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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們實在過不了,還是離婚的好,家裡本來就不寬裕,省了爸媽跟著你們生氣了。”

李妮兒跟孫春芝可是友軍,兩個人經常一塊兒去趕集去,不論乾什麼都是一塊兒去,兩個人的共同語言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大多數都是說顧貞貞的壞話的,這李妮兒還經常教著她怎麼對付顧貞貞,沒想到在要緊的時候這最後的一刀子是李妮兒給她的。

李妮兒這麼說是為了跟她撇清關係,在公婆麵前落下個好兒媳。

孫春芝氣的眼睛都瞪裂了,牙齒咬得咯咯響,但是她已經沒有了跟李妮兒打一架的力氣了。

兩個人要真的離婚嗎?

邵子良道:“離婚就離婚,明天去公社辦手續。”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場鬨劇結束了人們都走了,孫春芝還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邵子良扯了扯她的衣裳:“彆丟人現眼了,趕緊走吧!”

孫春芝:“……”

邵昆山咳了一聲:“你們兩口子整天鬨啥?你們就不能像人家顧貞貞學學?乾啥啥不行,就知道鬨騰,也不知道要個臉!以後孩子們長大了連個婆家都說不上,家門不幸啊。”

……

回到鴨廠裡顧貞貞道:“二哥真要跟二嫂離婚那該咋辦?他們還有兩個孩子呢?”

邵宸延一點都沒往心上放;“她愛離不離,誰讓她嘴欠,要是這樣鬨下去,早晚得離,整天不想著乾點正事兒,跟個攪屎棍子一樣。”

離不離全看他們兩個自己,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邵宸延給他們搭了跳板,讓他們自己走去吧,要是真的離不了,估計這一次也能讓孫春芝長長記性。

人呀,就得長記性,要不然不知道自己姓啥。

老二家兩個孩子哭了一個晚上,全村老少都知道老二家要打離婚,這年月離婚可是新鮮事兒,大家夥兒正等著看熱鬨呢,老二家一點動靜都沒了,兩個人不離了。

邵昆山結合田秀芬也不是真的盼著他們離,隻是給孫春芝一個教訓省得她整天鬨得雞飛狗跳的。

果然這一次孫春芝真的老實了,再也不敢在人前胡說八道了,而且她還是過來給邵昆山兩口子認了錯。

這次孫春芝哭的眼睛都紅了,這次她是真的踢到鐵板了,整個人差點沒慪死,再也不敢說顧貞貞和邵子良的壞話了,再要這樣下去連邵子良也不要她了。

事情都已經到這地步,邵昆山和田秀芬也沒有在計較,哪家的勺子不碰鍋延兒的?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了,關鍵是看著孫春芝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孫春芝真不想離婚,她哪裡舍得這麼好的男人還有兩個孩子,還有他們這麼多年攢下的家產,這可都是她的命根子呀!

昨天邵子良回去也教訓了她一頓,說她不該拿著他跟顧貞貞潑臟水兒,孫春芝也知道自己錯了,幸虧邵子良沒有這個心思,要不然,她不是沒事兒找事兒。

村裡的人都覺得邵家可能要出大事兒了,誰知道啥事兒也沒有,眾人都很掃興。

村裡人悄悄地問邵宸延:“宸延,二哥二嫂沒離婚呢?”

“沒離就沒離唄!”邵宸延不急不緩的話說道這次老二家雖然沒離婚,但是邵宸延知道,這次孫春芝差不多要恨死他了,兩個人你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但是沒關係,虱子多了不咬人,債多不壓身,後麵得罪人的事兒多了,這事兒也就不算什麼了。

邵家居然風平浪靜了,邵昆山和邵子良那邊居然一點風聲都沒傳過來。

悄悄地打聽了兩天,都沒事兒,顧貞貞就把心放下了。

他們這邊是沒事兒,但是總有人希望他們倒大黴,就比如說邵桂香。

邵桂香恨透了老邵家,她就想著邵家鬨起來,她看熱鬨呢,沒想到就這麼完事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又是跟顧貞貞有關,我看著這個媳婦才是個攪家精。”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打趣她:“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人家顧貞貞多能乾?百畝的河塘成了香餑餑,三四千隻鴨子天天下金蛋,人家河塘裡的蓮藕都要是撈出來,那都是錢呢!

你家憑什麼跟人家比?連比都不敢比,還說風涼話?實話告訴你,要是我家有這麼好的媳婦兒,我啥也不乾,天天守著她,天天給她洗腳都願意。”

邵桂香被懟得說不出話,要是對方說些彆的話,她還能嗆人回去,偏偏對方說得都是實話,她瞬間憋了一個大紅臉。

馬上有人問她:“桂香,你家兒媳婦還啥都不乾嗎?納一雙鞋底子也行呀,你家兒子季平一年到頭就穿你做的針線活,你現在還年輕,能幫他們,過幾年眼睛看不見了?誰給他們乾?”

這句話說道邵桂香的心裡去了,她心裡也沒少罵江小鳳,但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敢鬨著讓她兒子跟江小鳳離婚呀,家庭條件不允許,要不然,她早就讓他們離了八回了。

“孩子們還年輕,過幾年就好了,我年輕那會兒也不會針線活,還不是逼出來了?”

邵桂香咬著槽牙說話,雖然知道說的都是假的,但是她以前給江小鳳說了那麼多好話,也不想在鄉親們麵前打臉呀?

眾人聽完了之後都偷偷地撇撇嘴。

心說這人真雙標,說彆人家兒媳婦的時候,就說得一分錢都不值,說她自己的兒媳婦明明是又懶又饞的敗家娘們兒,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真是有意思。

邵桂香道:“那算啥?顧貞貞也不會做針線活,我們小鳳兒哪天還想跟我學呢,年輕人會做些的少。”

眾人;“……”

眾人全都撇嘴,邵桂香可真敢拿著江小鳳跟顧貞貞比,她還真好意思往外說。

眾人聽完一哄而散。

啥都敢說,這事兒就沒意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質量?

邵桂香一看眾人連一個反駁她的都沒有,不等她說完大家就都走了,她自己還不知道啥事兒嗎?臉皮兒羞臊的火辣辣的,拿著鞋底子回家去了。

她還沒有羞臊到不要臉皮的程度,但是她就不想說顧貞貞的好話,所以乾脆跟她對著乾。

他們想著把邵宸延拉下水,但是沒有辦法,人家邵宸延就是什麼都不參與。

這讓那些人乾瞪眼生氣,一點辦法都沒有。

邵宸延和顧貞貞趁著眾人哄鬨的時候,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悶聲發大財。

鴨子蛋一批一批地往外賣,賣不掉的就淹成鹹鴨蛋,蛋黃滿嘴流油那種,價錢當然比新鮮的鴨蛋賣得更好。

顧貞貞高興得合不攏嘴,有錢賺的日子誰不高興?關鍵是日子過得有奔頭了,她從中看到了希望。

邵宸延全都把錢存起來,然後偷偷在鎮上開了一個門頭,自己開門賣鹹鴨蛋,生意好得不得了,城裡人都愛吃這口,彆家都還沒有覺察到商機的時候,他們已經開門做生意了。

夫妻兩個同心協力,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日子越來越紅火。

這天邵宸延正在家裡燒火做飯,老大邵子義從外麵進來了。

“三弟我找你有事兒。”

邵子義一副心虛的樣子,看起來就有些神經兮兮的。

邵宸延也知道不會有好事兒:大哥咋來了?這時候你不應該跟著在地裡乾活嗎?

邵子義臉頰通紅地說道:“老三,有件事兒,你得幫幫我!”

他一開口就是下了死命令一樣,邵宸延詫異地看著他:“啥事兒?咱弟兄有啥不能說的?”

邵子義沒有辦法隻能找邵宸延說這事,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女人穿著青花布料的小襖,黑褲子,方口鞋,頭上紮著大辮子,一看那個扭扭捏捏的樣兒,就知道這裡麵有事兒。

“三弟,她叫紅英,她是……”邵子義憋的臉頰通紅:“你不是知道嗎?年前我出去給人家建房子,就是給紅英家建房子,我們兩個好上了,我也沒想到,她有了孩子,現在過來找我來了,你得幫幫大哥。”

邵子義吃定了邵宸延一樣,直接把這事兒推給他,好像做錯事的人不是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三,這事兒你必須得幫我,你看在看這事兒咋辦?”他自己不想辦法,讓邵宸延幫他想辦法。

人都領回來了,他自己把腦袋縮回去了,這事兒也就邵子義能做的出來。

這可是新鮮事兒,跟邵宸延什麼關係?這人好像弄的理直氣壯一樣。

那個叫紅英的女人哭哭啼啼的一臉的委屈。

但是邵宸延一點都不可憐她,這麼大歲數了,自己乾了啥自己不知道嗎?裝什麼可憐?

正在這時候顧貞貞回來了,一進來就看到這場景,她吃了一驚。

女人對這種事情本來就敏[gǎn],顧貞貞一看就知道這裡麵有事兒。

邵子義心虛得厲害,趕緊把紅英往邵宸延的方向推了一推,他自己是個外麵虛偽,注重名聲的人,最怕人家戳他的脊梁骨,所以他下意識地就想推給邵宸延背黑鍋。

在他眼中,邵宸延就是那種吃軟飯有不著調的男人,名聲也不怎麼好,背點黑鍋也沒什麼關係那種。

再有他想著讓邵宸延拿錢幫他平了這事,反正邵宸延和顧貞貞有錢,這點錢他們還能拿得出來。

邵子義是存了這個心思的,所以格外的可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件事他是受害者呢。

但是邵宸延一個箭步就躥到了顧貞貞的身邊。

“貞貞你回來了,你看看大哥找我有事兒,他從外麵帶了個女人回來,這女人把孩子都懷上了,你看看咋辦?”

他一句話就把這事兒說破了,這件事兒他怎麼可能往身上攬呢,不可能的事兒。

事情敗露了,邵子義簡直後悔得要死,他應該在謹慎一點的,今天有點草率了。

一個大伯哥在弟媳婦麵前被指出這種事情,邵子義的形象在一瞬間轟然倒塌。

他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狠狠地瞪著邵宸延,邵宸延這種做法就是在出賣他,還有這麼不地道的人嗎?

邵宸延可管不了那麼多,這種事情他是不會摻和的,他跟顧貞貞是賺了一點,但是這些錢都是他們用血汗換來的,也不能給人隨便地糟蹋。

邵子義到外麵玩女人,還要讓他們買單,這可能嗎?當他是傻子了吧?

要是親戚們都用這樣的辦法綁架他們,那他們賺多少錢也不夠啊。

顧貞貞驚詫地盯大了雙眼,難怪她剛進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奇怪呢,原來大伯哥還能在外麵乾這種事兒?

事不關己,顧貞貞當然有心情想這些?

顧貞貞半天才消化這件事。

“大哥,你怎麼能做出這事兒,我大嫂知道嗎?”

顧貞貞這話,專門就往邵子義的心尖上紮,他最怕人說這個,顧貞貞偏偏就說這話。

邵子義的臉頰紅一陣兒青,一陣兒紅的,他原本是想讓邵宸延給他想辦法,最好讓邵宸延拿錢把這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