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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久,年初一終於從旁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玉牌吊墜。

走過去把吊墜掛在南書憶的脖子裡,年初一直接伸手拉開了南書憶的衣領,把吊墜放了進去。然後調整了一下讓繩子剛剛好露在衣領外麵。

自然的做完這一切,年初一又回到了她一直站著的位置,而身後的南書憶卻愣了神。

作為一個演員,而且是一個當紅女演員。南書憶平時沒少穿一些低領的晚禮服什麼的,而且有的時候因為衣服太過複雜,經常需要彆人的幫忙才能穿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年初一拉她衣領的那一下,南書憶居然罕見的有了那麼一絲小害羞,甚至連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

南書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隻知道這種感覺來的有些奇怪,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一屋子的工作人員還在等著她,南書憶沒有時間去細究自己到底怎麼了,抓緊時間調整狀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拍照。

江南工作室有自己整套的設備,拍攝完成之後,南書憶去換了個衣服出來,大家手裡就已經都拿到了剛才拍攝的照片。

脫下盔甲的南書憶搖身一變又回到了她國民影後的身份,剛才被束起來的頭發已經散了下來。即使臉上的妝沒有變,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拿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又一套照片,南書憶覺得自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即使是張著一樣的臉,南書憶依舊覺得,照片裡的人就是段從雲,而脫下戲服之後,自己隻是南書憶。

翻看了一遍手裡的照片,南書憶驚訝的發現,凡是經過年初一改造的造型,似乎比其它的幾套更加像一個活生生的人。是的,不僅僅是一個活在書裡麵的角色,而是一個形象立體個性鮮明的人。

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麵,南書憶想不到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這種現象,隻是一點微小的改變,卻能讓一個人物更加鮮活起來。這種效果即使是目前最著名的服裝師,恐怕都沒有辦法達到。

不出意外的,最後大家投票選出來的幾套造型基本上都是年初一“動過手腳”的。

工作結束了,一幫人放鬆下來就開起了玩笑,吳庸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一本正經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以為初一隻是書寫的好,筆杆子功夫高。沒有想到這眼睛也不是一般的毒,我們的影後恐怕都沒有這麼了解自己吧。”

南書憶板起一張臉,有模有樣的模仿著古人的說話方式,“從雲也未曾想到,居然會有旁的人,比從雲更加了解這副身子。”

一群人被影後難得的幽默逗得哈哈笑,年初一微紅著臉一個勁兒的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知道自己心裡麵的那個段從雲是什麼樣子,所以更容易看出來缺了什麼東西而已。”

工作時候的年初一氣場是強大的,說一不二的氣勢經常鎮的一些年輕的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但是一旦脫離了工作,年初一就又變回了那個軟軟的樣子。

而這幅樣子,恰恰就是大家最喜歡逗的對象。文導端著水漫不經心的開口,“嗯,確實,我們的初一可是滿腦子都是段從雲的樣子。看到了吧,這才是真愛啊。”

明明是一副幫年初一說話的架勢,卻偏偏讓年初一的臉更加的紅了起來。想要張嘴反駁,卻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憋屈的樣子逗得大家又是一陣笑。

坐在旁邊的南書憶不經意的伸手拍了拍年初一放在腿上的手,“從雲是因為初一而生的,想來初一的心裡都是從雲也沒什麼不妥。倒是從雲該感謝初一,為從雲耗費了如此多的心血,真是辛苦了。”

一段話說的似真似假,果然影後不是白拿的,這戲是說來就來,唬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文導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打趣南書憶,“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影後大人對誰這麼維護。老實交代,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

南書憶恢複了她自己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擺出標準的笑臉,身子微微側向年初一的方向,手順勢抓住了年初一的手,“初一大大的這雙手可是掌握著所有角色的生殺大權,就算我是主角,萬一惹到初一大大了,給我多加幾場動作大戲,我這小身子骨可吃不消。”

一幫人說說笑笑的,一直鬨到十點才各自散去。

南書憶和工作室的人不知道聊了什麼,開車出去的時候比其他人晚了一會兒。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年初一還站在路邊,看樣子是想要打車回去。

“上車吧,這麼晚了這麵很難打到車的。”南書憶搖下車窗玻璃來,對著有些愣神的初一說到。

年初一有點不好意思,她不願意麻煩彆人,所以剛才他們走的時候才會拒絕彆人送她回去,“那個,我住的不遠,很方便的,你趕緊先回去吧。”

南書憶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狗仔的存在,這才打開門迅速的下車走到年初一旁邊,打開車門示意她趕緊上車,“我不確定這裡到底有沒有狗仔跟著,快上車,不然明天怕是又要上熱搜了。”

壓根就沒有想到影後會親自下車給她開車門,年初一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但是一聽附近可能會有狗仔,年初一趕緊還是上了車,免得給這人惹來什麼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 很好聽的一首歌

第10章 第十章

車子在夜色裡緩緩向前行駛,說過地址之後,車裡麵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年初一是因為不擅長找話題,她已經習慣了安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覺得這樣的靜謐有什麼不好。而南書憶則是不知道該從哪個話題入手,向來都是彆人找話題和她聊,而看現在的情況,想要讓旁邊這個安靜的像沒有一樣的姑娘先開口,怕是有點難度。

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車子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名為尷尬的空氣。南書憶覺得這樣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趁著等紅燈的間隙伸手打開了音樂。

電台裡麵正在播放一首民謠,聲音裡透露著酒香的女聲緩緩的%e5%90%9f唱著文藝愛情故事。

離不開 又不得見,喜歡了又不能喜歡,隻能故作厭倦,混在人群裡偷偷地想念。

歌詞寫的很文藝青年,南書憶沒有過什麼感情體驗,但是多年來的演戲經曆還是讓她感受到了歌裡麵得不到也放不下的糾結和傷感。然而下一句卻讓她突然跳了戲。

“心中有個吃,戒不了吧?這還是首吃貨之歌?”南書憶有點好奇,為什麼突然之間歌的畫風就變成這樣了。

年初一本來一直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閃過的路燈發呆,音樂想起之後她也隻是單純的覺得這首歌還蠻好聽的,壓根沒注意歌詞唱的是什麼。

被南書憶這麼一說,年初一也好奇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個裡麵的歌詞。剛好這個時候電台的主持人介紹起了這首歌,“現在播放的是一首《不敢提及你的名字,怕擾了相思》。歌名有點長,但是一眼就足夠讓人心傷。”

年初一掏出手機來查了一下歌名,順著歌詞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心中有個吃,倒是有一句和南書憶念的蠻像的樣子,“是心中有根刺,結不了疤,傷疤的疤。”

剛好電台裡麵的歌又唱到了副歌部分,南書憶豎著耳朵仔細停了一下,終於聽清楚了裡麵唱的是什麼,“我就說,好好的一首民謠怎麼突然變成吃貨之歌了,挺破壞畫風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於是話題就這麼被打開了,兩個人開始聊起了這些年大家聽錯過的歌詞。雖然還是南書憶說的比較多,年初一隻是偶爾插幾句話或者給個回應,但是車裡麵的氛圍顯然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旦聊起天來,時間就仿佛過得特彆的快。南書憶感覺自己的話才說了一半,車已經停在了年初一小窩的樓下。

下車以後,年初一禮貌的站在車邊和南書憶道彆,“謝謝南姐送我回來,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南書憶隔著一道車門對年初一點點頭,看著她轉身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不想就這麼離開,“初一。”

不明所以的回頭,年初一疑惑的看著坐在車裡的影後大人,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想說的。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南書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麼不符合她性格的話的,可是話已經出口就沒有再收回來的可能,南書憶隻能強撐著看起來自然的表情,等著年初一的回答。

堂堂影後居然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略帶些請求的話,年初一懷疑自己遇見了一個假的影後。自己的小窩裡麵什麼都沒有,一個大大的開間甚至都沒有個像樣的客廳,心裡麵那一絲小小的倔強自尊在作祟,年初一並不想讓南書憶看到自己小窩裡的樣子。

“我...我的屋子太小了,而且 也沒有收拾...”在南書憶微笑著注視她的眼神裡,年初一同學的聲音越來越低。

影後大人的這個眼神太有壓力了,就這麼撐在方向盤上微笑著盯著你,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好像不讓她上去就是一件多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一樣。

年初一慫,在這樣的眼神之下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手指不自覺的繞著發尾,初一吭哧了半天總算把話說了出來,“那個,要不你上來喝杯茶吧。”

大晚上的讓人上去喝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暗示來著。然而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沒多想,一個正在懊悔自己怎麼就又慫了,而另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心但就是很開心的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鎖門,動作一氣嗬成都不帶猶豫的。

年初一自己一個人住,租房子的時候直接選擇了一個四十平米的小開間。因為一開始就沒打算著會有客人來,直接怎麼舒服怎麼來,壓根沒想著隔出一塊地方來當客廳。

就是因為年初一這樣的心理,直接導致了影後大人來訪的時候,居然隻能坐在她的小床上。

不要問為什麼不去坐她的電腦桌,桌子上麵亂成一片,年初一實在沒臉讓影後坐在那裡和她一桌子的雜物大眼瞪小眼。

說是上來喝茶,年初一的小窩裡麵其實沒有茶,讓影後大人坐在她的小床上之後,年初一果斷的去冰箱裡拿了幾個橙子榨果汁去了。

而南書憶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年初一的這個小窩。

小開間地方不大,衛生間是用磨砂玻璃隔出來。靠牆的地方有灶台,旁邊就是一個和這個小空間及其不匹配的雙開門大冰箱。

床隻有一米五,還被一隻大大的毛絨熊占去了一半的位置。床腳的方向有一張電腦桌,除了筆記本之外還零零碎碎的放著不少的東西。而電腦桌的旁邊放著一個還不算小的書櫃,書櫃裡麵的書按照大小和封麵顏色整整齊齊的擺著,基本上可以算是整間屋子裡麵最