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來了,她還是有些激動。
徐神醫讓邵華山坐在旁邊的石墩上把外褲脫下來。
因為邵華山受傷的地方在膝蓋的地方,逃難的時候邵華山慌不擇路把膝蓋骨連著的地方摔壞了,所以走路拖拉拖拉的,乾活更是不能乾。
娶媳婦的時候,胡翠蘭都擔心他能不能洞房。
周萍和胡翠蘭在場都有些不方便,周萍是媳婦還好說,胡翠蘭趕緊找了個借口走了。
露出膝蓋,徐神醫伸手捏了一遍,傷勢久遠,骨頭已經畸形了想要治愈基本是不可能的。
周萍和邵華山焦急的問;“神醫你看我的傷勢咋樣?”
徐神醫點點頭:“無妨,我給你捏一捏,然後正骨,我這裡還有一丸丹藥你吃下去看看效果。
要是彆人說這話,周萍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對麵說這話的是徐神醫他就相信了一半。
周萍道:“神醫我男人可是瘸了十多年了,您要是給他治好了,那您真成了活神仙了。”
徐神醫淺笑了一下,用眸光向邵宸延示意了一下,邵宸延垂下眼皮略微點點頭。
“看看效果再說吧,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他這是把話收回去一些,就害怕事情不成,把自己的牌子砸了。
徐神醫說完之後開始下手捏,邵華山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沿著鬢角往下掉,這都是一般的手法,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徐神醫捏完了之後將丹藥送入邵華山的口中。
他很快地出了一身透骨寒,腿骨的地方哢噠一聲脆響,所有的疼痛感都消失了。
“你感覺怎麼樣?”徐神醫俯身查看。
“我也不知道咋樣,腿有點麻。”邵華山眼神恍惚道。
“麻嗎?不可能。”
徐神醫俯下`身子再次檢查了一遍;“你站起來走兩步試一試?”
邵華山扶著額頭:“不行,我腿麻,使不上勁兒。”
徐神醫有些不可思議,聽剛才骨頭響了那一聲,再摸摸糾正後的腿骨,他驚奇的發現腿骨複位了。
“麻嗎?已經複位了?”
徐神醫一邊說一邊繼續推拿,是他手勁太大還是剛剛吃進去的藥管用了,徐神醫心裡一直都在打鼓。
莫不是真的是這一副丹藥的原因吧?讓頓時用崇敬的眸光看著他。
他想著邵宸延都這麼厲害了,咋不親自給邵華山治病?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玄機?但是他也不敢問,因為邵宸延說隻要他能好好的給邵華山治病,他就送給他一本醫書,這簡直是太好了,所以徐神醫二話不說就來了。
邵華山的腿傷的沒那麼嚴重,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這時候周萍趕緊過來了:“徐神醫,我男人剛剛吃了藥丸,哪有那麼快見效的?”
第15章 逆子
這時候周萍趕緊過來了:“徐神醫,我男人剛剛吃了藥丸,哪有那麼快見效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已經帶著懷疑。
徐神醫剛想說話,邵宸延給他遞了個眼神。
“好好,那今天先到這兒,我過兩天再過來看看。”
徐神醫走了之後,周萍趕緊過來給邵華山擦汗。
“華山你咋了?難受不難受?徐神醫說你的腿沒事了。”
邵華山沒說話,低頭不語。
胡翠蘭進來問這問那:“你放心!徐神醫的醫術高明著呢,一定會沒事的。”
邵華山點了點頭。
邵宸延過來抓過邵華山的胳膊號脈,發現他的脈象一切都正常,再摸了摸他受傷的地方,完全沒有問題了,這可是他從係統裡用五百個積分換的藥,不要說他隻是摔傷了,癱瘓了也能治得很好。
或許是剛剛治好了腿,他還有點不適應?邵宸延也不想往壞處想。
就在這時胡翠蘭道:“徐神醫的醫術你就放心吧,我剛剛到外麵打聽了一圈,我聽說著徐神醫連死人都能治活了,華山你就放心吧,你治好了病以後可得好好過日子,以前咱家裡家外的活全都是你弟弟幫著乾的,以後你腿腳好了,你弟弟可不用這麼受累了。”
死人治活了,那是謠傳,隻不過有人暈厥過去,被徐大夫治好了,被這些老百姓一個傳一個傳的神乎其神。
聽完這句話,邵華山的眸光微微的縮了縮,剛剛燃起的希望眸光迅速地暗沉下來,要是他的腿治好了,以後家裡所有的活都要自己來乾了,他不願意!
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他過得挺舒心,家裡所有的活都是邵宸延在乾,而且隨叫隨到,簡直是太好用了。
他整天無所事事吃飽了飯到外麵轉轉,然後找人吹吹牛,或者是打打牌下下棋,也沒有人責怪他不乾活,家裡人也根本就不指望他什麼,所以他的肩上一點責任沒有,怎麼玩都心安理得。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家裡的這些事以後都要他來乾,他壓根就不想乾好不好。
剛剛他被徐神醫捏的腿有點麻,吃了丹藥之後覺得渾身像是被一股氣體打通了一樣,哪裡哪裡都很舒服,被胡翠蘭這麼一說,他頓時心裡頭不舒服了。
“媽,哪有那麼快的?徐神醫又不是神仙,哪能一下就把我治好了?再者說了,我這腿這樣都十多年了,誰知道能不能好?”
胡翠蘭怕給兒子壓力,趕緊道:“是我心急了,咱們再等等看。”
邵宸延不放過邵華山眼眸中的每一絲情緒,窺見他眸子裡的心虛和算計,他就知道對方想乾啥了。
緊接著第二天果然邵華山還像從前一樣腿腳走路拖拉拖拉的,半點沒有好轉的跡象。
胡翠蘭也唉聲歎氣,原來徐神醫都是騙人的!
邵建安也唉聲歎氣:“你呀!我本來還想著你的腿治好了能幫你弟弟乾點活,眼看就要秋收了,地裡那麼多的玉米要收,想著你能幫忙,誰能想到還是不中用。”
邵華山一想到那連片的玉米都要人工掰下來扛到地頭,再用小推車運回來,想想都覺得頭疼。
“爺爺,腿傷哪能好的那麼快?我的腿一點勁兒也使不上,我也想好。”
周萍馬上把人護起來:“爺爺你彆說華山了,華山也不想這個樣子。”
這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一看就是夫妻感情十分的和睦的樣子。
突然間周萍把眸光投向邵宸延,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他是想把邵華山的腿治好了,以後就不用給他們乾活了嗎?
邵宸延就是這個意思!他沒有義務為彆人的人生買單,他是為了教導邵瑞,防止邵瑞崩壞劇情過來的,並不是為了給彆人做義工的。
現在邵宸延根本就不需要偽裝什麼,周萍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邵宸延道:“是嗎?那就觀察兩天試試看吧。”
他再給他三天的時間,他要是自己乖乖的該乾啥乾啥,邵宸延就放過他,不然的話,那就得給他點顏色看了。
邵華山聽著家裡人商量著怎麼乾活,盤算著怎麼收莊稼,他躺在炕上一聲都不吭,要是讓他下炕走一走,他就說他腿疼。
邵宸延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關於係統中的藥能達到什麼效果,邵宸延比誰都清楚。
“大哥你還是下來走走吧。”
“我都說腿疼了,你乾嘛逼我?你們是不是嫌棄我廢物了?我就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都嫌棄我!你嫌棄我,就彆認我是你大哥,家裡的活你也彆乾了!”
這就是妥妥的道德綁架,而且話裡話外對邵宸延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邵宸延最後一絲的耐心也告罄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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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徐神醫又上門了,見邵華山越發嚴重的傷勢不由得一皺眉。
雖然他治病不行,但是還能看得出病情好壞,邵華山這個腿傷已經沒有大毛病了,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應該呀?一般的傷勢用了我的藥應該有起色才對呀!
依我看可能是邵老大這傷勢太重!怕是筋脈閉塞,血瘀不通之症吧?幸虧我還有個祖傳的辦法,包治包靈。”
“祖傳的辦法?徐神醫你咋不早說呀?”胡翠蘭急切的說道。
徐神醫搖搖頭:“我有個祖傳絕技,用銀針疏通血脈,隻可惜這陣法有點絕,一般人我不敢輕易給他用,普通的病人承受不了我這一針,但是你放心像邵老大這樣病情嚴重,靜脈阻塞的人一點都不疼,你們放心好了。”
“啥?你說你這針紮下去有點疼?那萬一你紮壞了呢?”
徐神醫搖搖手:“不能!好人的腿能紮壞了,你家老大的腿本來就是廢的,紮壞了又能壞到哪兒去?他這個病可是有年頭了,不下猛藥,好不了!”
這是啥神醫呀?咋這麼不靠譜?邵華山嚇得的渾身顫唞
彆人放心,邵華山哪裡能放心,他自己的腿自己還不知道嗎?昨天已經下來走動了,而且一點都不瘸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腿好了他當然高興,但是他就是不想乾活,家裡眼看就要秋收了,那是要出大力氣的,所以他才推說腿疼。
邵華山道:“我看還是不用試了,你上次還說我的腿能好呢,這不也沒好嗎?這兩天我疼的更厲害了。”
他說這話,徐神醫就不答應了:“你的意思是我的醫術不行?我行醫四十年,你想砸了我的招牌?今天你乾也得乾,不乾也得乾!”
邵華山頓時沒脾氣了,他有點心虛,但是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他又不好意思說他的腿沒毛病了,隻能硬撐著。
神醫嘛,肯定說話有點誇大,紮針就是有點疼而已,其實肯定也沒什麼,但是彆人不是這麼想的,邵華山的臉都黑透了。
邵家的人也希望邵華山的腿能好,好不容易人家徐神醫能把祖傳的手法拿出來,他們求之不得,當然除了邵華山除外。
一套銀針擺在炕沿上,銀針分成不同的型號,長的短的,粗的細的,排列的整整齊齊,銀針在昏黃的光線下爍爍的放著寒光。
這麼老長的針說往身上紮,就往身上紮?
徐神醫一點一生的斯文和矜持都沒有,從這些銀針裡抽出一個最粗的在邵華山的麵前晃一晃。
“你可小心著,我這是獨門絕技,如果時好腿你可得跟我說,不然的話我一針紮下去,那可就廢了!”
他說著把少華山的褲子扯下來,在自己想要紮針的地方摸了摸,然後抬頭看了邵宸延一眼。
邵宸延朝他點點頭。
兩個人一瞬間交換了眼色。
徐神醫心說邵宸延可真不是個好人,這麼坑人的法子都能想的出來,他還隻能配合著,為了得到那本醫書他隻能先把僅有的一點良心暫時收起來。
第一針是有點疼,疼的要人命那種,曾經有人捱不住這一針直接從炕上掉下來爹媽的亂嚎。
邵華山也不例外,掉在地上爹媽亂嚎。
“彆動彆動,腿彆動。”
說個彆動,誰能忍得住?鑽心的疼痛從大腿的骨頭茬子縫裡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