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拔劍斬仇人,邵貴挨了揍,邵瑞心裡頭彆提多痛快了。
“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學。”邵宸延一點都沒約束他的性格,順其自然就好。
第二天邵宸延帶著邵瑞出門的時候碰上周萍和邵貴,邵貴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都是送孩子上學,平時的時候肯定打招呼,現在誰也不搭理誰,邵瑞和邵雪在前邵貴跟在後麵,一前一後的上學去了。
周萍的腳步停住看了邵宸延一眼:“宸延是我家邵貴偷了糖,我已經說過他了,你還生氣嗎?”
昨天打孩子的聲音整個邵家都能聽得見,邵宸延又不傻。
“嫂子多心了,孩子們的事情過去就算了。”
邵宸延說完抬腳就想走。
周萍馬上攔住他的去路:“宸延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晚上你在村東頭的小樹林等我。”
東頭小樹林?這是要約會?
邵宸延詫異的看著她。
周萍也不解釋,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以前因為原身幫著周萍乾活,村裡的人沒少傳閒話,甚至連沈惠都懷疑他們的關係,邵宸延穿過來之後知道他們兩個根本就沒什麼關係,隻是原身太好心了而已,現在周萍居然約他去小樹林見麵,隻要他去了,就坐實了叔嫂之間的關係了,那以後就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這種事情邵宸延是不會做的。
等到了晚上周萍朝著邵宸延家的房門咳嗽了一聲,然後拿著一隻鞋底出了門,朝著村東的方向去了。
村子的邊上是一片小樹林,現在這個季節正好是春季,樹上的枝葉還不算茂盛,微風吹來帶來一股泥土的芬芳,地裡的小蟲子也隨著溫度的上升從泥土裡鑽出來,時不時的發出細微的蟲鳴聲。
這個季節白天氣溫高,太陽落山之後,僅存的那一點溫度也漸漸的褪去,一聲咕咕的鳥叫聲莫名的讓人驚悚。
這種地方白天來倒還不害怕但是晚上來的話真有點瘮人,周萍雙肩抱攏,瑟縮的靠在一棵小樹的邊上焦躁的東張西望。
周萍走的時候朝著邵宸延家的房門咳嗽一聲那就是暗號,邵宸延早就聽到了,但是無動於衷。
這種事情他乾嘛要趟這趟渾水?
吃完飯之後,邵瑞和邵雪兩個人做功課去了,邵宸延,手裡拿著一個賬本來回的翻看著,一點要出門的意思都沒有。
兩個孩子看完書,邵宸延就把房門關好,一家人睡了。
周萍原本以為邵宸延能過來跟他說說話,聽她訴訴苦,誰知道她等了大半個晚上都沒見人影,她一個女人家,看到不遠處村裡的燈火越來越稀少,不遠處又是一陣咕咕地低鳴聲,嚇得她趕緊往回跑。
等到她跑回邵家的時候,特意往邵宸延家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邵宸延家的房門早就已經關好了,人家一家四口熄燈睡覺了。
周萍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
她哪裡不如沈惠?當初第一個相親的也是她跟邵宸延,後來因為邵華山的介入才拆散了他們。
這些年邵宸延幫著她乾了那麼多的活,她不相信對方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哪個男人會那麼不惜力氣幫一個女人乾活,要是不喜歡能乾那麼多年?
村裡的人早就有這方麵的閒話,她都一直沒做任何解釋,也是樂見其成的,誰知道邵華山的腿腳突然間就好還不說,邵宸延從此之後跟她疏遠了,再也不給她家乾活了,這對於周萍來說時不是一件好事,更不要說現在邵宸延的錢越賺越多,越來越有本事,周萍心裡的後悔就更加深了一分。
她真想把房門踹開,把邵宸延叫出來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可是在門口轉悠半天,她也沒敢行動。
周萍也是想想就算了,真要是說起來她也不敢,真要是讓沈惠和邵華山兩個人知道了這件事怕是有的鬨呢。
正在這時邵華山從屋裡出來找人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我這一天天累都累死了,還得出來找你!”
邵華山罵罵咧咧地一點都不解風情,周萍低著頭回家裡。
屋裡炕上沈惠聽到了外麵邵華山的罵聲,小聲咕噥道:“周萍大晚上的不睡覺到外麵去乾什麼了?”
乾什麼?鬼才知道。
邵宸延嘴角勾了勾,然後閉著眼睛說道:“誰知道?睡吧。”
第二天周萍把邵宸延堵在地頭上,一雙杏眸死死的盯著他,眸子裡的怒火幾乎噴到他臉上:“你說,昨天晚上你為啥不去?”
邵宸延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故意留出時間跟她說清楚。
“我為什麼要去?你有什麼話白天說完,非得晚上說?”
“你!我就不信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要知道當年可是咱兩相的親。”
周萍眸子裡的憤怒幻化成一個個的鋒芒想要一根根的盯進邵宸延的皮肉裡。
邵宸延皮糙肉厚也不在乎這些,更何況當初和他相親的是原身,自己可不背這個鍋。
“那些事早就已經過去了,你也已經嫁了我大哥,我也已經娶妻,這些年也都過來了,還說這些乾啥?”
可是周萍她後悔了!原來就算邵華山腿不瘸,他也遠遠比不上邵宸延。
原來沒有比較的時候她還覺的邵華山就是腿腳不好,其餘的都還不錯,嘴巴甜會關心人,也知道疼她,但是自從邵華山的腿腳好了,有了比較之後,她就知道兩個人的差距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不行!沒過去!我還是要跟你!哪怕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我也認了!”
周萍說完就對著邵宸延撲過來。
邵宸延猛然之間往旁邊一躲,周萍站立不不穩摔在了地頭上,邵宸延連扶都不扶她。
周萍壓低了聲音哭泣道:“邵宸延你可真狠心,我就不信這些年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還能有什麼意思呀?嫂子和小叔子?能有什麼好結果?
邵宸延道:“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隻把你當嫂子看,給你乾活也隻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你彆胡思亂想。”
周萍得身子癱在地上,眼睛裡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我的長相哪裡不比沈惠強?不論是針線活還是家裡的活我那一樣不比她強,沈惠給我提鞋都不配。”
邵宸延連裡都不理她,平心而論周萍長的是比沈惠好看,但是那有怎樣?沈惠身上的優點,周萍身上一點都沒有,就是這份吃苦耐勞,賢惠知禮的品行就把她甩出幾條街,沈惠說什麼也做不出野地裡和小叔子傷風敗俗的事。
至少這頂綠帽子邵宸延是不用戴的。
“你長相好有啥用?跟我有啥關係?你要不是我嫂子,我都懶得看你一眼。”
“你說啥?”
周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邵宸延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兒,虧得她還……
她心裡那些優越感瞬間都變成了酸泡泡將她高傲的心淹沒了。
“好,邵宸延你彆後悔!”
“有什麼可後悔的,以後彆在跟我說這樣的話。”
邵宸延說完轉身就走,還沒走出多遠,正好碰見沈惠朝這邊走來。
“宸延,大嫂好像摔倒了,我們過去看看。”沈惠正好看見摔在路邊的周萍。
邵宸延道:“是嗎?那你過去看看吧。”
邵宸延很大方的讓沈惠過去了,這種事情不能遮掩,越是藏著掖著毛病越多,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展露在陽光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沈惠根本沒有往那個方麵想,她還以為對方不小心摔倒了呢:“嫂子你咋摔倒了?這路也不滑呀?你摔傷了哪了嗎?”
周萍回過神來一看是沈惠把她扶起來了,她的臉頰頓時臊得通紅……
“我沒事,我家裡還有活兒,先走了。”
周萍趕緊推開她,慌慌張張的走了。
沈惠張著兩隻手,莫名其妙道:“這是咋回事了?”
邵宸延道;“你管她咋回事兒?。”
兩個人在地裡乾了一中午活,一回到家就聽到邵華山這邊打起來了,周萍的哭鬨聲傳出多遠。
兩口子趕緊過去看看,就隻見周萍披頭散發的跟邵華山廝打在一塊兒,兩個人一邊打一邊罵,女人的力氣小但是大有拚命的架勢,她把男人打得節節敗退,但是男人還在維持他最後的尊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旁邊不遠處站著兩個黑大漢,看樣子凶神惡煞一般,一看就不是好人。
邵宸延……
這兩口子一天天的想乾啥?剛才周萍還想著跟自己發展不正|當的關係,回到家裡馬上打的你死我活,這到底是啥事兒?
邵華山%e8%83%b8口的衣裳被撕得一條一條的,臉上也被抓得一道一道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周萍跟瘋了一般的抓扯他,旁邊兩個大漢過來了。
“彆打了,沒用的,還錢!你們把錢換了,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我們可管不著。”
這是放賭債的!
邵宸延一看就知道邵華山肯定不乾好事了。
果然被邵宸延猜中了,原來今天趁著周萍下地的功夫,邵華山偷偷的跟幾個朋友下了賭場。
邵華山本來就懶,就想找一個發財致富的辦法但是他選錯了路,他選了賭博。
這下可好沒等這個世界裡的大反派邵瑞進賭場,邵華山先進去了。
進賭場的人除了邵瑞能囫圇著出來,哪有人能出得來?所以邵華山一進去就輸了二十塊錢,他為了把錢贏回來又借了十五塊,輸紅了眼睛的他急於翻本,誰承想又接二連三的輸進去不少,不大一會兒就利滾利到了一百塊。
人家賭場的人過來收錢了,可不得打起來嗎?
本來周萍行還對邵華山心裡有點愧疚,但是現在一看愧疚個屁呀!
這男人不但懶而且還賭,這還過個屁!
“不過了!不過了!”
周萍把頭發撕開,跟邵華山打了個難解難分。
“我不過了!你寫休書。”
周萍這時候把休書想起來了,他們結婚的時候隻是合了八字,換了庚帖,現在過不下去了,總要寫個文書。
到了這是邵華山真有點害怕了,他可做夢都沒想到周萍讓他寫休書。
“我不寫!”
“你不寫,我就死給你看。”
周萍說完就對著牆壁撞過去,幸虧邵華山一把將她抱住。
邵家徹底亂套了。
要賬的黑大漢不管這些,要不到錢,就要砍人的雙腿。
要知道賭債這個東西沒有儘頭,今天輸了,明天翻本,明天輸了,後天再翻本,這本來就是一些騙人的東西,隻可惜邵華山就是個傻子。
邵華山一眼就看到了邵宸延。
“你們跟我弟弟要錢,我弟弟有的是錢。”
邵宸延真想一拳頭把邵華山的腦袋打碎了看看裡麵裝的什麼。
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要賬的看到邵宸延之後頓時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