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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家,後院裡還有幾間房都給了老三家。

算起來還是老三家賺了便宜。

這些都是小事兒,邵宸延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說。

“你們都聽著,想要在這裡住,就得好好乾活,到時候有你們的好。”

誰敢不答應啊?

兄弟三個趕緊答應著。

沒過幾天,他們就把老婆孩子全都接過來了。

家裡人全都不敢置信,這幾天的時間他們就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

這不是做夢吧?

老大家,老二家,還有老三家巧雲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從此他們家也能住上瓦房了,比村長他們家的房子還要好!

幸虧她們祖上積德,讓她們嫁到了邵家,她們還要好好的拜拜祖宗!

從這天以後,妯娌三個在家裡蒸包子,邵家三兄弟就負責賣包子。隨著市場不斷地擴大,包子的需求量越來越大,邵宸延還在市場邊上開辦了包子鋪,從此一家人再也不用到處奔波賣包子。

包子買得多,賺得也就多,漸漸地三兄弟都出去置辦了自己的房產,邵宸延就跟田大妮兒住在這個老院裡,到時候替他們帶孩子。

邵小鳳日子過的十分的舒坦,工作清閒,孫堯又對他十分的貼心,生了孩子之後,孫堯還主動帶孩子,兩個人的感情蜜裡調油,彆提多好了。

孫堯的父母一家也在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至於他們過得怎麼樣,邵宸延也沒有心情打聽。

……

邵宸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他躺在床帳裡,黃綾緞子飄帶兒在四角垂著,下麵墜著玉墜兒,隱隱的透著一股子奢華。

月影紗賬隱隱約約看見外麵的陳設。

這是一座巍峨的宮殿,殿內的陳設極具奢華,地上鋪著紅色羊毛地毯,不遠處的博古架上放著香爐,香煙嫋嫋氣味好聞得很,聞了之後讓人有種神魂蕩颺的感覺。

邵宸延剛剛穿過來,身子沒動,閉上眼睛,靜靜地接受這個世界的劇情。

這個世界裡原身是楚雲國的皇帝,但是很不幸,他是個昏君。

他昏聵無能耳根台子軟,既沒有整頓朝綱政治能力,也沒有殺伐決斷魄力,但好在命好,他祖宗給他留下了萬裡江山,還有天子的寶座,臨死的時候還給他欽定了顧命大臣。

他繼承皇位十多年,過得也算是舒舒服服的,享儘了榮華富貴。

原身宮裡的女人不少,這方麵他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但是在這些女人裡,他最愛的就是褚貴妃,一個寵冠後宮的女人,劇情中這個女人迷得原身神魂顛倒荒廢正業,朝堂上下動蕩不安。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英明君主,再加上貪戀女人這頂帽子,朝政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宮裡子嗣稀少,基本上沒有什麼皇子,隻有辰妃給他生了一個皇子和一個公主,隻可惜辰妃爭寵,沒有爭過褚貴妃,所以被打進冷宮,兩個孩子也被丟進了冷宮。

這兩個孩子便是原身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因為褚貴妃現在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原身的孩子,那是她跟原身的弟弟趙王生的。

隻可惜了原身堂堂的帝王,被帶上了綠帽子,還一點都不知情,白白替彆人家養了兒子,並把萬裡江山傳給了彆人的兒子。

到了最後他明白了始末緣由,想要把自己的兒子扶植起來,已經太晚了,褚貴妃和北王已經掌控了局麵,他們聯手把原身毒死,然後把他們自己的兒子邵輝送上了皇位。

原身的親生兒子邵啟被迫叛逃,最後被戰敗被擒,抓回楚雲國投入大牢,女兒邵珂公主則被送給南越國和親。

幾年之後楚雲國與南越國一戰,將公主的駙馬一家全部斬殺,隻留下公主折磨得不成人形帶回京城。

公主委曲求全苟且偷生,最後聯絡舊部將天牢裡的邵啟給放出來,兄妹兩個啟動宮中暗藏的勢力,給褚貴妃和邵輝下了毒。

邵輝沒抓到兩兄妹的把柄,但是本著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原則,在臨死之前賜死了這對苦命的兄妹,褚貴妃和邵輝也沒能活命,一起下了黃泉。

看完這段劇情,邵宸延心裡不是滋味兒,他現在就想拿著刀子把自己抹了脖子。

什麼狗屁昏君!

這種昏君死了才乾淨呢,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不心疼,偏偏要養彆人的兒子!

這時候邵宸延就聽見外麵有太監走動的聲音。

“何事?”

邵宸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首領太監周瑞成,輕手輕腳地把紗帳撩起來。

“陛下您醒了?奴才給您更衣。”

周瑞成一擺手,讓宮女把邵宸延的龍袍拿過來,開始給他穿衣服。

邵宸延閉著眼睛,伸著兩隻手,等到穿好衣服,邵宸延掃了他一眼。

“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們彆跟著。”

周瑞成遲愣了一下,趕緊退在一旁。

邵宸延知道這個周瑞成是褚貴妃埋在他身邊最鋒利的一顆釘子,以便掌握原身的一舉一動。

果然邵宸延還沒走兩步,周瑞成就跟上來了。

“陛下您想去哪兒知會奴才一聲,奴才陪著您不好嗎?你要是出去有個閃失,那奴才擔當不起。”

周瑞成湊到近前,猛然間身子一僵,他的眸子呆呆地盯著邵宸延的眼睛,整個人的魂魄像是被幽深的黑洞吸走了一般。

“退下!”

就見周瑞成乖乖地退在一邊,像是木偶人一樣,一點都沒有知覺。

這是一種催眠術,邵宸延催眠了他的靈魂,在自己沒有回來之前,他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邵宸延討厭身邊有異心的人,還是這樣放心點。

他從寢殿出來直奔冷宮。

辰妃和兩個孩子現在就在冷宮裡困著,他必須儘快地找到他們。

冷宮,冷宮,一聽冷宮這兩個字,在皇宮裡就是不吉利的地方。

皇宮的最西北角幾乎是挨著院牆的牆根底下,並排的排著一片方方正正的宮殿,院牆也都比彆的地方破舊很多,遠遠看上去了無生氣。

這種地方專門關押廢棄的妃子,以及皇帝過世之後沒有去處的妃子,總之送到這裡的人幾乎都是要等死的,除了這一條路,也沒有彆的出路。

辰妃大約是被送到冷宮裡的位分最高妃子。

若是辰妃不得寵,恐怕也生不了兩個孩子,可見原身還是很喜歡她的。

冷宮這地方平時沒有人過來,連小宮女都覺得這地方晦氣,所以白天隻把宮門鎖上了事。

裡麵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他們沒有關係,死了正好拖出去,以後也省了一趟麻煩。

邵宸延把宮門上的銅鎖拿起來,然後自己手裡拿過一根銀簪,稍微撥弄了一下,銅鎖嘎嘣一下彈開。

一股陳腐之氣之前而來,那股腐朽的味道讓人渾身不舒服。

好在周圍也沒有人,邵宸延又把門關上。

碎裂的石板路,荒涼的落葉,院子裡的荒草和破敗的房屋都昭示著這裡是怎樣的荒涼。

突然間院牆的另一端有了響動。

邵宸延轉過身來,突然看到草叢裡有個小男孩兒鬼鬼祟祟不知道在乾啥。

男孩兒衣裳穿得很是破舊,臉頰也十分地消瘦,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似乎在草叢裡尋找什麼。

男孩兒的樣子跟原身長得相差無幾,幾乎是縮小版的自己,就算邵宸延眼盲,也能認出那是他兒子。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看見縮小版的自己,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種破敗的環境裡生存,他作為父親是怎樣的心情。

總之邵宸延覺得心裡頭不是滋味兒。

與此同時男孩兒也看見了他,黑亮的眼睛漸漸發呆起來。

孩子今年五歲,歲數還小,已經記不清楚父親的模樣,但是他又覺得莫名地熟悉,所以就看呆了。

邵宸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擊中了一般,酸澀得難受。

到底是血濃於水,邵宸延也不否認這事兒。

“啟兒!”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邵啟聽到有人叫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的溜圓,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是他的父皇。

邵宸延也不跟他耽誤時間了,自己就乾脆告訴他就好。

“邵啟你在這裡乾什麼?你母妃呢?”

邵啟聽到這話,眼睛流露出一絲的渴望,他立刻雙腿跪地,兩隻小手抬起來,拱手行禮,往地上磕頭。

“兒臣參見父皇!”

孩子的身子太過渺小,動作卻很規整,一絲不苟,像是小大人一樣,磕頭叩拜的動作莫名地莊重。

但是邵宸延的心是酸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心裡什麼滋味?他不是冷血無情的人,更不是原身,他真想飛快地跑過去把他抱在懷裡,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平身吧,你母妃呢?”

一說這話,邵啟的眼睛低垂,想了一下,才敢說出來。

“父皇,母妃和妹妹住在那邊那個院子,妹妹生病了,一直哭個不停,我過來抓一隻蟋蟀逗她開心。”

“她生病了?”

邵宸延的心臟提到嗓子眼。

那麼小的孩子生了病,又是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那是要遭多少罪,難怪原劇情中辰妃沒過一年就去了。

“你帶我去見她。”

邵宸延一把將孩子從地上拽起來。

邵啟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眸光怯怯的。

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還怕他。

也對,半君如伴虎,他一句話就能把孩子貶到這種地方來自生自滅,當然會讓人害怕。

“不怕,父皇看看你母妃還有你妹妹。”

在另一個破敗的院子裡,果然有人的走動聲和說話聲。

小孩子生病的哭鬨聲,還有女人無奈的呢喃聲。

“阿珂,你忍忍,明天就好了,你哥哥說是給你找個好東西,一會兒他就來了。”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她連說給孩子請禦醫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她知道她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即便說了,到時候等不到隻能讓人更絕望。

果然那女孩兒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有了期盼一樣。

邵宸延聽夠了,邁開大長腿從外麵走進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逆著光芒進來,銀色的碎光撒在身上閃閃發亮,頓時讓屋裡的人愣住怔了。

時間靜止。

辰妃穿著破舊的衣裳,頭上紮著普通發髻就像是村邊的普通農婦一樣,隻不過她驚愕地看著他,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邵宸延的心情無法平靜,尤其是當他看見女人懷裡的小女孩兒的時候心臟不自覺地抽痛。

血脈相連,親生的孩子,當然能夠牽動他的心。

邵宸延知道辰妃之所以能夠落到這個地方,一是因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陪伴原身那麼多年,最後被人取代,二是因為她的段位不行。

她的手段比褚貴妃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就心狠手辣這一點來說,就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