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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五十歲的男人從中周旋道:“彆呀,還得看看孩子周正不周正呢。”

這兩個人說著過來要看孩子。

劉湘死活都不把孩子交給他們。

這要是把孩子交出去,孩子就被賣了,劉湘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天生就是個不乾人事的王八蛋,乾得是人事兒嗎?

“孩子剛睡著不能看,你也不想想剛出生的孩子都怕風,萬一受風了咋辦?你們這些外人跑來看啥孩子,不給看!”

“彆廢話,把孩子抱過來。”顧天生翻臉了,他哪裡管得了這些?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外麵的院門,被人踹開了,一個男人從外麵一步就衝進來。

那對中年男女還上前攔著:“哎?你們是誰呀,咋隨便亂闖呀!”

他們話音剛落,邵宸延一腳就踹過去了。就聽到嗷的一聲慘叫,中年男人直接被踹出去多遠。

女人也被踹出去多遠,撞到桌子上,差點沒撞死。

“你是誰呀!私闖民宅。”

邵宸延又補了一腳,終於清淨了。

劉湘也傻眼了:“你們是誰呀!”

她話音剛落,懷裡的孩子就被邵宸延抱走了。

“你是……你是貞貞的男人。”劉湘顫唞的說道。

邵宸延顫唞著手臂,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剛剛生下來的孩子十分瘦弱,身子軟軟的怕磕碰,幸好孩子沒事兒,邵宸延愛如珍寶一般抱在懷裡,不用看也是孩子親爸爸。

劉湘這下終於放心了。

與此同時顧天生也暴露在了邵宸延麵前,剛剛事情來的太快,他都沒來得及跑,就被堵在屋裡了。

“邵宸延,你來的正好,我正想……”顧天生仗著自己是大舅哥,就想把這事兒壓下去。

上一次他從公安局裡出來,一點教訓都沒有得到,繼續吃喝玩樂,打牌賭錢,不但以前的那些高利貸沒有還上而且還借了新的,繼續利滾利。

債主都找上門了,他就狗急跳牆,想到這個辦法。

賣孩子這事兒是臨時起意,反正是個女孩兒,賣了就賣了,顧貞貞以後還能生。

他想的是不錯,但是沒想到邵宸延來的這麼急。

“邵宸延,你早就聽了我的話,給我錢不就沒事了?”

他話音剛落,邵宸延一腳踹過去,顧天生四仰八叉的摔倒地上。

“你敢打我?我是你大舅哥!”

顧天生從地上爬起來,剛想動手。

正在這是顧貞貞扶著門框從裡麵出來了,對著顧天生撲過來,兩隻手左右開攻,抽起了大嘴巴子。

顧貞貞都要恨死了。

邵宸延趕緊攔住她:“貞貞,你彆打了,當心手疼。”

他說完把孩子交給顧貞貞:“你去屋裡待著,外麵出什麼事兒都不要出來。”

顧貞貞懷裡抱著孩子幾乎站不住。

劉湘趕緊過來把門拴好了,不讓人再進去了。

院子裡就剩下邵宸延和顧天生兩個人,那幾個人販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事情都到了這地步,還有啥好說的,邵宸延的一雙墨眸裡深不見底,他已經足夠忍耐了,怪就怪這個人不知道死活。

顧天生:“我就是帶著貞貞過來看看我大姨,誰知道她這麼不爭氣,居然要生孩子了,真是晦氣!”

顧天生心虛的說道,但是轉念一想,反正已經撕破臉了,怕啥,好在自己不是外人,他能把自己咋樣?

我妹妹不能跟你回去,我妹妹在你家受虐待,我不同意讓她回去。

邵宸延道:“我看你找死!”

顧天生:“我是你大舅哥!說到底是一家人,我進去了,你還得托人救我,何苦呢!”

就在這時外麵的警車響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公安已經來了,他們還不知道。

顧天生轉頭就要跑,被邵宸延一腳踹在,整個人翻倒在地,剛想爬起來再跑,又被邵宸延一腳踹翻在地,

這時候公安同誌撲過來將他控製住了。

顧天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劉梅香從外麵進來了,一進門就開始哭。

“你們乾啥抓我兒子?我兒子犯了啥錯?放開我兒子!”

到了這時劉梅香也沒有辦法誣賴邵宸延虐待顧貞貞了,隻能耍混。

“宸延你趕緊跟警察說話!就說這是咱自己家的事兒,就不用麻煩公安同誌了,你快說啊!天生怎麼說也是你大舅哥,有啥話,咱們家裡人自己好好說。”

劉梅香苦口婆心,但是邵宸延隻覺得可笑,她兒子是人,彆人就不是人了,自己剛出生的小閨女,顧天生都敢喪心病狂地賣給彆人。

還說是自己家的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把這種人留在外麵,還指不定能出什麼事兒。

再者說邵宸延最痛恨的就是這句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再怎麼說天生也是你的大舅哥,大舅哥怎麼了?大舅哥殺人犯法就不用負責任了嗎?

他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管他是不是大舅哥,自己做的事兒自己承擔去吧,讓他求情,那是做夢!

“宸延你趕緊跟說啊!”劉梅香就像抓住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一樣揪著邵宸延不放。

公安局的同誌過來問:“這怎麼回事兒?出什麼事兒?”

公安接到報案就過來了,報警的人也說不清楚出了什麼事兒。

邵宸延也不隱瞞,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媳婦在家裡待產,被騙到娘家來敲詐勒索,孩子早產了不說,這個顧天生要把我的孩子給賣了。”

警察一開始隻聽到,娘家生孩子,大舅哥,丈母娘這幾個字眼兒,一開始之以為是家事,沒想到這個大舅哥參與賭博接了賭債,找了人販子過來,把人家剛出生的孩子給買了。

還有這麼滅絕人性的事兒?這可是觸犯法律了,不是劉梅香說得自己家的事了。

有一個公安同誌把顧天生給認出來了,上一次就是他把顧天生抓進了公安局,這次他又死不悔改。

“是你小子呀!你上一次被抓,還乾這事兒?你這是屢教不改呀!看來上一次判輕了。”

公安同誌抓過的壞人很多,但是大學生比也不找工作,敲詐勒索,拐賣人口,顧天生這還是頭一個,真給大學生抹黑。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就走吧!你進去到裡麵反省反省。”

公安局的人說著就把手銬亮出來,給顧天生戴上,抓著他就往外走,與此同時另一隊人也把逃跑的那幾個人販子抓住了。

那幾個人販子帶著手銬,像拖死狗一樣。

一個人空口說話沒有證據,人證都到齊了就沒法抵賴了,這麼多人湊到一塊,總有一個吐口的,隻要一個交代了,就瞞不住了。

這次劉梅香也不敢攔著不放人了,眼巴巴地看著顧天生被抓走了。

顧天生被抓走的時候,死活不上車,公安局的人對他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塞進車裡拉走了,出來混早晚會遭報應的,但是他們也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警車開走以後,村裡這些人瞬間唏噓不已。

這裡的村民,民風淳樸,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了,也沒有出過這種事,雖然劉湘是個寡婦,但是人們對她很照顧,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親戚?

劉梅香不敢跟公安局的人鬨,但是她可不放過邵宸延夫妻兩。

“邵宸延你還我兒子,我跟你沒完!你剛剛一句話就能把這事兒壓下去,你為啥不能說句話?”

這個劉梅香就像瘋了一樣跟邵宸延找後賬。

邵宸延道:“你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他要把我的孩子賣了,要是警察不抓他,我都要送他進去,為什麼要替他說情?”◎思◎兔◎網◎

劉梅香:“……”

劉梅香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即便被賣掉的是她外孫女,但是也沒有她自己的兒子重要。

“不是沒賣嗎?孩子還在呀?再說了,就一個女娃兒,貞貞又不是不會生了。”

邵宸延:“……”

周圍的人:“……”

還真是什麼樣的人,教育什麼樣的孩子,看來顧天生被抓一點都不冤。

邵宸延哪裡有時間跟她廢話,趕緊跑到屋裡去看顧貞貞和孩子去了。

一門之隔,外麵這些事兒顧貞貞在裡麵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她對邵宸延的做法十分的認可。

今天邵宸延要是不趕過來,她的孩子怕是真要被送走了,看著懷裡哭得快沒有氣息的孩子,顧貞貞的眼淚滴滴答答的止不住。

邵宸延進來之後就把這母女抱在懷裡。

“好了好了,沒事兒,沒事了,我趕緊找車把你和孩子送進醫院檢查。”

旁邊劉湘聽了這話,趕緊到外麵找人,她害怕顧貞貞被人欺負,一直守在她身邊護著她,這個做大姨的比劉梅香著親媽還要好。

“貞貞你沒事兒吧,把孩子抱緊點兒,彆坐下病,坐月子最怕產經風。”

劉湘關切地說著,然而劉梅香隻顧了在外麵哭兒子,完全不知道她自己的女兒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顧貞貞受了驚嚇才早產的,要不是這段時間邵宸延給她營養跟得上,顧貞貞這次都活不了了,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來,就被顧天生抱走交給人販子。

顧貞貞聽得清清楚楚的,隻不過身子太過虛弱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她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劉梅香還隻顧了自己的兒子,這次顧貞貞對她是真的失望了。

劉湘的人還是真不錯的,不知道從哪找來一輛拖拉機,把顧貞貞裹上棉被送到車上,趕緊到醫院檢查,不要落下什麼病才好。

邵宸延趕緊坐上車,不知道是誰又送上一條棉被上來,把顧貞貞和孩子蓋住,然後直奔醫院去了。

這年月信息都不發達,也沒有手機電話啥的,邵家的人都以為顧貞貞住娘家去了,誰都沒有在意這事兒。

邵昆山從鴨廠回來,疑惑道:“咋回事兒呀?宸延今天怎麼不見人影了,鴨子都沒人喂。”

田秀娥不在意道:“他剛剛回來了一趟,說是問貞貞去哪裡了,我就告訴他,貞貞被她娘家哥哥接回家去了。

畢竟貞貞也快生了,回家一趟也好。”

田秀娥一邊說著一邊燒水做飯。

“你說咱這兒子也真是的,離開媳婦這麼一小會兒,也得回家找找。”

邵昆山在旁邊補了一句:“年輕人嘛,離不開媳婦很正常,哪裡像老大一樣,好好的媳婦不要,願意打光棍兒。”

老大邵子義,剛從外麵進來躺著中槍了。

邵子義額頭上的青筋蹦起,心裡又苦又澀,家裡這些人,咋沒人他說媳婦呢?

彆的不說他家那三間房可是帶瓦片的,一般人家都沒有,就憑他的條件說個寡婦不成問題吧?

邵昆山一看是他進來了,趕緊不說話了,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田秀娥也是一樣的,雖然說家裡有三個兒子,她要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