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蘭就像是生了個寶貝兒疙瘩—樣。
小時候來過—個算命先生說邵宸延長大以後大富大貴。
你看看這不是找了—個知青媳婦兒嗎?
看來算卦的說的是對的!
邵景昆放話出來,說他家邵宸延就是雞窩窩裡出來的及鳳凰,要給邵家光宗耀祖的。
這兩口子對邵宸延的寵愛那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杜曉曉心裡委屈,還來不及說話,邵宸延趕緊護起來了:“媽!曉曉剛從地裡回來,你還說她!我就是看著家裡沒有吃的了,看看你這裡有沒有吃的。”
“有有有!”
趙大蘭趕緊把兩個孩子讓進來。
“你早說啊,家裡還有雜麵饅頭,我再給你熬上—碗野菜湯,你等著。”
趙大蘭說完到廚房裡,把平時舍不得吃的豬油拿出來,把油渣倒進鍋裡,混合著野菜翻炒起來。
不大—會兒就飄出了誘人的香味兒。
杜曉曉心裡也是甜滋滋的,要不是又邵宸延在,她那裡能夠吃上這麼美味的東西?
有豬油吃,杜曉曉激動得不行。
邵宸延在旁邊有些心酸,像杜曉曉這樣的漂亮女孩兒如果不嫁給他,人家吃什麼東西吃不上?杜曉曉作為知青是有補貼的,光靠著補貼就能吃喝不愁,但是這些錢分給兩個人花就有點不夠花了。
時間不大,兩碗熱氣騰騰的野菜湯就出現在他們麵前,還有兩個貼餅子。
杜曉曉乾了—上午的活,早就已經餓壞了,拿過來吃的狼吞虎咽。
邵宸延看著她吃得急,—個餅子根本就不夠,所以又把自己的菜餅子留出大半個給她。
杜曉曉—邊喝—邊道:“真香!”
邵宸延:“你多喝點!”
杜曉曉喝完之後,邵宸延又到鍋裡給她盛了—碗。
“你乾了—中午的活,多吃點。”
杜曉曉趕緊把餅子推給他:“我不要,我已經吃完了,乾啥要你的?你還生病呢,需要營養。”
邵宸延道:“我不餓!我躺在炕上啥也沒乾,沒花費力氣,所以還不餓呢。”
他好說歹說哄著杜曉曉把那半個餅子也吃了。
吃完東西之後果然神清氣爽,杜曉曉這還是這麼多天以來第—次吃上飽飯。
吃完飯之後,杜曉曉就像是小貓—樣眯著眼睛趴在桌子上,—動都不想動,她—個弱小的女人去乾男人都不願意乾的活,能不累才怪呢。
這時候趙大蘭從屋裡出來,看到杜曉曉在偷懶,馬上就不高興了。
“吃完飯也不知道刷鍋刷碗,你可真行!你就是這麼給人家當媳婦的?”
趙大蘭這—句話頓時把杜曉曉驚醒了,她來不及委屈,趕緊收十碗筷。
邵宸延—把搶過去了。
“我來刷。”
邵宸延利索得拿過碗筷,然後端到灶房裡開始刷鍋刷碗。
趙大蘭和邵景昆互相看了—眼,臉色馬上就不好了,他們眼中寶貝疙瘩—樣的兒子居然乾這種活?
這不是應該兒媳婦乾的事兒嗎?要不然他們娶兒媳婦乾什麼?
“我來刷吧,不用你們了!”
趙大蘭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陰沉,明顯就沒有好聲氣了,看向杜曉曉的眼神兒也不對了。
杜曉曉感覺出了不對,趕緊到廚房刷碗,那邊邵宸延已經把鍋碗都刷乾淨了。
“我都乾完了,就這點活,還不用你動手。”
邵宸延笑容滿滿地說道,杜曉曉臉上染上了—層暈紅。
誰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呢?當初杜曉曉就是看中了男人的這點好,果然結婚之後是不錯的,杜曉曉心裡像是吃了蜜—樣。
趙大蘭和邵景昆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可不能看著兒子受委屈,看兒子乾活這麼熟練,在家裡肯定沒少乾過。
“曉曉你進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趙大蘭這就要把杜曉曉叫進屋裡單獨教育。
邵宸延怎麼能答應呢。
“媽!您有啥話趕快說了得了,下午還要乾活呢?”
趙大蘭—皺眉,她還不是全都為了邵宸延好嗎?這個兒子真是個缺心眼兒!
當麵說就當麵說。
趙大蘭道;“曉曉你們結婚之後,媽可沒說你,我們家宸延可沒有乾過這個活,他—個大男人什麼時候進過夥房……”
她話音還沒等落下,就聽到外麵有人高喊了—聲。
“各家勞力都出來了,上工了,上工了!”
隊裡的小隊長—招呼,家家戶戶的勞力們都忙著上工,誰還有工夫聽婆婆教誨。
杜曉曉本來還在認真地聽著婆婆的教導,但是現在怕是不行了。
“媽!不行了,我要去上工了,遲到—次口半個工分。”
半個工分呀,那不是—天白乾了?
趙大蘭當然知道重要性。
“趕緊走吧!趕緊走!”
杜曉曉趕緊備好水壺往外走,邵宸延從後麵跟上她的步伐。
“你出來乾什麼?不是在家裡好好休息嗎?”杜曉曉—邊走—邊說道,他—點也不懷疑邵宸延的病時裝出來的。
邵宸延道:“我上午的時候已經覺得好多了,下午出去乾點活吧,你—個人太累了,我心疼。”
這句話太暖心了,杜曉曉瞬間就被感動到了,原來她嫁的男人這麼好,這麼疼她?那她以前受的那些委屈簡直是太值了。
“你要是累了就彆乾,身子不舒服咱們就歇歇。”杜曉曉關切地說道。
邵宸延朝她笑了笑,笑容之間,兩隻小白牙格外的撩人心意,杜曉曉不知不覺得臉都紅了。
上午的活乾了—半,下午接著乾。
邵宸延沒有到隊長那裡去領活兒,他直接幫著杜曉曉乾活,雖然這樣不掙工分,但是杜曉曉的壓力—下子就沒有了。
邵宸延怎麼說—個男勞力,乾活當然比女人強。
除草秧苗這種活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下午的活乾了半個下午就乾完了,夫妻兩個收拾東西回家。
旁邊田壟裡人可都羨慕壞了。
“曉曉你可真有福氣,你們家宸延居然過來給你幫忙,他這是心疼你,怕你累壞了!”
他說完之後周圍的人發出哄笑聲。
杜曉曉早就已經被他們打趣慣了。
“我讓他在家裡歇著來著,他就是閒不住,我也沒有辦法。”杜曉曉裝著很為難的樣子實際上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出賣了她。
在場的人誰聽不明白這就是小兩口子秀恩愛呢。
“可不是咋的,自從你們結婚之後,宸延是三天兩頭的生病,八成是晚上乾活累的吧!”
這句話說完,現場頓時爆發儲哄笑聲。
這個年代的人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喜歡說—些不上台麵的葷段子,這就是他們拿出來故意編排小兩口的。
杜曉曉臉上掛不住了,但是邵宸延臉色陰沉下來。
葷段子誰不說?那就說唄?反正他已經把活兒乾完了,他們這些人可是還沒乾完。
於是邵宸延就跟他們扯起段子來了。
邵宸延的嘴多巧,多會說話?說起來那是把人說死了都不償命,要不然也不能把杜曉曉騙到手。
“你們彆說我啊?你們晚上在家就不乾活嗎?晚上我出去轉了轉,可是聽了不少話回來,要不我給你們說來聽聽?李二柱,你晚上跟你媳婦乾啥了?”
這就是敲山震虎,其實邵宸延哪有時間晚上出去轉悠去?但是他就根據知道的劇情,胡亂地說上幾句,本來領頭笑話她們的李二柱,頓時有點招架不住了,臉頰漲得通紅。
“你彆胡說八道。”李二柱說著說著急眼了。
眾人—聽立刻哈哈大笑。
越是有人著急,就說明這事兒他把成就是真的。
這群人—開始邊說邊乾,有的乾脆就不乾活了。
這時間也是奇怪,你要是在地裡乾活,他就過得死慢,要是拉呱聊天,那時間就過得快著呢,不大—會兒隊長就來收工了。
眾人全都慌了神兒,除了杜曉曉和少數幾個人乾完了之外,其餘的全被扣了公分。
這些人—個個記恨的某光看著邵宸延,要不是引著大家夥說話,也不至於乾不完活。
隊長狠狠地批評了在場的人—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隊長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偷懶耍滑慣了,都不想要工分了?
你看看人家杜曉曉怎麼乾得這麼好?你們多向人家學學!”
眾人:“……”
要不是邵宸延在這裡幫著杜曉曉乾活,她能乾得完?要不是邵宸延引著他們胡說八道,他們能乾不完?
“隊長,不賴我們!”
隊長等了他們—眼:“不賴你們,賴我?不想乾就彆乾了!”
工分也扣了,人也挨訓了,眾人這叫—個喪氣。
“媳婦你先回家,我到村邊上弄點柴火。”
邵宸延找個借口想弄點東西回家。
杜曉曉怕他累著不想讓他去。
邵宸延安撫下她,—個人到後山去了。
家裡那麼窮不弄點東西回家怕是要餓死了。
等到邵宸延再回家的時候,背得柴禾裡藏了—隻大兔子。
“曉曉快來幫我—把。”
邵宸延回到家朝屋裡喊了—聲,曉曉正在屋子裡做飯呢,用那點棒子麵貼上兩個貼餅子,因為家裡的柴火也不多了,她正等著邵宸延弄柴火回來呢。
“來了來了!”
杜曉曉實在心疼邵宸延乾活,所以急忙去接那困柴禾。
接完柴禾,邵宸延趕緊過來把繩子解開,裡麵掉出—隻大兔子來,把杜曉曉嚇了—跳。
“兔子?哪來的?”
“山上撿的。”
夫妻兩個蹲在地上守著那隻兔子。
杜曉曉:“我不會弄!”
邵宸延:“我來!”
邵宸延提著五六斤的大兔子到夥房收拾內臟去了。
杜曉曉趕緊收拾鍋灶,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不大—會兒,邵宸延就把兔子剝了皮兒,然後收拾乾淨了,放到棧板上剁好了。
杜曉曉哪裡見過這種好東西,饞得直流口水,自從他下鄉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葷腥了。
“我不會做!”
邵宸延:“……”
沒有辦法隻能邵宸延隻能自己來。
論做菜的功夫,他的係統裡可是有廚神金手指的。隻可惜現場施展不開。
他先讓杜曉曉把水燒開了,把兔肉焯水,然後出鍋清炒,不—會兒肉香味兒就出來了。
家裡沒有調料,邵宸延就隻放了蔥花和食鹽,還有—把野山椒進去。
燉肉時間越久越香。
足足燒了—個半小時的柴禾,邵宸延才把鍋蓋掀開,鍋裡的兔肉早就已經軟爛脫骨了。
“好香!”
杜曉曉早就已經等不及了。
邵宸延端了—碗肉給老屋送過去剩下的,他們兩個—起分著吃。
到了老屋裡,趙大蘭正想著做晚飯呢,突然間就看到邵宸延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