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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樣一套詞兒,你這樣的怎麼配得上我這麼優秀的兒子,跟你離了,我兒子找更好的媳婦兒去,我們還能找個黃花大閨女,你就沒人要了懂嗎?

她說這話還真是沒個逼數,就她那個沒有主見的窩囊廢兒子,到哪裡找更好的去?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人家瞎了眼睛了要嫁到他家去?

錢麗娟口裡麵一口一個我兒子優秀,她是不是對優秀有什麼誤解?就她兒子這種做事沒有主見的窩囊樣,把優秀兩個字兒都糟踐了。

原身也真是聽話,在他媽和他三個姐姐的挑唆下,終於還是把婚離了,他自己沒有主見,他姐姐和他媽都說他媳婦不行,他自己居然就沒有反對。

離婚是很容易,但是想要在找媳婦就難了,離了婚以後,那些想要嫁給他的優秀女人都哪裡去了?

人家女孩子一聽說到他們家來,而二話不說直接白白,誰家的女孩兒不惜命,人家吃多了撐的到他們家來找罪受?

邵宸延看到這裡哀歎一聲,像原身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適合找女人,不結婚就不結婚吧,省得禍害彆人。

但是這時候錢麗娟又開始嫌棄原身不中用,天天謾罵原身是個窩囊廢,原身也就真的認為自己是個窩囊廢了,完全忘了當初錢麗娟是怎麼攪合的他離婚了。

錢麗娟也知道理虧,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這些都是因為彆人不中用造成的,跟她沒有關係。

苦逼的原身到五十歲還在打光棍呢,說好的找更好的媳婦兒連影子都沒有了,他堅守了這個信念堅守了一輩子。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原身的媳婦付雅跟他離婚之後,一個人扛起了生活的全部重擔,將三個女兒養大成人,但是這三個女孩兒也因為家庭條件的影響,隻讀到初中和高中就放棄學業陪著媽媽一起打工賺錢。

孩子們很聽話也很懂事,甚至董事的讓人心疼,她們長大之後,都紛紛找了個普通的男人結婚生子,因為沒有文憑,她們隻能做一些最普通的活兒,一個個被生活壓榨得抬不起頭。

當然不是說,這些最普通的體力勞動不好,但是不可承認的是,她們這些人一輩子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生活,隻能被生活和命運選擇,過著窘迫難捱的日子。

人生最無奈的事,莫過於這種什麼都不能為自己做主,什麼都交給命運的人生。

她這三個姑娘沒有一個活出自我,沒有一個能夠掙脫命運,隻是為了一個子窮,太窮了,她們的起點太低了,低到選的男人都是非常平庸的那種,她們的命運一眼能夠望到頭。

看起來這個故事並不是很悲傷,但卻是很無奈的,這種無奈的根源就是原身這種即老實又窩囊的廢物。

說他是媽寶男,但是他連媽寶男也配不上,至少人家媽寶男的媽媽是真心愛這個寶貝的,然而原身這個不一樣,原身的媽錢麗娟是個隻會控製彆人,控製欲極強的人,她從始至終愛的隻有她自己而已。

邵宸延看完了劇情,再看看現在的場麵簡直是一毛一樣。

錢麗娟在這裡鬨著,原身的爸爸邵玉山也跟著出來勸和了,平時的時候邵玉山裝聾作啞啥都不管,但是今天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自己受氣一輩子就算了,兒子和兒媳婦今天鬨到這地步,所以他就想勸一勸。

“麗娟,我看今天就算了,錦東跟朱顏都已經知道錯了,天也不早了,咱們該回去做飯了。”

邵玉山這一句話不要緊,錢麗娟的火氣馬上就衝著他過來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頓飯不吃又死不了人,今天錦東必須跟這個女人離婚,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錢麗娟半步都不讓,她在發火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幸免。

要是平時在家裡這樣也就算了,邵玉山忍了一輩子了,可是今天不行,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的麵,還有兒子和兒媳婦,麗娟說這話實在讓他接受不了。

更何況家裡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至於搞成這樣嗎?

要說是朱顏對錢麗娟不喜歡,那也是應該的,哪家裡攤上這樣的婆婆能喜歡的起來?但是人家朱顏還是不錯的,至少大麵兒上都能過得去,邵華山對這個兒媳婦還是認可的。

邵玉山道:“差不多就行了,孩子們都知道錯了,今天這事兒誰都不許再提了。”

果不其然這句話,將錢麗娟的怒氣一下從邵錦東的身上,燒到邵玉山的身上了。

“好啊!你們老邵家的人就多著我一個了是吧?好好好,今天不用你們離婚了,我今天也不過了!感情你們一個個都容不下我了,看我礙眼了是吧?娶了媳婦忘了娘是吧?今天我也不過了,離婚!”

錢麗娟又是哭,又是嚎,就跟邵玉山廝打起來了。

邵玉山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打不過一個女人嗎?但是他不敢還手,左躲右閃的被錢麗娟追著打,臉上還被抓的一道一道的慘不忍睹。

但是旁邊看熱鬨的邵宸延一點都不可憐他,但凡這個邵玉山有一點男人的骨頭,也不可能把這個女人慣成這個樣子!

男人是個窩囊廢,女人自然而然地就能成精了,攪家精,不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地就不能罷手。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他分明就是活該的!他一個人活該還不算,下麵的兒子也都養成了窩囊廢,不是活該是什麼,老話說得好,娶個壞媳婦禍害三代。

邵玉山被抓得滿臉血痕,錢麗娟這才罷手,轉身又對著邵錦東去了:“邵錦東我就問問你,你到底跟朱顏離不離婚?”

錢麗娟下山的猛虎一般,一般人都看得瘮得慌,但是邵錦東真是條漢子,雖然被打得滿臉開花,但是咬緊牙關不吭聲,他就死活不說離婚這兩個字。

朱顏也是一樣,在屋子裡麵哭得淚如雨下,但是不管怎麼鬨,她就是不說離婚,因為旁邊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呢,大人怎麼說都無所謂但是孩子怎麼辦?孩子就受苦了呀,不論跟著誰都過不好。

邵錦東今天也格外漢子說什麼都不離婚。

錢麗娟兒平時說一不二,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邵錦東你要是不離婚,你就不是我兒子!”

這女人簡直瘋了。

這時候邵玉山過來攔了一把。

“彆打了!孩子們的事兒你彆管了,你這是跟攪屎棍子一樣,你想乾啥?”

就這一下可糟了。

錢麗娟兒頓時不乾了:“好啊!你們都不聽我的話!那我也不過了,邵玉山我跟你離婚!”

這下可熱鬨了,剛剛本來是婆婆逼著兒子和媳婦離婚,沒想到人家兒子不肯離,現在成了婆婆公公要離婚了。

四周看熱鬨鄰居們頓時覺得,這次來著了,真有熱鬨看了,平時到動物園看猴都沒有這麼熱鬨的。

沒有人過來勸他們,因為沒有人不知道錢麗娟是個什麼樣的人,誰勸跟誰玩命。

“邵玉山!我嫁給你三十年,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居然向著外人!我跟你離婚!”

邵玉山的火氣也上來了,騎虎難下,老實人雖然不發火,但是一旦發火了就是厲害的。

“離就離!不過了!”

一個瓷碗摔在地上,山崩地裂一般。

兩個人的火氣都上來了,但是他們光撕扯著對罵,都不見行動。

說離婚,離婚,口號喊得震天響,一個個地都不行動。

錢麗娟道:“誰不離婚誰是孫子!”

邵玉山:“離就離!這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

光喊口號不見行動。

錢麗娟兒口號喊得比誰都厲害,但是她真的想離嗎?未必!她壓根就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她隻是嘴上說得痛快,以為說出來對方就會害怕。

邵玉山也是這樣想的,他都一把年紀了,窩囊了一輩子,整個人的性格都已經被錢麗娟兒奴役了,他自己沒有主見,更沒有生存能力,剛剛說的那句離婚,已經突破了他的人生極限了。

兩個人都想盼著對方服軟。

然而就在這時邵宸延站出來了。

“爸媽你們真的想離婚?”

錢麗娟兒常出了一口氣,總算有人過來幫著她了。

“離!我一天都不能跟他過了。”她說著開始擦眼淚,像是見到親人一般。

邵宸延可是一點都不心疼她,那是鱷魚的眼淚,留著她是個禍害。

邵玉山道:“宸延你去找車,今天我就跟你媽把婚離了,說什麼都不能過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長出一口氣,心想邵宸延這麼孝順的兒子肯定能把他媽給勸回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他的話錢麗娟兒不聽,孩子的話她總聽吧?

邵宸延心裡有底了,馬上道:“爸媽不用那麼麻煩,我的車子就在樓下,你們兩個趕緊走吧,現在已經快三點了,再晚人家就下班了,現在還來得及,趕緊的吧!”

錢麗娟兒:“……”

邵玉山:“……”

邵玉山有點發蒙,心想這是親兒子嗎?爹媽打架不幫忙勸和,還幫忙離婚?

錢麗娟兒整個人也有點不好了,她覺得她兒子可能是領會錯意思了,要不然怎麼這麼聽話?怎麼可能盼著她離婚呢?

在場的看熱鬨的人,聽了這話,忍不住的差點噴出來。

還是離婚的好,離婚之後省的三天兩頭的過來找人家老大媳婦的麻煩。

邵宸延把車鑰匙拿出來,在他們跟前晃了晃。

“我車鑰匙在這兒呢?開車過去二十分鐘就到了,來得及。”

錢麗娟:“……”

邵玉山:“……”

他們本來想著磨蹭時間就能把這事兒拖延過去,沒想到邵宸延還把車子準備好了。

剛剛兩個人都把話說絕了,打死都不能過了,現在再說不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反正這個話錢麗娟說不出來,她說不出來,邵玉山更說不出來,他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除非錢麗娟說話。

這件事兒就這麼鋼上了。

然而車子都來了,他們也不好不去了。

錢麗娟一向去就去!離婚是要帶著證件去的,他們什麼證件都不拿,到時候自然是離不了的。

但是她還沒有走出幾步,邵宸延馬上轉回身來說道:“媽,你帶了證件了嗎?你跟爸爸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你們都帶齊了,要不然還得麻煩一趟。”

錢麗娟:“……”

錢麗娟覺得眼前發黑,她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離了婚找誰去呀?

“我不知道在哪裡?”她賭氣道。

“我知道啊!”邵宸延瞬間成了萬事通,他趕緊道:“你忘了戶口本放在我這裡了?前幾天我拿著戶口本給孩子辦戶口來著,還有你跟爸爸的身份證,也都在我這兒,你們就跟著走人就行了,這些事兒不需要你們操心。”

錢麗娟:“……”

邵玉山:“……”

他兩個真的要瘋了。

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