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怎麼了?是不是皇上把三十萬的軍權給了左丞相卓恒他們。”
朝政分兩派,一派就是北王這一派,另外一派就是左丞相卓恒。
這兩個人在朝堂上也是政見不合,但是沒有辦法皇上昏庸,隻會和稀泥,左丞相氣得半個月都起不來床。
君主無能,臣子能力再強也都沒有辦法。
北王一語不發,飛身上馬直奔王府。
下麵的人叫苦不迭,都知道王爺脾氣不好,但是也沒有辦法。
回到王府之後,北王的第一心腹王昌儒趕緊過來詢問情況,北王也不隱瞞就把事情講述一遍。
王昌儒聽完臉都綠了。
這是什麼事兒!
謀取皇位,就是謀取皇位,皇上昏庸無道,把他趕下皇位,那是天下之幸,黎民百姓之幸,但是北王跟人家貴妃行那些苟且之事乾啥?那不是有辱斯文傷風敗俗嗎?人倫何在?天道何在?這還不如當今皇帝邵宸延的德性呢,畢竟人家隻是昏庸並沒有荒%e6%b7%ab。
“這……王爺您這是……您跟褚貴妃怎麼……”
這話說出來難以啟齒。
北王看出了對方眼睛裡的不屑,但是他不在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情之所鐘,非人力可逆,本王就是喜歡她!”
其實北王一開始是帶著目的接近褚蓉月的,因為褚蓉月是邵宸延最心愛的貴妃,所以他就要不惜代價弄到手,這就像是小孩子正玩具一樣,凡是邵宸延的東西,他都想沾染。
但是真正跟褚蓉月好上以後,他就一頭栽進去了,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已經把他當成妻子了。
他以為褚蓉月跟他的心思是一樣的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跟他皇兄有孩子了,這簡直觸動了他的逆鱗。
王昌儒哭笑不得,人家皇上跟貴妃生孩子那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嗎?王爺跟貴妃生孩子那才叫不正常的吧?但是王昌儒也知道自從自己上了北王這條船之後,便沒有後路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隻要他還想活命,這件事就不能傳出去。
“王爺!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按照您跟貴妃在佛寺裡的時間算算,這孩子也有可能……”
有可能是我的?
北王豁然開朗,眼睛裡迸射出激動地光芒。
“對!有可能是北王的!若是這孩子有一個月,便是本王的,若是……”
若是有兩個月便是她在跟自己相好以前就有了的,想到這裡,他趕緊告訴探子,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此事。
北王心裡百爪撓心,也不知道自己難受什麼,但是心中的怒火壓製不住。
王昌儒一看北王把心思全都用到兒女情長這些事上,便覺不好,所以趕緊勸道:“王爺,正事要緊,天大業得成之時,還怕沒有來日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北王心裡頭也明白,但就是有些氣不過。
邵宸延事事處處都不如他,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占了去,皇位如此,女人也如此,那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騎射武藝,無一不是壓製他的,憑什麼到如今隻是一個王爵,連親王的尊榮都沒有?
王昌儒苦心規勸,但是北王一句也聽不進去,他要是能聽進去,就不是北王了,王昌儒苦心勸說了半天,北王來了一句:“你說本王要如何才能見到貴妃?”
“那本王要跟蓉兒見一麵。”
王昌儒:“……”
王昌儒嘴上不說,心裡頓時後悔了,他這是輔佐了一個什麼玩意兒,小叔子扒灰?男盜女娼?
王昌儒:“這……”
再怎麼說王昌儒也是正人君子,乾不出這事兒。
北王自己有辦法,他找人通知褚蓉月,兩個人要在佛寺見麵。
下麵的人得令,趕緊向褚蓉月報信去了。
皇宮裡多得是貴妃的眼線,還有北王安插進去的內線,他們經營那麼多年,宮裡的一舉一動都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他這邊剛剛派人進去,邵宸延就得到了消息,邵宸延幾天的時間已經把宮裡這些釘子全都摸出來了,下麵的操作就簡單了。
北王在家裡等的著急,但是等到的消息卻是貴妃這段時間在宮裡靜心養胎,不方便外出。
不方便見他?
北王心裡的怒氣瞬間洶湧難耐,一拳打在桌案上。
“我上次讓你們到太醫院查的事兒,查清楚了嗎?”
“回王爺查清楚了,貴妃娘娘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
北王聽完之後冷笑一聲:“好!很好!果然還是皇兄有福氣!”
既然是快兩個月了,那麼褚蓉月在佛寺與他相見的時候肚子裡已經坐了胎了,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現在褚蓉月母憑子貴,當然就不可能再搭理他了。
此時的北王滿腦子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完全把朝政隻是丟到一邊。
“褚蓉月,你居然把本王當傻子!”北王氣的不知所措。
“王爺您消氣,要不然您見了貴妃當麵問問!”
北王氣的說不出話。
褚蓉月已經不想見他了,他還要怎麼說?
“本王以後都不想提起這個女人!”
……
褚蓉月這邊也想儘辦法要跟北王聯係上,她不能讓北王誤會她,但是宮牆高聳,也不是她能說見麵就見麵的。
“你去找人給邵秦送信兒,就說我約他道佛寺見麵。”
褚蓉月趕緊讓於敏兒出去送信兒。
邵宸延收到信息的時候,心裡頭不由得一陣好笑,這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呢,都約著在佛寺見麵,看來佛寺還真是個好地方。
本來養小叔子,弄得好像是真愛一樣,簡直可笑至極。
“你們告訴褚貴妃就說邵秦最近公務繁忙,沒有時間見她,還要恭祝褚貴妃懷孕之喜。”
這些內衛也不知道邵宸延什麼意思,他們隻知道傳信兒,邵宸延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果然褚蓉月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癱坐下去。
“他不想見我?他怎麼會不想見我?你有沒有讓人告訴他,是我要見他的。”
“娘娘現在是風口浪尖上,要不我們再等等吧?”
褚蓉月一見邵秦不來跟她見麵,立刻旁邊的果盤拿起來丟出去
……
處理完了褚蓉月那邊的事兒,邵宸延又開始梳理朝堂上的事。
朝堂就像一盤大棋一樣,六成的大臣已經被北王拉攏,邵宸延這邊已經明顯的尷尬起來。
皇上的昏庸無能已經成了眾多大臣的共識,就連左丞相卓恒都看不上他。
如果卓恒不是因為老君主的臨終囑托,他也願意另立明君。
自己陣營裡的人都尚且如此,就可以得知原身真是一個不可救藥的人。
邵宸延一邊看著朝堂上的奏折,一邊揣摩著這裡麵的黨派關係。
還好他批閱奏折的時候都是用了心思的,朝堂兩麵的黨派相互製約,暫時沒有什麼大的紕漏。
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折,邵宸延已經頭暈眼花了,這才想起他跟邵啟的約定。
邵宸延是個守時守約的人,他放下狼毫,從旁邊的牆上摘下自己的弓箭,拿著就到弦曰宮找兒子練劍去。
他之所以這麼賣力的處理朝堂上的事兒,就是在給兒子鋪路,他自己對皇位沒有多大的興趣,不知道這是不是受了劇情的緣故。
弦曰宮裡,邵啟跟師父國子監朱赫上完課之後,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溫書。
朱赫這個先生可不是隨便能請的動的,他曾經是原身的老師,現在邵宸延穿過來了,他不知道是進是退。
本來這個朱赫不願意接這件差事,因為當年教邵宸延讀書的時候,他就痛苦不堪,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所以現在他最不願意做的是就是教人讀書,尤其是皇子。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邵啟聰明智慧過目不忘,他講過的所有地方,孩子能一點即通,一點都沒有讓他操心的地方,甚至有的時候舉一反三,把他不會的東西都能推舉來。
朱赫簡直是大吃一驚,就像是撿到寶一樣。
“大才!真乃大才!”
她想說你比你爹聰明多了,能乾多了,但是礙於皇帝的麵子他不敢這麼說,但隻這個孩子也太聰慧了吧!
撿到寶了!撿到寶了!楚雲國,國之大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抱著這樣的心態,教書當然教得好,若是碰上一個笨的,說半天,財彙通。
朱恒剛剛上完課,前腳剛走邵宸延就過來了。
邵啟正襟危坐在書案前練字呢。
邵宸延在旁邊盯著孩子寫字,才發現這孩子寫字真好,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邵宸延不用係統的話,寫字都沒有這個孩子好看。
“兒臣恭迎父皇!”
孩子站起來,小手舉過頭頂拱手行禮。
邵宸延趕緊想把他抱起來,但是有不能破壞了自己的人設。
“平身吧!先生來過了?”
邵宸延在糾結到稟報說朱赫對大皇子十分誇讚,能得到朱赫誇讚的人可是不多。
邵啟手繪動作,恭恭敬敬地很讚起來。
“父皇您怎麼過來了?”
邵琦說著一眼就看見了邵宸延山溝裡提著的弓箭。
父子兩個約定好的,邵宸延叫邵啟射箭。
邵啟本來就沒想過父皇能夠真的陪他射箭,所以格外欣喜。
小孩子哪有不愛玩的?
邵宸延拍拍他的肩頭道:“先生講得可你都能聽懂嗎?”
邵宸延太知道朱赫那老家夥的脾性了,又倔,又找人很!而且講課的時候從來不會考慮對方能不能聽得懂。
邵啟道:“父皇可以考我。”
結果邵宸延提問了幾個問題邵啟對答如流。
邵宸延:“……”
原來這兒子這麼聰穎?那他真的可以頤養天年了。
“好好好!你以後有不懂得記得來問父皇。”
文科考完了再說騎射。
邵啟年紀小,而且身子十分瘦弱,以前小的時候也沒少生病,所以騎射對她來說有點困難。
邵宸延道:“你看看父皇這張弓。”
邵宸延將弓箭拿出來,象牙之稱的弓背,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樣,看起來古色古香十分地漂亮,但是這副弓箭足足十石的力量才能拉得動,邵啟年歲太小,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拉不動。
邵宸延把他叫過來:“你看看父皇的姿勢,咱們今天隻要把姿勢學會了,該天父皇找人給你量身定做一把。”
邵啟高高興興地答應了,眼睛裡居然露出同齡孩子們應有的笑意。
男孩子都是喜歡這種東西的,天生就對這感興趣。
邵宸延手把手地叫他怎麼握弓,怎麼拉弦,怎麼樣瞄準獵物,怎麼發力。
“來,看父皇演示給你看。”
邵宸延對準獵物,嗖的一聲,剪枝射出,彈無虛發,一隻鴿子撲棱棱掉在地上。
“射中了!”
“父皇好厲害!”邵啟激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