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體落下殘疾不能入朝為官難過的時候,災禍從天而降,禦林軍上門查抄了褚家,褚顯平帶著殘疾被投入大獄。
在褚家抄出百萬餘兩的黃金白銀,以及買官賣官的罪證,鐵證如山不容抵賴,這些書信裡居然又栽贓蘇家,陷害蘇家的罪證。
原來褚顯平偽造聖旨,騙蘇應卿入京。
事實俱在,想要抵賴是不可能的。
褚家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那些跟褚顯平交好的官員自顧不暇,一個個自保為上,或者是落井下石,朝堂上一片烏煙瘴氣。
邵宸延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這些大臣們倒是一時摸不準皇帝想乾什麼了。
眾大臣也見識到了邵宸延的手段,居然沒有人在嘲笑他昏聵無用了。
不鳴則已,一鳴便要了人的性命。
北王也奇怪,他沒讓人把褚顯平一家弄死,他隻是給褚顯平一個教訓,斷絕他的仕途之路,甚至用來要挾褚蓉月,給她一點顏色看,並不是想把他弄死。
第77章 昏君的覺醒
北王也奇怪,他沒讓人把褚顯平一家弄死,他隻是給褚顯平一個教訓斷絕他的仕途之路,甚至用來要挾褚蓉月,給她一點顏色看,並不是想把他弄死。
“你們誰敢瞞著本王私自動手的?不經過本王的允許就敢自作主張?你們吃了雄心豹子了?”
“奴才不敢!不是我們做的!奴才等不知。”
沒有影兒的事兒誰敢承認?所以眾人連忙搖頭
北王手底下這些人沒有一個承認的,北王自己也鬱悶了,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想要褚顯平死?
這可保不準了,褚顯平在朝中浸%e6%b7%ab多年,想要他死的人那可多了去了,誰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王昌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其實這樣也不錯,一旦王爺登基之後褚家早晚都是禍患,至於褚貴妃就更簡單了,到時候您已經是君主,還愁褚貴妃不能跟您重歸於好?若是到時候她不依,那就要看您的心情了。”
這話說到邵秦心裡去了,到那時他做了皇上,還愁得不到一個女人嗎?到時候怕她不答應?
褚顯平倒台,引起了朝堂上軒然大波,馬上就有人參奏北王跟褚顯平交情過密,緊接著彈劾邵秦的奏疏雪片一樣落到邵宸延的龍書案上。
有人甚至彈劾北王有不臣之心。
這些事邵宸延全都置之不理,該怎麼玩怎麼玩,該怎麼樂怎麼樂,他甚至還把北王叫到禦書房,讓他觀看這些奏疏。
奏疏裡的內容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甚至連具體的時間地點,贓物罪證的出處,以及藏匿何處,都寫的明明白白的。
北王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沿著發絲滴滴答答往下落。
彈劾他的都是以前褚顯平一派的那些人。
這些人瘋狂反撲,讓人措手不及。
按理說褚顯平已經倒台了,這些人不但相安無事反倒是想把自己置於死地,這些人瘋了嗎?還是背後有人指使?
那這個人會不會是……
是皇上還是褚容月?
北王腦子很亂一時間理不清,但是皇上看起來吊兒郎當,對他一點都不設防。
肯定是褚蓉月!
北王冷笑著點點頭。
褚蓉月果然夠心狠!邵秦恨得牙根癢癢的,隻是不敢表露出來。
邵宸延歪在龍椅上,偷眼看著邵秦冷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皇弟,他們說的這些事,朕壓根就不信,朕對皇弟還是十分了解的,皇弟是不會這樣做的,皇弟你說呢?”
邵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是!臣對皇上彆無二心!”
邵宸延慵懶的靠在椅背兒上;“朕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有人說是你殺了褚貴妃的父親,這就讓朕為難了,要不你給朕解釋解釋?”
邵秦哪裡解釋得了?
邵宸延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朕今天還要回去陪貴妃,就不留你吃飯了。”
他說完起身就走。
邵秦怎麼從皇宮裡出來的都知道。
回到王府,馬上就有人告訴他,已經有人找到了他殺人的鐵證,現在已經在送往皇宮的路上了。
“王爺您看要如何補救。”
手下的客卿們跪了一地,主子榮,他們榮,主子亡他們亡,現在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一旦罪證送到皇帝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褚顯平就是前車之鑒。
邵秦完全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因為邵宸延的龍書案上擺著他的罪證,一絲不差,再多加一條殺人的罪證有何難?
“來人!點兵!本王要血洗皇宮!”
邵秦壓抑了一個下午的火爆脾氣一瞬間就點燃了。
這句話可把以王昌儒為首的幕僚們嚇壞了,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稍不留神就要萬劫不複。
“王爺三思!您若是執意如此,那就沒有後路了,現在咱們或許還有補救的方法。”
“補救個屁!你可有補救的辦法?你們有願意跟隨本王的,本王歡迎,要是不願,本王也不怪你們!”
邵秦早就有造反的野心,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招兵買馬,囤積糧草,甚至建立了自己的私軍。
皇帝太無能,也沒有人製約他,所以這麼多年都有恃無恐,他隻在等待一個好機會,然後逼著邵宸延退位,自己取而代之,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然而沒等到他計劃完成,他就暴露了,他若是不先發製人,那必定被人反殺。
到了現在,什麼兒女情長,什麼亂七八糟的是非對錯,全都沒有身家性命,功名利祿來得重要。
邵秦點兵五千直奔皇宮而去。
五千精兵迅速占領皇宮四門,直奔後宮而去。
鐵甲大軍洪水猛獸一般所到之處勢如破竹。
邵宸延正在自己的寢宮中飲茶,得到瑞海的稟報,心裡頓時長出一口氣,和他想象得一樣,北王的脾氣還是那樣急躁,甚至比他想象中的來得更快。
瑞海試探道:“皇上,那現在您打算如何?要不奴才保護著您先撤出皇宮?”
邵宸延一抬手:“不必!你把弦曰宮的辰妃跟小公主帶走,不要讓人驚擾到她們,順便把邵啟給我叫過來,就說我要問他功課。”
瑞海:“……”
瑞海鬢角冒冷汗,這個時候還要問小皇子的功課,皇上是認真的嗎?就算他們事先已經做了部署,但是對方也是兵強馬壯,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更何況皇上到現在為止隻有大皇子一個兒子,真要是有事兒就絕後了。
“皇上您還是先避一避吧?”
“讓你去,你就去,彆廢話。”
“是,奴才這就去!”
瑞海可不敢抗旨,他趕緊去一趟弦曰宮。
宮裡所有的地方都動蕩不安,但是隻有弦曰宮裡風平浪靜,蘇姚帶著孩子外麵的事情一點都聽不到。
蘇姚帶著兩個孩子正盼著邵宸延過來看他們呢,瑞海就到了。
“得罪了,娘娘您帶著公主先跟我們走一趟。”
事態緊急,來不及多講,隻怕怕叛軍進來誰都走不了。
蘇姚頓時愣住了:“你們是不是還要把我們送回冷宮?”
瑞海愣了一下,心說辰妃是怎麼知道的。
“娘娘請吧!把公主也帶上。”
旁邊有人過來把邵珂抱起來。
孩子哇哭起來。
蘇姚麵如死灰,她就知道半君如伴虎,皇帝喜怒無常,早晚要把她們弄死。
瑞海趕緊把小公主送到蘇姚的懷中:“娘娘您想什麼呢?叛軍要進來了,皇上讓奴才把您和小公主先送走,您彆讓公主哭,怕是歹人發現了對咱們不利。”
蘇姚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皇上不是厭棄她們而是為了保護她們。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她臉上馬上帶上了一絲笑容:“有勞公公了,阿珂彆哭!”
小公主馬上止住哭聲,緊緊靠在蘇姚的懷裡,被人抱住著往外逃。
“啟兒呢?啟兒怎麼不跟著一起走!”蘇姚這才反應過來皇帝隻讓他們帶著公主走,不讓大皇子跟著走,邵啟也端端正正地站地站在原地,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樣子。
瑞海趕緊道:“娘娘您先走,皇上要考大皇子的功課,您不必擔心了。”
考問功課?
蘇姚有點不知所措,這時候還考問什麼功課?皇上是怎麼想的?
沒有辦法皇上出口便是旨意,誰也不敢違抗。
“啟兒,你當心點,千萬要保護好自己!要不我留下來陪你……”蘇姚道。
瑞海一看越鬨越亂,趕緊讓人把蘇姚母女帶走,然後把大皇子帶到閒月閣。
閒月閣是整個皇宮的最高處,它位於觀月台上的八角涼亭,足有三層樓房那麼高,從這裡可以俯視皇宮全景。
邵宸延在石桌上擺了一壺茶,還有幾盤水果,連邵啟最喜歡吃的奶糕都和馬蹄糕都有。
邵啟買這小短腿兒,四平八穩地來到近前。
“父皇您找兒臣何事?”
邵宸延看著眼前不丁點大的孩子,心裡頭又是愛又是疼。
劇情中,他沒有保護他,讓他遭受磨難,最後與敵人同歸於儘,但是現在不同了,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父皇,想讓兒臣陪您喝茶嗎?”
邵啟邁著小短腿過來給邵宸延沏茶。
他稚嫩的小手握著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
邵宸延看著孩子圓潤的小臉兒,堅定的眼神兒,以及標準的敬茶動作,邵宸延把茶杯接過來,忍住激動的心情,抿了一口茶,
這是兒子敬他的第一杯茶,他當然要喝。
邵啟見父皇喝茶,他便坐到了他的旁邊,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奶果吃起來。
這孩子還是第一在邵宸延麵前這麼不拘謹,換做以前,他連碰都不敢碰那些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的愛與不愛的區彆吧?
孩子確定了父母愛他,他自然地就敢撒嬌,就敢使小性子,換做父母不愛他,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邵啟就是斷定了父親愛他,所以才會這樣大大方方的坦然接受。
在桌子上的好東西就是邵宸延專門弄來給他吃的,而且全都是邵啟最喜歡吃的東西。
父子兩個一個喝茶像喝瓊漿玉露一樣,每一口都看著那麼珍貴,一個吃著桌子上的糕點,一塊又一塊,兩個人還誰都不說話。
瑞海在旁邊急得頭發都要掉禿了。
這是乾什麼來的?城下的叛軍可是要殺進來了,這父子兩個可真是親生的,一點都不著急。
皇上不急,太監急,瑞海真是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邵宸延終於把茶喝完了:“邵啟,你怕嗎?今天晚上父皇帶你看場戲,可能會有危險。”
“不怕!有父皇在,兒臣不怕!”
邵啟放下奶果鎮定自若地說道,小臉上滿是凝重,眸光不躲不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