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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乾,你幫著我把家裡的活乾了,我就享福了。”

兩家挨得很近,就中間隔了一道院牆,說話聲聽得清清楚楚,劉翠花這叫一個酸。

“小嫻,小嫻你趕緊起來,你早上不起來做飯,你想乾啥?你這是結了婚的人了,還能跟在娘家一樣?”

秦小嫻好半天才從屋裡起來:“乾啥?我早上起不來,你不會把飯做了嗎?我沒結婚前你們一家人是怎麼吃飯的?”

劉翠花:“……”

劉翠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死,她沒法跟媳婦動手,抓起笤帚就衝到屋裡去了。

不一會兒屋裡就傳來了嚎叫聲,許大山光著屁股往外跑。

“媽!彆打了!媽你乾嘛打我?媽!”

劉翠花:“我打死你這個王八羔子!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秦小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罵我呢?你給我說清楚。”

劉翠花乾脆連她一起打。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蛋!”

許家這叫一個亂。

邵家這邊,邵宸延小兩口剛剛結婚新婚燕爾,周曉曉又是個勤快人兒,收拾完屋子,又忙著燒火做飯,日子過的恬靜舒適,眼下就要過年了,邵鐵柱和邵宸延正商量著過年買啥的時候,許家那邊打起來了。

田招娣兒不嫌事大,扒著院牆頭往許家看熱鬨,一邊看一邊喊:“曉曉叫你公公也過來看看,哎瑪,太有意思說了。”

周曉曉:“……”

周曉曉一看許家確實打起來了,但是隔著牆頭看熱鬨不好吧?

田招娣兒:“你咋還愣著?趕緊把我的梯子搬過來,我站在梯子上看的方便。”

周曉曉一看好吧,趕緊把梯子給她搬過來,然後到屋裡把公公也叫出來,一家人看人鬨吧?

不大一會兒邵鐵柱也出來了,夫妻兩個站在梯子上看熱鬨。

邵宸延也從屋裡出來,裝作啥事兒也沒有的樣子,慢悠悠的爬上院牆頭也看熱鬨去了。

周曉曉:“……”

許家可是周曉曉以前訂娃娃親的婆家,以前的她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的會嫁到許家,沒想到她現在隔著院牆看著許家人吵架。

許大山也真是沒臉了,寒冬臘月穿著一個小褲頭兒披著黑棉襖被追得滿院子跑。

劉翠花在後麵緊追不放。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大冷的天,誰見過這場麵?誰不想看個熱鬨。

有些小姑娘看了一眼,臊的滿臉通紅,趕緊走了,還有些婦女不在乎這些,誰沒見過男人那玩意兒,看熱鬨唄。

“大山他媽。大山都已經結婚了,兒大不由娘,你這是乾啥?”

村裡有德高望重的老人出來說道。

劉翠花打著打著突然有人跟她說話,她回頭一看,我娘!外麵已經沾滿了人,連牆頭上都是人,尤其是西牆上邵宸延一家看的正起勁兒。

丟人不能丟在外麵,劉翠花手裡的笤帚掉在地上。

許大山一溜煙地躥進屋裡不出來了。

劉翠花臉色難看得幾乎要掛不住了,想哭都哭不出來。

“他二大爺我心裡苦呀!我這是養了一個啥兒子呀!”

她心裡頭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沒說自己到底娶了一個啥媳婦,真要那麼說了,估計他們家的日子就過不了了。

那畢竟是花了將近四千塊錢娶回家的新媳婦,就算不看在人得分上,也得看在錢的份上。

那個二大爺勸了她一句:“大山他媽,我看算了吧,你們家剛剛辦了喜事,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乾啥鬨這麼一出,怪丟人的,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一看二大爺都這麼說了,也都紛紛散去了。

孫大爺跟著劉翠花到他們家裡說和去了。

打架打得這麼熱鬨,不說和說和哪成,尤其許大山在都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還被打成這樣,丟人呢。

邵宸延一家,一看熱鬨沒有了,果斷收梯子回家。

邵鐵柱和田招娣兒還沒看過癮呢,隻好從牆頭上下來收梯子。

雖然看鄰居打架有點不厚道,但是村裡人就這樣,誰家有熱鬨不看,那是王八蛋。

“宸延他媽,你中午給我加個荷包蛋。”邵鐵柱心滿意足的話說道。

田招娣趕緊答應著。

“今天中午咱家每人一個荷包蛋。”

邵宸延:“……”

周曉曉:“……”

幸福來得猝不及防,居然每人都有一個荷包蛋吃了,家裡人能不高興嗎?

中午的時候田招娣親自擀麵條,蔥花燒起來,每人下了一個荷包蛋。

邵宸延和周曉曉兩個人並排坐著吃著碗裡的麵條就著荷包蛋,這叫一個香。

荷包蛋可不是隨便吃的,一般的人家除了坐月子的女人能吃,其餘的人一年也見不上一個,邵宸延家裡就能吃。

周曉曉也是不太敢吃,她在娘家哪裡能吃這個。

邵宸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趕緊吃,我這裡還有一個也給你。”

她說著八萬裡地荷包蛋加給周曉曉。

周曉曉臉頰通紅:“你也吃吧?這個給你吧。”

她說著又想把荷包蛋加回來,邵宸延道:“我不喜歡吃荷包蛋的蛋黃。”

周曉曉:“……”

周曉曉沒有辦法把蛋黃摳出來,把蛋白再給他家回去。

兩個人相視一眼低頭吃起來。

吃完飯,邵宸延就在院子裡嗑瓜子兒曬太陽。

現在是臘月再過幾天就過年了,正好是嗑瓜子兒曬太陽的好時候。

周曉曉把邵宸延叫過來:“我跟你說這個事兒,我娘家媽把你送的彩禮錢拿回來一千七百塊,你先還賬,咱欠著人家的錢心裡不踏實。”

她這人心軟,就害怕邵宸延家為難,本來嘛,邵宸延家裡一把拿出兩千塊,肯定會有饑荒的,也許親戚們礙於情麵不好意思要賬,但是她心裡不踏實。

沒想到邵宸延不但沒有接她手裡的錢而且遞給她一把瓜子兒。

“你先吃著!你怎麼就知道我家一定欠債了?我跟你說這些錢都是我掙得,咱家沒有饑荒你放心。”

周曉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邵宸延道:“是真的,我真沒騙你,我在山上撿了一顆人參,咱倆結婚的錢就出來了,你放心花就是了,至於這一千多塊錢,要不你就給丈母娘送回去,要不然你就留著,這個你自己拿主意。”

還有這樣的事兒?周曉曉頓時輕鬆下來,她說呢,邵家能拿出那麼多錢,到了年根地下,也沒有要賬的。

一把瓜子兒放進她的手中。

周曉曉也跟著磕起了瓜子兒。

這瓜子兒又大又香,簡直停不下嘴,周曉曉從娘家哪有條件吃這種東西?她頓時覺得嫁到邵家來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兒。

他們這邊嗑瓜子兒磕到起勁兒的時候,許家那邊又出亂子了。

許家娶媳婦的錢可全都是借來的,就算那以前而不是借的,但是後來的九百塊,再加上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的錢,都是借的,這樣算下來就不少錢呢。

到了年下,要賬的全都上門了。

許老趕說得挺好,他們兒子結完婚一定會馬上還的,不然人家也不會借給他們,但是現在還不上,麻煩就上門。

當初許家也是想著秦小嫻能帶一點嫁妝回來,最起碼兩千多塊錢也要帶回一千來,他們先緩一緩饑荒,剩下的慢慢還,畢竟這年月有的家庭都吃不上飯,他們能拿出這麼多錢,已經很不容易了。

誰能想到秦小嫻一點都沒有帶回來,許家的人有點慌了,眼看著要過年了,要賬的上門了。

在邵宸延這邊就能聽到許家那邊要賬的聲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老趕和劉翠花再也沒有以前那股張狂勁了,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

人家債主過年等著錢用,他們光給人家賠禮道歉有什麼用?所以鬨了一場又一場。

不停地有人來要賬,不停地鬨,不是中午鬨起來,就是晚上鬨起來。

邵宸延都已經明顯感覺到許家兩口子都要活不下去了。

這都怪秦小嫻,本來大家平均的彩禮錢就是四百塊到六百塊,她一下子要了一千多,後續又要了那麼多,是個人家都受不了,許大山因為喜歡秦小嫻,默默扛下來了。

本來就不在許家的承受範圍之內,他們不難受才怪?原劇情中原身倒黴,現在許大山倒黴。

許大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許老趕和劉翠花恨得咬牙切齒,埋怨許大山把周曉曉退了,娶了秦小嫻。

劉翠花恨到牙癢癢的,拿起笤就追著許大山打起來。

所以邵宸延家這一邊吃餃子的時候,就能聽見許大山被揍得嗷嗷嚎叫的聲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許大山這一次就真的風流死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邵宸延騎著自行車帶著周曉曉去趕大集。

這年月人們過年買東西全靠著趕大集。

集上的人一眼望不到邊,整個鄉鎮上的人都會過來趕大集。

邵宸延騎著自行車帶著周曉曉,周曉曉摟著他的腰,兩人一出門就遇到了滿臉土灰色的許大山。

許大山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隻對付那些要債的就已經力不從心了,見到邵宸延和周曉曉出門更是眼氣。

“出門啊!”

邵宸延停住車子:“是呀,今天不是趕大集嗎?我帶著曉曉出門逛逛,你們家不趕集嗎?買點東西也好啊?”

許大山;“……”

許大山還買東西,現在都快要死人了。

“不了,你們先去吧。”

許大山看了一眼邵宸延身後的周曉曉,尷尬地說道。

周曉曉本來是他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他看上秦小嫻之後馬上退婚。

他吵吵著,現在這年代不興娃娃親了,指腹為婚就是封建迷信現在要自由戀愛。

周曉曉一聲不吭,自覺地和他解除了婚約,許大山在這件事兒上問心有愧的。

邵宸延可不在意他後不後悔,騎著車子帶著周曉曉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周曉曉兩隻手緊緊摟著邵宸延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

以前在娘家,周曉曉也是孤零零的存在,因為她是個女孩兒也很少受到重視,原本以為許大山是她的未婚夫會疼她,沒想到許大山果斷退婚了,當時的她非常絕望,村裡人的閒言碎語差點把她吞噬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今天,邵宸延能夠帶給她這樣的溫暖,這樣的安全感。

邵宸延能夠感覺得到身後的人抱著他的腰身越來越緊,他隻是笑笑,並沒說話,她想抱著就抱著被。

兩個人到了大街上。

過年的大集果然是不一樣的,做買的做賣得人山人海,賣什麼東西的都有。

邵宸延兜裡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唄。

“過年咱們買一袋白麵回去,再買些豬肉回去吧。”

兩個人商量著買了一袋白麵,然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