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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他們二人。原來這禁區常年無人敢進,是因為這裡麵藏的是魔族的人,早就已經成了魔族在這世上的另一個聚集點。

雲容手中現出了敬月劍與花月九並排而站,花月九身上的靈力瞬間放出去,麵前那幾十人便都倒下了。

可他們之後還有其他魔族的人,沒有人下令,他們直接都衝兩人衝來。

考慮到懷光說這裡有成千上萬的魔族,援兵未到,兩人隻能先行往後退,魔族在速度方麵似乎十分擅長,兩人沒過片刻就已經被包圍。

花月九飛身而上衝進了這些人裡麵,她修為高,靈力強,那些魔族幾乎不能近到她身前。

雲容隻能小心地在周身設下結界,防止觸碰到魔氣,且戰且退。

她謹記著阮溪說的話,不能沾染上魔氣,打得很不儘興,十分憋屈。

這邊的打鬥聲音很大,魔族的人全都在往這邊聚過來,外麵晉安山的人也發現了禁區裡麵的不對勁,正在集合準備過來。

雲容敬月劍丟出去擋住魔族後收回,又抽出開雲鞭。

這樣一來,才算舒展開來,周邊魔族幾乎近不了她的身。

這些魔族分散開來對她們兩人造成的傷害幾乎沒有,但麻煩的是後麵還有成千上萬的魔族,且魔族殺不死,前仆後繼地上,像車輪戰一般。

兩人地速度越來越快,雲容一條鞭子耍得呼呼直響,卻也隻能保證不被近身,無法再出去。

這些魔族看起來像是毫無規律地在赴死,但漸漸地雲容發現,他們在她與花月九頭頂上豎起了一個陣法,正在壓製她們的速度。

花月九也已經注意到了。

“你拖住他們彆讓他們靠近我,我試著布一下神祇陣,將他們關進去。”

雲容說了一句後便飛身而起,一把甩出靈物袋裡的那些靈器,分散開來,正要傳靈力的時候,她周邊的靈器全部被一股力量向上收走,她抬頭的時候,頭頂魔族設下的那個陣法已經無聲破了。

而她的靈器也悉數進了那黑衣人的手中。

那個戴著帷帽的黑衣人,似乎是在魔族將她們救出的黑衣人,與她那個家人穿得很像,但她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一個人。

隻見那人沒有落下,而是抬手間就將她們周邊魔族的魔氣悉數吸收,那些魔族瞬間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原地。

不過片刻,她們周邊就已經沒有了魔族的影子,那邊正欲要衝過來的魔族也都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連滾帶爬地跑了。

那人就要離開,雲容收起開雲鞭,擲出敬月劍想將他攔下。

花月九也起身直追,兩人跟在那人身後飛出很遠,來到一座山頂,那人才堪堪停下來,轉身對著兩人沒有說話。

“是你嗎?”

雲容手中握緊敬月劍,緊緊盯著他。

花月九聽了她的話卻是站在一旁笑,“你知道是他?”她將劍對準那人,冷笑著叫出他的名字。

“韓易。既然你已經看到我了,我也懶得瞞了,你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彆說你穿成這樣,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

她說到最後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沙啞的聲音也能完全透露出她的情緒。

那人沒有動。

雲容愣在原地,她呼吸都放緩了一些,然後慢慢向那人走近,那人往後退了一步,手微微動了一下,雲容停下來。

她眼神認真地看著那人,“你是韓易?”

那人還沒說話,兩人身後便傳來了韓易淡漠的聲音,“他不是。”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雲容忽地渾身一鬆,她竟不知何時已經緊張到渾身緊繃,如今聽到韓易這一聲的時候,就像站在這懸崖邊上即將掉下去,又有人拉了她一把似的。

花月九忽地轉身看著身後那人,韓易卻沒看她,隻看著雲容前麵的那個黑衣人。

就在雲容轉身的時候,那人猛地跳崖逃跑,韓易看到卻沒有提醒,更沒有去追。

“他不是我。”他看著雲容的眼睛,再次強調。

雲容不自覺地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花月九臉色煞白地看著韓易,輕輕搖頭,“怎麼可能?”扶檀說的怎麼會有錯?這明明都是扶檀說的,她明明也親眼看到了的。

韓易這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認錯人了,你隱藏修為來我點衡派有何企圖待晉安山事了再論。”他隻簡單交待了一句,就拿出乾坤劍要禦劍過去,轉頭看著雲容。

雲容拉著花月九上去,花月九一把甩開雲容的手。

花月九自己禦劍飛行,她冷哼一聲,“今日不與你計較是有大事在眼前,此事了了,我也要與你好好算賬。”

她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

緊接著她也沒等雲容二人便徑直飛了過去,雲容看著韓易,“一會兒若是打架,你彆衝在前麵,你身上還有沒有清除的魔氣,免得再被沾染上,到時候我也沒有辦法了。”

對於雲容地叮囑韓易隻是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才道,“你也不要靠近。”

雲容抱著劍,“我自然不會衝在前麵,你還有沒有上好的靈器,我可以在後麵布陣,用神祇陣將他們都關進去。”

韓易忽地回頭,有些嚴肅地看著雲容。

雲容被他看得一愣,“怎麼了?”

“神祇陣需得化神期以上的人才能布,我不知道為何你能一再布陣,但依情況來看你還是少布這個陣法為好。”他說完後轉身繼續禦劍,準備落下,“你彆找我要靈器,我沒有。”

雲容看著麵前那人帶著她平穩落下,下麵隻有秦向文與秦蔚在等。

“韓掌門,已經全部逃走了,四散逃開的,其他掌門已經帶著弟子們去追了。”

秦向文一邊說著一邊又看向秦蔚,“秦姑娘也已經讓三州的軍隊出動保護疏散百姓,相信各州很快也會收到消息,進入戒備狀態。”

韓易輕點下頭,“淩恒呢?”

“他?他要以死謝罪,被我們攔下來捆著困在他書房了。”秦蔚冷嗤一聲,“他這人倒是想得好,私藏這麼多魔族,一個與魔族勾結的罪名豈是他死就能了事的。”

韓易幾人趕到淩恒書房,隻見書房內已經沒了人影,地上隻留下了一地的靈器,正是先前雲容被搶走的那些。

秦向文正要伸手去拿,就全部被雲容一把攔住他。

她點點頭道,“我先前被搶的。”

雲容伸手要去拿,韓易拉住她的手,“這上麵有魔氣,你彆碰。”他始終記著,雲容不能沾染魔氣,否則會昏睡不醒的事。

秦向文笑著聳肩,“既然是你的,那為何這上麵有魔氣?這上麵的魔氣可不少,這人當是魔族,且修為必然在你之上。”

到這雲容幾人都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卻見秦向文眼神一變,語氣質疑地道:

“他隻搶了你的靈器,卻沒有殺你,並且還在事後將靈器給你送了回來,這魔族認識你不成?”

第59章

他一雙眼睛像獵鷹一般盯著雲容, 像是要將她的心思看透。

雲容卻隻是笑看著他,絲毫不懼,“那偏偏是秦莊主留下來等我們而不是其他掌門,且正正好淩恒掌門就不見了, 我是不是可以說, 秦莊主, 您與魔族勾結不成?”

秦向文冷笑一聲, “秦蔚姑娘也在,你如何說是我?”

“那, 難不成秦蔚帶著整個皇族都背叛了我們?”雲容當即挑眉笑著反駁, “說起來,去年張曜設下萬星陣,到如今, 秦莊主都還沒審問出個結果嗎?”

秦向文瞬間沒了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曜那件事, 不管他如何審問,張曜都是一問三不知, 最後隻審問出個,那人將萬星陣給了他, 隻說可以給他討厭的人一點教訓, 其餘的什麼都沒說。所以事到如今,張曜都還關在臨沂山莊大牢裡,沒敢再放出來,本來打算廢了靈根丟出去, 又怕這心術不正之人回去後懷恨在心,向無辜百姓報複,便一直關著了。

那張曜也是個蠢貨,如今反倒叫他丟臉。

秦向文一張臉像黑鍋一樣, 黑的徹底,反觀雲容一派淡定,絲毫不慌地與他對視,眼神坦蕩。

韓易一直沒說話,他靜靜地獨自用水靈力包裹著那些靈器,將上麵的魔氣點點淨化。隻有秦蔚拉了拉雲容,對著秦向文嚴肅道,“秦莊主,彆中計,說不定這正好就是魔族的計謀。”

秦向文輕哼一聲,有了個台階便也就順著下了。

韓易將靈器上的魔氣全部淨化消除後,並沒有將靈器還給雲容,而是自己全部收了起來。

雲容愣一下,剛想開口找他要,就聽他道,“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我們先去追魔族,如今封印剛加固,不能在這時候再打開,隻能重新尋個地方將他們再封印起來,用淨魔陣淨化個兩百年。”

秦向文得了這話當即就先離開了。

雲容朝韓易攤開手,“我的靈器。”

“我收回了。”

那些靈器本就是扶檀留給韓易,韓易又送給雲容的,這會兒韓易又將它收回了,雲容氣笑,她伸出手拉住韓易的手腕,直接先行壓製住了韓易,不讓他使用靈力。

“打一架,誰贏了就是誰的。”

她又不能跟魔族近戰,打起架來很憋屈,在後麵布個陣總行的,若是讓她不準插手,在後麵乾看著著急,比和魔族近戰更折磨人。

韓易看一眼她拉著自己的手,輕輕揚眉,“不成,你贏了我也收回。”

第二次了,今日已經是第二次了。

過往韓易幾乎不怎麼乾涉雲容的決定,不說什麼都順著她,起碼是不會乾涉,可今日的韓易,就像拉起了雲容手上往左拉的繩子往右扯。

可她還真能像打彆人那般打他不成?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現在她還真的有些不好下手揍他。

他手輕輕動了動,雲容便鬆開了他的手,一臉憋屈地拉著秦蔚出去了,她邊走邊回頭,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若非看在咱倆是朋友,我又欠你些恩情的份上,我今天肯定要將那些東西都拿回來。我不和你爭一次,我就記一次,記到差不多把恩情還清了再和你算賬。”

說完,她與秦蔚正好跨出書房的門。

韓易站在屋子裡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眼中漸漸有了笑意。

笑過後他臉上又漸漸轉寒,攤開手掌,掌心是一團黑色的魔氣,正是先前靈器上麵的。他眼神漸漸暗下去,隻這麼一點點就能依附到他身上,那人在算計他。

他握拳收起,隱在袖中,離開了書房。

晉安山的弟子們在晉安山長老的帶領下,全部都聚集在廣場之上,不敢離開。

魔族出現在晉安山的禁地,掌門逃不了責任,每一個晉安山弟子也都有嫌疑,現在誰若是不在,那誰便是嫌疑最大的人,故而此刻的所有在晉安山的弟子都在這裡,外出遊曆的也都在接到消息後匆匆往晉安山趕回來。

雲容看著麵前這一大堆的人,忽地想起一個人。

“你回來可看見懷光了?”

懷光送那些弟子去無華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