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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她一頓,那該咋辦?她本能地就往蘇靈玉的身後躲了躲。

蘇靈玉硬著頭皮擋在前麵。

“宸延,寒雨第一次來,她不知道咱家的狀況,她不是故意頂撞咱媽的。”

這話說得十分謙虛了,但是王氏不同意了。

“你到底是誰家的媳婦兒,你向著誰?你幫著這個野丫頭說我的不是對嗎?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兒子嗎?”

“你說誰是野丫頭?”

“我就說你!”

這就又吵起來了。

邵宸延趕緊道:“媽!人家是客人!咱們也不能這樣招待客人吧?讓人家說咱們沒有禮數。”

王氏:“……”

王氏心裡怒火熊熊,但是覺得她兒子說話也有道理,不由得把火氣壓下來。

她兒子都這麼說了,那她還說什麼?

邵宸延滿臉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熱情,趕緊張羅著家裡人做飯,還讓丫頭到外麵抓了兩隻雞一隻肥鵝回來,就在這家裡煎炒烹炸起來。

“你的好朋友好不容易來一次,你不能慢待了人家,好好給人家說說話,家裡的事兒你就彆操心了。”邵宸延熱誠地說道。

蘇靈玉高興自不必說,關鍵是徐寒雨,她剛剛罵人罵得那麼厲害,現在人家居然這樣招待她,她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徐寒雨有點心虛,但是看邵宸延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難道他真不介意?

對方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不得勁兒,難道蘇靈玉找的這個男人還真的不錯?就憑這人的心%e8%83%b8氣度,她也說不出彆的。

飯菜做的十分講究,吃完了飯,徐寒雨呆不下去,趕緊告辭,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走得了。

其實邵宸延一點都不討厭徐寒雨,畢竟在這個人人逐利的世界裡,能為好朋友打抱不平到這個地步的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蘇靈玉也是滿臉的感激,她真沒想到邵宸延能對她的朋友這麼好。

邵宸延道:“彆說這些了,她罵得也沒有錯。”

可不是沒有錯嗎?要不是他穿過來結束這一切,蘇靈玉的遭遇不就跟上一世一模一樣了?那徐寒雨罵他的那些話,真的算是很客氣的了。

蘇靈玉不知道邵宸延的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十分的疑惑。

邵宸延也沒有跟她解釋那麼多,就算他說出來對方也是不信的。

事情恢複了平靜之後,邵宸延就開始想辦法找點生意做,現在雖然不愁吃喝,但是說起來就是遊手好閒的閒人一個,總得有點生意做才行。

這天他又出來瞎轉悠,正好遇到茶坊的掌櫃得帶著一家老小逃難。

茶坊的這個掌櫃的姓方,叫方二喜,在家裡排行老二,他在這條街上開茶坊可是有些年頭了,本來生意做得好好的,最近一段時間找了一個姘頭,兩個人打得火熱,這個姘頭帶著他出來找樂子,就找到了地下賭莊

因為是姘頭介紹過來的,方二喜一點都沒有在意,結果玩了幾天不但把家裡的錢財全都輸光了,還借了高利貸。

還不上高利貸所以帶著老婆孩子趕緊跑路,正好遇到邵宸延。

邵宸延道“老板你跑啥?你跑了,我以後上哪裡喝茶去?”

方二喜苦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是一邊哭一邊訴冤,邵宸延一聽就知道這是被人套路了,但是遇到這種事也是自認倒黴,誰讓自己往裡麵跳呢?

邵宸延道:“這家茶坊我要了,你把它轉給我,剩下的事兒你就甭管了。”

方二喜求之不得,這可是救了他們一家人的命了。

高利貸可不是鬨著玩的,他要是到期還不上,被賭坊的人是要卸掉雙腿的,所以他咬咬牙,乾脆連高利貸也不還了,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吧,頂多以後改名換姓,對不起祖宗也就完了。

邵宸延看見他眼珠子來回的轉動,就知道他打定了主意要跑,他要是跑了,這爛攤子都丟給自己了,儘管這樣,邵宸延也不在乎,他看中的就是這個茶坊。

這茶坊有幾十年的曆史了,迎來送往的,都有老客戶了,地理位置也好,是個八麵來財的地方,除了這個地方,還真沒有那麼好的生意做,那些地下賭坊的人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設計套路他。

拿到了地契房契之後,邵宸延帶著他到了縣裡做了公證,全都換成自己的名字,這生意從此之後就是他得了。

方二喜心花怒放,趕緊把那筆錢揣進兜裡,給邵宸延磕了一個頭,然後帶著一家老小趕緊跑路,這一走從此之後改名換姓遠走他鄉。

邵宸延心想,這個方二喜有今天的下場不是自找的嗎?家裡麵有老婆還有三個孩子,還到外麵找女人,這不是自作自受嗎?怕是以後都要過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送走了方二喜,邵宸延邁步就進了這座茶坊。

這茶坊上下兩層樓,茶樓是木質結構的,樓頂都是千年的紅木搭建而成,樓梯都是上等檀木打磨而成,踩上去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茶坊裡的桌椅板凳也都很講究,一看就是文人騷客來往的好去處。

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有錢也很難弄到,如果不是因為逃難,估計方二喜絕對不可能轉讓。

茶坊裡的夥計一看邵宸延來了,趕緊招呼他喝茶,這人他們得罪不起。

“邵大爺您請!那陣香風把您吹來了?”

邵宸延是這裡的常客,以前一天過來三次,怎麼可能有人不認識他?可是這次來不一樣了。

邵宸延:“把裡麵的人都叫出來。”

小夥計們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爺。

“邵大爺,我們上個月就想交保護費,您放話說不收了……”

邵宸延道:“讓你把人叫出來,你就叫出來,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這人嚇得一哆嗦,趕緊乖乖到裡麵把人都叫出來。

管事和賬房先生在前麵,其餘的小夥計都在後麵。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事兒。

邵宸延就把房契地契都拿出來讓他們看看,這上麵都是方二喜的手指印。

邵宸延道:“這間茶坊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了,你們想在這裡乾,就留下工,照常發錢,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留。”

眾人瞬間麵麵相覷,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的掌櫃的被害了,凶手可能就是邵宸延,要不然掌櫃的怎麼可能把茶坊給轉手了?

管事的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趕緊過來道:“邵大爺,這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呀?我們掌櫃的沒有說起呀,您就拿這麼一個東西過來,我們也不能相信呀?我能仔細看看房契地契嗎?”

邵宸延把東西遞給他,讓他看。

管事臉都白了,果然是真的。

官憑文書私憑印,有了這東西茶坊就是邵宸延的。

但是這是咋回事兒呢?

眾人還是一頭霧水,這事情也太過突然了。

“這……您這是……我們怎麼不知道……”

管事結結巴巴地說道。

邵宸延冷笑的盯著他:“你不是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還問啥?要問去找你們前東家問吧!”

邵宸延直接丟給他二兩銀子,把他開了。

下麵的人頓時老實了。

掌櫃的換了,又不耽誤他們乾活,就算是以前的房掌櫃也沒有多給他們一分錢,他們給誰乾活不是乾?

“我們留下!我們留下。”

這些人全都留下了。

他們也知道這個邵宸延不是個好惹的,所以一個個都很儘心儘力的。

他這邊剛剛做好交接,茶坊就出事了,地下賭莊的人就找上門了。

“方二喜呢?方二喜在哪兒?我們找他要債,他要是還不了錢,就得把這茶坊抵押給我們。”

邵宸延道:“那你們來晚了一步了,這個茶坊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要賬去找他去。”

這些人頓時愣住了:“這什麼意思?你跟方二喜聯合起來耍我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邵宸延道:“你跟方二喜的事兒我們不管,隻是這個茶莊現在是我的了,彆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這就事兒了麻煩了。

賭坊那邊把方二喜簽字畫押的那張紙拿出來。

“你看看這是方二喜給我們簽字畫押的文書,欠了我們一萬大洋。”這人惡狠狠的說道。

邵宸延道:“他欠你錢,你找他去呀?跟我這茶坊有什麼關係?我在都是過了明路的,連縣裡文書都是蓋了章 。”

他說著把文書在他們眼前晃一晃,讓他們看清楚了。

邵宸延道:“你看看!你可看好了,這個茶坊早就是我的了,跟方二喜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方二喜的產業,他就不能拿茶坊抵押。

賭場的人:“……”

賭場領頭的名叫張大籟,他也是有點吃驚,在江湖上了乾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耍過,沒想到今天碰著這事兒了。

張大籟道:“你彆跟我廢話!這個茶莊現在就是我們的了,你收拾東西麻溜的滾蛋,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張大籟那叫一個蠻橫,但是也要看看他對麵的人是誰!

麵對著邵宸延這個知名的大紈絝,他還真的蠻橫不起來。

原身常年在這地頭上收保護費,三天兩頭的打架,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了,他一向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主,誰要是惹了他,他就跟人同歸於儘,這種人誰敢惹?

這個張大籟也是個打手,說白了就是跟邵宸延乾的同一工種。

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主,誰還能比誰高級呢?不同的就是張大籟覺得自己有靠山。

“你把房契和地契都交給我,你就可以滾蛋了,我可以放你一馬。”張大籟撇著嘴說道。

要是換了彆人,一定害怕的尿褲子,但是邵宸延壓根就沒把他看在眼裡。

“你這是何必呢?不就是給人家當個打手嗎?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命搭上,實話告訴你,我要是連個茶坊都護不住,也不用在這一片兒混下去了。”

他這個天天出來收保護費的人,害怕彆人威脅嗎?

張大籟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蹦,帶著幾個打手衝上來就想跟邵宸延玩兒命。

他是帶著任務出來的,完不成任務沒法交代。

他們七八個人打邵宸延一個,他們覺得這場戰鬥沒有懸念。

結果不到兩個照麵,張大籟和那幾個人全都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有幾個人的胳膊掉了,還有幾個人的腿被扭斷了,現場慘不忍睹。

張大籟這才知道邵宸延的名頭不是浪得虛名的,他還是真有能耐的。

然而這就已經晚了,一個個被打得慘不忍睹,把打手出界的名聲都給搞臭了。

張大籟驚恐地看著邵宸延:“行啊!你等著,我找我們老大過來收拾你。”

邵宸延壓根就不在乎這些。

張大籟帶著這些人,齜牙咧嘴的搬救兵去了。

邵宸延不急不慌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