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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一例外全都被拒絕了,如今瞧著這麼一個小娃娃,自然是心裡不舒坦。

孫大娘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摞的高高的菜碟:“靈尊大人的徒弟,那感情好,就勞煩小仙人賜個名字吧。”

韶憐景睨著認真在想名字的小龍崽,他對小龍崽會長歪這件事,越來越覺得正常了,彆看現在小小一個,可占有欲已經非常嚴重了。

小龍崽一拍桌子:“有了!就叫春來。”

孫大娘不大中意這個名字,但這可是小仙人,所以詢問了句:“小仙人這春來可有什麼說法?”

大家都在等著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小龍崽一臉天真:“春天一到就會開好看的花花,就會暖和,小鳥還會嘰嘰喳,小草和樹葉都會冒出來,我們也可以不用怕冷的跑出來啦,還能放風箏呢。”

有人笑出聲,韶憐景抬眼看去,視線鎖定在了一個黑麵弟子身上,悠悠道:“春來萬物生,是個好名字。”

聽他這麼一說,孫大娘就覺得這春來二字一下子就貴氣,好聽起來,欣然接受了:“不愧是靈尊大人的徒弟,這名字好,多謝小仙人。”

韶憐景把視線從那個黑麵弟子上收回來:“勞煩大娘再做些吃的,辛苦你了。”又向小龍崽問道:“你還能吃多少?”

小龍崽小爪子一比劃:“還能吃兩份這麼多。”

不少弟子驚掉下巴,這也太能吃了。

孫大娘樂嗬嗬的和藹又可親:“不愧是小仙人,厲害,我這就去做。”

他們這熱熱鬨鬨,外麵沒要到靈石,想了一天辦法找東西代替靈石的段念喪著個臉,正納悶今天這穀中怎麼不見弟子,路過這一瞧,全烏泱泱的湊在這,爬高上樹的全然沒有個正行,哪裡還像修煉之人。

跟隨他身側的少年,便是他的大弟子江隨之,很有眼力見的跑上前,叫了位弟子詢問道:“這裡怎麼回事?”

“大師兄。”對方連忙行禮:“是靈尊大人帶著他的小徒弟在這裡用餐。”

江隨之懷疑自己聽錯:“靈尊大人的小徒弟?”

對方用力點頭,江隨之心情一時說不出的微妙,轉身跑回段念身邊報告了此事。

段念的表情特彆好笑,很多情緒糾結到一起,甩袖疾步向食堂走去,抓住前麵擋路的弟子隨手扔開。

那位倒黴弟子摔倒在地罵了句,引起了左右弟子的注意。

沒成想居然有人敢罵穀主,嚇的連忙低下頭,分作兩側,如潮水般向後退去。

那位不經意罵了段念的弟子,以頭貼地的跪著,連解釋都不敢。

段念一進去,淩厲的視線就停在了韶憐景身上,而後又幽幽轉到乾飯的小龍崽身上。

韶憐景從他出現的第一秒就注意到了他,但他隻當自己沒看到,好整以暇的等待著段念過來作妖。

段念板著臉掃了下這個狀況,連靈石都不交出來,居然還有臉在這裡大吃大喝,而且到現在還沒起身向自己行禮。

韶憐景這是要反天不成!

小龍崽放下擋臉的碟子,看到段念瞪著眼睛在看著韶憐景,他%e8%88%94了下嘴:“爺爺,你是要吃飯嗎,東西都被我吃了。”

吸氣聲此起彼伏,爺爺?穀主雖然年紀的確可以當爺爺,但倒也真不至於叫爺爺。

韶憐景眼底漾出笑意,他有點喜歡這個小徒弟了。

小龍崽咽下嘴裡的東西,把盤子裡落下的那塊排骨遞了過去:“這塊給你吃吧。”

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那排骨上還有他的小牙印!

韶憐景裝作嚴肅:“咳咳,彆胡鬨,這種東西怎麼可以給穀主吃。”

段念冷哼了聲,算你說了句人話。

小龍崽無辜問道:“爺爺是咬不動嗎。”

韶憐景憋著笑故作生氣:“怎麼可能,小娃胡言亂語。”

接著看向段念:“師兄,我若是你我可忍不了,定是要吃了這排骨,證明自己的。”

段念:你當我是傻的。

第7章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所有的弟子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的穀主大人證明自己夠不夠硬。

牙,夠不夠硬。

韶憐景師徒倆,一大一小,滿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段念。

段念杵在這若罰站般也站不下去了,隻微微一偏頭,江隨之便搬了椅子恭敬放在他身後,偷偷打量著小龍崽,眼中是不易察覺的羨慕

段念落座,根本不理會小龍崽:“師弟正巧你在,師兄有一事和你相商,穀中弟子平日修煉或下山曆練,受傷十有八九,我心中掛念此事但能力有限,穀中一直未有合適的煉藥師,幸得天憐,前段日子叫我識得一位煉藥大師,為表誠意,師弟可否借三品靈石於我,師弟放心,我定還你。”

明明之前硬氣的去要過一次,如今又改口,話裡話外真是為穀中弟子儘心儘力啊。

韶憐景心想怪不得不叫這些看熱鬨的弟子離開,他轉頭,看向做好了菜不知道該不該送過來的孫大娘,示意她過來。

孫大娘對段念是有些怕的,應該說大家都怕他,趕緊把菜放下就走了。

韶憐景把菜往小龍崽那邊推了下:“吃吧。”

小龍崽這才接著乾飯,隻是這次不喝菜了,吃的安安靜靜,一對小餃子樣的耳朵支棱著聽音。

韶憐景拿出手帕擦著剛才推了菜碟的手,垂著眉目一副心有所傷的樣子,落在他身上的光都多了絲落寞:“師兄,我剛剛修補了裂縫回來,師兄便不掛念我嗎?”

“靈尊又去修補裂縫了,怪不得我瞧著靈尊臉色蒼白。”

“真是辛苦靈尊了。”

“靈尊其實也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師弟啊,穀主實在是有些忽略靈尊了。”

弟子們的悄悄話雖然說的聲小,但是在場的誰不是順風耳,聽得那是清清楚楚。

韶憐景和段念眼神無聲的交鋒著,既然你要裝作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那我就陪你演下去咯,誰還不是個戲精啊。

段念在椅子把手上懊惱的拍了拍:“對不住師弟,師兄一天這心思都在穀中大小事上,我……”

“師尊,您可千萬要控製住情緒,您為了找到煉藥大師之事,已經三夜未眠了,千萬不能再心緒激動。”

江隨之說著忙去給段念斟茶。

韶憐景多看了江隨之一眼,這小子有點東西在身上。

“穀主為了我們憂思到如此地步,真是叫人感動。”

“是啊,我們運氣真好,遇到了這麼好的穀主,說實話,我覺得靈尊隻是偶爾才會修補下裂縫,其它時間都閒著,該為穀主分擔分擔的。”

風向瞬間就又變了變,這世上總是隨風倒的牆頭草更多。

段念這臉色才又好了些:“師弟不必為我擔憂,我這些年啊習慣了,都是老毛病,倒是師弟此行可有受傷?”

段念一副關心他的樣子。

“不愧是咱們異獸大陸師兄弟的典範,感情可真好。”

“那是,穀主和靈尊可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隨之端茶回來,還孝敬了韶憐景一杯,真是挑不出一點錯處來,把茶盅放到韶憐景身前:“師叔,請用茶。”

他抽手回來,放下的手臂狀似不經意的掃到韶憐景的手臂,隻是在袖子上那般輕輕的擦過,江隨之的嘴角都偷偷的上揚了。

麵對段念做戲的關心,韶憐景歎了口氣:“雖未受外傷但是靈力消耗大半,渾身都不舒坦,更是時時酸疼,要養上些時日,隻可惜師弟沒有些好參,若是能拿千年參養一養也會好的快些,隻希望這段時間內不要再有裂縫出現。

師兄也不必過多擔心我,自從我當上靈尊以來,每次修補裂縫,這已經算是最輕的後果了,可能是這些年反複如此便在體內留了病根,不礙事的,習慣了。”

眾弟子聽到此話,眼中對韶憐景愈發敬佩,作為這世上最年輕的靈尊,他本該意氣風發,如今卻病痛纏身,叫人如何不心痛。

段念差點把椅子把手握碎,父親去世的那年年末,韶憐景成為受世人敬仰的靈尊,自己的任宮主大典,便成了所有人向他示好的機會。

有頭有臉的人來了個全,雲棲穀從未那般熱鬨過,風光過,雖然是他的大典,但是他明白這些熱鬨不是因他,這些風光也不是因他。

他那支三千年的參,便是西洲的凰主送他的,世人皆知,他沒想到這韶憐景是鐵了心的要他的參。

但若是自己順著給了他,他是不是也會識趣把靈石給自己。

段念心裡糾結著。

小龍崽放下手中食物:“師尊修補裂縫沒有酬勞嗎?白乾嗎?連根參都得不到嗎?”

小龍崽根本聽不懂什麼裂縫什麼的,隻是他覺得乾活就要有報酬才對。

幼兒天真提問卻是直戳要害。

韶憐景愈發滿意的看向小龍崽,甚至還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還小,等你大了就會明白,我輩修者自當以天下先。”

那些圍觀的眾弟子齊刷刷彎腰行禮,江隨之亦如此。

這種情況下段念都得要站起來,雖然他有千百個不願意,也要說一句:“四無靈尊所言極是,今日在場之人定將牢記在心,師弟身體不適,若是需要其它的師兄可能沒有,但這參,師兄可有一支三千年的,能用在師弟身上,是這參的福氣。”

段念:舍不得參套不著靈石!豁出去了!

多麼兄弟情深的場麵。

韶憐景“嗨呀”了一聲:“如此重寶,師弟不能收。”

段念看似是做出生氣的樣子,實際上他是真氣的牙癢:“再重的寶都沒有師弟重要,沒有四無靈尊重要,休要拒絕,我是師兄這事我說了算。”

韶憐景一副不得不收下的樣子:“那就多謝師兄了,果然是師兄待我好,想我回城之時,被一陌生人攔路阻截。”

他故意把話斷在這裡,發現小龍崽在偷瞄他,瞬間感覺臉有點燙,自己是不是把小徒弟帶壞了。

“誰敢攔你!這是不將我雲棲穀放在眼裡。”段念坐了回去,借著這個勁兒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他的參!他平時隻舍得聞聞味,一口沒吃的參啊!

眾弟子也是瞪圓了眼睛,大有現在就離穀,將那人找出來拆骨扒皮的架勢。

韶憐景戲都做到這了必須得演完,把視線從小龍崽身上移開,莫名的覺得有些丟臉:“那人攔著我,便是對我一番斥責,毫無來由的說我要將我這小徒弟抽筋扒皮,師兄你要知道我嘴笨,隻得帶著我這小徒弟離開,師兄你說我看上去像是那般惡人?”

段念還沒在心裡吐槽完,他說自己嘴笨那一句,有些慌亂的接話:“自然不是,我看定是那人圖謀不軌,此等幼子,經常會被有心之人惦記,師弟可知此人相貌或者名諱,斷不能叫他這般侮辱你。”

他說的斬釘截鐵,眾弟子出聲呼應,可以說是群情激憤了,韶憐景就是他們雲棲穀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