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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腳,瘸著少拿了。並且本國主動和各國恢複外交,表達友好慰問的同時,順帶著做點小生意,使用寄生抑製藥劑換取了大量資源。

穀園依舊是老樣子,即便是經曆了這麼悲慘的大災變,穀爺爺和穀奶奶獲得依舊非常安寧,八年過去了,也沒改變多少。而穀爸和穀媽改變巨大,似乎煥發了人生第二春。徐衛非常乾脆的認了穀爸穀媽做乾爹乾媽,十分厚臉皮的就住在了穀園,不過他和遊鴻%e5%90%9f這個之間的關係倒是越變越好,後來通過穀媽的介紹,娶了一位妻子,穀園之中終於出現了第四代重孫輩兒。至於遊鴻%e5%90%9f,數十年的油鹽不進已經讓家長放棄了希望,就連如今嘴皮子相當利索的穀媽媽也對此不再囉嗦。說實話,誰不為自家孩子驕傲呢,雖然為了安全,並未對外公布,但是他們都明白,穀園的穀九經到底為人類做的多大的貢獻。

遊鴻%e5%90%9f在改善第三版的藥劑後,就放手讓其他人繼續下麵的工作了,他並不喜歡太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更討厭工作每時每刻都在其他人的監控之下。

王天治身上老一輩的那種厚道,雖然極其有限,但是對遊鴻%e5%90%9f倒也不錯,不過遊鴻%e5%90%9f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所以依舊把手中的工作移交出去了,並且同意,寄生預防藥劑不冠他的名字。

遊鴻%e5%90%9f曾經要求尋找過穀九經前世的那幾個仇人,這在漸漸恢複社會秩序之後,並不太困難,後來收到消息,他們不去拚殺活死人,反倒是對搶劫幸存者非常感興趣,還和本地一幫有槍的黑/社/會混在一起,組成了當地一個小團體,靠著小城裡的物資非常滋潤的活了一年多,被他們壓迫的一個女孩兒半夜裡打開了大門,從外頭引來了無數活死人,通過樓梯將所有活屍吸引進據點,團滅了所有人。隻有兩個同樣是被逼迫的幸存者收到了女孩兒的提前警告,逃了出來,後來遇到軍隊才得救。

“看來,你的仇也不用親手報了,賤/人自有天收。”遊鴻%e5%90%9f說。

穀九經說:“嗯,其實我自己早已經相通了,也沒什麼怨氣,不過聽到他們這個結局,還是非常開心的。”

“如果,給你第三次機會,你覺得你會怎麼做?”遊鴻%e5%90%9f問。

穀九經苦笑了一下:“我做不到你這麼瀟灑,也不想再經曆這種人生再一次。”

遊鴻%e5%90%9f見目的已經完成,也不再這個方麵深入交談,他轉移了話題:“啊,你說我要不要繼續當初的夢想啊,去做個攝影師。”

“啊,那不是你當初想出來的借口麼?”

“隨口想出來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內心最深刻的願望呢。嗯,而且,我還想要多走些地方,如今人口銳減,說不定有很多老手藝就這麼失傳了,不行,那不是要失去很多當地美食?嗯,做攝影師的同時,稍微幫助搜集傳承一下非物質文化遺產吧。”遊鴻%e5%90%9f說。

“你就是嘴饞病又犯了。”穀九經哭笑不得。

“就這麼說定了,交通也已經恢複了,每個月我們花半個月出門采風一次,剩下的半個月就稍微培訓一下大衛的廚藝。”說到這裡,遊鴻%e5%90%9f忍不住吐了個槽:“我媽那是什麼眼光,居然替大衛找了個廚藝級彆等同於奶奶的老婆,搞得現在全家就指望著大衛養活八張嘴。”

穀九經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89章 心本不生(一)

寒機山頂峰。

此處並無廟宇,隻有一座淺顯石窟, 石窟壁上均是佛像浮雕, 壁上佛像拈花而笑, 一如眾生平等的慈悲,旁有羅漢凶惡,卻是醜陋麵容之中, 帶著悲天憫人之感。

石窟隻有一室,空間亦不大, 除了一張石床之外,僅剩下佛像前的一個黃色蒲團, 如此倒是顯得冷清而毫無人氣, 但實際上, 無論是石床蒲團, 還是石窟地麵, 均是不染塵埃, 顯然有人居住。

石窟外是一處平台,正是寒機山峰頂, 終年落雪,冰雪不融。此處平台除了白雪, 有一不大的靈池,池水不冰,在冰天雪地之中冒出一絲一縷霧氣, 那正是靈池所散之靈氣凝結成霧狀而逸出。

而靈池之中, 彆無他物, 僅有一株蓮花遺世而獨立。

蓮花長葉八片,僅一支花枝在碧葉的簇擁下搖曳著,隻是蓮花尚是花骨朵,尚未綻開。

靈池旁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凳,石台上放著一套蓮華紋案的青瓷茶具,似乎是許久未用,已經被淹沒在落雪之中,僅僅露出一角。

整個寬廣的峰頂,除了這些,再也不見一草一木,也沒有其他雜物。

石窟的門口,有一石台,石台低矮,高度僅有一臂,而石台上正盤膝端坐著一人。

黑白僧衣,受戒的疤痕,手中一串檀木佛珠在不斷轉動,雙目緊閉,年輕俊美的麵容卻是寶相莊嚴。他雖唇齒不動,無上梵音卻隱約傳出,寒機山頂之靈氣似乎也受其影響,波動不已。

靈池中的花骨朵兒被落雪砸了滿腦袋,便借著這梵音之力,不斷抖落身上雪花,有時又被風兒吹得左右搖擺,好不可愛。

入夜,雪停了。

明月升起,月華灑遍大地。枯坐於石台上的僧人突然從打坐之中睜開了眼,抬頭望了望天空中那明月,心中一動。

今夜月光格外不同,正是六十年一次的‘聖華夜’,月華靈氣正值最高峰。

“八品月華觀音蓮,你我相伴百年歲月,如今倒是緣分已至,能見得你盛開。”佛修自石台上下來,佇立於靈池邊,微微一笑,原本慈悲卻無情的雙眸之中,似乎帶了一絲溫柔,又有一份期待。

八品月華觀音蓮乃罕見的靈花,蓮子千載方能發芽,長葉千載方會含苞,但是唯獨聖華夜含苞花蕾才會綻開,但是此花含苞期隻有一年,而間隔時間卻是十年,佛修還沒來到寒機山峰頂之時,它便已經在此生長了不知多少年,佛修在此修煉百年,這是第一次恰好遇到花骨朵遇上聖華夜。

在佛修的目光之中,蓮花花瓣漸漸舒展開來。

一朵白蓮,開放於暮色中,沒有豔色,沒有妖嬈,淡淡的,伴隨墨綠的荷葉,在風中輕輕搖曳。清香、潔淨,沁人心脾,並無楚楚可憐搏世人憐愛之姿,反倒調皮的隨風擺動,似乎在努力的吸收更多的月之精華。

佛修觀花許久,心思似乎隨著蓮花的香味悠然飄遠。

恍惚之中,他突然驚覺靈氣波動,但是神識掃視一周,卻並無異動。

佛修見絕美蓮花盛開之景,心思澄澈,重回石台,閉上了雙眼。

娑婆天靈境並非獨立世界,而是婆娑寺四位飛升大能聯手,布下幻靈天大陣,將婆娑寺和人間界隔絕開來,形成了一處單獨的洞天福地。而正是因為婆娑天靈境的存在,婆娑寺發展壯大,漸漸成為了最大的佛修門派。

婆娑寺弟子眾多,寺中事務由主持和數位掌座管理,至於修為至清靈境的佛修,便多晉為長老,一般都各自在自己的地盤修煉,並不太關心寺中實際事務。

而婆娑寺修為最高深者,便是將洞府安置在寒機山峰頂的渡一大師。

據說他已經是達到大乘頂峰,就是在世人口中,名聲不太好,曾有無數人不理解,那些悲天憫人、舍己為他人的佛修不曾修為精進的如此迅速,亦不曾達到如此高的境界,為何這個名為渡一實則會把人一起超度了去見佛祖的暴力和尚,反倒成為如今神州最頂尖的高手、佛修第一人?

主持渡聞這日剛接待了一位他派佛友,佛友帶來一種靈茶名佛語,渡聞想想,渡一已有二十年未曾下寒機山,便喚來小沙彌:“等下你帶著這包靈茶,去寒機山頂送予你渡一師叔。”∮思∮兔∮在∮線∮閱∮讀∮

小沙彌是他今年方收的親傳弟子,天資不錯,就是年紀還小,不過正是因為年紀小,渡聞才讓小沙彌去送茶。年紀大的不經允許上了寒機山,怕是要被師弟一掌拍下山來。

哎,這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他們師傅可不是這樣的呀,自己這個師兄也很溫柔啊。

個子才到渡聞腰間的小沙彌很認真的應了,唇紅齒白的小臉上滿是好奇:“師傅,渡一師叔就是我們寺中最厲害的那個渡一大師嗎?”

一直以來沒享受過小徒弟崇拜的渡聞心塞塞,在徒弟認真的眼神下,不由敗退:“對對對,就是你一天到晚念著的最厲害的大和尚。”

小沙彌很高興的去送茶了。

寒機山在娑婆天靈境的東南角,距離婆娑寺主體建築挺遠的,不過小沙彌雖年紀小,卻已經聚元,至少趕路是不成問題的。

來到了寒機山山腳下,小沙彌抬頭仰望著山峰,冰雪自半山腰便將山峰塗成了白色,而半山腰至山腳也幾乎都是光禿禿的,大多是%e8%a3%b8露在外的岩石,並沒有什麼綠色植物,隻有岩石的縫隙之中,偶爾會有一兩顆鬆柏,會鑽出一些細弱低矮的不知名雜草。

小沙彌張著嘴,有些呆愣。娑婆寺原本就建立在神州有名的靈脈之上,後來又獨立分割出來演變成娑婆天靈境,靈氣濃鬱非比尋常,但是這座寒機山卻是孤零零的如同滄海儘頭的頑石,一點都沒有生機勃勃之感。

小沙彌看了一會兒,收回心神,開始沿著石階向上爬。幸好他聚元之後,體力不錯,平日裡除了和師傅讀經之外,也每日鍛煉不曾停歇,不然,怕是這綿長的石階根本就爬不到儘頭,也就看不到他一直非常好奇的渡一師叔了。

他氣喘籲籲的終於踩上了最後一格石階,入眼的便是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峰頂平台。隻是他還未仔細觀察,身體便突然騰空飛起,然後被擺放在了一張石凳上。

小沙彌第一時間沒開口,他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兩人正對麵而坐,在石桌上下棋,小沙彌就被擺在了中間的那個石登上。

一者身著黑白僧衣,頭頂結疤,麵容年輕俊美,目光此刻正盯著棋盤思索,眉頭微皺,臉上卻並不見為難之色,一手執白棋卻未落,另一手拿著一串佛珠置於膝蓋之上。小沙彌能從此人身上,隱隱感覺出那種仿若高山般不可逾越的威懾力。

另外一者純白僧衣,帶發修行,黑色長發並無裝點任何發飾,就這麼披在背上,餘左右兩邊各一縷發絲垂在%e8%83%b8`前。此人容貌不輸前者,隻是氣質完全不同,溫柔慈悲,麵帶微笑,讓人一觀便心生好感。他倒是不曾手持佛珠,但是手邊卻放著一柄拂塵,小沙彌瞅了瞅,衝那個靈氣波動,和佛珠一般,同樣是法寶。不過他年級太小,並不太懂法寶好壞,故而也分不出佛珠和拂塵,哪個更厲害一點。

小沙彌看不懂下棋,不過他很有耐心,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坐著,旁觀他們終止棋局。

那黑白僧衣的佛修開口:“你是渡聞師兄的新弟子?”

小沙彌聽到這話,立即非常機靈的跳下石凳,行了一禮,回答道:“啟稟渡一師叔,弟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