我這個人,看見臟亂差就想打人。”

沈禦風歪頭思考了一下說:“算了,我想起來還有急事,就先不跟……”最後這句話在遊鴻%e5%90%9f的瞪視下吞了回去。

沈禦風不服:“我的裝束怎麼了,舒適寬鬆,還耐臟。”

不服憋著。

氣場被完全壓製的沈·看似落拓不羈實則流浪漢·禦風,最後隻能無奈到客棧洗澡換衣服。

然後兩個人都選擇了騎馬趕路。

對煥然一新十分不習慣的沈禦風,很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