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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大貓當奶媽 如億 4526 字 1個月前

%e4%b9%b3,但隨著孕育親生幼崽的時間過去越久,她%e4%b9%b3汁的濃度日益降低,對上辛巴增長的食量,肯定是不夠的。

辛巴沒吃飽,力氣倒不見減,挨個嘗試著每個%e4%b9%b3|頭,急切地吸吮,以至於差點咬傷喬安娜。

喬安娜疼得渾身一顫,條件反射性地訓斥:“辛巴!”

辛巴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補救般%e8%88%94了%e8%88%94小%e4%b9%b3牙磕到的地方,塌下耳朵,縮起爪子,一雙眼睛自下而上望著喬安娜,可憐巴巴道:“媽咪,我餓……”

動物本能深諳趨利避害的訣竅,要問他被喬安娜收養後進步最大的地方,大概就是賣萌裝可憐逃避懲罰的功力了。

可喜可賀。

喬安娜對單純的萌係攻擊尚且還有幾分抗體,但隻要看到辛巴露出一副慘兮兮的小可憐模樣,她就會覺得,崽子又不是要上天摘月亮,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沒辦法,良心會痛。

當天傍晚,她拖回了一隻母林羚。

林羚是一種中等體型的水棲羚羊,四肢細長,雌性的毛呈棕褐色,背上有六七道垂直的白色條紋。因為它們會潛入水中躲避掠食者,所以一般較難得手。

艾瑪自從改吃肉,生活的最大樂趣就變成了嘗鮮。見喬安娜帶回了一隻從未見過的新奇獵物,她激動極了,不斷嗅著母林羚身上的氣味,迫不及待地等喬安娜宣布開餐。

“這不是食物哦,艾瑪。”喬安娜抖乾了身上的水,一爪按住踉蹌著起身想跑的林羚,把小獵豹叼到一邊,“乖,先等等,我待會再去抓吃的。”

既然靠自己喂不飽辛巴,她想了半天,隻能再‘請’一位奶娘來幫忙。

至於奶娘的人選,母獅打不過,花豹找不到,獵豹不方便,大貓們指望不上,她退而求其次,瞄上了同在哺%e4%b9%b3期的食草動物們。

體型與她相近的羚羊多數擅跑,一旦發現她靠近就毫不猶豫撒丫子狂奔,要是按照尋常捕獵方法捕捉,對方不死也得斷條腿。

好歹是孩子未來的奶娘,粗暴對待不太合適,這不,生活在沼澤中、擅長潛水潛伏的林羚便成了喬安娜最終的目標。

雖然不跑,但被抓住了還是會掙紮,她一路咬著母林羚的脖子把母林羚拖回來,身上被踹了無數下。能踩在沼澤上不下沉的寬大蹄子有效減小了壓強,不過滋味依然算不上好,她竭力把握著分寸,才隻在母林羚背上留下幾道淺淺的抓咬傷。

這番努力付出太大,她勸走艾瑪,馬上叫來辛巴驗證勞動成果。

辛巴不明覺厲地看看受強|權壓製不得不側躺在地上的母林羚,扭頭往喬安娜腹下鑽。

喬安娜往旁側了側身:“不是我,是它。”

辛巴又看看母林羚,眼裡漸漸透出些委屈:“不嘛!”

花豹和獅子,歸根到底同屬食肉大貓範疇,羚羊這類食草動物,則是大貓們的獵物。

辛巴年紀還小,可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已經讓他建立了‘獵物=肉’的觀念。他認為喬安娜示意母林羚,是在逼迫他吃肉。

也不能說他思維定式,食肉動物大發慈悲收養獵物幼獸多少有一兩個實際案例可供查詢,食草動物收養掠食者幼崽……是擔心自己死得不夠快麼?

隻有喬安娜這個內在的人類,會想出讓母林羚給幼獅喂奶這種奇葩到不行的主意。

當然,囿於人類的思維方式,喬安娜不清楚兒子抗拒另認奶娘的具體原因,她回憶了一下當初準備把辛巴送回獅群時辛巴的表現,想,辛巴可能擔心被她拋棄?

她柔聲道:“安心,我不會不要你。”

這話落到辛巴耳朵裡,又是另一番意思了:媽媽不會不要他,除非他不聽話?

QAQ!

辛巴險些哇一嗓子哭出聲,為了不被丟掉,他一馬當先地撲到母林羚的背上,用稚嫩的小%e4%b9%b3牙撕扯起那些還未愈合的傷口。

如果條件允許,母林羚真的會哇一嗓子哭出來。

它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被一隻會遊泳潛水的花豹抓了就算了,活拖回巢%e7%a9%b4也能忍受,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幼崽這麼對它!

折|磨獵物是不對的!求求給個痛快啊大佬!!

喬安娜被辛巴一反常態的凶猛驚了一下,還以為辛巴終於覺醒了肉食動物的本能,欣慰地舒了一口氣,咬斷母林羚的咽喉,如它所願給了它一個了斷。

她撕開林羚的毛皮,為兩個孩子扯下方便進食的肉塊,看著他們狼吞虎咽。

辛巴最初還是不太樂意,頻頻用眼角餘光瞟喬安娜,懷念喝起來輕鬆又省事的母%e4%b9%b3。後來大概是習慣了血肉特殊的腥香,慢慢覺得難嚼的口感也不是那麼無法忍受了。

辛巴開始吃肉,目前為止最大的問題迎刃而解,趕在旱季來臨之前,喬安娜還有足夠的時間,把幼崽們喂養得結實強壯,以至足夠抵抗未來可能遭遇的惡劣環境。

花豹多數習慣在夜間活動,但為了避免與同樣在夜間捕獵的獅子和鬣狗狹路相逢,給幼崽帶來危險,喬安娜改變了晝伏夜出的習性,將外出時間改到白天。

晴天的正午,陽光有點刺眼,喬安娜眯著眼睛四處張望了一陣,拿不定主意,於是低下頭問腳邊的兩個孩子:“想吃什麼?”

辛巴停下打鬨,小眼神朝喬安娜腹下一瞄,猶豫了幾秒,還是沒說更想喝奶。

照這段時間的慣例,隻有先用肉填了肚子,媽媽才會讓他喝兩口奶。他搖搖尾巴,給了一個相當乖巧討喜的答案:“隻要是媽咪抓的,都好吃!”

艾瑪也立起了身體,有模有樣地掃視周圍一周,目光定在某處不動了。

喬安娜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是幾隻在草裡尋覓食物的鴕鳥。

“想吃鴕鳥嗎?”

艾瑪站起來,用額頭蹭了蹭她的下巴。

長時間的相處,讓母女倆不需言語的輔助就能將對方的意思領悟得八九不離十。喬安娜%e8%88%94%e8%88%94女兒的耳朵,%e8%83%b8有成竹:“沒問題,你們等著,媽媽去去就回。”

彆的不說,她對自己抓鳥的技術非常自信,上至禿鷲下至麻雀,隻要被她看中,就隻有命喪豹口的份。鴕鳥鴕鳥,說白了不就是個頭大點的鳥嘛!

哦對了,鴕鳥還不會飛,沒了鳥類賴以為生的翅膀,還不是手到擒來?

喬安娜心裡想著這波穩了,沒怎麼注意隱蔽身形,一隻鴕鳥長長的脖子立起來,發現了躲在草裡的花豹,發出響亮的鳴叫。

鴕鳥群騷動,紛紛朝著遠離危險的方向逃離,兩條大長腿一跨就是五六米。

鴕鳥奔跑的時速最高可達70至90公裡,速度不亞於獵豹,喬安娜被那快到幾乎出現殘影的身軀震驚了,暗自懊惱自己輕敵。

然而大話放出去了,她不可能在孩子們麵前認慫。等鴕鳥們重新平靜下來,她偷偷潛行過去,算好距離,一躍而出。

距離太近,她視為目標的那隻鴕鳥來不及逃離,眼見著尖利的爪子抓向自己的後背,曲起一條腿,朝著空中的花豹就是一記有力的後踢。

反擊準確命中,喬安娜狼狽地摔進草裡。

她完全沒想到鴕鳥還有這一招,腦子一陣發懵,一時間躺著沒有動彈。

躲在高地的辛巴和艾瑪親眼看見了這一幕,幼崽擅自行動是大忌,但對母親的擔憂讓他們把自身安危拋到了腦後。

他們急急地跑過來,蹭著母親,想要撐起母親的身軀。

“媽咪?媽咪!”辛巴喚了幾聲,見喬安娜毫無動靜,小腦袋瓜裡瞬間冒出了一些不好的聯想,“嗚嗚嗚嗚你不能死掉啊媽咪!”

喬安娜:……崽,雖然很感動,但有這麼咒媽媽的嗎?

她哭笑不得,也得以從自我懷疑的怪圈裡解脫,動了動,艱難地爬起身來。

在被鴕鳥踹上的前零點一秒,她及時改變了姿勢,沒讓脆弱的%e8%83%b8腹受創,但代為直麵攻擊的一側前爪疼到發麻,受力就是一陣劇痛。

萬幸,沒有骨折,不過骨裂估計是免不了了。

正如泰哥早先所腹誹的那樣,非原生的花豹喬安娜,終究還是為自己的大意和輕敵付出了代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17章 、十七隻毛絨絨

骨裂這種傷,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

沒有人類靈巧的雙手,包紮固定傷處難度過高,喬安娜用樹枝和藤蔓折騰了半天,啃了滿嘴苦澀的碎屑也沒成功,隻好放棄了給自己打夾板的嘗試。

哪怕不考慮傷勢惡化,前肢的疼痛讓她走路都有些困難,更彆說奔跑爬樹和捕獵了。

成年大貓可以忍受至少一周的饑餓,剛開始吃肉的幼崽則不行,加上母親空腹無法泌%e4%b9%b3,這情況放到同樣獨居的帶崽母獵豹身上,也許是致命的。

但喬安娜是花豹,與獵物到手還沒捂熱乎就要擔心被搶走的獵豹不一樣,她有存糧。

感謝如今不知道浪到哪去了的泰哥,曾經那段短暫的共處,讓她學到了一個道理:如果獵物吃不完,就算下頓不會再吃,也先掛到樹上藏起來。

她原本隻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助長某些無|賴撿漏吃白食的不正風氣,哪料到這個習慣會救她和孩子們一命。

她帶著辛巴和艾瑪原路折返,找回了前一頓沒吃完的母林羚屍體。

生活總是大起大落,一大兩小靠剩下的肉熬了兩天,但因為雨季空氣溼潤,腐敗菌高速繁殖,第三天時,食物已經發展到光看外表都在不斷往外散發黑暗氣息的地步了。

喬安娜擔心兩隻幼崽吃壞肚子,果斷將殘骸清理出了灌木叢。

露天的腐敗屍體很快引來了禿鷲和兀鷲,這些有著長長脖子的大鳥可不太在意食品安全,一哄而上,瘋搶成一團。

禿鷲到來,其他食腐動物也會聞訊而至,藏身處不再安全,喬安娜催促著戀戀不舍不住回頭的孩子們,離開了停留三天的灌木叢。

丟得乾脆走得瀟灑,殘酷的現實沒多久便把她打回了原型。

她的傷還沒好全,走起路一瘸一拐,捕獵依然有困難,這樣下去,一家人都得餓肚子。

辛巴趴在喬安娜旁邊,安安靜靜地%e8%88%94著毛,自從母親受傷,他變得安分懂事了不少,遠沒有了以往調皮搗蛋瞎鬨騰的勁頭。

即使努力分散注意力,腹內空空的饑餓感還是卷土重來,他想了半天,依然不太明白媽媽為什麼要將食物拱爪讓人。

貓科動物很少吃腐肉,他也發現了嘴裡一天重過一天的異味,可食物再難吃,總比餓肚子要強。

辛巴含著小爪子,糾結不已:“媽咪,其實還可以吃的……”

喬安娜%e8%88%94%e8%88%94他的額頭,柔聲勸道:“之前說了,肉壞了,吃了可能會生病。”

“嗯——”辛巴把下巴擱到前爪上,他還是不懂吃肉為什麼會生病,不過媽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記下,“好吧……”

艾瑪蹭蹭喬安娜,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一隻前爪,在她腿上躺下,以眼神表達自己的擔憂和理解。

孩子都太懂事,喬安娜既欣慰又心疼,把艾瑪往懷裡攏了攏,低下頭問:“肚子很餓嗎?”

動物不會所謂善意的謊言,聽她這麼問了,辛巴也就老實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