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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備藥丸和藥膏啦,美酒啦,娃娃用的紙筆啦等等,很是豐盛。有不少都是主公的私人作坊出產的,外頭都沒得賣呢。”

“主公覺得撫恤是所有事情當中最重要的,所以除了金銀上的撫恤,還有可以有名額送子孫去學院上課。你知道麼,如今的青州學院可是已經開遍了北方各處了。”

……

不僅獨孤洪聽的心馳神往,就連旁邊的人也都十分向往。

所有人豁出性命不要,在刀口%e8%88%94血,戰場拚殺,所求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世間野心家的確很多,但是絕大數的人卻都是隨波逐流,謀求生存而已。所以,誰給他們活下去的路,他們就會跟著誰走。

“王將軍,以後就是同僚了,可要多多照顧啊。”獨孤洪爽朗一笑,痛飲一樽酒下肚。

王彌大著舌頭:“這……這是……當然。來,乾了。”說完自己又喝下了一大口酒。

這邊載歌載舞,另外一邊卻愁雨慘淡。

副帥馬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帶著剩下的七萬人回程。

原本他跟著劉聰出來,也沒多費心,劉聰是個十分有才華的皇子,他身上的軍職等級可不是因為是皇帝兒子而得來的,是他自己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

現在,這位楚王永遠成眠於地底,自己甚至連屍首都未曾找到。

回去怎麼向陛下交代?自己這個護軍怕是不用做了。

而劉淵收到了加急戰報,剛開始還以為是兒子等不及分享自己的勝利成果,結果,卻是一封死亡通知。

看完戰報,劉淵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人跌跌撞撞伏在書案上痛哭:“我的阿明啊!”一句過後,便昏了過去。

此種慘狀,唬的內侍趕快喊來太醫,那太醫把了把脈,心中一動,發現陛下居然有服食丹藥出現丹石之毒爆發的征召,不過此間貴族同樣學著朝廷名士服散,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所以太醫就沒管。

“陛下是急怒攻心之兆,我開個藥方給陛下服用,明早應該就醒了。隻是萬不能讓陛下再心情劇烈波動了。”太醫說。

開完方子,太醫就被內侍送走了,可是很快,另外就有其他太醫過來會診,這是劉淵為了防止太醫被人收買而做下危險之事,便立下了三醫會診的規矩,意思就是至少要有三位太醫各自診斷,比較彼此脈案才可服藥。當然若是病情緊急,可數位太醫共同會診,這樣彼此監督,彆人能動的手腳就少了。

很快,太醫給出的結論都一樣,急怒攻心,服一副藥,睡到明天早晨就好了。

然後內侍就開始煎藥喂藥,同時通知各位主子。

不過其實不用正式通知,這時候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很快各位皇子等就來探病,後宮嬪妃們也開始討論到底誰開始照顧陛下,還是輪流來。

但是等各位皇子都回到自己的府邸,心中到底有多高興就不必細說了,要知道劉聰自有受劉淵寵愛,這種父子情深對於其他皇子來說,卻是無比刺眼,甚至連嫉妒都不知從什麼地方開始嫉妒。

如今一個最大的對手死了,這讓皇子們該如何高興才好呢。

太子劉和回去就高興的喝醉了,甚至說出了:“漢人的血脈就是福氣薄,死了活該。”這種話語。

可是此刻,卻有兩位神秘人物來到了二皇子劉恭的府衙之中。

這兩人正是太保劉延年和一位大家並不是十分熟悉的人。

此人名卓然,是太康人士,寒族出身,但是無論是手段還是謀略都令人心折,是太保劉延年如今最為倚重的人。

劉恭有些奇怪的說:“叔父怎麼會來我府上?”

劉延年是宗室,不過並非劉淵近親,劉恭稱呼一聲叔父不過是表示親近而已。

“陛下快要不行了。”劉延年出口便是驚人之語:“殿下可對未來有所打算?”

劉恭對這個消息有些震驚,但是很快,他就勉強笑了笑,說:“本王不清楚叔父的意思,若是對我有不滿直說就是,又何必咒皇父呢。”

劉延年冷笑一聲:“殿下不用裝糊塗,原本與太子殿下競爭最激烈的是四殿下,可是四殿下犧牲於沙場之上,已經折戟沉沙,如今齊王、魯王資質駑鈍,背後母族勢單力薄,而實力雄厚的北海王年紀又小,最有競爭力的便是殿下你。你覺得太子會放過殿下麼。”

劉恭抿了抿嘴,斬釘截鐵的說;“我相信皇父不會有事。”

“嗬,其實三位太醫已經確診了,但是他們三人卻都不敢說出來,要不是其中一位與我是老交情,我這個情報還得不到呢。殿下不必自欺欺人了,還是早日做決定比較好。”劉延年說。

“叔父如今冒險提醒我的價值又在什麼地方?”劉恭反問。

“我是四殿下的人。”劉延年閉了閉眼睛:“四殿下如今戰死,我等不能坐著等死,讓劉和那個猖狂小兒得意。”

劉恭一陣驚訝,誰都知道四弟沒有朝堂勢力,所有的權利都在軍隊之中,誰知道人家不是沒有,隻是藏得比較深。

但是劉延年能跑來找自己投誠,那就表示太子早已知道劉延年是四皇子的人,劉恭想到此處不由得心中一緊,自己還是太小看那個看似粗魯平庸的太子大哥了,至少有些情報是他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

“那麼叔父到底想要怎麼做呢?”劉恭輕微鬆口。

“聽聞太宰與殿下關係甚好。”劉延年問。

劉歡樂看重劉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故而劉延年直接開口詢問當事人的意見。

誰知道劉恭在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猙獰,不過很快,就被隱藏起來了。

而這一點正被一直充當布景板的卓然看在了眼中。

劉恭有些無奈的說:“太宰隻是心疼我而已。”

劉延年見狀,並沒有繼續問,而是轉移了話題說:“殿下應該清楚,如今城防軍掌握在單將軍的手中。而我的駐軍雖然依舊駐守在外地,但是距離平陽卻很近,不過一日行程而已。”

劉恭吃了一驚,他聽出了劉延年的計劃,就是直接逼宮!

隻要能拉攏到單將軍這個戍守皇城的人。

這時候,旁邊的卓然智珠在握的笑了笑:“範玉陽曾是在家同僚,如今與我一樣,玉陽正在單將軍府上做幕僚,正可以說得上話。其實殿下如今尚無子嗣,北海王又年幼,殿下可以拋出誘餌,說將立北海王為皇太弟,越過呼延氏立單氏為太後,不怕單將軍不答應。至於未來該怎麼樣,還不是殿下說了算。”

劉恭眼睛亮了起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忙碌時節。

繁衍生息這個詞在如今的世界實在是太重要了,沒有人口有其他東西有的再多也沒有用。而青州因為少戰亂,人口原本就豐富,再加上遊鴻%e5%90%9f的各項政策,如今的青州,已經繁華的有些好比天上之國,乾淨整潔的道路,四處播種的歡聲笑語,高聳的城牆,乾淨整齊的街道,人來人往的商業街。

戰火是什麼?饑荒是什麼?匪患是什麼?

曾經記憶中的困難和痛苦似乎已經很遙遠了,在朗朗讀書聲中,所有人都覺得再也沒有比如今的日子更有奔頭了。

而富足安定的生活帶來的便是人口的刺激性增長,似乎哇哇哇的哭聲一下子多了起來。

很快,郭使君娶親之事傳遍了整個青州,每個人都在想著,到底是那位世家的小娘子如此有福氣。

其實在遊鴻%e5%90%9f自己娶老婆之前,他就已經將徒弟們都喊過來談過話了。

令他吐血的是,他的徒弟都不怎麼正常。

胡歸胡危是不想娶,他們本是胡人,卻又沒了族人,所以沒人能管束,胡危是職業病發作,看誰都好像是探子,遇不到讓他放心的女子,就乾脆直接納了個妾侍,有需要了睡一睡,沒需要了就不見麵。而胡歸一心練武,一心保護主公,對男女之情沒有一點興趣。

沈源誌在天下,最喜遊曆,說是沒有女子願意在家中一等等個幾年丈夫都不回來,也沒有女子能吃得了到處跑的苦,所以他就不娶妻,他不僅自己不娶,還攔著於朝宗這個師兄也不許娶。^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回頭那臭小子還好奇說:“原來師傅不是分桃斷袖之人啊。”

遊鴻%e5%90%9f就嗬嗬了。

唯獨讓遊鴻%e5%90%9f省心的便是霍青峻,他家中尚有長輩,如今已經替他訂了親,正備著婚禮呢。

遊鴻%e5%90%9f最後打算替唯一的女弟子,一直為他默默管理著後院和商隊等諸多事務的元夕找了婆家,誰知那丫頭整整半個月沒理他。

他自然知道女弟子心中有一絲幻想,不過他真的是把這丫頭當女兒在養,真的下不去嘴。

結果元夕轉頭就給自己找來了家人,原來她本是陳留人士,家中也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一戶士族,而她流落流民之中,早已沒有乾淨名聲,便一直不想回去。而這次回去認親,便是為了不被師尊嫁掉,她無法與師尊結緣,便想要一輩子守在師尊身邊。

若是一般人早已被這番深情感動,可是遊鴻%e5%90%9f並不是一般人。

若是納了元夕,對她來說太不公平,對自己來說也是一道難捱的關卡。

遊鴻%e5%90%9f沒多管她,自己則繼續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時光會衝淡一切,就算衝不淡,自己做出的選擇,未來就隻有自己去承受,遊鴻%e5%90%9f從不溺愛弟子。

隻是他也下定決心,以後少收些女弟子,因為女子比男子更容易動情,也更為執著。

遊鴻%e5%90%9f選擇的妻族是陳氏。

不錯,就是他老師陳堪一族中的女子。而因為這樁聯姻,陳氏一族已經徹底從南方撤出,漸漸回到自己原來的族地,司州潁川。

去歲冬日,劉淵病重,結果二皇子劉恭造反,領軍攻入皇城之中,太子**被殺,劉淵被囚禁。

誰知道,單氏之子,隻有十幾歲的劉乂聰慧過人,與太宰劉歡樂、單將軍等共同救出了劉淵,除掉了偽帝劉恭。

劉淵卻因為丹石之毒,病入膏肓,匆忙之間,封劉乂為太子,著劉歡樂為太宰、大司馬,封單將軍為大司徒,隨即便撒手人寰。

而在主弱臣強的情況下,漢國宗室和外戚以及各方權貴鬥成了一團。遊鴻%e5%90%9f暫時沒管,也沒趁亂撿撿便宜什麼的,反而給了他們充分安定和平的內鬥環境,同時傾銷了大量瓷器、烈酒等奢侈品,換取了不少馬匹、皮革等物資。

之後,遊鴻%e5%90%9f便實現了對獨孤氏的承諾,奪下了司州,將諸多胡族趕出了司州境內。

洛陽終究還是落入了遊鴻%e5%90%9f之手。

而此刻,天下的目光,的確都注目著這位北方霸主。

第219章 名士風流(四十六)

立國這件事, 其實遊鴻%e5%90%9f的屬下早有準備,雖然口頭從未說過,但是彼此之間早已心知肚明。

司馬氏雖然是皇室, 但是他們的天下得來本就不正, 加上統治時間太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