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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韶憐景的臉頰“吧嗒”親了口。

韶憐景的汗毛都炸了!

第11章

韶憐景:小龍崽為什麼要親我?好可怕,不是吧,他這麼小就開始發瘋了,不對不對,不可能,他還隻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親親大人的臉頰很正常的,不要想太多。

亂了的不止韶憐景。

謝桃花如遭雷劈,他好像都退色了,從豔麗變為灰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小東西居然親了師兄的臉頰?什麼口感?他也想親。

台階上的狐野也是倍受震驚,身形一晃,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瞧著韶憐景被親的臉頰,自己可不可以,以朋友的身份……

想及此,狐野紅了耳尖。

隻有挑起這件事情的小龍崽,完全不知道自己乾了件大事,開開心心的和韶憐景貼貼,小腳丫直晃。

他想師尊了。

韶憐景最先回過神,轉眼向小龍崽看去,小龍崽之前並沒有親親的習慣:“誰教你的?”

小龍崽一臉天真:“沒人教我,是我聽到花靈姐姐們聊天,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和他一起睡覺覺,還要親親,還要顛鸞倒鳳。”

韶憐景三人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他們是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從一個小娃娃嘴裡聽到顛鸞倒鳳四字。

小龍崽掰著手指:“我已經和師尊一起睡覺覺了,剛才也親親師尊了。”

他好奇的向韶憐景問道:“師尊我要怎麼和你顛鸞倒鳳啊?”

自己是龍可師尊也不是鳳啊。

雖說童言無忌但這也實在有些過分了,韶憐景腦袋都有一瞬的暈眩,覺得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娃,而是一個炸彈。

把小龍崽塞進謝桃花懷裡,沒什麼好氣:“帶他去修煉。”

謝桃花因為小龍崽的驚天發言逃過一劫,不敢耽擱,抱著小龍崽就跑了,至於他剛才冤枉狐野的事,他和狐野早都習以為常。

韶憐景:這些花靈凡心是不是太重了。

“憐景,聽聞龍脊雪山林,天降祥瑞有紫氣東來,是又出現裂縫了?”狐野關心問道,他知曉韶憐景負責那裡,也就明了紫氣東來來的不是祥瑞,是他四無靈尊,不過其實也可稱祥瑞。

他明明是一張酷哥臉,瞧著韶憐景的目光卻溫柔的如春風化雨。

韶憐景:“進去說吧。”

他知道狐野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一進去狐野就又開始斟茶倒水:“你嘗嘗,這是梅州那邊今年新產的雨後青。”

狐野甚至把茶杯送至韶憐景手邊。

韶憐景頗有些不自在的接過,他還真沒被人這麼的體貼照顧過,可就在他端過茶杯之後,狐野卻是忽然說了句:“你以往聽到雨後青都是不喝的,你不喜歡此茶微苦的澀味。”

正對著茶杯吹氣的韶憐景停滯了一瞬:“人都是會變的。”

看似冷靜,心裡卻是炸了鍋,這個狐野是怎麼回事?他是故意的,他在懷疑、試探自己。

狐野在他對麵坐下,瞧著茶杯裡漂浮的嫩尖:“那——你我之間的情誼也會變嗎?”

這份試探,韶憐景不知該認為他是在講他們的友情會不會轉變為愛情,還是在意指他不是原主。

他品了口茶,的確有一股淡淡的苦澀,怪不得叫雨後青,仿佛置身一場雨後的森林,還能嗅到泥土的味道。

“四無靈尊和狐族少主的友誼自是永不會變。”這也算是很明確的拒絕了。

狐野得到回答,將杯裡的茶若飲酒般喝了個乾淨,盯著堆積在杯底的茶葉沉默半晌,從發絲中垂至耳側的骷髏線墜,那空洞洞的五官仿佛在哭。

“今年的茶真是……格外的苦。”

“你還是彆喝了。”

狐野起身就要把韶憐景的茶收了,韶憐景抬手阻止了他,臉上帶著笑:“朋友之前不必如此照顧我,不然總覺得我不該稱你狐野兄,應喚你一聲狐野阿父。”

韶憐景輕笑著,看似打趣實則又劃出了一條明確的界限:“我覺得這茶味不錯,看來我的口味也變了,你既不喜,還有多少便都留給我吧。”

這下狐野應該更清楚明白了吧。

瞧著狐野比茶水還苦澀的臉色,韶憐景隻能在心裡說一句對不住了,他雖然是彎的,可他的審美不是狐野這種攻氣十足的男人。

狐野身形僵硬的坐了回去,複又起身:“我、我去瞧瞧塵風修煉。”

他隻想到這麼一個暫時離開的借口,這間房子明明通風很好,還浮動著紫鳶花的香氣,但狐野卻有些無法呼吸。

剩下韶憐景自己一個人喝著茶,所以狐野到底看沒看出來他不是原主?應該還沒有,不然以他對原主的感情,估計會直接把劍橫在他的脖頸上,向他詢問原主的去處。

“誒……”

韶憐景長長的歎了口氣,麻煩。

之後趁著小龍崽不在,他把這裡的花靈木精全都叫了過來,非常嚴肅且認真的叮囑它們,有什麼喜好是大家的自由,但畢竟現在這裡有了個小家夥,大家平時言談舉止都注意些。

花靈們一個個臊的恨不得用翅膀把自己遮起來,丟臉丟到花神這裡來了,真是沒臉做花靈了。

“靈尊大人,穀主大人受傷了,渾身是血從穀外回來的!”一個沒有三塊豆腐高的石頭人,一動一掉渣的跑進來。

韶憐景一揮手,眾花靈木精便退了。

石頭人彆看是石頭,語速飛快:“不過靈尊大人放心,穀主大人已無性命之憂,被一位同行的藥師所救,那位藥師十分厲害,大家都想讓他留下來。”

韶憐景聽到這兒,神色變得微妙:“那藥師什麼名號?”

石頭人抬起手撓了撓他的石頭腦袋:“好像是叫君寄雪,大家聽到他的名字後,都變得很奇怪。”

第12章

韶憐景嘴角噙了抹冷笑,段念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他才不信什麼受傷又正巧當著眾弟子的麵被君寄雪救了,不過是兩人聯手演的一場好戲罷了。

現如今,君寄雪救了雲棲穀的穀主是真,相比之下,他對自己的言語無禮也不是多麼萬惡不赦的罪過,更何況無禮的初衷還是好意,擔憂一個瘦小的娃兒的安危。

韶憐景的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煩躁。

讓他煩躁的根源以極快的速度粉墨登場,擾了這伏靈山間的清淨,就聽段念的聲音在山間外,透著虛的傳來:“靈尊大人,穀主段念前來請罪。”

韶憐景不用看都知道眾弟子會說什麼。

“穀主真是太謙卑了,怎麼說穀主也是靈尊的師兄啊。”

“穀主一向如此,從不拿自己的師兄身份壓著靈尊的。”

“倒是從沒見過靈尊以師弟的身份,去給穀主請安。”

“那可是靈尊,雖在雲棲穀內,可從沒給咱們眾弟子授業解惑過,又怎會請安。”

“靈尊自然不會紆尊降貴。”

在陪著小龍崽修煉的謝桃花和狐野也聽得清楚,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幾個也算是相熟百多年,自然知道段念總是針對韶憐景,而韶憐景也知道段念厭惡他,所以才會儘可能的不在穀中出現。

總之原主就是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

小龍崽睜開眼睛,是那個凶巴巴的穀主,他一定又是來欺負師尊的,小爪子往地上一撐爬了起來,一溜煙的就向韶憐景的住處跑去,他得去保護師尊。◣思◣兔◣在◣線◣閱◣讀◣

謝桃花和狐野追了過去,把小家夥從地上抱了起來。

段念又重複了一遍,這次還帶上了沒壓製住的咳嗽聲,韶憐景知道他見自己是何目的,讓自己同意君寄雪留下來。

韶憐景想了半天,他實在沒想出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以什麼理由拒絕,誒,看來自己這腦袋瓜還是不夠聰明。

段念重複第三遍後,戒律閣的閣老汪崇陽也開口了:“靈尊大人,穀主有傷在身,還請靈尊大人露上一麵。”

江隨之:“弟子請靈尊大人見師尊一麵。”

被君寄雪攙扶著的段念頓時嗬斥道:“閉嘴,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要求靈尊大人。”

不得不說,戲是真好。

眾弟子都看在眼中,這時君寄雪鬆開了段念的手,纖弱身形向前走了一步,對著伏靈山間竟是跪拜下去,像是一朵零丁的飄落的雪花:“君寄雪有眼無珠,那日竟未認出靈尊大人,特來向靈尊大人請罪,寄雪願接受任何懲罰。”

韶憐景那雙剪水眸子裡滿是煩躁,可不可以直接用武力乾掉他們。

“師尊。”

小龍崽從謝桃花的懷裡一掙就跳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跑進韶憐景懷裡,伸出小爪爪把韶憐景皺起的眉川撫平:“師尊不生氣,我會很快長大,把他們全都打倒。”

謝桃花見狀:“我也可以!”小東西居然搶先一步,太奸詐了。

韶憐景和狐野一齊向謝桃花看去,那眼神在說著:不,你不可以。

韶憐景托著小龍崽的屁股從軟榻上下來,外麵那麼情真意切,自己就賞幾分薄麵去看看吧,。

穀內之事狐野不好跟隨,隻說了句:“有事喚我。”

謝桃花眼睛一瞪,自己又被臭狐狸搶先了:“師兄,有事叫我。”

韶憐景和狐野再次向他看去,那眼神在說著:叫你有什麼用。

你以為的謝桃花既能嘰嘰喳喳舌戰群儒,又能呼風喚雨大戰八方,實際的謝桃花超級無敵社恐一條,隻敢在伏靈山間耀武揚威對狐野大放厥詞,大打出手,走出這個伏靈山間……他壓根就沒走出去過。

所以能陪著韶憐景的隻有小龍崽,兩人憑空出現,紫鳶花影盛開,仿佛在壓著君寄雪的頭,眾人齊行禮,參見靈尊大人之聲響徹雲棲穀。

小龍崽第一次見到這場麵,崇拜的滿眼冒星星的看著韶憐景,師尊好厲害,他的師尊好厲害。

而眾人見韶憐景居然就這麼抱著小龍崽出現,心想靈尊對這位小徒弟還真是寵愛,不由得就又把小龍崽的地位拔拔高,妒忌者則更眼紅。

韶憐景心裡也有一丟丟暗爽,這可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裡感受不到的,可當他看到君寄雪時心情頓時變差。

他明明已經努力過了,但是君寄雪還是入穀了,這讓他有些不安,就好像無論他怎麼做,故事都會按照既定的發展走下去。

那這樣,不就是說他早晚會被小龍崽睡。

這是他絕不可能接受,誓死也要改變的事情,想及此他又連忙向小龍崽說了句:“為師帶你來,便是讓大家都認識你的,都知曉你是我韶憐景的徒弟,知曉我對待你這個徒弟如對待親身兒子般,他們就會更加尊重你。”

他已經後悔了,當時遇到小龍崽就應該直接收為義子的,現在還有機會不?

聽到韶憐景又想做自己的父親,小龍崽抿抿嘴,內心偷偷又堅決的拒絕。

“靈尊,我本不該叫惹你不快之人救治,這條命合該就那麼死去才對,但當時我受傷昏迷,實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