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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麼多了。

木屬陰,這山間必有許多孤魂野鬼在此棲息,司靜直接從袋子裡拿出幾根特製香燭,隨即點燃插在地上,跟著又在香燭四周灑下石灰粉,跟著退後幾步目光直直落在那一片石灰粉上。

周圍涼風習習,頭頂烏雲密布,不知是要下雨還是什麼,周邊的樹木都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不多時,司靜隻覺得周圍陰氣大盛,隻見香燭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燃燒,而那片石灰粉上也突然多出一個腳印,她咬破指尖血點在眉間,隻見那香燭邊正飄著一個黑衣老頭,看服侍應該是民國期間的,此時他正格外享受的吸著香燭,後麵一些孤魂野鬼根本不敢過來,可見其他人都不敢惹這個老頭。

悄悄從袋子裡拿出一塊八卦鏡,司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老頭照進鏡中,後者突然一陣嘶牙咧嘴就朝她撲來。

不過一接近那塊八卦鏡,老頭就痛苦的直往後退,司靜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指著山上道:“我要上去,到時候自然會把你天魂放出來。”

沒有理會她的威脅,隻是聽到她要上去,老頭就顯得有些恐懼,要知道今天上麵來了好多人,他可不敢靠近。

“你隻要把我們上去就好,到時候我肯定放了你的天魂。”司靜又強調了一遍,不過是第一次威脅鬼,她顯得不怎麼熟練。

想了一會,老頭還是點點頭,跟著就飄過來抓住兩人的手,不過一碰到唐霆他就不自覺皺皺眉,這男的陽氣太盛,要是能夠吸上一點就最好不過了。

被老頭拉著兩人突然漂浮在空中,不一會就疾速穿梭在山林中,司靜顯得有些不自然,這時胳膊卻突然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拉住,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他漸漸也變得安心起來。

直到周圍風聲漸失,但山雷聲卻一道接著一道,不等司靜落地,那老頭就恐懼的道:“我隻能送你們到這了。”

等落在地上,司靜一邊認真的觀望著山頂的情況,一邊把八卦鏡中的天魂放了出來,隻見那老頭一個哆嗦,突然目光凶光朝唐霆撲去。

後者眼角一瞥,隨手就拿起一把小刀將老頭狠狠釘在地上,漸漸的,那老頭便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

聽到聲音,司靜立馬回頭一看,卻見唐霆手裡正拿著一把刻著符文的小刀把玩,那個老頭卻是不見了。

“沒事,我們再上去一些。”唐霆說著便拉起她胳膊往前麵走。

山林間的路很崎嶇,不過對於兩人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直到發現前麵多出一群人,兩人才停下腳步躲在一塊大石頭後觀察起來。

那群人正是王秋帶來的人,此時一個個也都在觀望著山頂上的情況,隻見山頂之上雷聲四溢,隱約可以看到她師父被困在一團白光之中,而那個王秋卻不見了人影。

司靜想衝上去,卻也知道自己隻會拖後腿,不過她倒是發現她師兄正被程家那個老頭抓著,雖然沒有五花大綁,可卻也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對方這麼多人,司靜知道自己一定是拚不過的,而且徐晉師父也不知道去哪了,這時候如果要是徐晉在就好了。

不等她想出個什麼名堂,隻見旁邊的唐霆突然向她伸出手,從她脖間拿起之前那塊玉佩,跟著劃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

司靜還沒來得及問這塊玉佩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卻隻見周圍突然陰風大震,前麵那些人也跟發現什麼似的開始四處尋找起來,不過突然間,一道黑影凶猛的穿梭在一群人中間,一眨眼,剛剛還在觀望局勢的一群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雖然還有生氣,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司靜一臉呆愣,而黑蒙蒙的空中卻忽然凝聚成一道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模樣與常人無異,隻是突然朝唐霆飄來,一邊看著山頂那邊道:“那邊打不過,所以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說完,他又突然消失在了空中,不理會司靜那一副欲言又止,唐霆直接上前來到祁越身邊,發現他隻是昏迷了,便也乾脆沒有再理會。

司靜也沒有問太多,因為這時天上又劈下一道粗雷,司靜仿佛聽見她師父的聲音,可這時也隻能揪心無比的在那裡乾等。

直到這時整個山林間突然冒出一股濃鬱的陰氣,司靜卻下意識拉著唐霆的手笑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隻見地底下突然冒出一大片整齊有致的陰兵,正不急不緩的往山頂方向走去。

司靜曾經聽徐晉說過,他就是因為曾經和他師父去了趟地府,才會把身體弄壞,能自由出入地府的活人,可見徐晉師父在這一方麵一定是有自己的竅門,難怪剛剛不見人影,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招陰兵去了。

鬼的陰氣和新兵的陰氣不一樣,後者是讓人的靈魂上發冷,不過司靜還是沒有去上麵查看情況,隻聽到上麵不時傳來王秋的嘶喊聲。

曆經一陣嘶喊,整個山頂突然恢複一片死一樣的寧靜,司靜還是忍著沒有上去,她相信師父一定會沒事的。

而這時,隻見山頂上突然下來兩道人影,雖然周圍一片漆黑,可好在月光較為皎潔,看到他師父回來,司靜喜的立馬就崩了過去。

“咳咳——”虛明子無奈的拍了下她腦袋,“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師父!我跟你回去!我以後保證什麼都聽你的!”司靜紅著眼,有些難受的望著他師父嘴角的血漬,還有那蒼老了數十歲的麵容。

“咳咳……你該不會是說話不算話吧?”一旁的於歸佝僂著身子,滿臉不悅的瞪著虛明子。

後者麵上有著一絲尷尬,對上司靜不解的視線,最後還是無奈的歎口氣,“為師見你與那唐先生乃天作之合,便也不做那棒打鴛鴦之人了,你日後想怎麼樣都隨你自己心意吧。”

見這人說的那麼大義凜然,於歸嘴裡憋著的瘀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明明就是把自己徒弟賣了,還非說的那麼為人為己。

“啊?”司靜一臉疑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虛明子拍拍她肩沒有說話,而是過去扶起昏迷的祁越,不由多看了眼唐霆,最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罷了,或許讓徒弟留在唐家總好過跟著他東躲西藏。

“為師走了,你若想師父可以打你師兄的電話,日後……少惹事端,保全自身最要緊。”虛明子定定的望著司靜,不等後者說話,就扶著祁越瞬間下了山。

“師父?!”司靜頓時衝著山下喊了一聲。

旁邊的於歸也是一臉和藹的眯眯眼,“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你想你師父了可以打電話,還沒到生離死彆的地步。”

話落,司靜就跟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那王秋被陰兵抓走了?”

可是王秋是人,陰兵不是隻會抓鬼嗎?

聞言,於歸隻是搖搖頭,負手徑直往山下走去,“這是我和你師父的秘密,你不知道也罷。”

說完,司靜還想問什麼,可前麵的人已經不見了,她隻能回頭看著唐霆,然後無奈的往山下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月光稀疏的趴在山間,司靜從那群人包裡拿了手電筒,所以下去的路還算順利,唐霆就這麼一直跟在她身後,許是想起了她師父剛剛說的話,司靜隻覺得臉頰陣陣發熱。

直到腳下一滑,她頓時穩住身子踏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回頭試探性的去看唐霆,“我們……要不要再叫一隻鬼來幫忙?”

不然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山。

“不用。”唐霆想也不想留拒絕了。

聞言,司靜不由有些好奇,“為什麼?”

朦朧月色中,周圍都是參天大樹,唐霆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肩,低著頭認真道:“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司靜:“……”

四目相對,他瞳孔漆黑一片,司靜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開始瘋狂加快。

“你願意嗎?”他聲音低沉醇厚。

話落,司靜隻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逃避,而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這一刻,她隻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之前困擾在她身上的煩惱也都漸漸驅散。

聞言,唐霆不由眸光一暗,忽然低下頭覆上她柔軟的粉唇,後者卻突然瞪大眼,腦中所有神經頓時崩直。

“閉上眼,我們這是正常的接觸。”

唐霆伏在她耳邊呢喃了幾句,跟著又堵住她的粉唇,這次沒有淺嘗而止,而是肆無忌憚的掠奪……

司靜聽話的閉上眼,雙手緊緊攥著他衣角,費力的呼吸著,可腦袋依舊傳來陣陣暈眩感。

月朗星稀,一切都仿佛在慢慢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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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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