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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雲棲穀的地位還不得一落千丈。

他們這些弟子既入了穀,拜了師尊,這一輩子若不是彼此有什麼滔天大錯,可就是拴在這了,那他們可真是賠了。

但韶憐景卻沒有閒著,不但裂縫出現的愈加頻繁,被怪物附身的邪物也越來越多,從鬼到人,無論男女老少。

一定是有人在偷偷的放這些怪物進來。

雖然裂縫出現,他們會第一時間前去修補,但如果有有心人,特意造成裂縫,放出怪物,帶著怪物就跑,他們總是會慢上一步的。

韶憐景幾乎是兩天就要出去一趟。

半夜,他抱著睡著的小龍崽從木鳶上下來,臉色非常不好看,這簡直比他在原來的世界上班還要累。

這不對啊,這本書明明是已感情為主的,原主每天不是在喝茶賞花,就是後期陷入那些狗血事情當中。

怎麼到他這天天跑去殺怪了,茶也沒時間喝了,至於狗血,他忙的除了小龍崽幾乎沒人能沾到他的邊,想和他狗血都狗血不了。

韶憐景:欺負人不是。

把小龍崽扔到寒魄床上,他拿著酒壺晃悠到山上泡溫泉解乏去了,透過迷蒙的熱氣,瞧著空中就懸在他頭頂上的圓月,一口一口的把壺中酒喝了個乾淨。

臉頰上飛起紅暈,不知是熱氣暈染的紅,還是醉酒的酡紅。

韶憐景是沒有什麼酒量的人,傳說中的一杯倒,現在喝的又是原主珍藏的仙釀,雖然隻小小一壺,但後勁十足。

瞧韶憐景的眼睛,一看就是醉了。

連纖細的脖頸都發軟的向後仰去,酒壺從手中掉進了溫泉池子裡,將熱氣砸的散了散,月光照著清澈的水麵下,一具完美的身體。

“啊,我好累啊……”

韶憐景咕噥著還拍打了下水麵,把頭偏了偏,一邊的頭發就披散到了身前,遮住那片春光落進了池中。

“好羨慕小龍崽啊……”

韶憐景最羨慕的就是小龍崽了,一天天無憂無慮,還有一個自己這麼好的師尊。

他如果穿成小龍崽就好了。

在他身後的草叢裡,一個小紙人躲在一根草根旁,直勾勾的看著韶憐景,那小紙人的臉頰居然變紅了。

伏靈山間外一座山上,墨桀坐在最高的那棵老樹的樹乾上,他睜開眼睛遙望了一眼伏靈山間。

今日真是幸運,韶憐景居然醉酒。

墨桀舉手摸向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透進來的月光,好似摸到了韶憐景白皙光滑的皮膚。

墨桀再次閉上眼睛。

那草根旁的小紙人,順著風吹動草葉的聲音,又悄悄的往溫泉旁靠近了些。

這時韶憐景已經酒勁上頭,連咕噥都不咕噥了。

眼睛幾乎隻剩下縫隙,半睡半醒。

小龍崽在床上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哼哼唧唧的揉了兩下眼睛:“師尊?”

發現師尊沒在後他蹭蹭蹭跑下床,跑到外麵去,努力的聞著,精致的小鼻子都皺了起來。

他聞到了師尊的味道,紫鳶花的香味,這伏靈山間隻有一朵紫鳶花,那就是師尊。

小龍崽拔腿就向山頂跑去。

山頂上那個紙片人已經來到了韶憐景的身後,它彎下腰,用短短的沒有五指的手,兩個手一起,夾起韶憐景的發絲。

紙片的身體被打濕它也不在意,夾著那一縷柔軟的發絲,放在臉前嗅著。

頗有一種飛蛾撲火也心甘情願的瘋狂和虔誠。

遠處的墨桀做出和紙片人一樣的動作,更加的陶醉。

韶憐景微微蹙起眉頭。

小龍崽跑了上來,一眼就看到了韶憐景,剛要喊人,就看到地上有個奇怪的東西扭過頭,看向他。

他瞳孔晃了下,注意到這個奇怪的家夥手裡拿著師尊的頭發。

小龍崽瞬間變臉,從未有過的凶狠,龍威都跑了出來。

向那紙人撲去,敢動他的師尊,找死!

墨桀哼了一聲,隨手透過紙人落了禁製,以防韶憐景發現。

小龍崽撲到紙人前,那紙人驟然變大,一個拳頭都比小龍崽打。

第一□□鋒,小龍崽被打的向後滾了好幾圈,差點順著坡直接滾下去。

小龍崽狼狽的抬起頭,那紙人居然做出要攬韶憐景的動作,挑釁著小龍崽。

小龍崽的神色近乎瘋狂,不可以!不可以讓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碰到他的師尊!

他再次衝了過去,理智幾乎都失去了,也就忘記了喊人。

小龍崽這次被紙人抓了起來,高高的舉到了空中。

墨桀想要弄死他,憑什麼他能做韶憐景的徒弟,和韶憐景同吃同住!

小龍崽被重重的扔到地上。

韶憐景的身體又往池子裡滑進去些,他是徹底的醉了。

小龍崽吐了口血出來,頑強的抬起頭,紙人變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大小,這次更過分,它竟然要親%e5%90%bb韶憐景的腦袋。

小龍崽的臉上,手上冒出龍鱗,周身出現了一片冰凍世界。

紙人停下動作,饒有興趣的看著小龍崽,其實墨桀並不敢真的碰到韶憐景。

就見小龍崽周圍出現了冰雪龍卷風,那龍卷風直衝天際,墨桀再次落下禁製,以防小龍崽的變故被人發現。

在那龍卷風中,隱約能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快速變高,從一個娃娃變成一個少年,最後是一個比普通成年男子還要高出不少的高度。

墨桀愈發覺得有趣,成長期的龍在遇到生命危機時,會有一次大爆發。

但很傷身體,至於會留下什麼後患,則因龍而異。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想要碰韶憐景一下,他的徒弟居然認為這是和生命危機,同等危險的事情。

冰雪龍卷風裡的身影,再次向著紙人打了過去。

墨桀確是沒有硬抗,和成年形態的龍對抗,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他可不想被韶憐景抓到。

那紙人驟然縮小,順著風吹的方向飄走了。

韶憐景也徹底滑進了池子裡,那冰雪龍卷風來到池子邊,一隻手從裡麵伸了出來,並不是單純的白皙,而是如同覆蓋了一層薄霜。

手指伸進池水中的那一刻,熱氣撲進了他周遭的風雪裡,霎時間華為煙霧,順著他的手臂向後飄灑,消失。

露出裡麵的年輕男子,白色的長發凝結著月光,他垂著如同落了雪的睫毛,眼中是一片水色的倒影。

像是冰冷無情的雪神,誤入了春暖花開的塵世。

晏塵風一手將韶憐景攬起,噗通的水花,濺落到他剔透若寶玉的龍角上,那龍角神聖又威嚴,水滴不敢過多逗留,倉惶滑落,落回韶憐景的眼睫,壓著他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著。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中是一個白團團的人影,他看不清,胡亂的抬手摸去:“你是誰啊?”

手打到龍角上,隻覺得冰冰涼的,剛好撫平他體內的燥熱,不覺得摩挲起來。

晏塵風的耳朵尖一點點紅了起來,在他的白發中格外明顯,就連眼尾那幾片漂亮的鱗片都透出了胭脂紅。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韶憐景的手抓了下來:“師尊,龍角是不可以隨便摸的。”

第26章

韶憐景對於手被拿開這件事很不滿,一甩手就掙開了晏塵風的手,重新摸上他的龍角。

冰冰涼的韶憐景又覺得舒服了。

順著龍角底部往上摸到分叉處,手指往那分叉處的裡麵扣扣摸摸,隻是手總是打滑,從那分叉處滑出來,他再固執的摸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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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塵風的臉通紅一片,甚至有點要抱不住韶憐景了,那雙眼睛斂著水光,總覺得他要掉下淚來,無助的叫了聲:“師尊,你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韶憐景另一隻手攬著晏塵風的肩膀,在水池中站了起來,他站不太穩,幾乎是撲在晏塵風身上的。

兩人身上皆是未著寸縷,晏塵風冷的若一塊冰,醉酒的韶憐景如一團燒著的火。

他靠著晏塵風舒服,恨不得和他嚴絲合縫的貼上,逼得晏塵風向後退了一步,被他壓在了池子邊。

上半身都仰出了池子,濕了的白發堆在池子外的石頭上,帶出去的水珠,順著那些石頭縫分流的向外流著。

晏塵風一向喜歡和師尊貼貼,但此時此刻這個貼法實在不對。

師尊燙到他了。

韶憐景的手還在那龍角上磋磨,搓的那龍角都變成了粉色,他把下巴抵在晏塵風的%e8%83%b8口上,醉眼朦朧的看他:“你長的好俊啊。”

他癡癡的笑了聲,帶著些放蕩,又說了句驚人的話:“嘿嘿,小美人~”

晏塵風眨了眨眼睛,心裡升起歡喜,師尊誇他,那他就安心了,他還怕師尊會不喜歡自己長大的樣子呢。

“師尊,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吧。”他撐不了多久就會變回去的,到時他的心智也會變的和孩童無異。

不像現在,他無論從外貌和心智上都是大人,真想早點徹底變成大人啊,那樣他就可以一直照顧師尊了。

“我才沒有喝醉呢!”

韶憐景咕噥著,又往晏塵風的臉旁湊了湊,那雙眼睛釀著酒,如同鉤子一般,直往晏塵風的臉上瞧。

晏塵風沒見過這樣的師尊,月輝給他披了件薄紗衣,讓他整個人泛著光,水珠在烏黑的發絲,在直削的肩頭,在鎖骨的窩窩,在那桃色的尖尖上,仿佛一顆又一顆的寶石。

明明不著寸縷,整個人卻華麗又豔·情。

晏塵風的目光有些躲閃,他不該看到這樣的師尊,於禮不合,他現在是大人了。

可他的視線卻忍不住,偷偷的瞧著韶憐景,以往他瞧師尊好看,隻是單純的覺得師尊好看,可現在他瞧師尊好看,卻想碰一碰。

韶憐景頭有些重的撐不住,把腦袋砸到了晏塵風的臉上,偏著頭枕著他。

他迷迷糊糊的用力摸了摸龍角,然後笑了:“角,我徒弟也有角。”

“我跟你說,我徒弟是世上最可愛的徒弟。”

晏塵風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都沒了:師尊說他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徒弟!

韶憐景掙紮著又把頭抬了起來,看到晏塵風後又是那句:“你誰啊?怎麼長得這麼俊,長到了我的心尖尖上。”

他飄來飄去的視線定在了晏塵風的唇上,薄薄的兩片唇,淡淡的顏色好像很冷。

韶憐景抬起手,被溫泉泡成粉色的手指抵在晏塵風的嘴唇上,從左到右的磨過去,手上熱氣騰騰的泉水,融化了唇上的冷意,顏色開始變得鮮紅。

晏塵風:師尊說他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徒弟!

停在嘴角的手指,隻是剛意圖向裡深,那牙關就已經配合著打開。

好似在隱晦說明著,他可以對眼前的人為所欲為。

韶憐景眼神如著了魔般,手肆意的玩了一會兒後,他%e8%88%94著唇湊近:“我要親你。”

語氣很是霸道,不容商量,不容拒絕。

晏塵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