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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長順聽到這個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活活氣死。

他這是拿著自己的錢打自己的臉呢。

更重要的是,他都已經丟了那麼多錢出去,還沒有落到一點好。

這都怪東瑞,好好地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吃飽了撐得,還去弄人家邵宸延的小閨女。

他隱隱地覺得邵宸延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邵宸延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二愣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怎麼現在有點不一樣了呢?

這件事兒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胡長順胡思亂想。

這時候東瑞還想著免費請客,在他看來這遠遠不夠。

胡長順道:“東瑞你忙活了這麼多天了,也該休息幾天了,你趕緊回去吧,店裡的事兒我自己先頂著。”

東瑞頓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胡長順道:“我這是為你好,你乾了這麼多天不累嗎?”

東瑞想想也對,他的姑父,能不疼他嗎?

“那好我先回去了,要是飯館有事兒,你就讓夥計找我。”

東瑞喜顛顛地走了。

他前腳剛走,胡長順馬上讓找好的新大廚上任了。

這些事就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東瑞一走,馬上人走茶涼。

胡長順長出一口氣,但是他也想著萬一東瑞回來肯定會找他的麻煩,所以一定要先跟自己媳婦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了。

他媳婦是東瑞的親姑,這都是正經的親戚。

金桂齋的生意好壞,跟邵宸延這邊一點衝突都沒有。

兩家經營的品種不一樣,吃飯的人群也不一樣,即便胡長順免費一年,邵宸延這邊也沒有多少影響,不但這樣,他的顧客還越來越多了,因為他的蟹黃湯包太好吃了,更多的上層食客喜歡上了這一道美味,特意跑過來嘗一嘗。

蟹黃湯包在人們眼中已經不是低級充饑的食物,而是已經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邵宸延每天定量地做出一些價錢更高,更為精美可口的湯包,然而不管他能做出多少,都被人搶購一空。

生意興隆就是最大的打臉,胡長順的臉一天一天被打腫了。

人家邵宸延生意興隆,那可不是讓胡長順乾瞪眼嗎?

要知道胡長順可是飲食協會的會長,他的聲望在飲食界還是很高的,咋就輸給邵宸延了呢?

儘管他換了大廚,但是顧客依舊很少,已經明顯出現了敗勢,這個是扭轉不了的。

免費請客也都請過了,大廚也換了,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胡長順就想著用其他辦法對付雅邵宸延。

又是舉報他衛生不達標,又是舉報他偷稅漏稅,這些操作下來之後,邵宸延一點事兒都沒有,

胡長順簡直要氣死了。

就在這時候東瑞回來了。

東瑞回來之後,看見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人代替了,他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胡長順!你敢卸磨殺驢?我給你乾了那麼多事兒,你居然跟我來這一套?”

當初他們就是這麼對付邵宸延的,現在輪到他自己了,他當然一下就明白了。

“胡長順你跟我說清楚了,你為啥這麼對我?”

胡長順早就準備好了,便道:“東瑞呀,我這是飯館,一天都不能少了大廚,我看你也是太辛苦了,這樣吧,我給你發點錢,你到彆家去看看吧。”

胡長順對於沒有利益的人,一點都不會客氣的,當初他對邵宸延也是這樣的,隻不過現在要開除的人是東瑞了。

他們兩個是一種人呢。

“好啊!我走,我走,不過你可彆後悔。”

東瑞拿著胡長順給的兩百塊錢,怒氣衝衝的走了。

胡長順冷笑著撇著嘴,連看都不看東瑞一眼,對於沒有用的人,他是不會客氣的,所以他馬上到外麵跟那些顧客說,自己換了新大廚,讓眾人不要受到影響,一定要支持他。

沒過幾天警察上門,查抄他的後廚,動作迅猛始料不及。

胡長順道:“警察通知我們可是,守法的良民呀,為什麼要查我的後廚。”

驚詫道;“有人舉報你們,我們也是依法辦事,等到檢查完了再說。”

胡長順馬上就意識到有人暗中使壞,到底是誰跟他過不去,是邵宸延還是東瑞。

警察可不會跟他解釋那麼多,直接開始進行細致的搜查,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聯係。

原來胡長順在一些肉菜裡用了罌粟殼。

這些罌粟殼可是禁用的東西,吃了以後會讓人上癮的,胡長順在鹵肉裡就添加了這種東西。

警察把一些沒有用過的罌粟殼放到他的麵前。

胡長順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這跟我沒有關係,我新換了大廚……”

他想把罪名都落到大廚身上。

大廚道:“警察同誌,這些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負責炒菜,至於這些鹵肉不是我做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一問那些夥計們。”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就負責炒菜,至於鹵肉這些事兒都是胡長順自己配的料,原先的時候,他跟東瑞就是這麼乾的,隻是那時候沒有人知道這事。

胡長順趕緊給大廚使眼色,讓他不要胡說八道,但是大廚根本不就不聽他的話,這件事情要是做實了,那可是大罪名,廚師可不背這個黑鍋。

“警察同誌這件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天發誓!”胡長順眼巴巴的說道。

警察才不會相信他,東西在他這裡找出來的,他當然要給一個交代。

“走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說完把他抓出來,帶到警局問話。

要知道前麵的大廳裡還有很多顧客都在吃飯呢,胡長順這邊就被警察帶出來了,那些顧客誰還敢吃了。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個個緊張不已。

“這是怎麼了?出啥事兒了?”

“胡老板您這是咋回事兒?這……”

顧客們一頭霧水地說道。

胡長順著還是能說啥呢?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警察道;“你們先彆吃了,這些菜裡有可能椒罌粟殼,吃完之後會上癮的,彆吃了,彆吃了。”

警察出來封鎖店門。

眾人趕緊把手裡的菜扔下,難怪他們這兩天就是想到這裡來吃菜呢,原來裡麵加了東西了。

這胡老板是不是窮瘋了?好好的生意不做,往裡麵下藥,這是要害人呢?

這一下犯了眾怒。

“胡老板你可真行呀!咱們跟你沒仇沒恨的,你這是乾啥要害人呢?”

眾人圍攏過來跟胡長順沒完沒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說清楚哪行?誰知道裡麵除了罌粟殼之外還有啥?

一旦沒有了信任,以後他說得什麼話都不相信了。

胡長順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他真沒想到回到這樣的地步,他隻是希望飯館多點客人而已,是誰出賣他的?是東瑞還是邵宸延?

生意還沒有紅火起來,他就出事了,胡長順心裡又氣又恨。

事實擺在眼前,胡長順隻能跟著警察進去交代情況。

這年月對罌粟殼這種東西管理非常嚴格,對販賣煙土處以重刑,胡長順正好趕上這檔口,罌粟殼是禁品,更何況他把這種東西拿來賣給顧客,這屬於加重犯罪。

胡長順一頭撞了進來。

胡長順這些年沒少欺淩同行,現在他落難了,餐飲界叫好聲一片,家家戶戶放鞭炮吃喜麵。

胡家的飯館這下徹底歇菜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胡長順本來還想著同行們為他求情,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場麵。

哪有人為他求情啊?人家巴不得他去死。

第181章 廚爸爸

胡長順知道了以後叫苦不迭,現在知道了自己的人緣不行了,他這一落水人人喊打,恨不得放炮慶祝。

他老婆哭著喊著求人幫忙都沒有人理會,這可是真夠悲催的,做人失敗到這地步也是沒誰了。

鎮上的人對他們避之不及,以前在他們店裡吃飯的食客對他們吐口水,一夜之間整個胡家人人喊打。

胡長順的老婆想起了邵宸延,趕緊跑過來找他幫忙。

按理來說他們一家應該沒這個臉麵才對,畢竟他們做事太絕,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但是胡家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啥叫不好意思。

“邵老板你幫幫我家老胡吧?我們家老胡就是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兒,你就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他一把,跟警察局的人求求情吧?”

過去的情份?

過去什麼情分?原身幫他打江山,胡長順做了江山之後把他踢走還不說,還不讓彆的飯館雇傭他,這明顯就是斷他的活路。

邵宸延:“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他自己乾的事兒,自己擔著吧,我無能為力。”

劉翠娥之所以過來求情,是想看看是不是邵宸延害得他們家老胡進去的,但是現在什麼都看不出來。

難道她猜錯了?如果不是邵宸延舉報的他們,那是誰乾的?

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實在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害他。

至於邵宸延這邊,劉翠娥沒抱多大的希望,他們自己乾了那麼多的缺德事兒,自己不知道嗎?換了他們自己,他們也不會出手幫忙。

其實他想多了,胡長順是自作孽不可活,都不需要邵宸延動手,他自己就能進去。

劉翠娥從邵宸延家出來,隻能再另想辦法,不然的話胡家就徹底完了。

一個女人家遇到這種事情心慌意亂,一時沒有了注意,這時候東瑞到她家來了。

“二姑,我姑父出事了對不對?我剛聽說這事兒就過來了。”東瑞一臉焦急的樣子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

劉翠娥一見是他,馬上熱淚盈眶這麼多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過來關心她家老胡的。

人到難處想朋友,這話一點都不錯,原來那些親戚朋友,現在跑得一點影子都沒有了,就是東瑞過來關心他們,劉翠娥能不感動嗎?

“東瑞你不在這幾天,你姑父出事兒了,不知道是誰把你姑父舉報了!我也沒有注意了,以前咱們家那些人脈全都用不上了,就你還能想著你姑父……我這心裡……”

東瑞馬上拍拍%e8%83%b8脯:“二姑你放心,我裡麵有人,我幫著姑父想辦法,隻不過得花點錢才行。”

提到花錢的事兒,劉翠娥猶豫了一下,她雖然說女流之輩沒什麼見識,但是也知道這裡麵有風險,她有點猶豫了。

東瑞一看她這樣馬上道:“姑你還等什麼呢?再晚我姑父就該出事兒了?我說的這個人絕對靠譜,你就放心吧!”

劉翠娥權衡利弊,最後決定救人。

“那行吧!你去找人吧,我湊點錢,千萬把你姑父救出來。”劉翠娥說完又哭起來。

東瑞的小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聽到錢的事兒有眉目了,趕緊急火火的出去找人了。

第二天劉翠娥就弄了五百塊錢,找到東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