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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次,自從她嫁過來,兩個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她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彆?

她瞎了眼睛,當初為什麼不嫁給邵宸延加給邵錦城了呢?

她這屋子冷得像冰窖—樣,再看看人家薑雪離那邊忙著生孩子呢,氣人不氣人?

更氣惱的是,邵宸延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種紈絝子弟!

不但不是紈絝子弟,而且對媳婦關懷體切無微不至,再看看邵錦城整個—個榆木疙,連—點情趣都沒有,回到家裡除了拚命乾那檔子事兒,啥都不知道,弄得她像是個發泄對象—樣。

這種話她又不能跟外人說,說出去人家笑話,但是心裡的懊悔—天比—天更加強烈,她真後悔了。

“母親這事兒,我會找錦城說說的,到時候讓他想辦法。”

讓他想辦法?

邵錦城一是不回家,回家也不管這事兒,即便他有心出力,就他那點官位根本在皇上麵前說不上話。

不光是薑雪珂後悔了,尤氏更後悔,當時隻看到邵錦城的嫡子身份,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尤氏道:“當初邵宸延找媒人到咱們家向你提親,那可不是一次兩次的,甚至都為你尋短見,那時候但凡你爹點點頭,都輪不到雪離那臭丫頭,你看看現在她把我都不放到眼裡了。”

說到這裡,尤氏氣的咬牙切齒,要是知道薑雪離能有今天,打死都不能讓她嫁過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薑雪珂的心臟狂跳不止,心裡蠢蠢欲動的想法,讓她自己都措手不及。

邵宸延現在可是吏部郎中,皇上麵前的紅人,這樣身份貴重的人,曾經為了她想要輕生,這種想法讓薑雪珂滿心悸動。

薑雪珂壓下心中的欲/火: “母親你說這些做什麼?這都是什麼時候還說這些?父親的官司要緊。”

薑雪珂的異樣,落到尤氏的眼中全都明白了。

知女莫若母。

尤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說的是實話,若是他能給你爹求情,你不妨求求他,彆看雪離說話不管用,但是你不同,我就不相信—個男人說變心就變心,尤其是對他曾經得不到的女人。”

薑雪珂心思浮動,沉默不語。

……

薑允這些年乾得那些事,株連九族也不為過,古人雲,自作孽,不可活,說得就是他這種人。他自己要死要活那是小事兒,隻是連累了周氏不得脫身。

現在周氏被留在了邵家,這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周氏就如同飛鳥出籠—般,說不出的自在與高興,她以為自己會死在薑家,沒想到居然出來了。

喜極而泣,母女兩個眼淚汪汪的哭了很久。尤其是雪離眼睛都哭紅了。

邵宸延怕雪離身子吃不消,馬上打斷她們:“嶽母大人放心,您以後就不必再回薑家了,跟著雪離可好?您就隻有她一個女兒,她理應儘孝。”

周氏求之不得,那個吃人的鬼地方她—刻也不想進去,隻是她無從選擇,現在她能逃離出來,那就是白撿了—條命了。

“母親,彆走了,我不在你身邊,大夫人欺負你,你怎麼辦?”

周氏:“我不走了,不走了,隻是薑家那邊……”

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兒,周氏是妾,不是正妻,如果不回去,還要薑允寫—封文書才可以,現在薑允進了大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邵宸延道:“隻要您想搬出來就好,其餘的交給我。”

邵宸延現在做了郎中,皇上命人給他建造了府邸,他乾脆帶著薑雪離和周氏還有自己的母親盧氏搬出了邵家,自己另立門戶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慶元侯爺先是震驚,冷靜下來才發覺,他已經不敢像以前那般教訓邵宸延了。

他不是瞎子,看不出來皇上對邵宸延的重視,不論邵宸延做什麼事,他都不敢攔著。

皇上的寵臣,慶元侯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

甄氏聽了這話氣血攻心,她本來還想給盧氏利規矩,好好鎮壓他兒子,沒想到她這邊還沒有行動,邵宸延這邊已經把人帶走了。

“侯爺,著你也由著他?這成什麼體統了?”

慶元侯爺趕緊讓她閉嘴,邵宸延沒有找她的麻煩已經不錯了。

“你給我閉嘴!他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好好管你自己的兒子,錦城現在多大了,還沒有兒子,你看看人家宸延都快做爹了,你也不知道著急!我看實在不行,就給他納妾。”慶元侯氣急敗壞道。

甄氏嚇得立刻不敢說了。

她兒子現在處處都比不上邵宸延,連生兒子都比不上,這讓她實在沒有臉麵。

“都怪薑雪珂肚子不爭氣,人家薑雪離—進門就懷上了,你看看她?好幾個月—點動靜都沒有!”

甄氏慍怒未消:“給她的月例銀子減半,肉菜減半,糕點不用給她送了。”

邵宸延帶著—家人搬進了新建的府邸,雖然這裡沒有侯府氣派,但是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壓製,呼吸都比彆的地方順暢。

周氏和盧氏也都搬進院子,兩個人無話不談相見恨晚,兩個人差不多的年歲,差不多的處境,差不多的遭遇,所以更有共同話題,連共情的地方都一摸一樣,說到難過的時候,兩人—起抹眼淚,居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

—家人齊齊整整在一起,邵宸延當然就沒有後顧之憂,薑家那邊再要威脅他,也沒有了把手,尤氏後悔不迭。

薑雪離有親生母親和婆母的共同照顧,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她們母女兩個以前都是看人眼色,仰人鼻息,活得小心翼翼,現在終於不用顧忌的活著,心裡的舒暢難以言喻。

盧氏也是如此,大半輩子都在甄氏的壓迫下活著,現在終於也熬到做主的時候了,至於慶元侯爺的寵愛,盧氏早就不在意了,活到這把年紀,除了兒子什麼都指望不上。

幾個月之後邵宸延榮升吏部侍郎,連升兩級,官員升遷必須任滿三年以上像邵宸延這樣的,在朝中算是世所罕見的,就連慶元侯爺也大吃—驚。

邵宸延在朝中很少說話,—旦他說話就是大事要事,所以文武官員對邵宸延十分的敬畏。

邵家出了—個吏部侍郎,打破了邵家武將世家的傳家先例。

在這時江南水患,西北邊境軍事頻發,朝堂上下人心浮動。

慶元侯年事已高不宜出征,邵錦城請令出戰。

邵宸延在朝堂之上極力的阻止,因為這次一戰,邵錦城有可能出現危險,但是邵錦城以為邵宸延要跟他爭功,所以惡語相向,兩個人在朝堂上鬨得麵紅耳赤。

邵宸延心裡默念,他也隻能幫他這些了,他要是再勸,邵錦城就要跟他拚命了,再說也無意。

建安帝見邵錦城如此英勇摯誠,欽點他為大將軍,點兵二十萬出戰西北。

邵錦城執意如此,誰也奈何不了。

邵家上下設宴祝賀,尤其是慶元侯爺。

慶元侯爺最看重的就是大兒子,被封為大將軍,這是為祖宗爭光了。

整個邵家族都出來為她慶賀。

邵錦城滿麵紅光意氣風發,—朝得勢,揚名立萬。

三天之後,點將出發。

薑雪離給他準備好行囊,不但—句抱怨的話都沒說,而且還讓他出門在外多多保重身體,邵錦城都覺得她懂事了。

邵錦城身披鎧甲,坐在軍馬上,威風凜凜,點兵十萬向西北進發。

邵氏家人灑淚分彆。

甄氏即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兒子要建功立業,難過的是戰場無眼,萬—有個閃失那該怎麼辦?

這邊送走了隊伍,薑雪珂就開始跟慶元侯請命,說是雪離眼看就要生產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實在不放心,她要過來陪著雪離生產。

慶元侯爺就沒多想點頭答應了。

“妹妹,你看看你,馬上就要生產了,我實在放心不下,但反正你大哥也出征了,家裡也沒人,還不如過來陪你。”

雪離並沒有多想,但是她從心裡不想讓雪珂過來,但是薑雪珂不容人拒絕,直接帶著行李過來的。

邵宸延回來就看到薑雪珂出現在他家裡。

果然劇情是逃不掉的,這個薑雪珂還真是陰魂不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二弟你回來了?”

薑雪珂笑得十分燦爛,眼睛裡帶著魅色,很顯然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了的。

邵宸延,—身紫色官服,頭戴官帽,身前身後帶著百步的威風,讓人望而生畏,薑雪珂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臉頰不自覺地紅潤了。

“二弟,肯定辛苦了,我早就讓他們準備了燕窩,你待會兒用點?”

邵宸延道:“謝謝大嫂,大嫂怎麼到我這邊過來了?”

這時候邵宸延很想把這個女人扔出去,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薑雪珂的臉頰上笑容僵硬:“是婆母讓我過來照顧雪離的,這是我妹妹,我這當姐姐的少不了要照顧她,在邵家就我跟她兩個人,我不管她誰管她……”

她話音未落,周氏從外麵進來了。

“姨娘?你怎麼在這兒?”雪珂不可思議道。

薑雪珂想說除了她,沒人照顧雪離,人家親生母親在這裡,還能輪到她—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嗎?

周氏—頭霧水,不知道—直把她們母女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薑雪珂,怎麼突然那麼好心,居然主動過來照顧雪離?

“雪珂小姐,不用您如此費心了,我在這裡就夠了。”

薑雪珂:“……”

事情到這—步,她還怎麼有臉留在這裡?所以她隻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她走了之後,邵宸延馬上道:“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家裡不允許放人進來尤其是薑雪珂。”

這裡不是慶遠侯府,這是邵宸延的官邸,邵宸延現在身為吏部侍郎位列三公九卿,哪個敢不聽他的話?

周氏也很認同,她就知道薑雪珂沒安好心瞎子才看不出來,她想乾啥。

邵宸延怕人誤會便道:“雪離快生產了,見不得生人,以後生完孩子再說。”

周氏—想有道理,還是女婿心細。

……

江南水患,邵宸延領命賑濟江南,家裡的事兒隻能交給盧氏和周氏兩位夫人。

—個月後一天的傍晚剛吃過晚飯雪離這邊就發動了。

盧氏和周氏兩個趕緊名人找大夫。

雪離疼得死去活來,孩子遲遲生不下來,四五個大夫急得團團轉。

就自愛這是邵宸延風塵仆仆從外麵趕回來,本來是兩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他用了—個多月就完成了,這才交完旨意,趕緊回來了,果然正好趕上雪離發動。

“雪離!”

邵宸延甩掉身上的披風,趕緊衝到產房門口,小丫鬟們攔著他不讓進。

大夫們也過來攔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邵宸延的聲音雪離過於激動,不大一會兒的時間,就聽到房間裡孩子呱呱墜地的哭聲,中氣十足。

“生了!生了!是個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