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寂寞。

原來鎮上七家布店紮堆開業,供應整個鎮上的人穿衣用度,現在另外六家都關門了,他們以前的老客戶也都跟著被邵宸延接管了。

就等於說鎮上的布匹行業都被邵宸延一個人壟斷了。

這樣一來顧客們也沒得選,所以他的生意能不好嗎?

邵華山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但是心裡甜滋滋,一點都不累。

邵宸延一看忙不過來又找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勉強才能支撐下來。

生意太好,邵宸延又找了一家新門麵把店裡的生一分一些過去,讓邵華山自己出去單乾。

這時候的邵華山身上滿滿的全是自信,一天忙到晚把身上那些懶病全都忘了,店裡那麼多活,哪裡都離不開他,他連睡覺吃飯的時間都不夠,哪裡有時間犯懶。

這一年的時間,邵宸延和邵華山兄弟兩個賺了不少錢。

邵宸延在鎮上買了兩處大宅院,自己一處給邵華山一處。

邵華山家裡沒有人,就老哥一個,所以聽了這事兒一點都沒在意。

邵宸延這邊回家一說,沈惠高興的合不攏嘴,她做夢也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家裡的變化翻天覆地。

邵瑞和邵雪高興的在院子裡直蹦,一邊蹦一邊嚷:“住大房子嘍!住大房子嘍!”

這段時間邵瑞在學堂裡學了很多東西,整個人都變得有書卷氣,和當初的野孩子判若兩人,讀書明理這話一點都不假。

胡翠蘭和老爺子邵建安也過來問一問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邵宸延就把買房子的事兒給他們說了一遍。

胡翠蘭眼裡奪眶而出,她受了一輩子苦,到了晚年死了丈夫,萬萬沒想到養的兒子有出息居然在鎮上買了房子?

她擦乾了眼淚。

“好!好!你們都有出息了,我跟你爺爺也都放心了,我的去你爹得墳上說一聲,讓他彆惦記著。”

胡翠蘭擦著眼淚往外走。

邵建安也是老淚縱橫,這是他們老邵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邵宸延道:“等房子收拾好了,你們就跟著大哥一起搬過去吧,這是房子的鑰匙你們收著。”

一串銅鑰匙放到邵建安手中。

沈惠道:“這次宸延回來帶了塊肉回來,一會兒我把肉燉上,爺爺,媽,你們一塊兒吃吧。”

“哎!”

邵宸延和沈惠收拾了家當,帶著兩個孩子套了馬車先住進了選好的一處大院子。

四間大瓦房,帶著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還種著一棵桂花樹,這棵桂花樹百多年的樹齡,像是一隻大傘一樣幾乎遮蓋了整個院落。

兩個孩子跑進院子裡圍著大樹轉圈圈。

“好大的桂花樹。”

邵宸延和沈惠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

四間正房,旁邊還有兩間廂房和兩間耳房。

房間多了,孩子們都能有自己的房間,以後住起來也方便。

這房子都是以前的富商留下的,這年月世道,不太平常常有盜匪出沒,這院子的主人以前就是富商,因為富商被土匪抓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富商的家人也不敢在這附近呆了,所以變賣家產連夜逃走。

邵宸延就買下了其中的兩個院子,這兩個院子還是連著的,中間隔著一道院牆。

邵宸延這邊帶著一家三口住下,隔了幾天胡翠蘭也帶著邵建安也住進來。

整個邵家都搬進了大院子,邵宸延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

安頓好了之後邵宸延依舊每天早上把兩個孩子叫起來練武。

邵瑞和邵雪兩個孩子天天卯時練武從不間斷,不但個頭竄起來了,而且身體格外的強健,三個兩個的歹人不能近身。

有時候邵宸延還親自考驗兩個孩子,不承想父子兩人都能切磋上半天,倒也十分的有意思。

邵宸延經常告誡兩個孩子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也不要到跟著同學到陌生的地方去,兩個孩子也都答應了。

在孩子這方麵邵宸延一直都盯得很緊,邵瑞也沒有讓他失望,不但在學堂裡學習成績非常好。

經常受到先生的誇讚,生活中也是陽光帥氣活潑開朗,就是一個頑皮的大男孩兒,哪裡會是原劇情中凶殘冷酷,絕望毀滅的大反派?

“爸,你都說了多少次了,我都記得了!”邵瑞說完了幾步跑過來摟著邵宸延健碩的腰身,跟他掰手腕。

邵宸延:“……”

這孩子怎麼還越來越粘人了呢?

“爸!你也彆說我了,你自己在外麵也注意點,我聽說北山那塊兒有土匪出沒,你進/貨的時候也當心點。”

“嗯!”邵宸延摸了摸他的發頂。

邵宸延一直都擔心邵瑞這邊有事,但是很奇怪邵瑞這邊一直都安安穩穩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邵宸延心裡想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天邵宸延剛到了布店,管事的吳先生就匆匆的過來了:“東家,我們掌櫃的怎麼這個時候出去了,我找他有事要商量,他連話都沒交代一聲就出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邵宸延警覺起來。

“就剛才呀,我正找他商量進貨的事兒……”

邵宸延覺的事情不對,就跟著出來了。

果然邵華山出了布店的門,跟著兩個人奔著街北地下賭場去了。

地下賭場是什麼地方,邵宸延再清楚不過,上一次邵華山那一百塊錢就是在那裡輸的。

果然邵華山跟著那兩個人一起進了賭場。

邵宸延想起來了,那兩個人還是上次要賬得那兩個人。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等他們進了賭場之後,邵宸延也跟著進去了。

裡麵烏漆麻黑,煙霧繚繞,邵宸延一進門就被嗆了一下。

外麵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原來地下另有玄機,市麵上各路賭徒全都彙集在這裡好不熱鬨。

邵華山跟著那幾個人來到一張賭桌前,那兩個人一把將邵華山推倒在地上。邵華山一米八的個子摔在地上,就像是倒了一座山一樣,後麵跟上來的兩個人瞬間對他拳打腳踢。

正在耍錢的賭徒們也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全都轉過頭來,冷眼看著他們,仿佛這場景經常發生,一點都不足為奇。

正在這時候打人的那兩個人突然之間跌倒在地,不停的翻滾起來,打人的那隻手耷拉著就像是折斷了一樣。

“啊啊!疼……疼”

“誰!你是誰?”

邵宸延站在旁邊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

所有的人都把眸光落到他身上,就連被打得邵華山也把頭抬起來了。

“二弟你咋來了?”

邵華山愧疚的低下頭,在看旁邊不遠處被人壓著的一個少年正是邵貴。

這件事不怪邵華山,邵華山一大早正想出門做生意,有人拿著邵貴的東西上門找他,如果他不跟著來,對方就有可能撕票。

邵華山畢竟是親爹,所以就跟著過來了。

進來之後對方二話不說,先把他揍一頓,如果不是邵宸延過來,他可能被打個半死。

對方就是先把人打懵了再談事兒。

但是今天談不了了,邵宸延來了。

“有什麼事兒跟我談。”邵宸延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賭場裡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

這可是頭一個在賭場裡這麼橫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旁邊得邵貴低著頭但是兩隻眼睛偷偷的打量邵宸延,剛剛邵華山被打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在旁邊看著的。

為首的大哥外號混江龍,臉上一道刀疤,橫貫整個臉頰,像是被人用刀把整個腦袋都劈開了一般,格外的嚇人,一雙眼睛目露凶光,渾身上下的腱子肉,手裡麵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這都是亡命之徒。

邵宸延當然不會懼怕,但是他現在是頂替的原身,也不能太過張揚,出了事他不會死,但是原身會死。

“你們抓我大哥過來乾嗎?江湖道上什麼時候這麼個不講規矩了?他一沒欠你們錢,二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憑啥抓人?”

其實邵宸延已經看見邵貴了,知道這裡麵肯定有他的事兒,但是他還是故意這麼說。

果然混江龍哈哈大笑:“冤有頭債有主,他兒子邵貴在我們這裡耍錢輸了五百塊,他拿不出錢來,我當然找他爹了。”

邵貴果然把頭縮起來,一看就是心虛的樣子。

邵華山內心抽痛,這是報應啊,當年他就是這麼賭輸了錢,害得一家骨肉分離。

“我拿!這錢我拿,你們放過我的兒子!”

“爸!”邵貴假惺惺的哭起來,眼角還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這麼容易就把錢拿到手了?對方一陣的竊喜,甚至連那些打手們臉上都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三百塊不是小數,對方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們肯定要少了,下一次應該多要點。

這些人算計的眼神,全都看在邵宸延眼裡了。

邵貴就是引子,引著邵華山自己撞進來然後把邵家掏空。

做買賣掙錢得速度怎麼能比得上賭博的速度呢?有一就有二,一旦開了頭,以後邵家就會傾家蕩產,甚至下場遠比想象的慘得多。

邵華山見不得兒子受苦,所以連想都沒想就簽字畫押答應還錢。

邵宸延能夠理解大哥的心情,換成他,若是他當年做了混賬事害得骨肉分離,如今兒子有難,他也不會置之不理。

人之常情在所難免,但是壞就壞在邵貴的態度上,看見親爹被打一點都不傷心難過還在一邊偷著看看。

而且以前他口中說的那個洪叔叔是誰?是不是紅煞星洪海?真要是紅海,那今天的事情一定就是做的局,就連當年也是做的局,不然邵華山怎麼可能答應休妻?

簽字畫押之後這筆賬就是邵華山的賬,他要是不還錢人家就會接收布店。

這都是一環套一環,一步一步都算好了的,如果計劃順利的話第二步就是也把他的布店也套進去。

“五百塊!”

邵宸延看了看簽好的字據。

“怎麼?邵掌櫃舍不得?你侄子的命還不值五百塊?”混江龍冷笑的說完然後看看不遠處的邵貴。

“值!我沒說不值!不過你這裡不是賭場嗎?我想在這裡玩幾把?”

好大的口氣!

眾人都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但是一瞬間他們就覺得有道理,賭徒的心態,隻要不死總有翻本的機會,可是跟混江龍賭錢真能贏嗎?

反正來這裡賭錢的人沒有人敢跟混江龍賭,那隻會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的。

混江龍哈哈大笑,好久沒玩了,玩兩把也好,畢竟也才弄了五百塊,要是一下子把邵宸延另一家布店也弄到手,他們正好向外麵那人交代。

“玩色子吧?玩大還是玩小?”混江龍笑著把旁邊的色子拿過來。

這副色子是沒有做過手腳的,混江龍玩的東西,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法,他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