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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聽風的安危,你這般看著我我也沒得其他辦法了。”

仙鶴再次下落之時,方顏才叫後頭會畫的弟子畫了幾張出來,下去之後幾人等了一會兒拿到畫像便分開了。

雲容拿著畫像一路問著問著就又問進了小巷之中。

看著那畫像上的人,怎麼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之處,或許特彆的是在其他地方?

她隨口對著三千畫卷問了一句是不是白家的小孩兒。

半晌後,三千畫卷上山河移動,組成一個‘是’字。雲容這才又將三千畫卷收起來,剛一收起來,那小孩兒的畫像上便又隱隱漂浮出一行字。

“此子重要,務必找到。”

不到十個字,卻讓雲容對這孩子更加疑惑了,但還是吐出一口氣將畫像拿在手中。

人還是要找的。

“雲容!你怎麼沒去找?”方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巷口,看著雲容臉色冷了下去。

被逮到的雲容絲毫不慌,她麵上有些為難地看著方顏,“方才才畫出來的畫像,墨跡未乾,我不小心就將畫像弄臟了,現在已經看不清人臉了,正愁不知該怎麼辦。”

她手在身後捏著畫像的紙來回摩攃,隨後將畫像拿出來,那人麵上果然墨跡模糊,紙張也有些皺了。

方顏已經有了警惕心,雲容幾次動作不對,她也不是傻的。

“你不必找了,你若是實在擔心也就擔心著,等我們找到人了,會再通知你過來探望。”方顏看了一眼那張畫像,對著雲容冷靜開口,“隻希望到時候你真的會來探望才是。”

雲容眉頭一皺,她看著方顏好半晌才重歎一口氣。

“那好,我就回去了,我回去路上也打聽打聽。”

說著她就與方顏道彆,方顏隻是深深看她一眼後就離開了。雪合宮弟子還在用著雪合宮的辦法尋著人,對於那小孩也隻是隨口問幾句便罷了。

雲容看著他們尋找的模樣,禦劍離開。

一路慢悠悠尋找了兩天後,雲容徑直去了天極宗,本想找秦蔚,但秦蔚已經離開。

她既然都來了,便也就去瞧瞧單繪,單繪也已經醒來了,恢複了許多正在她徒弟房中談話,相比起來,她徒弟被魔氣傷得更重,到現在都還昏在床上,隻迷迷糊糊醒過,說了幾句淩恒是冤枉的便又睡了過去。

現在雲容過來,夜色降臨,暮色籠罩,他倒是又醒來了,比前幾次好一些,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單繪得知雲容來看,也讓人將她放了進來。

“……鷹旬不會回魔族,他留在這外麵還有事要做,我之前聽到他說要找什麼替身。”

單繪的弟子正在床上躺著,說話時也是說一說就停一下仿佛還沒有緩過來一般。

雲容進去他也偏頭看來,雲容朝他點一下頭,沒有打斷他說話。

“但他防備得緊,我被發現了,就將我關進陣法,我才又誤入魔界。關押的時候也聽到說淩恒掌門就被關在暗界,可惜我自身都難保也救不了淩恒掌門。”

他說完又停下歇了好一會兒,單繪拍拍他身上的被子。

“且好好養著,後麵的事還有我們。”

男人點了點頭,慢慢閉上眼睛正要繼續休息,雲容輕聲開口,“可否再多問一句話?”

他又睜開眼看來,單繪也看向她。

雲容沒想耽擱他休息,便也立馬就問了,“當日你可還看到了其他,比如修為很高的人?”她想直接說和韓易打架那個,但她不知道韓易在裡麵是什麼情況,藏沒藏住自己的樣子。

那新的大殺器與韓易修為不相上下,這樣問一問也行。

男人還沒有開口,單繪就先開口。

“我看到了,兩個修為很高的人打在一處,還有一個修為比他們兩人差一點,三人都身穿黑袍將人完全藏住,但我看魔族的人好似隻幫其中一個,都統一了隻打其中一個。”

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沒看到臉。

這樣一來,新的大殺器到底是誰,雲容也無從得知,隻冥冥之中感覺可能這人也早已經混進了仙門之中。

從房間裡出來,雲容又將符州與照州的白家沒了的事和單繪說了一遍。

“怎麼就偏偏留了望州這一支?”單繪眉頭微皺,也有些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雲容又講起剩下那個孩子被雪合宮帶走了的事。

“雪合宮?”

但單繪明顯也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楚雪合宮在這裡頭扮演的什麼角色。

“能將白家一夜之間全殺了或者全給弄消失了的,要麼是和你一樣。”她頓一下,略帶歉意地朝雲容點點頭,這才又接著道,“要麼,就是用了什麼陣法,直接將白家人悉數困住,傳送到其他地方也不一定,但極有可能……”她留了幾個字沒說,但雲容也明白,多半都沒了。

雲容將那小孩子的畫像找人重新畫了幾張,模糊花了的地方就按照她的印象重新描述了一遍,倒也還是和之前那張畫卷差不了太多。

“這個便是雪合宮帶走那個,但他們口風很緊,絲毫不肯透露,你在外遊走可曾見過?”

雲容這般問,本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在外行走,或許隻是在某個街頭擦肩而過了,但人也是記不住的。

偏偏單繪瞪大了眼睛,麵上表情有些怪異。

“你見過?”雲容連忙問。

她點了點頭,“我那日,似乎在魔界見到過他……但當時有一個黑袍人正要帶我們離開,我也看的不真切,但那孩子比這畫像上的眼神還要陰沉幾分,像是有散不開的濃霧。他身後還有一些魔族跟著他,就在那邊看著眾人打架。”

雲容和單繪都糊塗了。

這若是白家的人,那應該是個人族的孩子才是,但他在魔族,是抓去的,就該像單繪和她弟子一般,是被關押起來才是。

雲容看著那畫像陷入了沉思。

他出現在魔界,而同他差不多時間消失的還有一個林聽風。

那林聽風是不是也在魔界?

“你且拿著這張畫像,改日找個合適的時機去探一探鷹旬。”她將畫像遞給單繪,單繪自是明白了,她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又合計了一番,雲容才留下歇息一晚,第二日一早便離開了。

要說這天地下怎麼找一個人最快,那還是得靠人。

靠天底下的人,相互辨認。

能有這個能力做到的,就是各大仙門的懸賞與官府的懸賞,仙門的懸賞需得由各派掌門長老來下。

事情還沒有明了,雲容不能讓單繪去發布仙門的懸賞,同理,雪合宮沒有這麼做,說明這麼做也是不合適的,仙門的懸賞很少有,一旦有了那便是極有可能是危害到九州的人,多半是追魔族用的。

比如兩百年前,魔族被封印後,但魔族大殺器一直沒有現身,幾個掌門便發了對魔族大殺器的懸賞,隻可惜沒有畫像,任誰也沒有找到,那懸賞便一直掛到現在。

除此之外,雲容便隻能找官府了。

白家原來是貴族,在楚州也是曾經輝煌許久的,後來沒落了,但到底是很大一個家族,分了三支散開後,竟是有兩支都直接全滅了。

而那個孩子作為唯一的存活者,便可以成為被懸賞的對象。

雖說她已經知道了他可能就在魔族,但他一旦離開魔族,就會很快被發現,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仙州點衡派鐘嶺,枯葉簌簌落下,廣場上也掉了些,弟子們都懶得去掃,隻每日早晚再去處理,或者乾脆拿來練法術。

人影就在滿廣場的落葉上行走,整個廣場都是細碎的枯葉聲。

秦蔚和雲容在天極宗見過後便回了點衡派,此刻剛從屈何的北嶺出來。

雲容找到她說這件事的時候,秦蔚猶豫了一下。

“雖說我和皇族沒有完全斷開聯係,但我去發官府的懸賞也不合適。”

她頓一下,垂眸想了想,“這樣,我將這件事交給子彥去辦,白家之前也是貴族,如今落得這般我竟是絲毫不知,有人在壓消息,朝廷裡說不定也有他們的人,更何況你說這人可能在魔族,那這事就複雜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雲容點頭應好,“那我最近就在南嶺待著了,有消息你就來找我。”

她這麼說著,秦蔚卻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南嶺又被掌門設了結界我進不去,你忘了?”她眼神有些複雜地往那邊看了一眼,天橋還在,但本來撤了的結界現在也又在了。

雲容怎麼會不知道,那就是前些日子,韓易回來設的。

她想了想,韓易帶著影獸換了魔界的出口,魔族的人想要出來應當還沒這麼快。

“應該也不會那麼快有消息,我過幾日來找你,過後我要去迷霧瘴氣林,進去試煉一番,到時候咱們就書信交流。”

秦蔚微微挑了眉,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雲容又與她道謝,過後才踏上天橋回南嶺。

南嶺的結界對她來說形同虛設,也不是用來攔她的,她輕輕鬆鬆便進去了。

南嶺還是保持著她離開時候的樣子,隻是有風將花瓣吹到這邊地上來,泥土青草之上都落著粉色的花瓣,零零散散滿地都是,一眼望去倒也好看。

雲容就業懶得收拾了,沒有猶豫直接進了試煉殿修煉。

從三千畫卷出來這些日子事情很多,她倒是疏忽了修煉的事了,現在等消息,就也正好自行修煉一番。

她吸收靈氣的時候,總是會引得天地間五行靈氣聚集,隻是點衡派眾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都沒有多疑惑,仍舊做著自己的事。

韓易回來自然也看到了靈氣都在往試煉殿湧,知道是雲容在修煉,沒有進去打擾。

他也回了自己的暗室,好好壓著魔氣。

日子一晃而過,半個月的時間便如白駒過隙。

雲容中間隻出來找過秦蔚一次,沒有消息便又回去接著修煉了。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沒有注意到,秦蔚臉上憂色日益漸濃。雪合宮找人的隊伍也沒找到,祁媱大發雷霆,一怒之下重罰了眾多弟子,方顏也在其中。

過後祁媱去了何處就無人知道了。

隻是林聽風不見了的消息也藏不住,九州八大門派儘知了,不少知情人也曉得這成婚一年來林聽風根本就沒出過自己的房間。

也難怪上一次晉安山一事,祁媱都沒有帶他過去。

朝廷發布懸賞的時候沒有講那小孩和雪合宮的關係,隻講白家的事與那小孩,半個多月來也沒有什麼消息。

雲容遲遲不再出來找人,秦蔚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天天都到天橋邊上望。

又過了好些日子,可算是將雲容給盼了出來,上去就拉著雲容問了兩句近況。

“還好,隻是在這裡修煉怕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提升修為,我打算今天就去迷霧瘴氣林。”雲容將自己的計劃講了清楚,又問了秦蔚又無消息。

秦蔚搖了搖頭,眉宇間憂色不減。

“你那日回來,可見到岑河了?”她兩手背在身後,問起來還有些遲疑。

雲容搖了搖頭,她回來時韓易就已經到了。

秦蔚咬了咬下唇,“岑河是不是不太好?往常他最多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