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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崽仰著頭,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韶憐景,稀奇的仿佛自己念出了一個寶貝,每一個字都透著珍重:“晏、塵、風……我喜歡!”

他開心的差點從韶憐景的手臂上掉下去,韶憐景照著他屁股打了下:“老實點。”

小龍崽抿嘴偷笑著窩回他懷裡,小聲的一遍遍嘀咕自己的名字,兩條小短腿直晃,連雪都下的很溫柔。

兩人前腳離開酒樓,狼男二人後腳就跟了上去,隻是多了一個小娃娃,他們並不放在心中,能和這種美人爽一爽人生無憾,爽夠了再廢了他的修為,隨便賣進一個樓子還能大賺一筆。

忽然一道人影從兩人身旁跑過,狼男二人猥瑣的聞了聞,真香啊,再看那弱柳般的身姿,又是一個美人。

“等一下,前方的公子請等一下。”溫柔的聲音好似春風暖了這一片寒冬。

韶憐景停步轉回身,映入眼簾的是位年輕男子,一身層層疊疊白衣罩袍,如一朵雲般飄向了他,人要俏,一身孝,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男子衣衫左一層右一層卻不顯臃腫,越發襯的人單薄,惹人心憐,他跑到韶憐景身前,捋了下鬢邊亂了的烏發,風雪落在他卷長的睫毛長,讓這張極致清秀的臉多了絲清冷。

男子自報家門:“在下君寄雪,唐突公子了。”

韶憐景的眉梢微不可察的向上挑去,托著小龍崽的手都加重了些力氣,小龍崽感覺到了,疑惑的看著韶憐景。

君寄雪,原著中真正的主角受,也是對照組裡和他對照的那位,最後的人生贏家,逆襲的方式是廣撒網,多收徒,作者給他安排的徒弟都是大背景,正道魔道應有儘有,全都因為種種原因隱瞞身份成為了君寄雪的徒弟,後來一個個不是繼承家業,就是一飛衝天,全都上趕著對君寄雪報恩。

而原主……

韶憐景瞄了眼懷裡的小龍崽子,原主就收了這麼一個孽徒。

君寄雪看向小龍崽,眉眼皆是溫柔:“公子,在下攔你是有一言相勸,小娃無辜年幼,未來可期,還請公子千萬不要將他抽筋扒皮熬龍骨,上天有好生之德,請公子留他一命。”

他退後一步,甚至還向韶憐景鞠了一躬。

小龍崽抓著韶憐景的手一下就握緊了,之前韶憐景說過要吃他,但是沒說的這麼具體,現在聽到什麼抽筋扒皮,小龍崽害怕的發起了抖。

韶憐景心底嗤笑一聲,是他的錯覺嗎,總感覺聞到了茶香,他花重寶把小龍崽子買下,你跑過來裝好人。

這小龍崽不得牢牢記在心裡,將來還得去君寄雪那報今日大恩大德。

想及此,一個念頭忽然在韶憐景的腦海一閃而過,他眉頭微蹙。

君寄雪已經直起腰:“公子,隻要公子答應,在下願日日為公子誦經祈福。”

韶憐景拋開那個沒抓住的念頭,看向一臉恐懼的小龍崽,慢悠悠的道:“我花重金原是不打算要你性命,想讓你為我養老送終的,但現在他口口聲聲說我要害你,我這人最不喜被冤枉,他既然給我扣了這頂帽子,我就一定要吃了你的,這你可怨不得我。”

他轉眼看向一臉呆滯的君寄雪,嘴角噙著玩味的笑:“你得怨他。”

君寄雪著急的上前一步:“公子,我……”

“你、你不要再說話了。”小龍崽握緊小拳頭,氣憤的打斷君寄雪的話,他再說下去,韶憐景非得現在就把他扔鍋裡燉了,原本他們好好的,韶憐景都把自己抱起來了,都答應自己要把自己養大大的了。

等自己長大了,就可以跑掉了,如果他還是要吃自己的話,小龍崽也是有小算盤的。

君寄雪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小龍崽,欲言又止,剛剛他也在拍賣場,隻不過他的身價哪裡買的下小龍崽。

想想,這樣遭遇的一尾幼龍,你若是施舍他點好處,他定會感激在心,當他看到韶憐景從寶來閣出來,一眼便認出他是四無靈尊。

四無靈尊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好說話,好人一個。

所以他才敢過來演這一出,隻是這四無靈尊怎麼和世間所傳有所不同,不但言語犀利,氣質也不夠正直,相反透著輕佻的邪氣。

韶憐景對小龍崽的反應很滿意,他的人就是要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又看了一眼君寄雪,以後他們還有不少交集,不急在這一時。

抱著小龍崽轉身便離開了。

君寄雪見狀又跟了一步,一副他受了委屈的可憐樣子:“公子,是我多言了,但無論如何還請你善待他,我相信公子定是個好人。”

韶憐景:好人,他好想打人。

毛茸茸的虎頭帽從底下湊到了他臉前,風吹的帽上的茸茸掃著他的臉頰,癢癢的。

小龍崽爬了上來,怯生生的看著他:“那個、以後我長大了你吃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吃我。”

他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我覺得你給我喝點酒吧,我喝醉了就不痛了,然後你再吃我,我身上還有酒香,肯定更好吃。”

韶憐景按下他的小腦袋,小饞龍居然還想喝酒,咋不上天……等他長大了,好像的確可以上天。

兩人到了隔壁的小食街,彆說小龍崽立刻就忘記了被吃的事情,韶憐景的心情都好了些,各種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勾的人食欲大動。

第一個攤子:麻辣肉乾,那肉也不是一般肉,是這片冰天雪地裡獨有的雪熊肉,肉質非常的有嚼勁。

韶憐景:“小娃娃不能吃辣。”

小龍崽咽著口水:“小娃娃不能,但是小龍——鹿能吃辣。”

韶憐景拿起一條放到小龍崽嘴邊:“咬一小口。”

小龍崽雖然饞的不行,但還是聽話的隻咬了一小口,心滿意足的嚼著。

韶憐景:“辣不辣?”

小龍崽頂著那張突然爆紅的臉,吸著氣大著舌頭:“博啦。”

韶憐景把剩下的肉乾自己吃了,都是錢買的東西不能浪費,並且道:“你不能吃。”

小龍崽頓時如遭雷劈,仿佛要了他的命,好在之後有很多他能吃的東西,一路從街頭吃到街尾。

韶憐景居然看到了臭豆腐:“臭豆腐你要不要吃?”

沒人回答他,他低下視線,小龍崽靠在他懷裡,兩隻手握著糖葫蘆的簽子,嘴裡還塞著一顆糖葫蘆,已經香香的睡著了,小嘴還時不時的嘬一下糖葫蘆。

韶憐景無聲無息的釋放著靈力,阻隔了風雪。

之後韶憐景投了一間客棧,好不容易才把糖葫蘆從小龍崽的爪爪裡拽出來,怕糖葫蘆化了,他直接給插到窗外麵去了。

夜色漸濃,韶憐景身上有避塵珠,所以他隻簡單的洗漱了下便吹了燭火,黑暗中,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該來的人。

子時將過,床上的小龍崽吧嗒著嘴,翻了個身,與此同時窗戶縫裡伸進一根細管,韶憐景單手支頤,看戲般的瞧著。

窗外,細管的另一頭插.在酒葫蘆裡,犛牛男托著酒壺,他的掌心是紅色的,燒的酒壺都變成了紅色,裡麵的酒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泡,煙氣從細管裡進到房間內。

足足過了一刻鐘,細管才被抽回去。

又過了會兒窗戶打開,月光灑了進來,狼男轉著發綠的眼珠看了圈,便瞧見了坐在牆邊昏睡過去的韶憐景,清輝落在那張臉上,恍若月中仙落了凡塵。

狼男雖然迫不及待,但仍舊還保持著些謹慎,將手中的石子向韶憐景彈去,石子打中韶憐景的肩膀,韶憐景一晃就軟綿綿的趴到了桌子上,烏黑發絲從背後垂至身前,漂亮的讓犛牛男覺得手裡的糖葫蘆都不甜了。

兩人這才放下心進來,先是看了眼床上的小的,對視無聲笑了下,便摩拳擦掌,解褲脫衣的向韶憐景走去。

狼男的手直奔韶憐景的臉,就想貼著那發絲,往那細滑的臉蛋上摸,眼看著就要給他摸到,寒光乍起,朱紅迸濺。

一柄鮫骨扇打著旋的繞著狼男手臂走了圈,殘影未消,已是回到韶憐景手中,錦鯉銜珠的墜子輕輕的晃,一隻斷手重重的落了地。

狼男的慘叫還未等出聲,便被韶憐景已骨扇點了%e7%a9%b4位,起身間長腿高抬,看似不輕不重的一腳,卻是壓的犛牛男雙膝跪地,甚至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韶憐景的腳還在往下壓,有著銀色暗紋的靴子縫著玉珠盤扣做裝飾,處處微小的細節都在透著矜貴。

腳壓的犛牛男的%e8%83%b8骨一點點的向下塌,腰也向後折去,最後平平貼在地上,那打了彎的膝蓋,骨頭好似都要支棱出來,可他被點了啞%e7%a9%b4,求饒都沒辦法做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韶憐景眉眼低垂,居高臨下的瞧著,周身冰冷氣勢幾乎凝結成霜,他其實隻需要動一動手指,施展一些法術就能輕而易舉的拿下兩人。

但他對這具身體還不算熟悉,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那蛟骨扇每隻扇骨都是鋒尖,如今扇子折上,便是一柄要命的利器,韶憐景彎腰湊近,那扇尖就停在犛牛男的眼珠前。

“誰準你動糖葫蘆的。”

犛牛男:……所以我該死是因為吃了糖葫蘆?

“噗通”

小龍崽一個翻身從床上掉下,人也醒了,叉著小短腿懵懵的揉了兩下眼睛,放下手看到眼前這個場景,嚇的一下子就爬了起來。

韶憐景沒有立刻動手,他想看看小龍崽有什麼反應,不是說三歲看老。

小龍崽挪著小碎步,幾乎是貼著牆壁蹭到了他身邊,慫的很,抓住韶憐景的衣擺拽了下,小小聲問道:“是要殺死他們嗎?”

韶憐景:沒有怕,挺勇敢的。

韶憐景:“沒錯,他們半夜潛伏進來,就是要對我們做壞事。”

小龍崽把他的衣擺都抓皺了,咬了好幾次嘴唇才開口:“不能放過他們一次嗎?”

韶憐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原來小龍崽的心性有缺是缺心眼,在他看來會對自己造成潛在危險的善良都是缺心眼。

嘖,自己一個外來的,都比他這個土著更加心狠手辣。

而且看這倆人熟練的樣子,估計是經驗十足,不知禍害過多少人,死不足惜。

韶憐景很是嚴肅:“不能放過,不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小龍崽忽然噠噠噠的跑回床邊,爬上去扯下被子,拖著被子就過來把犛牛男給蓋上了,甚至還用小爪子拍了兩下。

扭頭看向韶憐景,一臉天真:“這樣你動手,就不會弄臟你了。”

韶憐景:好吧,他收回之前的話,這個小龍崽是有點瘋批屬性在身上的。

第4章

房間內,地上是兩個被冰凍的人,就瞧見冰上逐漸出現裂痕,連帶著裡麵的身體碎成無數塊,最後徹底化為齏粉。

這是韶憐景第一次殺人,但他並沒有過多的不適,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各方麵他都適應的很好。

韶憐景思考了下這是為什麼,最後總結出原因:是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