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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崽昨晚是怎麼睡的?那個小家夥都不敢自己睡覺,可是他睡相那麼差,謝桃花能忍得了嗎?

“客觀,您的菜來了。”

玩了一晚上的韶憐景終於是想起小龍崽了,他騰的一下站起,嚇了店小二一跳,還以為是這菜有什麼毛病。

韶憐景:“結賬。”

謝桃花找了一圈把所有花靈木精都找了出來,最後又繞回到小龍崽這,小龍崽這次更過分,一條腿都伸出來了。

謝桃花歪頭看了眼,小家夥已經睡著了。

他故意道:“小東西藏好了嗎?”

迷迷糊糊的小龍崽下意識的回了句:“藏好啦。”

大家都忍不住偷笑起來,這天暖和,外麵的風有著花香,小龍崽昨晚沒睡好,謝桃花就沒叫他,由著他在這睡了,小孩子不用那麼嬌氣的。

小龍崽睡睡直接躺下了,石頭人在邊上給他擋著風,花靈們在旁邊,看到有花瓣要落到小龍崽身上,就把花瓣接住。

小龍崽咕噥著:“師尊……”

韶憐景回來的很快,不夜城離他這裡不遠,他一回來謝桃花就瞧見了他的木鳶,著急見師兄把小龍崽也給忘了。

師叔是個好師叔,就是有時候不大靠譜,和他的師兄一樣。

“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小龍崽呢?”

用最快的速度過來的謝桃花有一點小小的吃醋,師兄都不關心他一句,以前師兄明明是最心疼自己的,他抿抿嘴語氣低落:“在睡覺。”

韶憐景便向房子走去:“睡覺?這個時間你不是該帶他讀書。”

謝桃花有些心虛,快步跟上去:“小東、小師侄昨晚想師兄想的哭了大半夜,所以今天才讓他休息一下的,昨天白天我們可是有好好的修煉讀書的。”

韶憐景聽他這麼一說,良心隱隱作痛,尤其是想起自己昨晚乾什麼。

“師兄,龍的依賴性很強,有的龍一生都不會離開父母,尤其是幼崽,更容易因為被丟棄抑鬱而亡,我看小師侄的樣子,師兄你以後可不能再丟下他了。”

雖然謝師叔有點吃醋,但還是為師侄著想的。

韶憐景:我哪裡有丟棄他,我隻是自己出去玩了一晚……

到了樓上,床上空空的:“小龍崽呢?”

謝桃花:“在睡覺啊。”

韶憐景擰眉向謝桃花看去,謝桃花懵懵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又看向床,然後躲開視線低下頭:“在……在那個花林裡睡覺呢。”

韶憐景深吸口氣,又向花林去了,這次謝桃花積極表現,在前麵帶路。

小龍崽已經醒了,和石頭人排排坐:“石頭人哥哥,師尊是不是不要我了啊,不然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呢?”

石頭人:“不會的,小主人這麼可愛,靈尊怎麼會不要你,靈尊一定是有事在忙。”

小龍崽抹了下眼睛:“可是我好想師尊。”

韶憐景心裡歎了口氣,自己這次好像真的挺不負責任的,養崽真難啊。

隻能希望小龍崽長大後不要這麼黏他了,現在看他是個幼崽的份上,就寵寵他吧。

他來到小龍崽身後,咳嗽了聲,小龍崽打了個抖,回過頭,掛著眼淚的大眼睛盯著韶憐景看了半天。

韶憐景笑了下:“傻了?”

小龍崽嘴角抽[dòng]兩下,猛的撲過去抱住了韶憐景的腿:“師尊……”

韶憐景把他抱起來,感覺比之前沉了不少:“好了,彆哭了,再哭眼睛就瞎了,師尊帶了禮物給你。”

小龍崽緊緊抓著他:“我不要禮物,我就要師尊。”

韶憐景:“是好吃的糖葫蘆。”

小龍崽的哭聲頓了一瞬:“那也是師尊更重要。”

韶憐景倍感欣慰,他終於比吃的要重要了。

一轉眼就看謝桃花也在眼巴巴的看著他,他手一翻,空中就出現了一個糖葫蘆杆子,上麵插著一串串好幾十串的,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大家都有。”

花靈木精們開開心心的謝著他。

韶憐景摘下了一串抱著小龍崽就要回去了,臨走時對謝桃花說了句:“辛苦你了,有你這樣的好師弟是師兄的福分,師兄願和你做一輩子的師兄弟。”

謝桃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韶憐景就走了。

謝桃花主要是沒反應過來,怎麼感覺師兄話裡有話?

小龍崽也終於抬起了頭,韶憐景把糖葫蘆遞過去:“嘗嘗,很甜。”

小龍崽也不伸手去拿就抱著他,就著韶憐景的手吃了起來。

韶憐景又拿出一樣東西,是一個小兔子枕頭:“這也是給你的。”

小龍崽開心的眼睛都亮了,但他居然忍住了:“這是單給我一人的?還是彆的哥哥姐姐都有?”

韶憐景:嗯?這個調調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第20章

韶憐景:“隻有你有。”

小龍崽這才開心的收下禮物,離開韶憐景的懷抱,把他的兔子枕頭放到韶憐景的枕頭旁。

韶憐景的視線跟著他移動,瞧著自己枕頭上的畫了地圖的痕跡,眉梢一挑:“你、不會尿在我的枕頭上了吧?”

他一臉嫌棄。

但是小龍崽也沒有尿過床啊。

小龍崽頓時臉紅,著急的把韶憐景的枕頭拿起來遞過去:“沒有,我沒有尿床,這不是……”

韶憐景用兩根手指頭捏住枕頭角:“那這是口水?”

小龍崽搖頭,小模樣委屈死了,又不大好意思說這是自己想師尊留的眼淚,一急又怕師尊嫌棄他臟臟又差點要哭了。

韶憐景見狀,忙把糖葫蘆塞小龍崽嘴裡,不是尿床也不是口水,看著小龍崽掉下的眼淚,心裡震驚,不是吧,這麼大一片居然是哭出來的?

雖然謝桃花說小龍崽想他哭的沒睡覺,但韶憐景真沒想到居然哭的這麼誇張。

放下枕頭把又哭唧唧的小龍崽抱了回來,他覺得小龍崽是越來越能哭了,兩人剛認識那會兒,可是從樓梯上滾下去都不掉眼淚的。

“彆哭了,愈發嬌氣,師尊知道了,是想師尊掉的眼淚,師尊以後再不把你留下了。”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抱著小龍崽晃了晃,謝桃花說的也在理,既然養小龍崽就得按龍的方式養,在他長大前,就先不和他分開了。

彆再養成一條小抑鬱龍,把一活蹦亂跳的小家夥給養沒了。

此時此刻韶憐景愈發體會到龍是真的不好養,怪不得這世上的龍這麼少。

小龍崽聽到他這麼說,那雙漂亮的眼睛好似冬日冰凍的湖麵被日光掠過,一下就亮了:“師尊真的再也不離開我了?”

他在韶憐景脖頸後緊緊圈著的小手,簡直像是繩索,想要牢牢的把韶憐景束縛住,永遠在他身邊。

韶憐景想說等你長大了,還是要分開的,你去外麵升級打怪賺錢孝敬我,我躺平擺爛逍遙自在,但現在和他說他也不懂,就敷衍的點了下頭。

小龍崽開心的笑了起來,飽滿的小嘴巴還是心形的,很是可愛的笑成了兩彎月牙眼。

韶憐景瞧著他,小家夥雖然被他買下也沒多久,但是變化非常明顯,原本瘦的凹下去的臉頰已經鼓了起來,那些飯是真沒白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皮膚都變得光滑了,滿滿的膠原蛋白,就給人一種看豬蹄的感覺,一定非常好吃,但和豬蹄不一樣,小家夥肯定是冒著奶香的。

韶憐景想他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八九歲的樣子,希望他到時還能保持住這份可愛,畢竟可愛是小娃的免死金牌。

韶憐景這次回來,日子進入了平和期,段念和君寄雪也沒來挑戰他的耐心,裂縫也沒再繼續出現,他天天睡醒吃,吃飽睡,閒著沒事就去看小龍崽修煉。

小龍崽簡直進步神速,說是天才都不過分,教他讀的書,基本聽一遍看一遍就記得牢牢的。

又一天,韶憐景坐在外麵的躺椅上,瞧著漫天的星子,享受的聽著花靈們彈曲哼歌,手跟著節拍一下下的在把手上輕叩著。

就見小龍崽紅著臉,有些魂遊天外的晃悠回來了,見到他隻對視了一眼就連忙低下頭,甚至沒像往日一樣往他身上撲,而是叫了聲“師尊”後,就連忙的跑進房裡去了。

韶憐景怔了下,看看空中,那日頭是從西邊落下,打東邊出來的啊,今兒這是怎麼了?

謝桃花慢了一步出現,一臉缺德的笑。

韶憐景:“他怎麼了?”

謝桃花接替了花靈的位置,在琴後坐下,笑容愈發蕩漾:“今日我們讀了一本書,裡麵恰巧有顛鸞倒鳳這四個字,小……”

韶憐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難道給他詳解這四個字了?”

他還是個孩子啊,這時候就應該告訴他,小寶寶都是從垃圾桶裡,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才是啊。

這個性.教育,再怎麼說也得七八歲才開始教,現在這麼大點,隻要告訴他們不許旁人隨意碰觸他們,尤其是不可觸碰隱私部位,讓他們知道哪裡是隱私部位,這個年齡階段就差不多了。

謝桃花見他嚴肅起來,立刻收斂了笑容,慌張解釋:“沒有,我絕對沒做這種事情,但是那書下有注解,小龍崽最近認得很多字,他自己看懂了。”

心裡幽幽歎了口氣,孩子聰明了也不好。

韶憐景來回踱步踱了兩輪,最終還是沒進房間去,小龍崽不知道的時候還好,這下他也知道了,總感覺很尷尬。

韶憐景也不是臉皮多厚的人。

還是算了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龍崽知道了也好,以後就不會亂說了,也許還會和自己保持距離。

晚上用餐時小龍崽全程臉埋飯碗,耳朵尖尖都是紅的,謝桃花憋笑憋的辛苦,韶憐景頻頻向他瞪去。

頭一回,他們吃飯吃的這麼安靜。

晚上睡覺時,韶憐景還以為小龍崽終於要離開自己的床了,結果並沒有,雖然沒臉見人了一晚上,小龍崽還是枕著兔子枕頭躺在他的位置上,隻不過這次整個都縮在了被子裡。

等他躺下去後,小爪子也抓了上來。

韶憐景:是時候了。

他緩緩開口,在這靜謐的夜裡如一條流淌的小溪:“師尊永遠是你的師尊,是你父親一樣的存在,即使你說錯話也沒關係,因為那並不會影響改變什麼,我們是勝似父子的師徒,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永不會變,所以沒事的。”

他按照著之前的計劃,要見縫插針,潛移默化的一點點在小龍崽心裡,給自己樹立起一個接近父親的形象,來大大降低以後那些亂糟事的可能性。

小龍崽抓著他的手緊了緊,為什麼師尊總是想當自己的父親?他討厭父親。

之後的三天小龍崽還是在害羞中度過的。

第四天韶憐景是被凍醒的,他打了個寒顫睜開眼,向身上看去,忽的瞪大眼睛。

小龍崽顯出了真身,縮成了波板糖一樣,蜷縮在他身上,渾身泛著熒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